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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血痕,原本甜美标致的脸庞,看起来多可怜。
“这段日子,那个女人一直在睿王府,不曾外出。”他的言下之意,是要她死心,假琥珀没有如愿露出狐狸尾巴。
闻言,琥珀蓦地抬起头来,沉入那一双魔石般深不可测的眼眸之内,眼底尽是坚定。“不对,她只是个小喽啰,她背后一定有大靠山。”
薄唇溢出冷笑,南烈羲看着那双倔强不肯服输的眸子,他知道这个少女不需多久,就可以出落的惊艳迷人,尤其是这双眼睛,只需轻轻一瞥,就该迷惑多少无法自控的男人。
南烈羲的目光,太过复杂,太过灼热,几乎让琥珀不敢继续看他,她蓦地低下头,顺从说道。
“琥珀去给王爷准备热水。”她知道他睡前有沐浴习惯,现在也是她逃开他不善目光的最好借口。
他长臂一伸,毫不费劲地困住她的身体,他的炽热胸膛像是一面坚实的墙,撞得她痛得可以。
她第一反应就是挣脱,他却抱的更紧了,不给她透气的机会,他黑眸闪过不悦,胸怀中的女子实在太过纤瘦,完全没有成熟的韵味。
“王爷,你……你要做什么?”她清楚的听到自己心跳如击鼓般地响在耳际,身子不安的往后挪了挪,南烈羲却索性将身子压上。她被困在柔软厚实的宝蓝色地毯之上,宛若他就要吞入口中的猎物。
她伸出双手,推着他宽阔的胸膛,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南烈羲眯了眯眼,身体正紧贴着一具柔软的娇躯,而馨香的娇躯不安的扭动着,那欲拒还迎的摆弄更加催化他火热难解的躁动,他伸手想找到发泄的出口。
他不回应,更让琥珀胆战心惊。她这才发觉到彼此间暧昧的姿势,直到她发觉他的手竟然不安份的沿着足踝而上,撩起长裙——
南烈羲的鼻息拂在她粉颈上,嗅着她发间的香气,那是让人平和的气味,不浓烈,很清新。
“不……不要……”身子渐渐燥热的她不知所措的抗拒着,而一种恐惧,来自这般的羞人姿势,琥珀的眼底,蓦地蒙上一层轻雾。
她的肋骨好疼,就要被压断了,他没有怜惜,手段太激烈也太强横了。
“是不要停吗?”南烈羲笑了,抬起一张俊美的脸,额前的一绺头发形成了光影,更显狂邪不羁。
他的灼热,就这样放肆挤入她的双腿,她蓦地瞪大了眼眸,全身僵硬冰冷,却不若女子情动模样,清冷眸子一片空白。
花嫁那日,那个黑衣男人,也是这样对她的……。
胃部深处开始翻滚恶心感觉,她觉得自己脏。
他刚刚占有虞姬又来侮辱她,她觉得他肮脏。
他蓦地厌恶,一把推开她,她的反应不只是生涩青嫩而已,却是——她挣脱了出去,夺门而出,趴在门口的花圃内,一声声呕吐,尖锐地划过夜空。
她根本就吐不出什么,这两天她根本没有胃口用一顿餐,如今呕出的不过是茶水和青黄胆汁,她趴在一旁吐得一塌糊涂,几乎要把自己的心也吐出来才肯罢休。
南烈羲披着外袍,站在窗边,冷眼看着她在花圃中足足吐了半个时辰,冷漠的黑眸,覆上幽沉,她像在已经赤红的金属上泼水,沸腾地浇熄了就要融化的火烫。
029 遥不可及的美梦
她脸色死白,良久蹲在花圃里没有起身的力气,颤抖着唇儿,只是沉默无言。
一个时辰就这么过去了,琥珀踉踉跄跄站起身来,走了几十步,趴到一旁池塘边,她俯下身子,双手捧出冰冷的池水,反复洗漱自己苦涩的口舌。
她却没有放纵自己呆坐太久时间,重新推开门,走入南烈羲的房间,她觉得又累又困,却还是拼命睁大眼睛,替他铺好被褥,等主人躺上床,她才退后两步,安静地垂下眉眼。
“不会太长时间的……。”
她低声呢喃,却又像是在安慰,她不敢迎着南烈羲的冷峻目光,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她的唇色都变白了。
他的眼睛骤然一眯,抿紧嘴唇。暴虐的语气,让她心生胆颤。南烈羲支着下颚看她,宛若一头优雅的豹子,如今他并不曾对她过度的反应勃然大怒,只是眼底的漠然,无法取代。
“不识抬举。”
“琥珀达成心愿之后,王爷想怎么样都可以。”她胸膛里的空气好像突然被全数抽去,她活着,是为了复仇,他日真相大白,这具破败身子,也不值一钱。
“你去睿王府,本王给你一个月时间。”南烈羲冷冷淡淡扫了她一眼,她看起来实在太过弱小,她瘦的像是一页纸片苍白无力,这般想着,他的口吻听来更像是宽恕和赦免。
她低着头,神色不变,像是奴婢一般静静倾听着。一个月时间,比她想象中要多,她心满意足。
“你回来之日,就能从我手里得到一份名单,当然,如果下次你不让我满意,我可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南烈羲闭上墨色眼瞳,那迸发冷意的源头消失,无双俊颜显得比往日平和许多。
“琥珀明白。”闻到此处,她的脸色愈发苍白,也更显得黑色睫毛浓眉深沉。
低沉的嗓音缓缓溢出,他高傲冷峭。“你若失去所有价值,这场游戏,本王又何必陪你玩下去?”
琥珀陷入短暂的沉默,紧咬着泛白的下唇,这个世上没有免费的帮助,一个月时间,足够让她明白这个道理。
南烈羲的呼吸,渐渐平稳下去,即使在说出这么冰冷的威胁,他的俊美祥和也一分不减。“路,是你自己选择的。是当一个人的娼妓,还是当坊间男人们的妓女,可别糊涂。”
“多谢王爷。”
她继续压低身子,跪在他的身前,手掌贴合冰冷地面,却只能道谢。
睿王府。
双臂酸痛,将厨娘孙大妈交代的活儿都干完了,她才得到闲工夫,取了一个冷掉的白馒头,坐在池边休息。
这段日子她没有吃过一顿像模像样的餐饭,却也鲜少觉得饥饿,咀嚼吞咽着毫无味道的馒头,她长长舒出一口气。
百无聊赖,她垂着眼眸,弯下腰拾起脚边的灰白色小石头,丢入池水中,眼看着小石子渐渐沉入水底,一圈圈涟漪散开,每回她不想说话的时候,都靠这个消遣。
一把石子扔完,她回身准备再拣的时候瞥见一双华美的靴子,她被吓了一跳,直直地抬头去看靴子的主人。阳光正照在那人俊挺的身姿上,她眯了眯眼才看清了他的容貌。
男人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岁数,一身墨蓝色朝服,玉冠束发,他即便穿着跟南烈羲一般的衣裳,却也不显得过分华丽奢侈,他与生俱来的端正气派,无人取代。温俊清隽的容颜,气质温润似玉,他看人的眼神有气势,却没有敌意。
跟南烈羲不同,他的高贵来自皇家正统身份,像是一块上好的沉香木,让人心仪神往。
看到他的这一眼,她的唇几乎忍不住颤抖起来,不知道是阳光太过刺眼还是为什么,她的眼睛几乎被刺痛的流出眼泪来一般酸涩。
这一个月,漫长的就像是一辈子一样。
他还是这么英俊优雅,高高在上,而她,却在地狱中受尽折磨。
轩辕睿打量着眼前这个小丫头,她个头娇小,不过够到他的胸前,盘着双髻,一身粉色小布袄,白色棉裤布鞋,跟府内任何一个丫鬟都一模一样。
她坐在大石上,安静地磕着一颗馒头,细细咀嚼,仿佛那是世间最美味的饕餮大餐,这样单薄纤细的身影,居然看得他停下脚步来。
睿王府对待下人一向宽待,她把一颗馒头视若珍宝的态度,为何透露出一抹凄凉?!
她像个孩子一样丢石头,默然无语地望着池水溅出的细小水花,纤细背影沾染上温暖阳光,却增添过分美丽的孤单和寂寥,她的身上仿佛藏着莫大的魔力,他不是没有见过更加惊艳的女子背影,但他又无法否认——她的背影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挽留他仓促的脚步和视线,仿佛她的身上有好多好多故事要讲,让他心口一酸。
但,当她回过神来,转过脸来的时候,他低头看清她的面容,心底却划过失望。
她的身影让人沉迷,但她的脸——太普通,淡色眉毛,稀稀疏疏,肉肉塌鼻梁,不厚不薄的唇,她就算在一堆年少丫鬟中,都称不上是中等的姿色。
唯独,他在她的脸上,找到最值得称赞的地方,是那一双眼眸。
过分平凡的面容上,却生了一双会说话的美丽眼睛。
她只是瞥了轩辕睿一眼而已,蓦地低下头去,她眼底转瞬即逝的湿润他来不及追究,便看到她朝着他行礼。
“奴婢见过王爷。”
“抬起头来说话。”他淡淡一笑,一句话,云淡风轻,却在琥珀心底掀起狂风大浪。
“奴婢不敢。”她小心谨慎,还是低着头,浓黑卷翘的长睫毛呈现顺从姿态,几乎让轩辕睿一瞬间忽略了她平淡无奇的面貌,直直盯着那一双垂眸。
清俊容颜上,俊眉微蹙,轩辕睿问道。“你是府上新招的丫鬟吧。”
他有些迷惑,她即使穿着棉袄,看起来小身板也过分纤瘦,她的身上没有女人的妩媚美丽,但那些若有若无的风情,又是来自何处?!
“是,王爷。”这个丫头的嗓音很平和,呈现少女的柔软,细细听来,却也没什么不普通。
轩辕睿也没想过,他对下人并不苛刻,却也没有这么热络,但他还是问了。“你叫什么名字?”
粉衣丫鬟顿了顿,摇摇头:“我没有名字。”
她回答的很平静,但听来却让人心酸,轩辕睿望着她似乎不太自在的小脸,沉声道。“是吗?”
被卖做下人,能有多好的身世?
她缓缓抬起眉眼,眼底却没有流露过分悲怆颜色,浅浅一笑。“是,王爷,别人都叫我丫头。”
他盯着这张小脸,俊颜上的笑容还在,怜悯同情地问着她。“你的爹娘呢?”
“死了。”挂在眼角的笑容不变,浅浅的,淡淡的,若有似无。
“没有一个亲人 ?'…'”轩辕睿笑意一敛。
“没有一个亲人。”她直直望入那一双清明俊朗眼眸,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望他,他皮肤白皙,眼眸幽深,睫毛像是女子般纤细,唇边溢出的声音好温柔,温柔的,就要将她溺毙。
是她梦想中的良人,就像是天桥上说书人那一套爱情故事中的男主角,体贴迷人,不顾一切地守护他的妻子。
而她,如今顶着一张丑陋人皮面具,隔着三步的距离看着他,即使近在咫尺,他们的心,却离得那么远。
她,也早就不是那段锦绣良缘中的女主角了。
030 红袖添香
她在睿王府当一个无名无姓的烧火丫头,已经足足十天了。
除了在第三天见过轩辕睿一面之外,其他的,毫无进展。假王妃跟王爷的庭院门口,每日都有侍卫驻守,她根本无法踏入一步。
她是最低等的丫鬟,王府每个人,都可以差使她做事。
“丫头,去扫地!”
她笑了笑,乖巧顺从,捉起竹扫帚,在厨房园子门口扫去地上的落叶,冬日的寒冷愈发明显,花去全身力气,竹扫帚撇去一大片落叶,周而复始,在寒风中站了许久,她冻得耳根子都红了。
“丫头。”
“是!”她扬声回应,希望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干劲十足。
这回,怎么后面没有内容?她觉得诡异,至少该是——丫头,去擦窗!
丫头,去刷锅!
丫头,去洗碗!
琥珀蓦地意识到什么,抬起头,瞪大眼,仓惶退后三步。
即使轩辕睿此刻念着并非自己的真实姓名,但她的心,却情不自禁开始颤抖,她也说不出原因。
“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