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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捧起她的脸庞,将那出众的姿色娇美,融入自己的视线之内,他的感情从来都不汹涌,但因为生死之间,突然变得沸腾强烈。
他从不敢想象,为了一个女人,他会放下公务,从遥远的西关独自赶回。
“当然了,轩辕哥哥让我留下来,我怎么会走呢?”
她笑靥绚烂,刚说完这一句话,却已然被封住了所有气息。
她愣住了。
轩辕睿居然吻上她的唇。
温柔的,一分分,一寸寸,占据她的唇瓣,吞掉她的呼吸,将他男子温热气息,哺度给她。
他其实很想说,这句话是不是说笑,是不是说谎,他都听在心里了。
但眼前的吻,太叫人迷恋,所以他不想浪费时间,多说一字一句。
两人的唇瓣相贴,气息混乱,比起狂野热浪,这个吻,更加揪着人的心。
他将吻,轻轻移到她的眉眼处,贴着那不敢睁开看他的眼眸,彼此的气息纠缠着,变成纷乱。
那双眼眸,看着他的时候,总叫他无法冷静。
“会让你讨厌吗?”他淡淡的笑,将柔和低醇的嗓音,送到她的耳畔,虽然已经称不上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但他多少顾及对方的心情。
而不是,像南烈羲独霸专制的索求。
他至少还问,她喜不喜欢,他的亲吻。
其实,她真的是没有太多的感觉。
不讨厌,也不喜欢。
她的心早已冷却成冰,身体早已僵硬如一块木头石块,他的吻温柔迷人,感化她的冷酷无心,但那也只是一刻而已。他们的呼吸虽然在纠缠飞舞,但她的心却还是在原地,坚忍不拔的屹立着,毫不动摇。
她只是笑而不语,其实,那一刻,她说不出任何一个字来。
曾经是她沉迷的那个男人,未来的夫君,最可信可靠可以依赖的男人,吻了她的唇,她的眉眼…。。像是温柔的烙印,刻在她的脸上,叫任何人都看清楚,谁才是她的命定良人。
轩辕睿啊,我怎么到现在才看清楚你呢。
她淡淡睇着他,神色平和,垂着眼眸,心里的声音,却是这么说着。
他放平她的身子,替她拉下帐幔,才转身离开,但他转身的那一刻,嘴角也是微微上扬的。
既然如此,为何当初要抛弃她呢?
琥珀的眼眸,渐渐被帐幔遮挡,她神色清浅,眼神流转间,却又可以看得到一抹悲戚颜色。
轩辕淙,我不会这么容易就放手的。
既然我的人进不来城门,不如,引蛇出洞如何?
她闭上眼去,那眉间的褶皱,却还是深深不变。
轩辕睿躺在一旁的榻上,和衣而睡,桌上的烛光闪耀,这一夜,显得格外平息。
似乎,再无一切对立。
琥珀缓缓松开紧握的双手,在黑暗中,冥思。
一千个兄弟的命,她还要跟南烈羲算这笔账呢,她越是退缩,他越是进犯。
不想让他以为她怕他。
男人这种动物,女人愈是怕他,他们就愈是吃定了她们。
她才不怕他。
。。。。。。。。。
105 两男争锋正面迎战
睿王府。
光线,一丝一缕,从窗口透了出来,已经黎明,下人们早已出了各自通铺房间,各自忙活起来。
烟囱上,白烟袅袅,厨子开始做一道道精致早膳,三五个丫鬟,穿着墨绿同色的棉袄棉裤,各自有序走动。
从冬日的萧索之中,渐渐人声吵杂,太阳升得很高,冬日的早晨也越发明朗起来。
“王妃,请洗漱吧。”
红袖端着冒烟的水盆,扣了扣门,缓缓走了进来。
睿王妃由红袖扶着,默默坐起身来,安静地盯着某一处,眼底无波,表情苍茫,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离开京城前往西关,已经第四天了。
虽然他在睿王府的时候,跟自己撞到的时候,两人面对面,也说不上几句话,他给的冷漠,藏在眼神里,藏在问候里,藏在——一言一语中。
就算夫妻有可能走到这一步,至少也该是好几年之后的淡漠隔阂了吧,这世上新婚一年就要面对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景象,哪个女人受得了呢?
因为这之后的时间,还有多少个这样的一年呢?
如今遇到平日,她笑颜相对,他还肯正眼看她,但第二个一年,第三个一年,第四个一年……之后呢?就两看两相厌,话不投机半句多了么?
说不准呢。
会很快到那一日的吧。
但男人跟女人真是不同,她若是突然离开,睿王爷或许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发觉,更不会想念她吧。反正她不过是个美丽的幌子,一个替代物罢了,何足挂齿呢?!
但因为身上上官琥珀的头号,在众人眼底她就是上官宰相的遗孤,地位高贵又可怜,轩辕睿暂时还不会给出一纸休书,叫她滚出睿王府。
而她,却还因为这一个男人,在他去往西关处理公务的时候,日日夜夜都放不下心,在怎么貌合神离,还是担心着自己的夫君。
清丽的女子垂着眼眸,实在是觉得有心无力,将双手探入温热水中,眼底只剩下一片浑浊。
红袖恭恭敬敬捧着银色水盆,随口提了句:“王妃,奴婢听看门的阿磊说,王爷回来了。”
虽然这些天,身为下人的她也看得出来,王爷对王妃的疏离,不过再怎么说,这个王府的当家主母,也只有一个正妃。王爷的行踪,王妃总也该知道。
“什么时候的事?”闻言,睿王妃的手一抖,水花都溅出来几滴,也顾不得擦干,一把抓住红袖,蹙眉问道。
红袖受了惊吓,愣了愣,好不容易维持住手中的水盆平衡,不让温水全部倾上被褥,半响之后才回过神来。“昨晚三更天。”
睿王妃怔了怔,细长的眉毛微微蹙着,神色黯然,幽幽地问出声。“半夜三更的,怎么会突然回来?”
别说这一回比告知众人的行程,没来由提前两日,而且每回从西关到王府,不是清晨也是午后,这一回的时辰,未免太晚了。
这个时辰,京城城门都关了,还得劳烦侍卫开城门。
轩辕睿,从来不是那种过分虚华的男人。
即便拥有皇子身份,向来温和谦卑,别说贵族之中的翘楚非他莫属,就连百姓人家看着,也不觉得他高高在上,摆出皇家的架子。
“帮我准备准备,我要去给王爷请安。”睿王妃一把掀开温暖被子,穿上绣鞋,径直坐在梳妆台上,红袖也不敢怠慢,急忙替女主人梳妆。
半个时辰之后。
睿王妃盈盈走向轩辕睿的房间,如今新婚夫妻两地分居,下人们虽然不敢唠叨碎嘴,但每个人都在揣测,是否睿王爷虽然恢复了腿伤,是否也丧失了男人的某种能力?!
否则,怎么会突然之间,冷落了自己的美娇娘?所以,才会改了癖好,不再喜欢女人,养成断袖之癖了吧。
这些日子,她都是在这些个可怜她的无声眼神之中过来的,她原本在睿王府的口碑就不错,这回连下人都为她不平,觉得她可悲,似乎一个个,都万分坚信轩辕睿常常彻夜不归在外藏娇,那就是王府最大的禁忌。
想到这里,她的心口掠过一片微微疼痛,却抚了抚梳的一分不乱的鬓角,深吸一口气,神色自若,推开了门。
她出行之前,已经在铜镜之中,反反复复看了几回。似乎不要他发现自己精心装扮过,过分华丽富贵,她换了身翠蓝色的袍子,圈住一条浅紫色云带,金色白毛坎肩,在十二月的末尾日子,足够御寒。
发鬓上,除了一朵银质簪花之外,别无一物,更显得原本就清丽不俗的面容,更加简约大方。
她走进两步,上过胭脂的红色唇儿,微微扬起,噙着温柔笑容,在屋内探索着夫君的身影。
“王爷,妾身听说你昨夜就回府,特意给你来请安——”她的话,生生被眼前的景致,打断了,她蹙眉,不敢置信。
“轩辕哥哥,别闹了,有人来找你了。”回应她的,却是一道娇柔稚嫩的女子嗓音,即便这个白衣少年的面向宜男宜女的精致白嫩,但她的声音却很难让人误解。
那盘腿而坐的少女,与轩辕睿坐在一道,两人一同说着话儿,虽然听不清楚是何等贴心内容,却看得到轩辕睿不自主的替她理了理垂落一缕的柔润青丝,将那发丝挂到她的耳后,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却教人看的艳羡眼红。
轩辕睿背对着自己,或许因为两人谈得实在尽兴,连她何时推门而入走入外堂的脚步声,都不曾察觉。他回过头看她,也不过是因为白衣少女的眼神定在身后一点,这么提醒他。
有人 ?'…'
“你算是什么个身份?”睿王妃一大早的好心情,被两个字,彻底破坏无遗。她揪住自己的裙裾,面色一白,咬牙切齿逼问。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个房间?
她怎么会坐在轩辕睿的床上?
她怎么会浅笑吟吟跟自己的夫君坐在一道欢声笑语?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无畏胆量称呼堂堂一朝王妃用那等不屑语气?
谁让她这么做的?
谁给她背后当支撑?
还能是谁,只能是那个背地里宠着爱着还不够的人,现在居然让这个女人登堂入室了?
“没敲门就进来了?”轩辕睿冷冷淡淡地,锁住她的视线,站起身来,那种姿态却更像是过分保护。
“妾身敲过了,王爷没听到吧。”虽然她是太过仓促没有叩门,不过在这两个人的面前,睿王妃却还是眼神不变,矢口否认。
别闹了,她的耳边,还萦绕着那三个字的回音,似乎独自深处山涧,听一句还不够,要回响个千遍万遍才能逐渐消解。
这一夜,两个人就是躺在那床上休息的吗?一清早就在谈话说笑,关系如此亲密无间?若是她不推门进来,孤男寡女关着房门,岂不是还有很多事要做?!
“也见过面了,先出去吧。”
轩辕睿却懒得理会,这种不咸不淡的口吻,却比勃然大怒,指责咒骂,更来得伤人。
那是,彻底视为无物的感觉。
“王爷,妾身既然看到了,就不能假装没看到。虽然王爷不喜欢妾身多言,但站在这个睿王妃身份位置上,该说的,妾身还是要说。”睿王妃的指节因为紧紧攥着裙裾的关系,眼神微微含泪,这一番话说的很勉强,嗓音都有些无法克制的哽咽。
琥珀懒懒倚靠在床头软垫之上,隔着轩辕睿的身影,望着那个女子,一瞬间,她的小脸上,再无任何表情。
她的手指,轻轻绕着那帐幔上垂下的金线,一圈圈,一回回,玩的不亦乐乎。
任何人,都可以嗤笑她的身份,唯独这个女人不可——身为她的冒牌货,居然还嫌弃她的身份?
她想到这里,嘴角的笑意,瞬间变冷。那双低垂看似顺从卑微的眼眸,却生出些许凌厉光耀,分明犀利。
轩辕睿俊眉拧着,虽然还在听,但对方的言语,已然流露些许不耐。
“妾身不是容不下其他女子,而是——”睿王妃挑眉,眯起眼眸打量那个少女,冷然暗示,轩辕睿他要对立的对象,是谁。“这轩辕皇家,是否容得下她。”
少女闻言,微弱的笑了,只是因为轩辕睿背对着她,无人看透她此刻的笑容,是何等的心酸苦楚。
“身份卑微低贱,都不是问题,其他王爷的小妾,好多个都是平民出身也不去说它,如果王爷下了决定,不如妾身拟写一本文册,进宫去给皇后娘娘商量一下如何?”睿王妃看似宽容忍耐,其实这一番话,却是说的万分认真,不只是虚无的要挟。
“那就写吧,让本王看看你的文法如何了得。”
轩辕睿扯唇一笑,这一句话流畅利落,似乎早已藏匿在心头,不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