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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听闻大赢王朝京城戒严,好像是宫里头出事了,琥珀小姐,你不想去看看吗?”
洪征悠闲地倒了一杯茶,细细品尝着,缓缓开了口。
“洪叔,你都说守卫森严了,我又怎么进得了京城呢?”琥珀淡淡一笑,眼眸虽然变得黯然,但神色还是很平静。
“这一回,小姐看来不准备插手了。”洪征将眸光锁住这一名专注的年轻女子,已然有些清楚她的心思。
殿下还未登基的时候,大赢王朝趁火打劫,恨不得将邹国的城池也纳入囊中,这样野心勃勃的国度,如今邹国也自然不会管这样的麻烦事。不过洪征好奇的,是小姐自身的想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琥珀除了邹国第一夫人的名号,手下到底掌管何等的权力。
琥珀眸光一灭,端起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淡淡说道。“大赢王朝江山社稷的纷乱,跟我无关,如今我手边的事也不少,自顾不暇。”
“好像韩王带走了圣德太子,把太子留在自己身边,小姐你看这……。”洪征皱了皱花白的眉头,面色沉了几分。
“难道?”
大赢王朝的消息锁的很严实,如果洪叔手下不是花了一番功夫,是绝对不会知晓的。
韩王带走了圣德太子,自然有他的目的。
要挟周皇后,用圣德太子的生死,来逼宫吗?!
琥珀皱了皱眉头,淡淡一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的漠然。
……
178 我成亲了
杨府。
杨风身着棕色常服,匆匆走入偏厅之内,冷锐的目光扫过眼前坐着的那个男人,他走入其中,那粗壮的男人也马上站起身来。
“杨丞相,你百忙之中抽空见我,也实在不易啊。”男人浑厚的嗓音回响在屋子之内,他冷冷笑了声,对着杨风拱手作揖。
杨风的心里有了明白,这个男人正是大赢王朝的官员,在刑部做事,品阶虽然不是最高,但这个人向来死脑筋,邹国跟大赢王朝的边防城镇常常有些贼人流窜,虽然是一些小偷小摸,但这个钟千秋总是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虽然勤政,但为人笨拙,所以,自己十年前就听过钟千秋的名字了。
杨风扬起一抹笑,神色自如,示意钟千秋坐下。“钟大人,你来势汹汹,说要跟我们邹国讨一个人 ?'…'”
男人留着络腮胡子,面容凶狠,他也不寒暄几句,开门见山。“你们邹国藏匿一个盗贼,将大赢王朝的宝藏,全部纳为己有。我可是是奉命来查案的!”
杨风眼眸一沉,笑容不改,淡淡问了句。“查案?宝藏?钟大人你还真是公务繁忙,这些话我也也是闻所未闻。”
也就是一根筋的钟千秋,才能在大赢王朝政权不定的时候,还为了一点蛛丝马迹跟到他国异乡来,甚至为了见自己,等了整整三日。
“杨丞相,我这个人的脾气,可是从来不说混话的。”钟千秋的面色大变,他望向眼前这个精睿稳重的男人,说的认真。
“我也不说混话,这案子一定是哪里出了纰漏,钟大人,你不如回去再调查清楚不急。”杨风的语气,虽然轻松,却更像是笃定的拒绝。
“我想要来找的人,叫宫琥珀。”
钟千秋再无任何笑容,将手中茶杯往茶几上一送,官腔官调他看了也不少,早就听闻这个杨风算是仕途的一股清流,如今一看,似乎也阻碍他办案取证,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官官相护?!
杨风闻言,却是蓦地面色凝重起来,他一拍桌案,站起身来。“钟大人,你虽然为人直率,但到了别人的地盘,还不讲规矩的话,实在太糟糕了。”
“规矩?我这个人不懂那些明的虚的,我只知道一个国家,要是律法乱了,天下就乱了。我可不管贼人是何等身份,只要犯了罪,无论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抓他出来。”
钟千秋却没有任何慌乱,他哼了一声,万分坚定。
“可惜,你这个人,查案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是非不分。”杨风手中的纸扇轻摇,他的口吻,已然代表他的立场。他身为一国宰相,根本就不容许钟千秋来邹国查案带人。
“我已经查了三个月了,虽然是麻烦了一些,但我肯定从京城盗走财富的人,就是宫琥珀的手下,当然了,这件事不会是一个手下做得出来的,就是她了。”钟千秋死抓不放。
“你这无凭无据的——”杨风喝了一口茶,漫不经心地说道。
“杨丞相你,是在糊弄我吧,我特意赶来邹国,又等了你足足三日才进得了丞相府,用这些话就想让我打道回府,是不是太客套了?”钟千秋无声冷笑,抹了一把络腮胡子,却还是不肯死心。
“宫琥珀,从来就不是什么大赢王朝的人,而是邹国的人,是堂堂清夫人,你若是再口出狂言,也是死罪。”杨风背过身去,态度万分冷漠,不留任何余地。
见杨风总是阻扰,想来,不是他的意思,或许,是皇帝的口谕。钟千秋狠狠瞪着那个背影,杨风赶客的意思很明显,他再愚笨,也不可能看不出来。“怎么?邹国小皇帝居然要维护罪人 ?'…'他们的交情不浅那。”
“钟大人,你为国家出力的心我可以体谅,不过因为一些猜疑就赶来邹国抓人的行径,在我看来,有些鲁莽冲动了。”杨风转过身子,他直直望向钟千秋,眼底再无一分波澜。“邹国虽小,也有自己的规章律法,是不容任何人插足……。”
他是一国丞相,当然不能让任何人来查案,邹国的人,不能被大赢王朝随便处置,否则,国家的颜面何在?!
钟千秋闻到此处,面色愈发铁青,他在仕途上鲜少有过政绩,十年来凭借一腔热情来为官,但无人了解他拼命查案的目的,为了国家的利益甚至单枪匹马到了邹国碰壁,还被大赢王朝的那些同僚暗中当成是不到南墙不回头的蠢货,看来,他注定一无所获。
杨风做出了友善的邀请:“但钟大人这样的执着,大赢王朝有官当如此啊。钟大人,前两日我在外巡查民情没有及时见你,你等了三日的确也让我刮目相看,不如今夜的宴席,你也留下来享用。”
“我来邹国,可不是贪图便宜吃顿山珍海味的,既然杨丞相不想通融,我自己回去再作打算。”钟千秋拱了拱手,不再多说,拂袖而去。“告辞。”
直到钟千秋冲冲撞撞的身影彻底离开了厅内,杨风才坐入红木椅内,徐徐扇动手边那把纸扇,淡淡说了句。
“钟千秋一年的俸禄,大赢王朝给的不多,他做的事倒是不少。”
一名女子,身着金色华服,娉婷走来,她一身并无太多的珠玉装饰,但显得贵气十足。
这正是琥珀,也就是方才钟千秋口中的罪魁祸首。
她噙着淡然笑意,方才在帘子之后的内室,已经听完了所有话。不过不急不气,不气不恼,她的镇定,一如往常。
“人是实在,但无凭无据空有一颗赤子之心,怪不得在大赢王朝常常办错案子,影响自己的仕途,否则,十年后的今日也早该是一品二品的臣子了。”
杨风也无可奈何,招招手,示意身边的下人过来奉茶。“这回也是妄自揣测,还能冲到邹国来,这样的人,我也是头一回见。”
琥珀的眼底,却划过一抹犀利,她说的万分从容。“但杨大人也觉得他要是为邹国效劳,也是个值得器重之人吧。”
“至少这样的人,不徇私枉法,不贪图钱财,不急功近利,这样的赤诚之心十年还没有磨灭当初的热度,的确是个特例。”
钟千秋在大赢王朝的那些臣子眼内是个怪人,但在杨风的眼底,自然有他值得肯定的地方。琥珀安静地倾听,话锋一转,柔声笑道。
“杨丞相,还是说说我们方才谈的事吧,不知道你觉得如何?”
“这个想法,我觉得可行,一国要想强大,自然要扩充军备,就跟过日子一样,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杨风点头微笑,倒是赞成她的念头。
“不过,昨夜传来彭游岛的暴乱消息,杨丞相要如何处置?”琥珀柳眉轻蹙,眼眸一转。
“虽然贫乏之地,但若是忽略,也会让百姓寒心,如今殿下登基不过半年有余,再细微之事,也应该谨慎处理。我看这回,我带几个大臣以及三千精兵一道乘船前往,抓获暴民,将朝廷的补给发放,免得出现被扣取补给造成百姓的不安,乱了朝政。”
琥珀低声喟叹,眸光蓦然暗淡了几分。“彭游岛是个偏远之地,这花在来回路程上的时日,约莫也要半个月,杨丞相事必躬亲当然没错,但这样一来,我就少了个事事可以商量的人了。”
“这世上捕风捉影的人不少,但凡事讲究的是真相,你不必太过担心。一两句流言,是绝对无法撼动你在邹国的位置的。”杨风说的诚挚,这个女子虽然年轻,但已然是一个功臣,而且为人正直聪慧,要是她是个男儿,早就在仕途上有了一番成绩。“若当真出了急事,拖延几日,等我回了朝内再说。”
“杨丞相,多谢了。”琥珀起身,淡淡笑着,微微欠了个身子。
杨风放下手中的纸扇,缓缓道出这一番话。“我相信的只有一句,如若没有你,也没有当今的皇上。男女有别,这句话,在我眼底是没用的废话,有功之人就该得到庇护,否则,这个世道就不公了。”
琥珀的唇边,安静地绽放一道笑容,整个人看起来,更是不畏惧流言,荣辱不惊的淡然傲骨。
“我想钟千秋短期内不会再来,流言止于智者,你安心吧。”杨风安抚她的心,也透露两分不以为然。
“是啊,流言止于智者。”
琥珀转身告辞,这一句话,呢喃在唇边,却变得万分冷沉。
邹国皇宫之外的狩猎场,已近深冬的时间,夏日葱葱绿茵地早已变成枯黄色,一眼望过去,仿佛连绵不绝,不知到何处,才是终结的地方。
今日正是邹国宫廷一年一度的狩猎大赏,除了昭鹤越这个小皇帝,还有皇室的其他皇子,当然,如今他们无论年纪多少,也无论出自哪个妃嫔的血统,年长年幼有无才能都不再相关,已然成为这个国度的王爷。站在一旁观望的,大抵是一些未曾出嫁的公主,她们身为昭鹤越的姐妹,衣着华丽,画着精致妆容,难得齐聚一团,各自谈笑风生。陪着这些皇亲贵族狩猎的,还有一些正得小皇帝青睐的宗室臣子,他们约莫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意气风发,个个穿着骑马装,背着箭筒,手里拿着弓箭,整装待发。
皇太后的头痛病更加严重了,所以今日缺席,如今各个嫔妃安分守己,这等年轻人的场合,也鲜少有人参与。不过有人暗地里揣测,陈皇后这股势力都被打压了,德妃又因为对清夫人的诋毁而禁足六月,后宫妃嫔个个自危,表面和气推脱,其实根本不敢露面,免得一句话不小心,就毁掉自己享受荣华富贵的后半辈子。
这些身在深宫的公主,这些身在宫外的少爷,可鲜少见过这传闻中的人物,不过就在众人推测到底清夫人是何等凶神恶煞的模样的时候,他们眼看着一个女子,渐渐走近了狩猎场。
这个女子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黑发如墨,挽着高贵的发髻,头上并无坠饰,不过簪着一朵清晨新鲜的浅色茶花,就足够点缀了那清绝的美丽,一袭浅蓝色的丝绸宫装,披着柔白色的坎肩,简直就像是仙子下凡来。
“这位就是清夫人 ?'…'哪里有这么年轻的夫人 ?'…'”
一个身形清瘦的公主拉过自己的姐妹,压低嗓音说道,这清夫人跟她们的年纪差不多,怎么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