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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升级攻略-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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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抓住的男人吓得脸色惨白,不停地求饶,只是没有人理他。
“你有什么话说?”皇帝看着刘海月,语气淡淡,脸上也看不出喜怒。
“恳请陛下给妾一个辩解的机会。”刘海月倒还算镇定,但不镇定又能怎样,她已经掉进了别人的算计里,现在自乱阵脚只会导致糟糕的后果。
“……”皇帝看了她半天,终于迸出两个字。“可以。”
这场阴谋从头到尾真是拙劣透了,刘海月想道,但更拙劣的是自己居然就中计了,而且现在还得千方百计想办法摆脱自己的嫌疑。
于淑妃带着恶意的笑容,在皇帝看不见的角度冷冷瞅着她,似乎并不相信刘海月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出什么办法来。
刘海月确实也不可能一句话就洗白自己,所以只能试图一句话一句话慢慢解开皇帝的疑虑。
“敢问陛下,是谁告诉陛下,妾和此人在这里偷情的?”
皇帝没有回答,在他的眼神示意下,严平海接过了回答的工作。
“是一个宫女看见了,然后她碰见了淑妃娘娘……”
“严平海,不如让我来说吧。”于淑妃打断他,见皇帝也没有阻止,便道:“方才本宫正在御花园里散步,见天色不错,便多走了几步,一直到了这永巷附近,不过因为这里常年荒废,总会闹出点鬼话,我也没有靠近,这个时候就看见一个宫女慌慌张张朝本宫跑过来,神情紧张,像是撞破了什么奸情……”
于淑妃特意在奸情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本宫就喝止了她,问起缘由,她原先还不肯说,是我逼问得狠了,这才吞吞吐吐,说看见刘修仪和一个男人在此……”她的视线在刘海月和年轻男人身上来回瞟了几眼,意味深长。“秽乱宫廷。”
刘海月道:“那个宫女从何而来,可否让妾与她当面对质?”
于淑妃哼笑:“难不成你想说别人陷害你?”
刘海月岿然不动,“是与不是,当面对质便可分晓。”
于淑妃道:“人证物证俱在,你与这个男人在此私会,还要什么对质……”
“将那宫女传过来!”皇帝开口。
于淑妃忿忿住口。
人很快带了过来,是刚刚还陪着刘海珠要在原地等她的紫苏,转眼之间就成了人证。
似乎感觉到刘海月的灼灼视线,紫苏目光躲闪,不敢与她对视,很快垂下了头。
于淑妃道:“紫苏,将你看到的都说出来。”
紫苏行了礼,怯怯道:“明日是刘修仪的生辰,一早我们家娘娘就说要给她庆生,还将刘修仪邀到未央宫,我们娘娘准备了不少点心,刘修仪就说,要边看景边品尝才有滋味,便让娘娘把点心都搬到未央宫的花园里去。因为吃食太多,一时半会搬不完,这时候刘修仪就提议我们娘娘,一起出去外面先走走,待会再回去。娘娘身怀六甲,身子沉,本就不欲四处走动,奈何刘修仪坚持,娘娘拗不过她,就同意了。”


☆、自身难保

刘海月的心情不乏冰冷愤怒,此时却只想大笑。
即便刘海珠没有出现,这件事情背后也脱不开她这位堂姐的影子,不管她是被别人煽动怂恿也好,自己一手谋划也好,堂姐算计堂妹,这种事情只会让外人笑掉大牙而已。
“皇后到!”一阵衣袂翻飞,孙皇后带着几个人匆匆赶来。
“见过陛下!”
“起来罢。”皇帝看着孙皇后,“皇后为何来得这般块?”
孙皇后请罪道:“我听说了此事,就赶过来了,后宫之事,妾忝为皇后,难辞其咎,还请陛下降罪。”
她一来就放低姿态,加上最近已经识趣许多,不再给皇帝找麻烦,皇帝肯定也要给她几分面子。
“皇后起来罢,此事与你无关。”
孙皇后闻言起身,看了于淑妃一眼,问严平海:“发生了何事?”
严平海小声将事情说了一遍,孙皇后流露出吃惊的神色,但她随即点点头,对紫苏抬了抬下巴:“看来是本宫打扰了陛下的问话,你继续吧。”
紫苏只得战战兢兢地继续道:“……出了未央宫,奴婢发现刘修仪有意无意,都在将我们家娘娘往永巷的方向带,娘娘觉得这一带很偏僻,就劝刘修仪早点回去,但刘修仪说这里蔷薇开得好,她还想再多看一会儿,于是我们就在这里多逗留了一阵。就在这个时候,杜鹃忽然被刘修仪借故遣走,就剩下两位娘娘和奴婢三人在永巷外。”
“就在此时,我家娘娘忽然腹痛,刘修仪便说去为娘娘找人来,结果一去就没有回来,眼看娘娘腹痛加剧,奴婢只好先扶着娘娘回去,但娘娘担心刘修仪孤身一人在这里迷了方向,就又让奴婢带人回来找刘修仪,谁知道却撞上,撞上……”
她没有再说下去,后面的事情自然都能猜到了。
于淑妃道:“刘修仪,你还有何话说?”
刘海月笑了一声,看也不看她,反而朝皇帝行了一礼,方道:“陛下,这番话的漏洞太多,容妾细禀。”
“可以。”皇帝冷冰冰道。
刘海月却浑不在意,能够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皇帝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否则出了这种事情,就是第一时间把人直接拖到冷宫去,她也无可奈何。
“首先,我要偷情,自己来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喊上刘昭媛?这是嫌人证不够多,等着让别人来举报我吗?”
紫苏唯唯诺诺不敢作答,于淑妃冷笑道:“这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刘昭媛是你的姐姐,有她在场,不更可以为你的丑事遮掩么?可怜刘昭媛毫不知情,反倒被你利用了!”
刘海月这番话不是说给她听的,为的只是打消皇帝的疑虑,闻言也不搭腔,淡淡道:“其次,我怀孕已有时日,如今大腹便便,连跑动也不便,就这么大着肚子跟一个男人幽会,陛下可见过孕妇偷情的?”
于淑妃道:“你罔顾后宫嫔妃本份,竟还敢为此反问陛下?这倒是要问问你自己了,这肚子里的孩子,真是陛下的?”
这话可谓恶毒之极,诛心之极。
刘海月道:“陛下,紫苏只是一个宫女,不排除被人收买来陷害妾的可能,这个男人也有可能是被人带进宫来的,妾所经历的,与刚才紫苏说的截然相反。”
于淑妃冷笑:“那不若让刘昭媛前来对质?”
孙皇后皱眉道:“于淑妃,此事疑点重重,单凭一个宫女和一个弄不清来历的男人,就将一个二品修仪定罪,未免过于草率,不如先听听刘修仪怎么说。”
于淑妃气极,这皇后分明就是来拆台的!
刘海月谢过皇后,将自己刚才的经历说了一遍,确实与紫苏说的大相径庭,皇帝沉默了一会儿,道:“朕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他不是不明白这里头的蹊跷,也知道刘海月很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的,但现在如果刘海月拿不出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没过几天皇帝被人戴了绿帽的流言就会传遍宫中上下,作为皇帝他也阻止不了这种流言,到时候还是只能牺牲刘海月。
事发突然,一炷香的时间很难找到什么辩驳的言辞,刘海月沉默着,脑中却在高速运转,须臾,对紫苏道:“你口口声声说他与我有私情,可有证据,若是没有,又与污蔑何异?”
紫苏怯怯道:“……奴婢当时心中慌乱,看得不真切,可是也瞧见刘修仪您仿佛将一张纸条塞到那人手里!”
孙皇后道:“搜身!”
左右上前,将那年轻男人搜了一遍,果然搜出一张小纸条。
孙皇后接过纸条,先呈给皇帝,皇帝却不看,只叫严平海:“念。”
严平海看着纸条轻声念出:“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亲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于淑妃嗤笑:“好一对苦命鸳鸯!”
孙皇后冷声道:“这纸条是谁给你的,还不从实招来!”
那年轻男人哪里见过这等大场面,刚才刘海月与紫苏对质的时候,他实则早已吓破了胆,此时见孙皇后问话,还兀自怔愣,压根反应不过来,严平海又厉声重复了孙皇后的话,他才震了震,结结巴巴道:“这,这就是刘修仪给我的,启禀大人,微臣是驻守宫城外门的侍卫,因缘际会,在刘修仪入宫选秀那天有了一面之缘,微臣对刘修仪心生仰慕,可也从没想过能够攀折……谁知道有一日,月儿身边的侍女杜鹃忽然前来寻小人,说她主子想与微臣相见,还说能想办法让我定时入宫幽会,微臣一时糊涂就,就答应了……”
孙皇后厉声道:“去将禁卫军统领叫来!”
严平海领命而去,吕沛很快赶了过来,他原是御前侍卫统领,上次宫中刺杀案之后,因护驾有功,故而升迁,如今已经是禁卫军统领,负责皇城安全。
孙皇后问吕沛:“你可认得他?”
吕沛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眼,回道:“臣认得,他叫周墩,负责宫门外围的守卫,今日是轮休。”
他没有问本该轮休的周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眼前的情景已经让他明白不该多问。
孙皇后又问了一些问题,证实了这个周墩的身份确实是禁卫军。
按理说禁卫军是不能入内宫的,但也有例外,比如说有上头的命令,或者趁着换班的空档,里面又有人接应,而周墩明显是后面一种情况。
赵容熙终于开口:“吕沛。”
吕沛连忙道:“微臣在!”
出了这种事,他难辞其咎,背上已满是冷汗。
“这个周墩的家世,你可了解?”
“回禀陛下,周墩是平民出身,家世清白,原来是上京府尹的侍卫,后来因为表现优异被推荐上来,微臣就将他调去巡守外宫门。”
也就是说身世上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否则吕沛也不敢将他放在皇宫。
孙皇后道:“陛下,此人没有得到上头的命令,可见宫中必有内应,若是对方意欲犯上,只怕也易如反掌,还请陛下明察!”
于淑妃也娇滴滴道:“皇后此言差矣,陛下现在不正在明察吗,内应自然是有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若不是他与刘修仪有私情,也断不能如此轻易混进宫,不知皇后娘娘如此尽心想要帮刘修仪推脱罪名,意欲为何?”
孙皇后怒道:“于婉儿,你不要信口开河!”
“皇后娘娘息怒,”本该哭天抢地的苦主刘海月,此刻却平静得不像当事人,甚至还反过来劝皇后。“对方既然处心积虑想要陷害妾,妾自然也该拿出让别人信服的证据来,不仅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也为了不让旁人玷污陛下的名誉。”
严平海暗暗点头,看来对方已经从慌乱中定下神了。
见她如此镇定,原本就不大相信刘海月会做出这种事情的皇帝也略略缓和了神色,“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就在这张纸条上。”刘海月淡淡道,目光转向周墩,“这首诗是哪来的?”
周墩道:“刘修仪,微臣虽本不该对你起妄念,可事已至此,难道你还想否认你我二人的关系,这首诗正是当*差杜鹃姑娘送与我的信物。”
核对字迹一途是行不通了,刘海月甚至不用去看那纸条上的字,就知道对方有备而来,必然连字迹都是模仿了自己的。
“陛下,能否将那张纸条予妾一观?”
严平海征得皇帝同意,将纸条递给刘海月。
刘海月看了一会儿,对周墩道:“既然这首诗是我写给你的,想必你能倒背如流了?”
“那是自然。”周墩道,为了证明自己对这首诗念念不忘,又从头到尾背了一遍。
刘海月道:“除了这首诗,我还写过其他情诗给你吗?”
周墩愣了一下:“没有了。”
刘海月又问:“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与我有私情,那你可还记得我俩的私情是从几时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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