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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璟澜低着头在写字,面上架着一副眼镜,银色的边框掩去几分不羁,衬得他瞬间斯文起来。她没见过这样书生气质的孟璟澜,温文尔雅。
虽然一只耳朵没有听力,可他到底是警觉的,抬起头看见站在门口定定出神的箫彤,合上笔记本,正要塞进抽屉,却被箫彤一把按在桌子上。
“宝宝。”孟璟澜松开笔记本上的手,“这么晚还不睡,明天不是有课吗?”“孟璟澜,你就这样写了八年吗?”她眼睛一眨不眨,晶莹闪烁。
孟璟澜不过错愕了片刻,依旧挣扎:“只是随手记一记。”箫彤没有说话,转身从书架最底下的柜子掏出一叠笔记本,十六本,叠放得整整齐齐。
他唇边溢出苦笑:“你都看过了?”“孟璟澜,我已经回来了,为什么你还要一直写?”箫彤扯了扯嘴角,“是不是担心我又会离开?”
孟璟澜手握紧了又松开,几次之后,才淡淡地开口:“你不会离开的,是不是?”尾音轻颤,明明是那么不确信,却非要说得这样肯定。
“孟璟澜,往后都不用再写了,我会一直陪着你。”孟璟澜刻意与她拉开一米的距离,好看清她面上的每一个表情。
相反于孟璟澜的被动,她伸手圈住他精壮的腰肢:“何必一定要记住我。没有我,你反而能活得轻松一点。”
“没有你,我又何必活着。”孟璟澜挣扎许久,缓缓抬手揽住她的肩膀,“医生告诉我,子弹挫伤了海马体,影响长期记忆能力,会对陈旧的事情渐渐遗忘。”
“那时候满心满眼的怨,倒不如忘了你。可是当你的样子在我脑子里模糊起来的时候,我又害怕了。我真的恨你,人已经离开了,连回忆也不肯给我留下。”
箫彤小手附在他背上,从前她总是梦到他,清晰的五官,却是冰冷的触觉。而当下他背脊传来的温热,才真实的感觉到他是真的,活的,才清楚这不再是一个梦。
箫彤捋起他的刘海,拇指盖在他的伤疤上:“为什么之前不愿意治疗?”有些埋怨,又有些心疼。
“不想活了。”孟璟澜喃喃一句,迎上箫彤惊疑的目光,坦坦荡荡,“宝宝,没有你,我真的不想活了。”有些撒泼似的玩笑,却让她心酸不已。
“一面想要忘记你,一面又害怕真的忘记。”他轻笑,“我每天都告诉自己,今天是最后一天回忆你,却每一天都被你打败,日复一日地欺骗自己。”
“孟璟澜,你说得这样深情款款,可是这八年,你却有这么多的女人。”似真似假的恼意,箫彤眸色清明,逼视得孟璟澜几乎躲闪。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觉得这里的孟璟澜太脆弱太卑微了
在爱情面前,他卑微一点谅解啦
呃其实小百才是最痛苦的,小百果然不适合写正剧,我果然还是写轻松的料啊!
所以,为了缓解小百受伤的心,下午出发,带病出游的孩纸伤不起
39、那些女人
39、那些女人
两人对视片刻,倒是孟璟澜率先笑了出来,一反往时冷冽的气质,眼角挑得厉害。“有什么可笑的?”箫彤秀长的眉角一折,本只是小恼,他这么一笑,真的有些怒了。
“宝宝,你怎么知道我有很多女人?”孟璟澜慢吞吞地站起身,姿态慵懒,晃到箫彤身边站定,长臂一伸,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
孟璟澜的消息不多,财经封面上一个暧昧不明的侧面或者生活周刊上的一个背影就是全部。
媒体从不敢提他的私生活,更不敢提他身边的女人。外人总以为孟璟澜怜香惜玉,对身边的女人保护有加,其实…不过是他认为来来往往这些女人…不配提起。
若不是真的关心他的生活细节,又怎么会知道他有很多女人?越想越是窘迫,箫彤只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一时进退两难,抿着嘴角恶狠狠地盯着他。
“偶尔在COCO外面见到,在慕璟门口也遇见过几次。”箫彤支着脑袋回忆,“有好几次,你都带着谢曼。”
“我真的把她忘了。”孟璟澜收了笑,鼻尖划过她的脖颈,箫彤缩缩鼻子,伸手将他的脑袋隔开自己:“谢曼跟了你三年,你都能忘得干干净净,该说你没心没肺,还是薄情寡义。”
孟璟澜手指穿过她的下巴,向上勾起。箫彤看似被迫与他对视:“宝宝,其实你是吃醋了。”眸子里闪着几分期待。
“我巴不得你移情别恋永远也不想再找我,”箫彤翻了个白眼,却惹得孟璟澜不悦地眯了眼,接着又转了口气,“可是当你和不同的女人走在一起,我又恨不得踹你几脚,我都怨恨了八年了,攒下多少拳打脚踢,总有一天我要付诸行动。”微微扬眉,颇有些挑衅的意思,却惹得孟璟澜发笑。
“有多好笑?”看着止不住笑的孟璟澜,箫彤又恼了…“宝宝…”孟璟澜眼神渐黯,“你刚离开那几天,我以为你不过和我置气,在本城无亲无故,又身无分文,应该很好找,哪里知道一寻便是八年。”
“不准拉东扯西转移话题!挑重点。”箫彤勾住他的脖子,气息吹在他的下巴上,她害怕听到往时孟璟澜是如何绝望的活着。
“其实,她们什么都不算。”孟璟澜顺势就将她抱住。箫彤口气凉凉:“不过是长期生理压抑的释放?”
孟璟澜失笑:“只是想证明其实你也不过如此,我一样可以爱上别人。”箫彤手指僵硬,随即更加用力地拥住孟璟澜的背。
“可是…宝宝,你赢了。”孟璟澜的语气反而放松下来,与她分开些,拉过她的手按在心口,“这个地方跳动的东西…不叫心脏,它叫慕无彤,小名宝宝。”
“肉麻。”箫彤笑着嗔他一句,鼻子却酸得几乎呛到自己,他面色一沉,很有些郑重其事:“她们一直以为…我有问题。”言语间还有几分尴尬。
“什么问题?”箫彤一时回不过神。“我连亲吻都不愿意给予,你觉得…是什么问题?”孟璟澜好笑,换来箫彤一脸的愕然…
“孟璟澜,你果然是外强中干。”片刻,似乎领悟过来,箫彤笑得捶着他的背脊,“那我不是亏得慌,挑了一个她们眼里生理有问题的男人?”
“我有没有问题,你不是最清楚。”孟璟澜挑眉,“都时隔八年,往时正常,现在有没有问题,谁知道呢。”箫彤在社会上混了多年,荤黄段子听得耳上起茧,哪里还是从前那个连拥抱都会脸红的单纯小丫头。
“宝宝,你这么说…是想要试一试?”孟璟澜一双眼染上魅惑,掺着几分冷冽的气势,箫彤心头一跳,竟染上了几分红晕。
还未等到她做出反应,孟璟澜突然低下头,双唇印上她的,只觉得一抹甘甜从唇齿间泛开,渐渐浓郁,化不开缠绵的味道。
箫彤没有推拒,手稍稍下滑,紧紧扣着孟璟澜的腰,两人沉溺在彼此的世界里,知道沁凉的液体滑过箫彤的脸颊,她猛地清醒,肺里的气几乎被吮干殆尽。
她动了两下,孟璟澜才依依不舍地松开紧箍的双手,透过两人激烈欺负的胸膛感觉到彼此的心跳。
又一滴液体掉落在她的睫毛上,她错愕地仰起脸,孟璟澜的额上已聚了大片大片的汗渍,面色苍白,不似她双唇红润丰沛,孟璟澜的嘴唇苍白得泛青。
“孟璟澜,你怎么了?”箫彤伸手捧住他的脸,手心瞬间被汗水浸湿。“没事。”他推开她的手,别过脸,拉开抽屉,却没有看见药瓶。
寻了几格才苦笑着道:“我忘记把药放在哪里了。”他疼得皱了眉,额角依旧是大颗大颗的汗沁出,脸白得有些惨不忍睹。
箫彤开始翻找,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撑着桌脚伛偻着背脊的孟璟澜,仿佛不堪痛苦。等到她寻到药,孟璟澜倒出一把十几颗,没有伴着水一口吞下,惊呆了身旁的箫彤。
或是缓了疼痛,孟璟澜面色恢复几分,却不敢与她对视,垂着头。“记性不好,就不要把药乱丢。”似是嗔怪,箫彤将药瓶放在第一格的抽屉里,不再有更多的问题。
眼看着开课在即,箫彤正要出门,孟璟澜迎面从外面走进来。“宝宝,去哪儿?”问得随意,却总带着几分紧张,连他自己也不察。
“去看看,顺便买几件T恤。”箫彤挎着巨大的拎包,正要交身,孟璟澜一把拉住她:“我陪你去。”嘴角噙着浅笑,似乎心情极好。
箫彤眼珠子转了转,顺势将手里的拎包挂上他的手腕:“女人逛街可是很可怕的,你有没有心理准备?”孟璟澜依旧是笑,伸手与牵住她的小手。
即使不是周末,城东购物城依旧人来人往。两人步子不快,若不是气质斐然,单单站在人群里也和普通情侣没有多大的区别。
箫彤透过玻璃橱窗,橱灯缤纷,最绚丽的灯光打在模特们的身上。她依旧没有适应这样惊悚的价格。
“宝宝,我是不是从来没有陪你逛过街?”孟璟澜一手提着她玫瑰红半透明的大拎包,一手缠在她腰间,微微侧头,动作便是极亲昵。
“有些人不是不稀得陪我逛街么。”箫彤酸溜溜地开口,“我见你陪着谢曼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孟璟澜后悔为什么要挑起这个话题,他不知有时候女人就喜欢翻旧账。
见孟璟澜沉默,箫彤想着这么快就默认了,气愤之余,真就醋劲上来了,美眸一瞪:“孟璟澜,你好歹解释两句!”
“我连谢曼是谁都不记得了,哪里还记得有没有陪她逛过街。”孟璟澜一双眸子里尽是指天对地的真挚,面上全是被冤枉的委屈模样。
箫彤拿他没有办法,他都说不记得了,再深挖倒真显得自己无理取闹了。虽是不满,也是在无奈,嘟哝一句:“挡箭牌。”
“孟先生。”女店员从只见过孟璟澜巡视商场的时候从门前经过,要说进来,还真是第一次,面上的表情竟有些受宠若惊。
店里有不少客人,店长亲自上前,小声询问孟璟澜是不是需要清客,箫彤立刻阻止。往时自己也被人清过几次,心里很有些障碍。
这个牌子向来以休闲类为主线,箫彤对一架子的衣服都很有好感,随手翻了个标签,指尖颤了颤,那颗做惯穷人的心脏乱跳…
孟璟澜不似一般的男客,陪着女伴进来就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老神在在地泛起杂志,只有在女伴换完装出来问一句好不好看的时候才抬起头色迷迷地跨上一两句。
孟璟澜跟在箫彤身侧,偶尔也拎起一两件在箫彤身前比划。当箫彤的手与另一个女顾客抓在同一个衣架上,孟璟澜立刻有些不悦。
“我不喜欢满大街都有的款式。”孟璟澜转身对店长道。店长脑门上滑落一滴汗。他们这个牌子做的本就是限量,要是满大街都有,本城的人得有钱成什么样…
孟璟澜的气场向来强大无边,店长觉得自己的腰有些直不起来,面上堆起更多的笑:“您请跟我来。”恭恭敬敬地领着箫彤进了内间。
“您…怎么称呼?”店长一面拆着衣罩,一边笑呵呵地询问箫彤。和客人套近乎也算是她们的一项本事。
况且孟璟澜对待这个女人的态度,只能用宠溺来形容,她当然要客客气气的。“她是我太太。”孟璟澜一面翻动架子上为数不多的衣物,一面随口说起,仿佛这样的说法再自然不过。
店长扯拉链的手被夹在缝里,孟太太…孟璟澜的太太…眼神立刻就变了,从方才稍有谄媚,变得有些…崇拜。
“孟太太,这些都是街上没有的款式,您慢慢挑。”眼神反而不落在孟璟澜身上,而是时不时用眼角睨你一眼箫彤,按耐着一刻冲出去大吼一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