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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睿的眼底,带着不少莫名的情绪,他望着那个高大俊挺的男人,一字一句,猛地覆上阴暗用意。
南烈羲不再回应,轩辕睿的意思,他全部听的清楚。脚步仓促,他走的很快,仿佛不屑,仿佛不耐,仿佛——不高兴听下去。
轩辕睿冷冷从池水里爬起,身后有吓坏了的公公跑过来,如今他身上的白服被池水沾湿了,拿着脱下的袍子,不发一语往亭子反方向走去,带路太监这才急乎乎追上。
“睿王爷,奴才去准和殿,伺候王爷把这身衣裳换下来,皇后娘娘说要见您呢。”
哼了一声,轩辕睿没有停下脚步,衣袖一挥,满是嫌恶,一身湿漉漉,冬日愈发冷入骨,是最大的难堪。
刚从宫门走出,齐柬已然迎了上去,走到一脸阴沉的主子面前,低声耳语一句。
“爷,你把睿王爷都打了啊。”不过,自己的主子嘴角也有淡青色的痕迹,想必睿王爷也没有傻傻站着让主子出拳,齐柬这么问着,心里有了不少想法。
“打都打了。”南烈羲阴着脸,没好气地说。
“爷,你还真是嫌自己的名声太好呢——”摇头,齐柬无可奈何说道。世人都说韩王不把王公贵族放在眼底,现在有这活生生的证据,连睿王爷都敢挥拳头,他这个傲慢凶恶的主子,到底还有什么禁忌的顾虑的?!
“别给我拐弯抹角,有什么事快说!”南烈羲整个人身上,写着暴戾两个字,已然情绪急躁。
这样的面孔,即便是跟了南烈羲几年的齐柬,也不禁暗自倒抽一口气,看来今日当真跟睿王爷闹翻了,齐柬稍稍迟疑了下,才壮着胆子说道。“刚从总管派家奴来跟齐柬说了,王妃来王府了。”
“你下来!”南烈羲瞪了他一眼,已然不悦。
“爷,这是齐柬的马,你的马车不是在这儿吗?”齐柬急忙跳下马背,狐疑地问道。
“少废话!”
齐柬只能将黑色骏马牵到南烈羲的面前,已然看他一跃而起,疾驰而去。
骑马快,坐马车太慢,又不是会见情人,这也太急了吧……
齐柬摇了摇头,对着身后的侍卫冷眼相看,丢下一句话。
“还不给我下马?!”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
他也赶着要去韩王府,要想保住自己的宅子,还是早些去巴结王妃吧,一边骑马赶上南烈羲,一边悲叹自己的软弱,这男人要是成了亲有了家室,还真是骨气都没了。看看自己,以前那是刚直不阿,如今呢,不讨好未来主母,也是不行。
韩王府门口。
南烈羲从马背之上下来,将手中的马鞭丢给迎来的门仆,听闻玉儿说她回来王府也才一个时辰,这个时候,正在屋内小憩片刻。
他这才放下心来,到偏厅换下身上衣服,穿了套淡色常服,才穿过庭院,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推门而入。
屋子里有香炉散发出来熏香的气味,很淡,暖烘烘的,让人内心也软化了一样。
踏进内室,南烈羲才看到她,她正躺在榻上而眠,身上的红色锦被几乎坠下腰际,睡得平静。
还未曾想过何时得了空闲去邹国看她,她倒是自个儿来了,简直让他又惊又喜。
不曾惊醒她的安睡,南烈羲坐在榻上,凝视着琥珀的睡颜,径自陷入沉思。
他的手掌,想要触碰她娇美的侧脸,却还是停在半空。
她是他心里的那颗明珠,外表坚韧,但若是生生摔在地面,也会摔得粉碎,尸骨无全。
他南烈羲,突然,有了害怕的事。
但愿噩梦,永远没有成真的那天。
……。
166 相拥入眠必看
“怎么回来了也不叫醒我?”
琥珀醒来,视线之内的人影渐渐清晰,她才挽唇一笑,半坐起身。蓝色华服层层叠叠,让她看起来精美又华丽,宛若一朵盛开的蓝莲花。
他坐在榻上一角,凝视着自己的方向,也说不清是何时回到王府,半点也不曾惊动沉睡的自己。
“你看起来很累。”
南烈羲淡淡一笑,轻描淡写解释一句。
“如今,朝廷可要乱了套了吧。”琥珀沉声道,南烈羲笑着点头,却不再言语,也不透露更多详情。
“你——”她这才仔仔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却发觉他的唇边有一道淤青痕迹,微微发肿,这是跟人打斗才留下的痕迹?!
她的心里有怀疑,南烈羲却避开她的视线,仿佛不愿多谈。
琥珀蹙眉,蓦地抓起南烈羲的手掌,毫不避开地熨压在他薄唇的伤口上,他的手与自己的五指紧紧缠绕,仿佛树跟藤蔓之间的关系,密不可分。
她一字未曾说出口,只是眼底的柔和微光闪耀,让他明明白白感觉到胸口上的痛楚。
“一拳而已,而且,是我先出的手。”南烈羲握住她的软嫩小手,将薄唇贴在她的白皙指尖,他不要她为他担心。
琥珀闻到此处,却是笑出声来:“谁先出的手,就这么值得炫耀?”
她觉得以他如今的地位身份,应该收敛暴戾的性情,也没必要亲自动手。
南烈羲凝视着她轻蹙眉头的小脸,虽然因为被轩辕睿激怒动了手,但今日的确他没有压下心头怒火,挥拳头接连两次,想必往后风波不断,也是自然。
琥珀拉下他的手掌,那挥拳头的右手手背上,也有一小片淡青色,他倒是跟个木头人一样毫无痛觉,但她光是看,也不难猜到,他用了多大的力道,而对方,也不会好过。
指腹轻轻摩挲过他的指骨,琥珀笑意加深,语气自然而然。“当然了,谁跟你动手,也讨不着任何便宜。”
“王爷,王妃,晚膳准备好了。”
门口传出轻轻的叩门声,是玉儿的声音。
南烈羲扶住琥珀的身子,琥珀抓住他的胳臂,一同站起身来。
他走到一旁,将自己的皮毛披风,披到琥珀的身上,替她系紧,两人一道走出屋子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黑,而且下起了淅沥小雨。
玉儿眼看着两人形影不离的模样,不禁笑着低头,将手边的雨伞,撑开。
南烈羲将那雨伞抓过,撑起那把伞,琥珀也随之而行,他的手掌落在她腰际,穿越庭院,来到偏厅。
“每个人都很好奇,为何本王的王妃,却是常年不在府中,如今京城中最为神秘之人,可就是你了。”
走到门口,南烈羲等到琥珀走离伞下,才将伞收起,交给一旁的下人。他这么开口,琥珀闻言,倒是挽唇一笑,瞟了他一眼,嗓音带笑。
“人神秘一些,不好么?”
南烈羲清楚她的眼底,还有别的情绪,他却也不挑明,将手一甩,琥珀这才看到他半边的身子,都被小雨淋湿了几分。
“我可不想成为人人知晓的人物呐,顶着王妃的头衔,万分不自由。”
琥珀眼眸一闪,笑颜对他,内心却不无触动。这个男人,虽然脾气是坏了些,但对自己倒是没有一分恶意,如今也像个夫君,懂得照顾人了。
一桌热腾腾的饭菜,视线无声沉默的流转,南烈羲放下了碗筷,但他自己没发现琥珀已然倾近了他,但她自己没察觉,胶着的视线只容彼此存在。
琥珀的心思,无人察觉的隐蔽。
晚膳过后,雨也停了,两人穿过长廊,雨后的空气清新寒冷,呼吸一口,也仿佛神清气爽。
“对于这件事,我也可以理解你,也不想强求。”
南烈羲才走进去屋子,便开了口,望着琥珀径自解开身上披风的身影,低声说道。
解开那细带的时候,双手停顿,琥珀转过脸去看他,一瞬间,却失去所有笑容。
“站着别动——”
南烈羲的视线缓缓往下移动,却黑眸猝然转沉,紧绷着下颚,疾步走向她。
他的手掌,朝着她伸过去,她低下头,这才发现他已然捉住了那条不知何时已经松开的红绳,那颗血色琥珀,摇摇欲坠,就要落下去。
那条红绳,被南烈羲紧握在手中,在掌心里磨蹭两下,沉默不语的望着她,就像他什么也没说。
琥珀的心底,却仿佛划过无穷无尽的冷意,她转过身,依稀记得他如何将这琥珀,系在她的颈项上一样,两人之间的沉默凝重得让她喘不过气。
“如果韩王妃也会成为那些敌手借此要挟我借此伤害你的头衔,我想将韩王妃三个字强加在你头上,对你来讲,并不算一桩单纯的好事。你以前的那些顾虑,很有道理。”
南烈羲对着她纤细的背影,他看不透她此刻的表情,但却也相信,无法名正言顺出现在世人面前,成为一对令人艳羡的夫妻,她也会跟自己一样觉得遗憾。但他却宁愿,她不曾浮出水面,更不会招来杀身之祸,若是有心之人将她当成是他的软肋,对她不利,那是更坏的结果。
虽然遗憾,却是最安全的法子。
虽然他很想诏告天下,她便是他的妻。
她在桃园的默然,也有迟疑,想的应该就是这些吧,如今的处境,不是意气用事冲动就能行的。
琥珀只觉得他的话语,却敲痛了自己的心,她正想要转身的同时,他忽然从后面圈住她的颈子,细微的窒息感揪住她,她咳了几声,下一秒,他松开她,她低头一看,那条坠子已经回到她的脖子上。
“不管我会走到哪一步才停止,我想要的妻,都是你宫琥珀一人。”
这一句话,宛若最重最痛的承诺,那颗血色琥珀并不沉重,却像是让她,一瞬间不知该如何说话。
她的脑袋好像变成一座石头大钟,他方才说的那一句话撞得自己轰轰作响,五味陈杂。
南烈羲走近她的背影,微微俯下俊长的身躯,低下头,他亲吻她的黑发,温热的嘴唇轻轻拂过她的肩膀,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个动作确实让她的血液沸腾起来,情不自禁的转身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这不是她第一次主动对他献上香唇,但触动人心的滋味,却还是很浓烈。
琥珀的嘴唇比花瓣还要柔软,蜻蜒点水般滑过他的唇瓣,稍纵即逝,带着一种黯然神伤的意味。
“不管你想要什么,都会给你的。”
他抱紧她,他不清楚,他以为可以挽留她的,是否到了最后一刻,就当真能留住她的心。
是否,人只要立足当下就好,无论甜蜜的哀伤的,只要看着现在就好,不要去多想,明日会是如何的处境。
琥珀默默闭上眼眸,他的胸膛坚实之下,跳动的心,她能够感觉的到,那些不是虚假。他紧扣着自己后背的五指,几乎要深深陷入那华服之内,恨不得要将她揉入自己的体内一样决绝。
“即使,我当一个总是离家出走的王妃?总是让你孑然一身万分寂寞?”她笑,心里却万分苦涩。
她可回应他的感情,他的信任,她可以当他心爱的女人,眷恋的情人,亲昵的亲人,但——她当真能当好他的妻子吗?
相夫教子,相濡以沫,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只要你心里还记得,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若我还爱你,我不会残忍剥夺你的自由,让你成为笼中鸟——”
改变了顽固的自己,让他愿意做出让步,而她,得逞了。
“你想对我说,这个地方,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她扬起粉唇,在他耳畔这么询问,她更熟悉的一个说法是,这个地方,哪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她也不得不承认,那样的威胁无情,才像是从南烈羲口中说出来的狠话。但这样一个截然相反的寓意,还是让她觉得备受关怀。
当南烈羲反客为主,吞噬送进嘴中的柔软丰唇,双手紧箝她芳馥细腰。
他在皇帝驾崩这几日,并未太过悲伤,在他看来,如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