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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家现在只剩下烈儿一个子嗣了,他兄长娶妻不久就撒手离开了,南家的希望,可都寄托在烈儿身上了。”妇人没有留意琥珀的神情,仿佛她已经在这里等待了好多天,好久没有一个说话的人,话匣子一开,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她笑着,眼底是慈祥光芒,宛若慈母一般善意的喋喋不休:“我知道你年纪还小,我说这番话总是不太好,不过还是希望这两年你就给烈儿生一个子嗣吧。他可能脾气不太好,但有了孩子就不一样了,他爹年轻时候也是这样,但对自己的孩子却是尽了责任……”
“你是……韩王的母亲吗?”
琥珀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她眼眸一闪,很是吃惊,这般揣测着,她不禁问出了声。
“是,我是他的亲生母亲。”妇人用力点点头,仿佛生怕眼前的少女,怀疑她的身份。
琥珀的眼底,是满满当当的狐疑。“你若是他的母亲,他怎么会把你赶出来?”即便因为她不是南烈羲真心要娶的女人,他不请自己的母亲前来观礼也有道理,但母亲不请自来,他也该好好地招待,怎么能任由侍卫拖她出去,冷眼旁观呢?
这不对啊……。
“因为——”妇人苦苦一笑,眼底闪动着泪光,眼眶微微发红,仿佛是陷入遥远的回忆。“他恨我。”
“哪有人会恨生养自己的亲生母亲?我小的时候总是想,只要我有娘在就好,无论娘什么样的我都喜欢。”琥珀不假思索,低声呢喃这一句。从小就没有爹娘的庇护,她的童年多么孤独狼狈,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
妇人凝神看着琥珀,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那段过去,她用只字片语,根本无法跟眼前这个少女倾诉讲明。
“往后有时间再跟你说,亲眼见到你跟你说了话,我就放心了。”妇人抹去眼角的眼泪,显得心情不错,她称赞着琥珀,神色平静许多。“孩子你长得标致,人看起来也善良,很讨人喜欢。”
难道是因为她生怕南烈羲娶一个狐媚恶毒女人才放心不下,迟迟在周遭徘徊?
琥珀这般想着,淡淡回以一笑,如果说她不是南烈羲的母亲,但仔细看来,南烈羲的眼睛跟这个妇人生的很相似,儿子跟母亲相像的很多,若说南烈羲的俊美是继承这个妇人,也说得过去。
妇人垂下眼眸,神色有些哀伤落寞,宛若轻声自语:“这几年,一直在害怕,害怕烈儿这辈子不会成家立业,不会娶妻生子,要一个人过一辈子,我担心哭泣了无数个夜晚天明……。这一次,想着无论他娶什么女子,我都不会干涉他的决定。”
琥珀在这一瞬间,蓦地不由自主,想要相信她就是南烈羲的母亲。偏偏她不该是跟妇人谈笑风生的对象,她直觉想要早些离开,避免尴尬局面。
妇人却依旧热情,开口问道。“对了,说了这么久,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听京城里的人韩王妃韩王妃的叫,总觉得别扭。”
她的名字?
琥珀挤出一抹笑容,说的敷衍。“我叫梦。”
“梦儿……好听,真好听……”妇人挽起嘴角笑了,那眼底的满足,猝然刺伤了琥珀的眼睛。
“你要跟我进来见见他吗?”如今已经是黄昏,马上就是用晚膳的时间,琥珀正踌躇着,徐徐开了口。
妇人闻到此处,点点头,却又马上摇头,神色复杂极了。
“或者,我去跟他说一声,让他出来?”琥珀又问了句。
“不用了,有空的话,我再来看你,只要你不嫌我罗嗦的话。”妇人沉默了许久,才低低叹了口气,临走之前,她还是紧抓不放琥珀的双手。
琥珀几乎觉得,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那种眼神。有期待,又带着绝望。
琥珀点点头,朝她微笑,却猝然听到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一道冷酷的声音,打破彼此的安宁。
妇人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松开了琥珀的指尖,她望着琥珀背后的方向,眼神黯然又炽热。
南烈羲站在阶梯的最高端,满脸不悦,目光冷凝,语气如冰:“知不知道现在你像什么?像一个疯子。”
琥珀听着这尖锐的话语,也忍不住转过头去看他,内心五味杂陈。
妇人突然嚎哭一声,仿佛无法忍耐南烈羲的冷漠无情:“对,我就是疯子,被你逼疯的,你让人看着我,把我困在那个地方。什么人都看不到,也没有说话的人,也不让我见你,你更不来看我,整整三年多了,换成是谁都会疯掉的!
“那是你自找的!”
南烈羲的眼底,依旧没有任何情绪,他站在高处,不为所动,宛若地狱的恶魔,虽然披着人皮,却没有人类的七情六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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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深夜糜烂
妇人突然面色死白,眸光一灭,双腿软了,瘫软在地,她双手贴着青石地面,垂着头,始终再也没有抬起脸来,只是那肩膀微微颤动着,隐约看得出来她在哭泣。
豆大的泪珠,一颗,两颗……落在地面上,琥珀望着这一幕景象,却还来不及说什么,已然被南烈羲的一声训斥,拉回了现实。
“还不进去?”
琥珀微微咬唇,回头再看了妇人一眼,也只能袖手旁观,提着裙裾疾步走入王府。
“关门。”
南烈羲走在前头,长腿迈过门槛,脚步停留,黑眸冷沉,下了个命令。
这个命令,在琥珀看来,却是异常无情的。虽然南烈羲从未出口承认那个女人就是他的母亲,但琥珀几乎已经笃定,那是没错。
王府的大门,缓缓合上,琥珀却又不自主地回过头去,那妇人席地而坐的身影,沐浴在黄昏的光线之中,她无法看清楚她此刻的表情,是否悲痛的无法言语。
等她掉转头来,南烈羲的身影已经离开了很远,华服上尽是逼人的寒意,他拂袖而去,走的头也不回,仿佛丝毫没有任何的不忍和留恋。
夜色降临,琥珀坐在床头,她安静地望着坐在桌旁的南烈羲,他除了在门口吼了一句还不进去之外,再无跟自己说过一句话。也不知道是他生自己的气,还是生那个妇人的气,他今日阴沉着俊颜,自顾自摆放了一桌棋局,自己与自己对弈着。
看了许久,琥珀不免也有些好奇,提着裙裾站在桌旁观望着。她不声不响看着南烈羲下了两盘棋,他锁着眉头,黑眸深沉肃杀,一会儿,黑子吃了白子,一会儿,白子将黑子围的毫无退路,一个人分饰两角,跟自己厮杀,宛若安静的棋盘上,正是一场毫无硝烟的死战一般……他是怎么做到的?要推算的出对方的想法,才可以阻隔对方的退路,因此而百战不殆吗?
人人都说南烈羲是个精明算计的男人,他的黑眸只需一扫,就不得不让人毛骨悚然,猜测他到底又在算计什么,那满是阴谋算计的心,便是这样养成的么?就算跟一半的自己对弈,也要将对方杀的片甲不留,落败而逃?
残忍,就是对自己,都不够仁慈吗?
真是看不懂的男人呐。琥珀暗暗笑了笑,笑容却还不曾消失,蓦地看到南烈羲正抬着冷脸瞪着她。
“王爷跟自己下棋有趣么?”她笑意一敛,佯装从容,眼神明亮,淡淡问了句。
他瞥了她一眼,却依旧不说话,转动着手中的白子,沉思些许时间,笃定地推向前去,仿佛把琥珀当成看不到的空气一样。
“呀,黑子要没路可走了——”琥珀自若地搬来圆凳,坐在一旁,仔细观看着,以前爷爷也爱跟人下棋,她就总是看着,觉得远远比读书来的好玩。
南烈羲闻言,她的话语打破了他的思绪,也破坏了安静的气氛,拧着眉头睨了琥珀一眼,眼神中的不耐和警告意味,很沉。
琥珀吐了吐粉嫩舌尖,明白他不喜欢有人插嘴,毕竟观棋不语真君子。柔嫩小手捂住自己的唇,她又安静地观望了许久,猝然又低呼一声,毕竟南烈羲步步惊险,着着要命,让她看的实在投入。
“走这里吧,这样黑子还有机会反咬一口,反败为胜!”
南烈羲这回,大掌重重一拍桌角,棋子都被震落几颗,他冷着脸站起身,仿佛对弈的境界,全部因为琥珀的出现,彻底毁掉了。
琥珀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小身子一抖,脸色变了变,却很快就平复了心情。
“王爷,我不说话了,你继续下吧。”
她噙着笑容,一手拉过他,弯下腰拾起几颗棋子,重新摆放在棋局上。
南烈羲望着她迅速的指尖动作,蓦地眼神一黯,他有些诧异,抬眼看她。“你都记得?”
她神色专注,把三五颗黑白子,放回原位,用了极短的时间,仿佛不假思索,根本就没有花什么力气。
“放错了吗?”琥珀皱着眉头,锁住那棋盘,想了想,应该没错才对。
没想过,她居然有一目了然,过目不忘的本事?小脑袋瓜里的记性,似乎比常人好许多。南烈羲紧紧抿着唇,什么话都没说,继续对弈。
这一回,琥珀是真的不打扰他了。她站在南烈羲的身后,探着螓首,眼眸流转的时候,那眼瞳内的颜色,缓缓绽放着光耀,显得迷人。
“陈景是砍头的罪名——”他吃掉一颗白子,淡淡瞥了琥珀一眼,她却仿佛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棋局上,没有多少表情。
然后,她的唇边,扬起一抹苍茫又无奈的笑容,她沉默了许久,满怀悲痛凝结成一道低低喟叹。
“我不想他死,上天就能让我如愿吗?其实我早就看清了,这些事,我只能睁着眼看着,什么都做不到。”
就连她自己,也是个没有未来的人。
或许她注定,要这么无力的活下去。
南烈羲闻言,眉头没有舒展开来,下颚紧绷着,嘴角冷漠的一如既往。
琥珀眼眸一暗再暗,她长长舒出一口气,整个肩膀都垮下来,显得有些落寞,有些沮丧。“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是梦,或许只剩下在我的心里我是真的,在别人的生命里,在别人的眼里心底,我只是虚无……”
如果只剩下自己记得是谁,那个名字,还有意义吗?
南烈羲给自己取名为梦,在此刻,似乎也成了一种嘲讽。
她身前的男子终夜默然不语,下完几盘棋,终于上床休息,琥珀躺在他的身边,她望着那桌上的烛火,神游天外。
猝然,南烈羲掌风一起,烛火熄灭。
黑夜之中,他的手掌,覆上她里衣前的束带,即使在黑暗之中,他也是情场老手,熟练地拉开那束带。
琥珀眼神一闪,知道他下面,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
柔软的白色里衣,敞开来,他毫不费力地的扯下,露出她光洁美丽的肩线,那一抹粉红色的兜儿哪里隔绝的开少女令人血脉喷张的丰盈,黑夜中那双眼眸,愈发炙热。
南烈羲的手牢牢将她固定在怀中,两人此刻全然赤忱地紧贴着。他能感受到她柔软而娇小的身子在他的怀抱里轻颤着,火热的渴望在他的血液里流窜。他至今才能看清,从遇见她起就骚动不停的情绪,其实是对她难以餍足的渴望。
如今,他也不必否认,他就是想要她,反正如今名分也给了她,他更不必掩饰自己对她的垂涎。
这三年多内,他有段时间,把得到女子身体当成麻痹自己身心的一种游戏,他原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明白男女之间的各取所需。
他要的,是抒发自己的欲望,或者,不只是身体的欲望,还有……心的欲望。
她身子一颤,察觉的到那温热的手掌,滑入她的兜儿内,从平坦小腹默默游走,游离上她的胸前,仿佛是为了证明因为她之前生病的关系,他已经忍耐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