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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要写什么绣线?”
“你看着买吧。”
话音刚落,正对上影舞狐疑的眼神。
“怎么了?我的吩咐,你都不听了么?”
“影舞不敢。”
看着影舞离去的背影,我才放心的走入药铺之中,购买了一些药物。
将药物放在食盒内,原地等着影舞回来。
一炷香的功夫过后,影舞提着一推绣线回来了。
看着她一个人提着那么多绣线的艰难模样,有些不忍心,但是还是忍住了。
要不然,我先前做的一切,该前功尽弃了。
影舞同我回府时,下人见影舞手里一推的绣线,以为我又开始刁难影舞了,也不敢多话,只是低着头从我身边走过。
好在我耳朵够尖,能听到她们的小声议论。
“老爷怎么会娶了这样的夫人?”
“夫人,又再刁难影舞姐姐了。”
他们对我越是厌恶,就越符合我的心意。
回到房里,急忙将昨日裁好的衣衫缝合,想着明晚以前将衣服做好,就算是我留给他的一个纪念吧。
我要离开府里的时间,终于来了。
今日下午,我就命下人让庄启昇早点回府,说是要给他一个惊喜。
可是庄启昇却回来的特别晚,似乎还喝了不少酒,嘴里还一直嘟嚷这我的名字,“离歌,离歌,不要走……”
我心下有些愧疚,若是庄启昇明日醒来没有看到我,会有多难过?
只是,我再也顾不得他了。
右手紧握着昨日在药铺买的药,左手里端着刚刚送来的解酒茶,我最终还是将药物丢在一旁。
庄启昇喝过解酒茶,睡的很沉。
最后再看了他一眼,独自坐在椅子上,等着欧阳风的手下到来。
“扣扣”,有人在敲打我的窗户。
我急忙将窗户打开,一位蒙着脸的黑衣男子出现在我面前。
他的眼神,似乎有些熟悉。
他将我放在身后,我顺手将那块刻着“烟”字的玉佩丢在房里,而他背着我在院子里行走。
我假装晕倒,卧在他的背上,偷偷瞄到,似乎有一名丫鬟看到该男子将我劫走的画面,但是她却眉宇发出任何声音。
和我估计的差不多,我配不上他们的主子。
反正我是被别人劫走的,他们只要当做没看到,庄启昇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想来,他们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所以这个时候,才不喊叫的吧。
他将我带到一个小树林,马车已经备好了,只是不见欧阳风。
“你主人呢?”我有些不明白,这欧阳风,到底在干什么?竟然还不出现。
他将脸上的蒙布放下,去庄府将我劫出的竟然是欧阳风!
他也太冒险了吧?
万一我估计错误,计划失败,他若是被庄启昇抓住,那该怎么办?
按照庄启昇的个性,若是知道欧阳风要将我劫出去,而且还让我恢复了记忆。他一定会让欧阳风生不如死的吧……
就算是为了东方家的一半财产,他也不需要将自己赌上去吧?
欧阳风,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又或者说,我从来就没有看懂过。
没有时间多想,立刻跳上马车,但是似乎没看到马夫。
欧阳风也跳上马车,笑道,“想不到荆如歌,也有这般粗鲁的时候!”
“别说了,马夫呢?你别告诉我,你准备当那马夫吧?”我瞟了他一眼,他不该是养尊处优的少爷么,如今怎么当起这马夫来了?
他嘴角微微翘起:“有何不可?该出发了,不然庄启昇醒来,发现你不在,你也知道,他会做些什么。到时候,只怕我们俩,都走不了了。”
“嗯,”赶紧掀开帘幕,坐进马车。
“那名下人,已经处理好了。”
“哪名下人?”对于欧阳风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心下觉得有些奇怪。
“自然是上次你提到的。”
“那沐轻烟呢?”
“明天她一定会离开扬州。”
原来他说的是琉璃,只是他是怎么处理琉璃的?不过既然他已经处理好了,将所有线索,都引向沐轻烟,那就已经足够了。
好在扬州到京城的路途,并不遥远。欧阳风的准备,也比较充足。
马车尚未进京城,我就让欧阳风掏出防身用的匕首。
欧阳风没有多话,直接将匕首递给我,但是我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吓了一跳。
我将匕首在自己的手臂和大腿处,都割了几道口子。
虽然不深,可是看着鲜血淋漓,有些吓人。
我忍着疼痛,看着刚刚缓过神来的欧阳风,笑道,“怎么了?觉得我疯了么?”
“如歌,没想到,你对自己那么狠。”他喟叹,似乎没想到,我如今会狠到这般地步。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复仇。这几日在城外休息吧,等伤口开始发炎,我们再进城,”我不以为意的笑笑。
“你这伤口,真的不包扎?”他挑眉看我,“你真要拿自己的身体去报复他们?”
“这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死我都不怕了,这些伤,又算什么?”
径自往前走,不在理会欧阳风。
幸运的是,郊外有个破庙,我与欧阳风,就在这破庙里休息了两天。
伤口开始有些溃烂,衣衫也开始有些脏乱。
我看着自己这番逃难的形象,也差不多了,去找了根绳子,将自己的手腕弄出血痕。
欧阳风因为见过我拿匕首刺伤自己,也见怪不怪了。
“我先入京城,昨夜里,你的手下应该已经告诉你东方无涯如今在哪了吧?”将自己的衣衫开始撕碎,弄成一缕一缕的。
如今的我,真是地地道掉的逃难者了。
昨夜里见欧阳风出去了一会,回来神色有些凝重。
想必,他一定是知道了东方无涯的落脚处吧。
“东方无涯如今已经换了名字,离殇。在红楼里,当琴师。”欧阳风的话,让我的心里泛起涟漪。
离殇?什么意思?离去的伤痛么?
既然已经离去了,又怎么会有伤痛?
想必是心虚吧。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做琴师,以前从来不曾听他提起过,他会抚琴。
看样子,我对他的了解,是在是太少了。
“红楼?京城最大的青楼?”以前在京城逛的时候,曾经路过那。
“是的。”
“那我先入京城去了,今日东方无涯会上哪?”
“不出意外的话,他今晚会去周府表演。”
“我知道了,先走了。你过些日子再去京城,免得引起别人的怀疑。”
说罢,只身前往城门走去。
好不容易盼望着夜幕的来临,我躲在周府的门口,等着东方无涯表演完毕。
等到二更天,才有客人从周府大门走出。
估摸着人都散的差不多了,东方无涯也出现了。
他依旧是和以前一般,穿着一袭白山,只是头发不再束起,反倒是直接披在肩膀之上。
他的面貌,隐约在头发之间,看不清楚。可是他的身影,早就刻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就在他即将走到我面前时,我猛的跌倒在地,死死的抱住他的腿,眼泪簌簌的流下,“公子,救救我!有人要杀了我!”
他手上的灯笼,正好映照在我的脸庞之上,我的面容尽数出现在他眼中。
他的眼里闪过喜悦、激动,立刻将我抱起,“你,是如歌么?你,真的没死么?”
我止住眼泪,迷茫的看着他,“公子,你说什么,为何我听不明白?”
他无奈道:“是啊,我亲眼看见如歌死在我面前,又怎么会出现呢?小姐,谁要杀你?”
我害怕的躲入他怀中,哽咽着说道,“我也不知道,我醒来,就被一群歹徒绑着,他们说,他们说要污了我的清白,然后再……然后在杀了我,我……我拼命的逃了出来,他们,他们好像还在后面追着我,呜呜呜。”
刚一说完,又立刻哭了起来。
东方无涯没再多话,直接将我抱起到附近的客栈,替我要了间房间。
他将我轻轻的放在床上,“小姐,我曾习过一些医术,不如我替你看看,如何?”
我点头:“谢谢公子了。”
他替我把脉完毕以后,将我右手的衣袖向上挽起,看见我手上的圆形伤疤,眼里闪过惊喜与激动,“你果真是如歌!你真的没死!”双手使劲的抱紧我,似乎我下一秒,就会消失一般。
“公子,你知道我是谁么?”我使劲挣开他的双手,躲到一边,似乎害怕东方无涯的触碰一般。
东方无涯见我睁开他的双手,眼里闪过一丝黯然,但是随后又苦笑起来,“你叫荆如歌,我,我是你的朋友。”
“你是我的朋友?”我将被子裹在身上,假装害怕他要对我不利一般。
“我真的是你的朋友,你失忆了?”
“我醒来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真的叫荆如歌么?我有爹娘么?我有姐妹么?”从床上跳了下来,拉着他的衣袖不停的问道。
因为跳下来的力度太大,震得我刚才跌倒的伤口,一阵疼痛引得我眉头皱起。
他见我有些疼痛,立刻将我扶上床,“你受伤了,就不要乱动。我去让小二给你准备点热水,你先沐浴一番。明日,我带你去买点衣衫,好不好?你这衣衫,实在是破旧的不能再穿下去了。”
我死死的握着他的衣袖:“公子,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担心那些歹徒会再次找来。”
“我去叫小二过来,很快的。”
“可是,可是那些歹徒,真的很恐怖……”我眼角含泪,似乎又要哭泣一般,握着他衣袖的手,力度再次加大。
他剪我如此恐慌,也不再坚持,“我就在门口唤小二,好么?”
我委屈的点点头:“好吧,我看着你。”
他起身打开房门,高喊一声,“小二!”
似乎这客栈里,有守夜的小儿,东方无涯一声高喊过后,就立刻有名小儿来敲门,“公子,有何事?”
东方无涯此刻已经坐在了床榻边,我握着他的手,不停的抽泣,“那些歹徒,真的好可怕……”
而他,则不停的再安抚我的情绪,“别怕了,我在这,他们不敢再来了。”
他听见小二来了,立刻高声道,“准备点热水上来。”
“是,”小二在门外喊道。
小二的动作很快,不一会,热水就端上来了,东方无涯起身去给小二开门时,我依旧是不肯放开他的手。
他轻声说:“我马上就来,别担心了。”
东方无涯让小二把热水端了进来,替我将沐浴的所有东西都准备好,轻声说,“去沐浴吧,热水还有其他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嗯,那你……”
“我会回避的。”
走进沐浴的屏风时,我回头看了东方无涯一眼,此刻他已经做在床榻上,看着床顶发呆了。
因为要让自己看起来像是逃难的,结果几天都没有洗澡,如今终于能沐浴了,我在水里泡了许久,总算将身上的那股异味给除去。
看着身上已经溃烂的伤口,我告诉自己,我的一切伤痛,都要从他们身上,拿回来!
东方无涯见我一直在泡澡,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以为我晕过去了,立刻紧张的说道,“你没事吧?如歌。”
我在屏风后面小声喊道:“我没事,我马上就好了。”
因为衣衫已经被我撕碎,不能再穿了,只能穿着亵衣出来。
东方无涯见为我只穿着亵衣出来,立刻将自己的头,偏向一边。
我立刻钻进被窝里,用身子将自己遮住,不好意思的说道,“公子,今日真是谢谢你了。你说你是我的朋友,你叫什么啊?”
“我叫东方无涯。”
“公子的名字真好听啊,东方无涯,东方无涯,以后我叫你东方,可好?”我天真的仰起脑袋,对他笑得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