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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进过实验室。
心，很冷，很灰。
就在方海准备重新寻找未来出路的时候，他和研究所的所有科研人员，一同被召集到了首都，对a1病毒样本进行研究。
这是一个机会。
看完相关材料的简介，方海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走进戒备森严的实验室，而是以身体不好为借口，在宾馆里独自呆了几天。
没有人对此表示怀疑。由于没有直接接触样本，军方也一直没有把他纳入监控范围。a1的机密程度并不高，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中国大陆。很多地方都能搞到这种可怕的病毒。
用十几个空拉罐筒绑在一起，在军事科研院的门口故意制造噪音，与哨兵发生冲突，最终得以潜逃出去。当他以为将资料上报上去就此便会展开一段财富生活时，却发生了灾难末日。
躲了将近三个星期，方海在一处临时租用的房屋里看到了人吃人的一幕惨状。后来他带着孩子一路逃离寄居在小基地里，他知道自己手中掌握的资料一定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交出去。
而在这里，他知道时候到了。
这是一次赌博。
成功的话，可以顺利达到自己的目的。
失败，很可能就是死。死现在他也不怕，末日里见到的死亡还少吗。
不管怎么样，方海都必须试试。
很幸运。他成功了。
会客室很大。足以容得下上百人同时就坐。巨大的条形长桌两边，整齐地排列着黑色的橡木靠椅。坐在最上首的周洁随意地交叉着双腿，从白色大褂下摆垂落的足踝，露出一抹令人心动的白腻。
“我的时间不多，你有十分钟说明自己的来意。”
看了一眼腕上的精致女表。周洁端起桌上刚刚泡好的浓茶，冷言道：“如果到时间没能说出任何让我感兴趣的东西，你会以扰乱军事基地的罪名被枪毙。”
这个外表看上去冷漠漂亮得不像话的女人，绝对不是在恐吓自己。方海以他对生物研究的敏锐直觉，得到了这个结论。
“我没有接触过a1，但是我可以研制出相应的疫苗。”
端着白瓷茶杯的细腻手腕停在了半空。周洁微蹙起眉头，从眼镜中央的聚焦点上，反复打量着这个看上去丝毫无奇的中年男子。
这句话前后矛盾。但是却很惊人，也很狂妄。
“我看过资料上的简单介绍，a1最大的特征是吞噬性繁殖。它能在短时间内侵入感染者的所有机能**官，加速细胞能量燃烧，从而达到彻底控制寄主的目的。只要能够抑制住它的生长速度。就能把病毒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人体可以接受的正常范围。”
周海用最简单的语言，清楚地表明了自己的意图。当然。他并没有忘记看一眼墙上悬挂的壁钟，心里飞快地计算着对方承诺的时限。
“继续。”周洁用细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刚才的话对她没有任何帮助，也没有她所需要的信息。
“因此，我有一个设想”
“设想？”
面若冰霜的女上校眼睛里，顿时释放出两道杀人的寒芒。
冷汗涟涟的方海连忙加快了自己的语速：“在a1的培养过程中，添加大量营养液和促进剂，强行加快它们的生长速度。利用衰老状态的病毒为基础毒株，就可以制造出能够让人体接受的疫苗。”
周安静地坐着，内心却不由得有些意外。
强行加快生长速度？
衰老的病毒？
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虽然看上去外表窝囊，但在生物研究方面的确见解独到。并不是那种夸夸其谈有名无实之辈。
这十分钟，没有浪费。
“有没有实际的数据？”相比理论，周洁更愿意看到具有说服力的现实。
“我做过几个实验。”说着，周海摸出一只小巧的u盘，轻轻摆在桌上。
插上电脑，点开屏幕，令人瞠目结舌的名目条款，顿时罗列在周洁眼前。
“抑制型肾上腺素”、“固定型溃疡病毒”、“萎缩性肌肉研究”
“这些都是我利用衰老病毒获取相关制剂的实验资料。”
周海熟练地点开“抑制型肾上腺素”的页面：“把病毒和生物蛋白结合在一起，就能生成中和肾上腺素的最好凝固剂。我之前用这东西在研究所的办公室主任身上做过实验，很不幸他一直没再激动过。
“固定型溃疡病毒”是我研制成功的第二种疫苗。它会在病菌周围形成一层保护膜，终止生长的同时，也能阻止抗生素的破坏作用。我曾经把它注射到公司党委主任体内，他的慢性胃溃疡永远都不会恶化，也永远无法得到治疗。至于萎缩性肌肉，也是出于相同的原理。公司总经理半年前身高超过一米九，利用体检的时候我给他注射了疫苗，现在他已经变成了不到一米五的矮人。”
周洁仔细地看着这些触目惊心的案例和实验报告，冷静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化。
显然，这个男人的心理已经严重扭曲。但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我需要对付a1的疫苗，他的这些实验恰好提供了足够的理论依据。或许可以试试看。
按下呼叫器的钮键，身材高大的值班军官很快出现在会客室的门口。
“和相关部门接洽一下，把这个人的资料和关系转到第三研究室。通知人事处，现在就对他进行初步政审。我需要他尽快参与实验。”
清晨，初升的太阳已经洒下一片淡淡的金黄，薄薄的雾气在围绕的山毛榉树从里，透出一圈不甚明亮的淡彩光环。若有若无的树木的香气在林间慢慢飘散开来，一切还显得那么平静美好。
罗兰一个人早早就起床走出了别墅的大门，呼吸着这短暂的清新空气，她静静的站在前院，低头不语。
外面或许已经开始进行了人类与丧尸间的初步交锋，如果没有找到抑制病毒的药剂，到最后一切都是枉然。
空间的里的泉水倒是有预防病毒的功效，只不过上次因为泉水有减少的趋势，所以罗兰并没有冒然行动。
她有种预感，泉水也许会干涸，就不知道是不是永久的了。这次她带少年回去，就打算把泉水都发送给底下的普通民众。之前给了两个基地的部分人员服用，现在看来她是不能再心疼泉水了，如果消失那也是机缘到了。
此时罗兰听到了后面响起的脚步声，不用猜她便能感觉到是西城墨。
冷漠的少年稍长的头发依旧绑在了脑后，一缕调皮的短发从额前垂了下来，增添一抹活泼，而那双紫罗兰的眼睛在初阳的映衬下愈发熠熠生辉。
当少年看到前面的长发女孩，微停顿住脚步，眸子动了动，又继续往前走，仿佛对眼前的人毫不关心。罗兰没有说话，她还正想着找他聊聊呢。两人就这么站在前院内，静静感受着周围的景色。
“你，不想问点什么？”罗兰首先打破沉默，淡淡的开口。
“…我不认识你”冷漠少年声音如泉水叮咚清澈悦耳，当然如果忽略他说的话。
“好吧，这个吃吗？”罗兰摇摇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火腿肠，看你有没有反应。
“……”沉默，少年没有说话，不过眼睛却一直盯着罗兰手里的食物。此时的西城看上去又流露了一丝单纯。
“你对这个熟吗？”没办法，罗兰只能从食物给他提示。
“食物？”少年歪歪头，紫眸闪过困惑。
点点头，罗兰不急不慢的将火腿肠的包装一点点撕开…
咕…少年的肚子发出一声响…
抿抿嘴，紫眸少年似乎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稍显不满的看着这个引诱自己犯罪的女孩。
“很香…”如果他再不说出点她想要的答案，以后就算他认出她了，火腿肠也没他的份！！
西城墨好看的双眉紧紧促起，看着白嫩的女孩拿着食物在他身边晃来晃去，心里有些焦躁…
“熟悉。有熟悉的味道。你。也是…”吞吐了半天，少年终于说出了一句让罗兰满意的话。
【113章 染血的甜蜜
少男少女面目精致，从楼上窗户看下去仿若一幅美妙的风景画。
“怎么样？”于思淼打趣的看着男人一发不语的盯着窗外看，遂走进往下一看，却是那两位。
“…没什么。有事？”金色眼睛的男人不动神色的将头转过来问道。
“没有啊，呵呵，喊你下去，我们的客人快到了。”两人朝门外走去。
“不是还有两天？”布鲁斯。迦叶皱眉。
“咱们的‘占卜师’算出这两个人今天要遇到点事，会提早过来。”于思淼指指已经在一楼大厅坐着的金。法瑞尔。
“是吗？”说实话，男人谁也不相信，包括现在同盟的几人，都说森里里只会有一个国王，他知道他必定是最后胜利的那个，不过现在为了以后的胜利，暂且让他们结成同盟，随时保持关注吧。
于思淼笑笑，仿若一个中立方，谁也不沾边。当然这对他来说也很简单，人际关系这门课他总是拿高分。
“你们来了？！！快下来！！…”金瞄到两人下楼的样子，眸间一闪，故作大声喊道。
三人谁也没去喊外面的少年，只是一边低声交谈一边闲闲的喝着东西。
“什么也想不起来？”女孩眼中的关心与焦虑不似作假，少年的冷眸稍稍舒缓了一些。
“你想让我记起什么？”西城墨很不解，也很困惑。
不管女孩怎么说，黑发的少年一直沉默着，紫色的眼眸里带着些迷惘的神色，他现在已经对她有些印象，但是……为什么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记忆，这个词从耳畔投入心间。没有激起半丝波澜，便平静地沉没下去。
忘却是什么？
铭记是什么？
知道的是什么？
不知道的，又是什么…？
他的记忆不是醒来的那刻？不是手下的人高兴的那刻？
不记得了。
非常遥远的记忆里，如同镜中虚妄的幻影，只有一个模糊的笑容，怎么都捕捉不到。
“好吧…”罗兰觉得她该来点杀手锏刺激下对方，或许会有点成效，如果还不行她只能找机会先离开，等他想起来再说，或者至少说他能够由此感受一些不同的地方。
女孩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腼腆的笑了笑，少年一愣神间就看到女孩用自己的粉嘴堵住了他的唇瓣。
时间定格这一下。少年似有不解，人类的唇原来是这么…软软的？眼睛看到的是女孩漂亮的漆黑眼眸，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很是漂亮。
而嘴唇上的触感，柔软温热。带着浅浅的润泽湿意，细细的暖意带着微微的刺麻，一点点渗透入内。
俊雅的黑发美少年仿佛害怕一样轻轻的将娇小女孩抱紧，以一种几乎要窒息的力度，将她用力按在怀中。
不过一会似确认一般，少年又凑上了女孩的香唇。真的是香，越贴近就越能感受来自对方身上的香味，浓香扑鼻。尝试的咬了下对方的下唇，却看见女孩微微皱起了眉。
赶紧放开，西城这才恍然将将对方推开，脚步也顺势连退几步。轻捂胸口，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女孩。
他的手指放的是心口的位置。可以感觉到心跳，以前是那么荒芜的节奏。而现在却明显感受到像在跳着心动的舞蹈，砰砰砰的剧烈跳动，好似要跳出心窝。这……怎么会这样？
罗兰看着占便宜的少年，一副被欺负的样子，顿时哭笑不得。不过她的心却在那瞬间快跳了几下。
少年的记忆已经随着第二次清醒被洗的差不多了，不过人总有潜意识，总有自己脑域中无法忘怀的影像画面。所以经过多方面的刺激，西城已经开始闪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他敢确认里面的宠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