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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芙蓉花妖跟温柔书生吗?”他低笑一声,吻上她敏感的粉色耳垂,这回,彻底让她满面娇羞。
“南烈羲,你休想!你可别把我当成是妖怪折腾——”低声疾呼,琥珀脸上全部是潮红颜色,让她看来更加别有风韵。她自然明白南烈羲的暗示,他能够说的如此隐晦,已经顾及她的情面了,否则,他一定会说更加直接露骨的话来扰乱她平和的心境!
他的笑意,在黑眸之内更深沉了,他说的居心叵测。“不然你也可以掌握主动,换你来折腾我。”
可是,那本书中的战况太过激烈了吧,她隐约记得芙蓉花妖曾经有一夜,是跟书生在桌上欢愉的,她总觉得南烈羲的眼底透露几分斜佞和狡猾,让她不免怀疑他的邪恶用心。
就算那野兽再通灵性,也改不了他吃荤的习惯,这就是世间的常理。
“琥珀,你不愿的话,我就不动你,如果你也渴求,那就相信我。”南烈羲的眼底依旧炽热,不过话语之间,隐约带着几分让她安心的宽慰。
他别有用心的说笑,不代表他会跟最初那般粗暴专制,他自然再如何迫切,也不会强迫她。
“我自然相信你啊——”如果不信他,她怎么会将自己的人生,彻底交到他的手里呢?!
但这一句话,落在南烈羲的耳边,更像是明示,她反应不及,双手被铁一般刚强的钳制扳折到腰后,身子被强大力量所制伏,按倒在桌上,但却丝毫没有弄痛她,只是这般的强烈感觉,让她肺叶所有气息几乎要被挤压殆尽。
“琥珀,到底要如何做,你才能相信我?”
他低声呢喃,掠过她的耳边下一瞬,传来裂帛声响,嘶地凛冽刺耳,她身下一凉,白色里衣,此刻只剩破布一块,落在她雪白脚边,她倒抽凉息,不敢去深思失去里衣遮掩的她,是否看起来太过纤细清瘦。
“我不是说过相信你了吗?”琥珀不懂,他为何总是说这样的话,但如今已经容不得她太过理性,也容不得她思考更多,突然,她察觉到他的胸膛,紧紧贴上她的背脊,他的唇,带着温热,覆上她的脖颈。
“你可不要真的把我抽筋剥皮喔——”惊吓一个紧接一个,在南烈羲张口咬住她颈后的细皮嫩肉之际,她重重一震,受阻于他的钳制,即便扭得像条毫无力气的小虫,也爬行不了半寸,依旧囚在他与桌面之间,动弹不得。
“如果这是请求,我会放在心上,不把你全部吃下去。”他笑着说着一句话,不再折腾她,已然挺身将她占有。
几度欢愉之后,他将她抱回床榻歇息,这一夜彼此玩的尽兴,他依旧将她圈在自己触手可及的胸膛附近,任由她的手指,也绕着他的黑发戏耍。
“还不累?”
南烈羲看她不愿闭眼安睡,不禁笑着调侃,她这会儿才抬起眼眸望向他,面容上的红艳,还未彻底消退,让人觉得像是一种可口的水果点心,恨不得咬上一口品尝。
“累累累……”她摆摆手,避开他炽热的黑眸,虽然花了一些时候重新熟悉彼此,但仿佛他们的亲昵,如同新婚夫妻一样无法取代。
如今,她已经是成熟的女儿家了,虽然不避讳,却也不过分豪放。
花妖跟书生的戏码,果真是让人——记忆深刻呢。
“有件事我从未问过你,一直在等,如今应该是恰当的时机了,我来问你。”他握住她的手掌,与她十指相扣,低声说道。“琥珀,事实上,我需要有子嗣继承,当然不只是需不需要的问题,你如今也十六岁了,我们可以考虑孩子的事了吧。”
他年长琥珀十岁,这个年纪也该有子女了,以前觉得琥珀年纪太小,他们的感情也不够稳定,如今,时间飞逝,也足够证明他对她的心意并非虚假,也该让她想过他们的未来。
若不是真心喜欢她,他不必顾忌她的心思,而来询问,早可以专制下决定。
“孩子?”这个字眼从她唇边溢出,她的眸光一闪,眉头不自觉轻轻皱起,那等回应,绝对不是娇羞,更不是欢喜,也不是期盼。
而是担心。
而是疑虑。
而是不安。
没想过这样的表情,会深深刺痛了他,南烈羲忍耐着,压低嗓音询问。“迟早要考虑的,你从未想过这件事?”
如果琥珀在这三年多来从未被他感动,从未考虑过一瞬间跟他过上平凡夫妻的余生,生儿育女的话,他不清楚,这是否是最残忍的冲击。
他不觉得十六岁的女子心境,还无法接纳这世间的开枝散叶最平凡的道理。他将吻落在她的胸前,呼吸却不自觉凝结,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一如往常的镇定,而绝非心里暗潮汹涌的忐忑。
“不过那样一来我会死……”他时而近时而远的撩拨,教她难以忍受,她发出抗议的细吟,小脸不满地皱起,他才又重新回到她唇边,清点她的唇瓣,然后,不以为然,笑着安慰她。
“别把那件事想的那么痛苦,你担心的太多了,绝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当然,世间很多流言说过,生儿育女的剧痛,是男人无法体会的辛苦,她会有害怕,也是情理之中。
“就这么说定了。”
他终于移开了让人颤栗的唇,将她扳过肩头,将她的身躯更加贴合自己的胸膛,看着她不再拒绝,才闭上黑眸歇息。
他似乎说,就这样说定了,谁也不许耍赖。
琥珀默默倚靠在他的肩头,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气息,喷薄在自己耳边,半响无言,最终也就缓缓合上了眼眸。
不知为何,她很快沉溺在一个梦境之中,她在海中沉浮,宛若失去方向的船舶,猛地撞击上暗礁,痛的厉害——她正与疼痛对抗,十指传来僵麻的刺痛,反复翻身,眉头紧紧皱着。
南烈羲被她的动静吵醒了,他睁开眼,看到她睡得很不好过,仿佛噩梦缠身,他轻抚她的背脊,许久之后,才安抚她入睡。
没想过,她的反应如此剧烈,仿佛从未想过,他们两人会走到这一步。
但这个结果,却刺伤了他。
漫长的黑夜之内,他再也无法入睡,他双拳抡紧,指甲深深陷入肤肉间,握出满手鲜血却毫不觉疼痛。
……。
185 住进他心里
清晨,她醒来的时候,南烈羲已经起身离开,她睁开眼,依稀看到他佩戴上那簇新的腰佩,一身华服,身影高大,闪过一瞬,推开门就走了出去。
门旁依稀传来两人的谈话声,应该是齐柬来通报,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越来越远,琥珀才掀开薄被子坐起身来,洗漱过后,她倒了一杯清水,整个人沉静坐在圆桌旁。
地上的衣裳凌乱,有的碎裂有的纠缠在一起,证明昨夜彼此的燃烧,到底如何火热。
沉思了些许时候,她才再度站起身来,如今的太阳升起来,夏日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入房间内。
那么温暖的温度,却,没有融化她的内心。
她站在圆桌旁伫立了些许时候,才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裹之内,取出一套素净的衣裳换上,她默默扶着窗前的长台观望庭院的风景,此刻的确少有人来,仿佛她身处幽静的郊外别院,无人打扰。
她淡淡一笑,平复了内心,最终转过身来,纤细的指尖在包裹之内摸索着一瓶精巧的瓷瓶,倒出两颗药丸,丢入那杯清水之内。
右手握住那杯水的时候,明明只是一个小茶杯而已,却让她几乎重的举不起来,她的头脑之内一片混沌,仿佛连周遭的声音动静什么都听不到,她深吸一口气,双手捧着茶杯,凑到自己的嘴边。
“你在做什么?”南烈羲的声音,彷佛掺了碎冰,寒冷无温,瞬间让内室里如坠霜雪。如今已经是清晨,屋内没有燃灯,她本猜想着他是不是跟齐柬一道去了宫里,不曾想过也不曾察觉他何时推开房门踏进里头。
她以为无人的房内,他却突然闯入,也许是因为她魂不守舍,也许是因为她早已神志不清,她措手不及,整个人都宛若石雕木刻。
她的身子已僵硬,不曾回过头去看他,手中的清水,却因为不自觉轻颤,溅出来几滴水滴,落在桌面上,落在指尖,几乎烫伤了她的肌肤。
她没有回头,内心却已然是石沉大海的沉寂,虽然看不见站在身后他的表情,从他愤怒指控中已猜出泰半。
他疾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把将她手中的那杯水夺到自己手边,要拗断这般细瘦的手臂,易如反掌,他也确实想这么做!
清水之中,没有任何茶叶,却已然变了颜色,像是一种不知名的汤药,他的黑眸定在那茶杯之内的刹那,琥珀的心里,已然开始汇入阵阵寒意,仿佛如今并非夏日,已经到了寒风凛冽的冬日严寒。
他的视线,从茶杯上,落在她的面容上,她垂着眼眸,一身紧绷,仿佛如临大敌。
他虽然不若她通晓药理,但以前就发觉其中异样,他记得偶然拥抱她的时候会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药味,有时候也曾经看到她随身不忘携带药瓶,甚至——在桃园那回,他也问过冷大夫捎来的那些药是什么,她说是补身子的药,或许也是假的。
他已然猜到了,她喝的是什么。
她的沉默,似乎也证明他的猜想,是真的。
她也许对自己敞开了心扉,但,也许他们之间,还是有一段触不到的距离。
她昨日的惊诧,愕然,讶异,还有睡得那么不安稳,噩梦缠身,她的反应已经告诉了他,她的决定。
但这样的决定,多少让他觉得寒心又愤怒。
他俊美的五官之上,如今只剩下森然的阴沉,他握了握拳头,黑眸之内的凌厉,几乎要让人呼吸一滞。
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什么?
昨夜他才说过,他希望他们可以跟寻常夫妻一样生活,不管世俗,不管名分,至少他愿意保护她跟他们两人的孩子。
他是这么说定了,但她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更是在私底下,违背他的意愿,做出跟他截然相反的决定。
是他让她没有将人生彻底依赖到自己身上吧,当然是他的错,他无法给她一个女子最想寻找的安定感觉,是他让她无法彻底安心。
一股无名之火,从内心升腾,再多的理智,似乎也无法压制熄灭这些怒火,他的额头青筋爆出,无疑是她近年来见过他最可怕阴冷的一面。
“你终究还是觉得我不值得。”
他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水泼出来大半,湿了桌面,他最终冷面甩门而去。
门板重摔的巨大砰声,她缩肩惊吓。
那一句低沉的嗓音,宛若最大的诅咒,回响在她的耳畔,不给她争辩解释的机会。
事实上,解释也没用,那是事实,她不想隐瞒。
她的心,宛若浮萍,在水中央起伏不定,她一个人坐在桌旁,也感觉不到窗外的时光流逝。
她一个人,坐在原地,从清晨,到晌午,从午后,到黄昏,从傍晚,到天黑。
她一动不动,坐了一整天。
甚至,耽误了自己原本决定的行程,那些事,她都顾不得了。
她整个人,都变得犹豫不决,仿佛身体里面空空荡荡,找不到了自我。她从未这般彷徨无措,犹如失去了自己的灵魂一样。
那剩下的半杯水,她最终还是握在手边,踌躇了半响,还是将那凉透了的水,咽下去。
苦,以前她是从未察觉的,这药中加了一些甘草,味道算是温和滋润的。
但今日,那种苦到麻木的滋味,从嘴里,一直弥漫到了心里。
茶杯从她手中滑落的时候,在桌面上翻滚了几下,噗通一声,落在地面上,因为屋里铺着厚实的地毯,茶杯居然没有破损,但那声响却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