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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若是不能好好活着,不是辜负了欧阳风、大姐,还有庄启昇的牺牲么?
我将早膳用罢,随后道:“我会好好活着,因为我要照顾欧阳忆,欧阳风唯一的子嗣。”
我的话,并没有打消东方无涯的忧虑,他只是看着我忧心道:“如歌,你若当真放了这些,你便不会如此。你此刻的心情,就如同我当初一般,想赎罪,是吗?”
他的话,说中了我的心事。
此刻的我,的确是抱着赎罪的心态去做一切,我希望能够弥补,可是这一切,弥补就有用了吗?
我的身份在别院中,已经不是秘密了。
东方老爷也知道了我的身份,虽然不催促着我与东方无涯的婚事,但是时常会用着期待的眼神看着我与东方无涯,他从心底,是希望我与东方无涯成亲的。
可是,我走不过我心里的那道槛,我不知,我的心中,是否真的能够没有任何芥蒂的东方无涯在一起,又或者,我与他当真能和好如初。
东方无涯也是决口不提婚事,只是默默的陪着我,不管我是做什么。他都能事先预知一般,替我拿来。
红袖则是看着我与东方无涯的相处模样,有些感慨。
见着东方无涯走后,红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姐,你当真要与少爷,彼此折磨吗?”
原来连红袖,也看出我与东方无涯之间的不妥了。
我侧过头去,轻笑:“红袖,你想多了。”
我拒绝承认这一切,我知道,我只是在逃避。
因为我目前的一切,都是用着欧阳风的死,来铸就的,我如今要的,只是赎罪,只是好好的将欧阳忆抚养长大。
红袖踱步到我跟前:“事到如今,小姐莫不是还要自欺欺人不成?如今少爷与你,明明是互相有意思,为何不在一起?少爷年纪不小了,东方家,却是半点子嗣全无。小姐在看着欧阳小少爷时的眼神,小姐能说,自己不想念那个失去的孩子吗?小姐,欧阳公子的死,难道还不能让你明白吗?倘若你与少爷不幸福,欧阳公子,如何能在九泉之下含笑而经历轮回?”
红袖的话,将我的心思,全盘说出。
原来红袖,都注意到了。
看着欧阳忆时,我的确会想念那个孩子,因为那个孩子,是我心中永远的痛。
我有时候会在想,倘若他还在的话,如今应该会跟在我身后,高喊着娘亲了吧。
只是,这一切,都结束了。
如今,我与东方无涯,究竟还是互相折磨到什么时候?东方无涯的年纪的确不小了,东方老爷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时常盼望着我与东方无涯能够为东方家留下子嗣。
东方无涯虽然一派的云淡风轻,可是眼底的渴望,却是将他的内心,真实的表现在我面前。
我只要往前一步,就能获得幸福,这是这一步,当真能迈开吗?
红袖见我有所动摇,又继续说道:“小姐,难道当真要少爷死了以后,你才明白这一切吗?”
我也东方无涯,经历过两次生离死别,难道当真要他死了以后,我才幡然醒悟吗?
我想起了东方无涯临死那一刻,我的心情,继而又想到如今的东方无涯,在等着我的首肯。
当初的一切,我当真没任何责任吗?若是我不骄傲,若是我能信任东方无涯,这一切,是否会改写?
翌日清晨,我终于迈出了那一步,而那一步,却是让我难道不已。
东方无涯狂喜的眼神,在我眼前出现,他强忍住激动的心情问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如歌,你当真愿意再次嫁我?”
我颔首,只是提出我的要求,“这一生,你不能再有其他女子,我不希望沐轻烟的事情,再次在你我之间出现。而且我们之间,需要信任。”
东方无涯忙不迭的点头道:“那一次的深刻教训,仅一次,就已经足够。”
这次婚礼,办得仓促,但是却是面面俱到。
东方无涯唤住我的腰身,继而道:“如歌,今天的这个时刻,我想对你说声谢谢,谢谢你愿意原谅我,谢谢你愿意给我机会。而我们,都该感谢一个人,欧阳风。”
东方无涯的话,触动了我的心弦。
是啊,今日的这一切,是欧阳风用着他的死,来告诉我们,珍惜眼前人,因为他希望我们能幸福。
我颔首道:“他最大的希望,就是我们能幸福,不是吗?”
婚后两年,我终于有了东方无涯的子嗣。而欧阳忆,已经会开始说话,时常跟在东方无涯身后,学习着医术。
十月怀胎,我终于产下一女,为了纪念大姐,东方无涯坚持让孩子叫东方青。
欧阳忆唤我与东方无涯姨娘、姨夫,他的容貌,与欧阳风同出一辙。
而东方无涯将欧阳忆视如珍宝般,时常让人误会,东方无涯才是欧阳忆的亲生父亲。
只有我与东方无涯才知道,这都是我们亏欠欧阳忆的。
我们预计等欧阳忆年纪再大些时,将这所有的一切,都说与他听。
他是个懂事的孩子,相信他,一定会为有这样的父母,而骄傲。
青儿一生下来,就是个美人胚子,东方无涯常笑谈,这孩子,像极了我。
我则是笑言道,多亏了他在我怀孕期间,熬的那些补药。
又到了大姐的祭日,我们一行四人,东风无涯怀中抱着青儿,来到大姐墓前。
欧阳忆跪在墓碑前道:“娘。”
而我心里却是在说着:“欧阳风,大姐,今日我带了欧阳忆前来看看你们。不知你们可好,我与东方无涯终究是在一起了。这一切的幸福,都是你们给的。”
四周微风轻拂,吹上我与东方无涯的脸庞,而那风声,却是如同大姐与欧阳风在我们身边低语,幸福就好……
(番外一、二由潇湘提供)
东方无涯篇(一)
夜幕降临,我看着天空上的明月,一阵恍然。
今日是我十六岁的生辰,而我,也终于可以启程返回家中了。
家,一个多么遥远的名词啊……
五岁时,就因为一个可笑的预言,而我,就不得不随着师傅学医,远离家里。
整整十一年了,这十一年来,从来不曾与父母相见。
我的父母,又是什么模样的?
如今,我已经想不起来了……
只是,当他们再见到我时,还能记得我是何人么?
自嘲的笑笑,所谓亲情,原来敌不过一个可笑的预言。
师妹沐轻烟见我尚未入睡,轻敲房门道,“无涯哥哥,你还好么?”
想起轻烟,心里一片柔软。
这世上,也只有她对我最好了。
想起自己五岁时的生辰离家,爹娘只是呆在府里,不愿出门送我。
那时我的,只是觉得难受,爹娘就这般,不要我了么?
原来,我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师傅是个很严肃的人,不爱笑。
可是对着轻烟时,目光里的和蔼,却让我羡慕不已。
那时候心里只是想着,轻烟,真是个幸福的孩子。而我,爹娘则迫不及待的将我送出府,丢给师傅。就连我的最后一面,也不愿见。
同师傅住在洛阳的日子,师傅总是整日忙着行医,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做饭。
而做饭的责任就交到了我这个五岁孩子的身上。
在东方府里的时候,饭菜经常是下人喂着我吃的,我何尝试过自己下厨做饭?
当时,我的身高尚不及炉灶。
时常费力的踩在板凳上,用着细弱的双手,拿着大锅铲,生疏的炒着菜。
轻烟则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我炒菜,不发一言。
当我炒好了,她会端着盘子过来,笑吟吟的说,“无涯哥哥,我们该开饭了。”
师傅每次行医回来,总会给轻烟带上一些稀罕玩意同好吃的。
而我,却只能看着轻烟享受父爱,静静的呆在一旁,想着爹娘对自己的冷酷。
轻烟虽然活泼,却也敏感。
她总是会等师傅走后,将她的玩意同好吃的,分我一半。
她在这个时候,总会笑着对我说,“无涯哥哥,轻烟有的,你也会有。”
轻烟,便成了我这十一年以来的依靠。
八岁时,我的身高,已经高过炉灶了。
此时,我的厨艺,也有了很大的提高。
不再如以前那般的生疏,反而熟练的叫轻烟称奇。
轻烟喜欢吃东坡肉,所以我特地为她去学了这道菜。
我还记得当我将这道菜煮好时,她那感动的眼神,至今难忘。
逐渐长大以后,当我明白娘子的含义时,我对着轻烟说道,“轻烟,若等到你及笄,我娶你做我娘子,可好?”
轻烟听到我这句话时,笑的一脸灿烂,连夏日的阳光,都有些失色,“无涯哥哥,轻烟此生,只做你的娘子。”
如今想起,我只为自己的轻率,而悔恨不已。
轻烟,是我误了你……
那时候的我,只是觉得,与轻烟在一起,很习惯,很自然,但是不曾想,那是不是爱情。
又或者,那时候的我,将亲情,误解成为爱情。
若是我没有遇上如歌,或许我与轻烟,就会平淡的过完一生吗?
可是,没有如果,而我,也遇上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名女子——如歌。
清晨醒来,轻烟将我送至洛阳城门外。
眼眶含泪,似有千万话语同我说,却只化成一句,“无涯哥哥,我等你回来。”
可是这一等,却是五年。
归家那日,爹娘见我,一脸的激动。
可是我看着原本该熟悉的爹娘,却是一阵漠然。
这,就是我的爹娘么?
十一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象着,爹娘看见我时的情形。
原本以为,他们该是冷漠的看待我的归来,而不是如今这般的激动。
只是,为何当日我离府时,他们却决绝的不愿见我一面呢?
想起他们这十一年以来,对我的不闻不问,心里一阵难受。
爹娘开心的将我领进府内,十一年未见,府里的陈设,已经不复我当年的记忆。
看着眼前环境,已经身边那熟络的爹娘,除了陌生,实在没有其他的形容词,能够形容我此刻的心境。
爹娘为我准备了一顿丰富的洗尘宴,可是看着这些所谓的亲人,我的心里,却有些厌恶。
我怀念起,洛阳轻烟那无邪的笑容,单纯,而毫无心机。
可是看着眼前这些人,除了谄媚与讨好,我实在看不出任何的真心存在。
因为随师傅学了十一年的医术,自然算的上是学有小成。
但是爹总爱让我学习一些商场之术,可是我心里,却厌恶的紧。
原先在洛阳之时,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同轻烟能一起在天涯行医,不问世事。
可是爹这些动作,却是希望我能够接掌家业。
在家里无奈的呆了两年之后,轻烟,也及笄了。
我与爹谈起向轻烟提亲一事,却遭到爹的强烈反对。
爹怒斥道:“那轻烟,不过是小家女子,论家世,如何衬的起我们东方世家?”
爹的话,让我心里一阵黯然。
难道,我与轻烟成亲,也要讲究那门当户对之事么?
想起爹对我在洛阳十一年的不闻不问,心里怒火上升,“无涯今生,非轻烟不娶!”
爹见我顶嘴,也拍起了桌子,“你……你这个逆子。”
爹说我是逆子?爹有这资格么?
唇边浮起一丝冷笑:“爹,你觉得,你有资格说无涯么?无涯年幼之时,你与娘,就无涯丢在何方?”
爹听见我这般讽刺,脸色更加铁青。
我轻笑着离开书房,不愿多加争论。
向轻烟提亲的事,让爹全盘的否决了。
可是,我却不担心。
我是长房唯一的子嗣,若是我不肯成亲,爹娘到最后,一定会同意我与轻烟的婚事的。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