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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以欣当时使出百般手段,却还是不能让程绍均对她产生丝毫兴趣,气急败坏之下说道:“你心里就知道想着她,却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了别的男人,连你和她的孩子都不要了!”
若是平时,程绍均对这种话绝对是不屑一顾的,但是在纪飞扬不告而别的这个时候,他不得不震惊地看着纪飞扬平日里最好的朋友,大声道:“你说什么!说清楚!”
纪飞扬只让杜以欣别说孩子是意外失去的,而杜以欣却在这其中又加了一剂猛烈的火药,炸得程绍均再也无法平静。
杜以欣看着程绍均,撒了一个弥天大谎,“曹烨你应该认识吧?飞扬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他好上的,之前就瞒着你去过他家好几次,前几天她发现自己怀孕了,确定下来是你的。曹烨说只要她打掉孩子,他们就结婚,所以现在飞扬做了人流,两人双宿双飞去了,也就你这个傻瓜一直被埋在鼓里!”
这话要是在平时,程绍均不可能相信,但是在根本打不通纪飞扬电话的情况下,再想想最近她经常魂不守舍、还有那次宴会上对曹烨明显的亲近……程绍均心中像是有一团怒火在烧。
他死死盯着杜以欣,“你知道这种话要是乱说的话……”
“我发誓!”杜以欣打断他的话,“我发誓我要是骗你的话,一辈子都得不到幸福!”
杜以欣心道:反正我从来都不相信鬼神的,这种话当然不能作数!
只是她没有料到的是,今后的那些日子里,自己心中,果然没有一日是痛快的。
程绍均见她脸色认真,完全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想着杜以欣为人虽然有些张狂,但却从未撒过谎的,竟也不疑有他。
孩子……他们竟然有孩子了,她竟然把这个孩子……纪飞扬!你……你简直是找死!可恶!
年少气盛的人,爱得勇敢,恨得也直接,并不十分老练成熟的心智,也在一度的杂乱事件之下,被自己混淆视听。
后来,程绍均找到纪飞扬,一个是失去理智、一个是不想解释,一切都是这么的理所当然,各奔东西。
现在,当杜以欣把那一层虚假的谎言说明白的时候,程绍均只觉得心中纷乱一片,甚至额头都开始胀痛。
这四年纪飞扬经历了些什么?他又对纪飞扬做了些什么?难怪……难怪她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种隐没在深处的绝望和无奈。
程绍均猛的站起身,推翻了面前的桌子,一把扼住杜以欣的喉咙,“后来呢?后来她发生了什么!你快点说!”
杜以欣被他扼得眼泪都留住来,拼命挣扎着往后退,惊恐万分,生怕这个怒气正盛的男人真的会一不小心就把她掐死了。
程绍均放轻了力道,她才能勉强说出话来,“后来……飞扬被、被学校开除,和家里人……吵架,去了……去了B城……”
程绍均放开了手,“她一个人去的?”
杜以欣咳嗽两声,缓了缓说道,“因为觉得太对不起她,我一直不停地在打听她的消息。我告诉你那四年她都在做什么,第一年,她的父亲被她气到高血压住院,引发心脏病,母亲又刚好退休,她被学校退学之后不敢回去见他们,只能在B城努力工作,然后每个月给他们寄去一千多块钱的工资。曹烨那时候在B城正好有事情,暗地里帮了不少忙,不然的话,以飞扬那脾气,怎么可能挨得过来?第二年她换了个像样点的工作,也有足够的时间和学费去念成人大学,每天努力学习争取尽快毕业,也希望她的父母可以原谅她。”
程绍均忽然觉得一阵眩晕,想起纪飞扬眼底模糊的水汽,突然心痛得难以附加。父亲心脏病?母亲退休?被学校退学?做每个月一千多工资的工作?这是纪飞扬吗?是被他当公主一样捧在手心里的纪飞扬吗?!
杜以欣继续道:“第三年她终于拿到文凭,去了雁城之后,每天都是忙碌的工作,难得回一趟S城,也能和父母吃上顿饭。那时候她跟曹烨已经是好朋友,所以相互也都没了顾忌,曹烨能帮的都帮着她,比前两年要好许多。再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杜以欣深吸口气,“我对不起她,对不起你们,后来再见到你们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但是看到飞扬现在这个样子,不管你打算怎么对我,我都要把这些事情说清楚。程总,好好对飞扬吧,趁着现在……还不算太晚。”
程绍均看了看杜以欣,又看着窗外,心中百味陈杂,过了许久,轻声道:“你先出去吧。”
杜以欣松了口气,知道她这一关算是过了,剩下的事情,随他们怎么样,与自己再没有什么关系了。
程绍均一个人站在窗口,突然有种异常虚脱的感觉,好像是噩梦醒后那种疲惫与惊惶。
他看着窗外一览无余的天空、漂浮的云朵、偶尔路过的飞机,他似乎听见了时光马不停蹄的轰隆声,听见他的小小人儿在说话。
“我打赌你一定会娶我的!”
“那你会骗我吗?”
……
“我赌你不幸福。”
程绍均苦笑,一手搭在窗台上,十分无力地想着:果然是被你说中了,在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没有你在,我怎么能幸福?
但我不知道的是,这句话背后的你,竟然是那么委屈。
他猛地一拳头打在窗棂上,程绍均,你该死!
金属质地的材质被他生生打坏了一截,截断处将他的手划出了滴滴血珠。
但是程绍均丝毫感觉不到痛苦,他现在只想着一件事情:找到飞扬!找到她!不管原谅与否,他都要她知道,他错了!错得离谱!
十五 我一直在这里(2;3)
银白色A8刚靠近小区门口,忽然又猛地打了个转弯,朝着高速公路的方向飙驰而去。
每每开着这辆车的时候,程绍均都会想起,以前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孩子开玩笑的话语:“这车怎么像是老男人开的。”
离开他之后,他一直开着这辆车,自以为是地认为,心老了。
真是自以为是得可以!
现在要怎么说?
程绍均心慌了。
他要认错,毋庸置疑他爱她,但是他的自私狭隘和自以为是造成这一切痛苦的根源。
他要解释他对张嘉茜绝对不存在爱情,表面上的放纵,都只是做给别人看的。
他要告诉她,只要她一个点头,他们立马就可以去注册结婚,什么父母之命都他妈的滚蛋!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他爱她,这些年他一直爱她,深爱,比所有的恨都要深很多很多的爱。
程绍均将油门踩到最快,在高速上吹了很久的风,才将自己混乱的心情稍稍平静下来。他把所有要说的话重复了好几遍,事无巨细,一一妥帖,就连最重要的会议上都没有过这般仔仔细细的准备。
终于开着车子回到家里,拿出备用钥匙开了纪飞扬房间的门,发现她已经睡了。
“宝贝,对不起,我错了。”
他在她床边蹲下,低声呢喃。
昨天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说基本已经没什么问题,眼下程绍均轻轻抚着纪飞扬额头的伤疤,心里像是吊着块什么东西似的难受。
“飞扬,我差点就失去你,差一点。”
睡颜安好,偶尔蹙眉,都是记忆中的模样。
多久没有这样看着她睡觉了?这么想着,忍不住俯身在她额头落下细碎的吻。
很想抱她,但是又怕吵醒她,迟疑了一会儿,倒是纪飞扬自己醒过来了。
她刚睡醒,迷迷糊糊的,看到程绍均在身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恍恍惚惚还以为是在梦里,又好像是回到了从前,揉了揉眼睛问:“绍均,你怎么还不睡啊?”
程绍均搂住她,声音低缓,语气极尽温柔,“宝贝,我好想你,这些年你去了哪里?”
“你今天怎么了?看言情小说还是电视剧了呀?”纪飞扬笑着回抱住他,把头埋在他怀里,一手轻轻按住他的胸口,“我一直在这里,哪儿也没去啊。”
一直在这里,在你的心里。
耳畔是程绍均有力的心跳,一声又一声,震动着她的耳膜。
程绍均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低下头亲亲她的脸颊,“不想走了,抱着你睡好不好?”
纪飞扬点点头,多个大抱枕,当然好。
程绍均抱着她躺下,老老实实的,纪飞扬一会儿又睡过去了。
这般抱在怀中,方才觉得有些踏实了。纪飞扬软软的身体靠着他,双手还是一如从前般环着他的腰,蓬着头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微的呼吸带出来一阵阵温热的风。程绍均真觉得心都要化开来了,不去多想什么,抱着她心满意足地睡去了。
心上的人就在身旁,这一睡就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纪飞扬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程绍均看着她微笑,一时惊吓,忙要把他推开。
显然,昨晚的事情她全当是梦了。
程绍均抱住她,“怎么了宝贝儿,吓成这样?”
纪飞扬把头埋到被子里一看,还好,衣服都是完整的。
她看着程绍均,没好气道:“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的房子我怎么不能再这里?”程绍均故意逗她,“衣服没帮你穿反吧?宝贝儿你昨晚真热|情。”
纪飞扬心跳都漏了一拍,抓起枕头就要往他身上砸过去,被程绍均躲过了,转而就压下|身来抱住她,“别打别打!我开玩笑呢!”
这家伙,今天吃错药了吧!纪飞扬吐着气,看得程绍均一阵心痒,俯□一阵猛亲,纪飞扬刚睡醒的时候最听话,没力气,也不推拒,逆来顺受。
程绍均心猿意马,当即决定先干柴烈火温存一番之后再说正事,亲着亲着手就不规矩起来,手指从衣服下探进去,一点点往上,按住了纪飞扬胸口的突起。
纪飞扬抓住他的手,“你干嘛!”
“你说我要干嘛?”程绍均趁热打铁,一个深长的吻,吻得纪飞扬晕晕乎乎,都忘了推拒。昨晚上忍了一夜,今早起来看到她小脸红扑扑要醒不醒的样子,早就想要把她一口吃了。
宽大柔软的床,纪飞扬被压在程绍均身下,三下五除二就脱去了衣服。温热的大掌四下游弋,程绍均熟知她的喜恶,故而极尽所能地投其所好,纪飞扬忍不住轻声闷哼,抓着程绍均的手虽然还是没有放开,但等于是在被他带着走。
——————————————(此处省略1369字)——————————————
白色围墙围住的小花园里,爬在墙壁上的藤蔓植物已经开始老去枯黄,坐在藤椅上的冯韵文收起手机,放到桌子上的时候,手竟然有些颤抖。
老管家愁容满面地站在一旁,给他盖上一条厚厚的羊绒毯,“少爷,您进去歇会儿吧,今天风大,别给吹感冒了。”
冯韵文比之前瘦了许多,清减的笑容,不复往日的神采飞扬,眉宇间也带着些许暗灰色,他淡淡说道:“哪那么就容易感冒了?张伯你先回去吧,我再坐会儿。”
张伯欲言又止,“少爷,老爷一个人在饭桌上坐着呢,这几天他在您面前笑呵呵的,但是您不在的时候,他根本就吃不下东西。”
冯韵文看着远处单薄的日光,眼神有片刻的空洞,继而点了点头,微微笑道:“好,我们回屋去吧。”
张伯扶着冯韵文走进客厅,一屋子佣人原本都是死气沉沉地站在两边,看到冯韵文进来立马打起精神,少爷长少爷短的。冯奇原本正盯着餐桌上的食物发呆,这会儿站起来亲自去扶冯韵文,“你说你大清早的跑花园里去做什么?今天好点没?”
冯韵文点点头,“已经好多了,爸爸别担心。”
冯奇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坐下吃点东西。”
冯韵文说好。然而他才刚坐下,突然一手捂着胃部,眉头紧皱。已然入冬的天气,冯韵文的额头却还是疼得渗出汗水。
“医生!医生!”冯奇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