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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着你,就心跳难触摸
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
记着你的脸色,是我等你的执着
你是我一首唱不完的歌
。。。。。。
歌声断断续续,不成曲调的,只走随着她的心情在唱歌。低婉轻缓,如泣如诉,如冰泉幽咽,如落花残絮,低回婉转,仿佛透着凄凉无助的气息。
也不知,她歌词中所说的他究竟是谁?
是慕容晔,还是南宫麟?大概只有她自己才能知晓吧。
突然,在树的后面传来一阵稀稀疏疏谈话的声音,声音似乎还有一种轻视的味道。
“你看,那不是王爷带回来的秦姑娘么?不仅人美,歌声也美啊!”
“切,只可惜再美的人都注定是红颜祸水!”
“你小声点,不要被她听到了,若是给她听到了,你就完了!”
“自己做的事,害怕别人说么?南宫堡一家多好的人啊,竟然因为她,在一夜之间被人杀了,无一生还!”
轰——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穆芷珊的脑袋中砸开——
刚刚她们说什么,南宫堡一夜之间被人全杀光了,没有人生还?
“你们过来!”穆芷珊对着那边吼道。
两个丫环唯唯诺诺地走了过来,跪倒在地,身体似乎还在发抖。
“你们刚刚说什么?什么南宫堡一夜之间全部被杀?”
“回秦姑娘的话,我们刚刚什么都没说,真的!”丫环害怕的回道,若是被慕容无墨知道了,指不定她们就会被砍了。
“我刚刚明明听到了,你们休想糊弄我!”穆芷珊冷然说道,“你们是说还是不说?”
两人望了望对方,而后趴在穆芷珊的脚边,“我们说了请秦姑娘,不要告诉王爷是我们说的,求帮姑娘饶我们一条生路!”
“好!”
而后两个丫环跟着穆芷珊走进了房间中,将所有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同穆芷珊说了,还有那些所谓的传言,只见穆芷珊的脸越发的阴沉,她的脸,越发的冰冷。
听着丫环的话,心中的绝望开始一点点扩大,一种近乎于绝望的神情在穆芷珊如夜般漆黑的眼眸中凝结,她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耳边不时传来轰轰的声响。
丫环吃惊地看着她——
穆芷珊的面孔雪白如纸,乌黑的长睫毛无力地颤动着,苍白的嘴唇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身体赢弱得仿佛深秋的落叶。
南宫堡一夜之间被全部斩尽杀绝?慕容晔,你做得好,做得真好!
“慕容晔,这就是你报复我 。。。。。。折磨我的方法么 。。。。。。想看到我彻底绝望的样子么?你做到了 。。。。。。你真的做到了 。。。。。。”
“秦姑娘 。。。。。。”
“滚——”
穆芷珊忽然抬头一看,而后一挥手,将放在窗边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都摔落。玻璃花瓶砸在地上,碎片落了一地,满目海棠花瓣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透明。
就在这时,走到门口,慕容无墨拿着一个玉质的花瓶出现在她们身后,看着穆芷珊那绝望的小脸上,看着她瘦小的身子在风中瑟瑟发抖着,他便知道,终究还是没能瞒得住。
“香寒 。。。。。。”
“无墨,你为什么要替他瞒着我?”
透过窗户照进来的阳光中,穆芷珊嘴角的笑靥竟如同圣洁而妖治的雪莲花般,是那般震撼人心,这一瞬间,慕容无墨呆住了,不知作何反应。
“为什么?”
“香寒,你听我解释!”慕容无墨拉着她,不让她太过放纵而伤到自己,“我怕你会伤心,所以不敢告诉你,香寒,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管你做什么都挽回不了!”
“是呵,什么都挽回不了,什么都挽回不了!”穆芷珊抬头望着慕容无墨,眼眸中出现如针刺般的光芒,锐利而刺眼,“你们生在皇族的人,就那么不把别人的生命当做是生命么?难怪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
而后,穆芷珊不再看慕容无墨,自己转身离去。
“香寒,你要去哪里?”
“我能去哪里?难道作为罪人的我,不该去给他们上一柱香么?”
慕容无墨走上前,站在她面前,“我陪你去!”
而后,便随穆芷珊走了出去,在走出去的瞬间,慕容无墨向宁青儿使了个眼色,只见她在他身后微微点了点头,似乎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
整个南宫堡之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到处都流着鲜红的血液。
南宫麟坐在台阶上,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心脏似乎被人狠狠揪住,怎么都无法呼吸,那些人全都是他的亲人,而此刻他的母亲正躺在大厅中央,他真的好希望她能起来骂他两句,即使只是一句也好。
可是,如今他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再也没有了。
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他至今也没有搞懂。谁会跟他南宫堡有如此深的仇恨,在一夜之间让他家破人亡,若不是他昨天陪伊琳儿回伊家了,也许他也难逃厄运。
“麟表哥,不要伤心了,我已经让爹爹去查了,若查到是谁做的,我定要他血债血偿!”伊琳儿站在南宫麟身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你放心,琳儿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哥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一夜之间会变成这样?”南宫雁卿在凤铭轩的陪伴下,像是疯了般冲进来,“哥哥,娘亲呢?娘亲在哪里?”
南宫麟往里面指了指。而南宫雁卿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母亲满脸是血的躺在那里,身体被白布遮盖着,无声无息的。
“娘亲 。。。。。。为什么会这样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娘亲,你醒醒,不要不理卿儿 。。。。。。”南宫雁卿俯在她的尸首旁大声地哭了起来,“娘亲,卿儿以后会乖乖的,不会再惹你生气了,你醒来再看看卿儿,好不好 。。。。。。”
“卿儿,别这样,节哀吧!伯母她也不想看到你这样啊!”凤铭轩从来没见过她哭,然而她的眼泪却像是重锤般打在他的心上。
“轩,究竟是谁?是谁,为何要这么对我们南宫家,我们到底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竟然要我们一家灭绝?我好恨,好恨!”
“我不知道!”
凤铭轩拍打着她的后背,试图让她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而后陪着已经失掉魂魄的南宫雁卿守在南宫夫人的尸体前,谁都不再说一句话。
“麟 。。。。。。”
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众人望去,只见一袭白衣的穆芷珊站在不远处,瘦弱的身躯仿佛能随风而逝般,南宫麟抬头望见那抹淡淡的影子,不知为何心中徒然一痛。
“你来做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 。。。。。。”穆芷珊走上前去,看着南宫麟,眼中似乎有泪珠闪过,“都是我害的,若不是我,南宫堡应该是快快乐乐的,都是我害你失去一切!对不起!”
“你害我?”南宫麟的声音中带着疑惑迷茫的味道。
“若不是我,慕容晔又怎么会向南宫堡下手?对不起!”
“香寒,还不确定是不是皇兄,不要把这么大的罪名往皇兄身上安!”慕容无墨上前一步,紧紧拥住穆芷珊,“我相信皇兄不会做这样的事!”
“不是他,又能是谁?”穆芷珊的目光猛然变得犀利起来,“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出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的能力?除了他,我也实在想不出有谁会这么恨南宫堡?”
阳光静静的,淡淡的,而穆芷珊的话,让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也都没有话反驳了。
“秦香寒,朕没做过的事,请你不要往朕头上乱扣帽子!”阳光下,一袭明黄色服饰的男子迎着光走来,俊美的脸上有着微薄的怒气,“若朕要南宫家的性命,用得着暗杀这招么?”
他本来是想去找她的,可是一听说南宫堡昨晚一夜之间竟全部死绝,他以为她也在其中,所以便赶来,没想到看到的竟是这样的一幅画面。她竟如此不相信他。
“慕容晔——”穆芷珊看着慕容晔,恨得咬牙切齿,“不是你,会是谁?你告诉我,会是谁?”
“秦香寒,难道朕在你心中就一点地位,一点信任都没有么?”
“没有!”穆芷珊淡淡的说道,声音冷冽如冰,“你如今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自己的良心,来看看那些被你杀死的人,希望他们死后不会来找你,进入你的梦中纠缠你么?真是虚伪得令人恶心!”
“你 。。。。。。”
就在他们俩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南宫麟静静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你们在说什么,我为什么一句话都听不懂?”
众人再度错愕,尤其是穆芷珊,那双大大的眼睛盛满了震惊的光芒。
伊琳儿这时走到南宫麟面前,挽着他的手,“麟,你忘了么?她便是皇贵妃娘娘,那天在花园和你纠缠的无心啊!而且琳儿就是怀疑,因为她得不到麟表哥,便教唆皇上灭了我们南宫家!”
“该死的,你说什么——”
慕容晔一听,俊美如斯的脸上满是暴戾的气息。他怎么都不会想到一个小小吏部千金竟敢如此同他说话,竟敢如此放肆!
然而,南宫麟却没有理会,他只是静静地走到穆芷珊的身旁,看着她,一双乌眸如同清泉般清透,“告诉我,是你么?这件事跟你有关么?”
穆芷珊低头,嘴角泛起丝丝苦笑。
是她么?说不是她,但又是她?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渐渐的,她抬起头来,望着南宫麟,“是,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
倏地,南宫麟怒气攻心,将常挂在腰间的软剑抽出,直直地指着穆芷珊,宝剑在阳光下,散发着寒冷的光芒,那光芒深深刺痛了穆芷珊的眼。
“香寒——”
“香寒——”
两个男声同时响起,一个依旧温润,一个依旧狂妄。
“南宫麟,你若敢伤害香寒分毫,朕定要你万劫不复!”慕容晔一双深蓝重瞳紧盯着他,眼里有一种近乎透明的冷寂,“朕只说一次,放开她!”
“我再问最后一遍,这一切,真的和你有关?”
“是!”
“那么便用你的血来祭奠我死去的家人——”
此时,穆芷珊才抬头,神情诧异地望着南宫麟,曾经那个灿烂的笑容里似乎有着强烈的恨意和疯狂的气息,还有嗜血的气息。
“你敢——”慕容晔怒吼一声。
此时,外面听到响动的侍卫已经冲进来,将整个大厅包围住,都看着中央那对峙的两个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控制骚动的局面,没有慕容晔的命令谁都不敢上前去。
然而令人不解的是,穆芷珊的脸庞上竟然是一片宁静的气息,宁静的笑容,宁静的眸光,仿佛那种眸光是世间最干净的眸光,连她的笑容也是静静的。
“麟,若这样让你好受的话,你便杀了我吧,这是我欠你的,所以我必须偿还!”
忽然,穆芷珊的视线里一片模糊的白雾,看不清前面的东西,她的身子没有预料地向前晃动了一下,她上前握住了南宫麟的剑,“若真恨,就杀了我,为你的家人报仇吧!”
突然,南宫麟手上的力道不知为何突然增加,锐利泛着白光的剑,生生刺穿了穆芷珊的娇弱的肩头,剑身穿过皮肤血管破裂的声音徒然在静谧的空气中响起。
穆芷珊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刺在自己右肩上的那把剑,看着剑的源头,那双曾经给过她无数温暖的大手,那是南宫麟的手,她的泪终于在此时流了下来,清澈的泪水,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