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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走到了城北的王家,王胖子一到家门口就晕过去了,不懂是喝高了还是累极了。看着家丁们把他抬了进去,我也放心离开了。
回去的时候夕阳沉在淮河的另一边,异常耀眼,我抬手遮住,冬风呼啸而过,冷得我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时大街上的人已经稀稀拉拉了,我形影相吊的打马走过河堤,停步看远处的风景,隔着淮水往北看去,郭嘉就在很远的地方,我伸手抓不到。
我不知道现在在做什么,能做什么,该做什么,所以变得垂头丧气,一点斗志也没有。我还记得三年前从阳翟离开的时候,和弯弯两个人斗志昂扬。我突然想起自己要回老家看看从未蒙面的爹娘,还有姐姐,可是我现在又发觉,那个家根本不需要我。在我出生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丢弃了我,为何我现在还要想着回去?
我勒着马转过一圈,猛然抬头,发现自己没有家了。阳翟回不去了,我们都走了,师傅也肯定待不久,必定是天南地北行医去了;郭嘉去了袁绍帐下,身在幽州;弯弯与我隔着天涯海角,不知所踪;皖城只是一个名义的家乡,与我根本没有感情;这里的周府,是我的暂住之地。
等到孙策回来,我该何去何从呢?
我回去的时候,王姑娘这才离开,是周夫人送她到的门口,说是她没想到公瑾会有朋友过来,让王姑娘白等了这么久,实在是抱歉了。
周瑜的朋友在我走进院子的时候走了,那时周瑜本人站在书房的案几边侧,闭目养神想着什么,我走过去问道:“公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喃喃道:“就是因为迟迟相安无事,我才觉得蹊跷。”
他又道:“你这一两个月安安分分,我也觉得好生无聊。”
我没有料到他会这么说,反诘道:“公子现在终于知道无所事事的痛苦了吧。”
他突然靠近我道:“小乔,不如从明天开始,我教你画画吧?你画的实在是烂,我横竖都看不出你画的是我。”
我恨不得将手里的抹布扔到他脸上,居然敢这样评价我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但脸面上还是开心道:“好啊,公子能亲自教我,是小乔的福气。”
他说是这样说,可是第二天等琴瑟一过来,心魂早就飞走了,把我一个人晾在了书房里。
周夫人见琴瑟一向不快,今日里又是过来道:“小乔,我不是吩咐过了,让那女人不要接近公瑾吗?”
我弄明白她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去做一回打鸳鸯的棒子了。
可是我一过去,光听着琴瑟的声音就觉得骨头都酥了,看她这么柔弱无骨的身材,我还真不好意思动什么手脚在她身上,就怕轻轻一掌把她送西天了。
周夫人把这个任务交给一个力大无穷的我,果真不是良计。
我回到书房,夫人叹一口气道:“前些日子,我娘家从建邺带来些美味,听闻那可是当初用作贡品来着,我是连公瑾也没舍得给太多……”
我两眼放光道:“夫人,我马上就赶琴瑟离开!你只管等我的好消息!”
我端着茶水上去的时候,琴瑟正在哭诉昨天那王胖子当街欺负她的事情,跟丫头一唱一和,若非我亲眼见着,也要相信她编的那么一大段故事了。她本是还说了我的名字,但看我过来也就闭口不言了。
我本想泼她茶水,但想想要是做得火了周瑜肯定看得出,要是绊倒她吧,她肯定向周瑜倒,思来想去,果真要贡献自己才好。
我匆匆忙忙走过去,只道一声,“公子不好了,夫人的猫又抓破你的书了!”
周瑜皱眉,我看他似乎不太在意,又添一句道:“它还打翻了花瓶,把你画的画都弄花了!”
周瑜起身,随我回去书房,夫人那时已经走了,他回到房里看什么事也没有,问道:“小乔,这是为何?”
我拦他道:“你不准走。”
“琴瑟在外头等我。”
“就是因为她在等你你才不能出去!”
他就要走,我拖住他,强硬道:“不许你出去,就不准!”
他终于投降:“是否我娘让你过来的?”
我摇头,又点点头,“总之你不能出去,除非等她离开才可以。”
“她会一直等。”
“不会的,等久了自然会走的。”
“等久了她只会过来。”
我恍然大悟,“是哦,她要是过来了该怎么办?”我赶紧关关窗户,看周瑜就要走,又是跑去把门一把关上,抵制他,“不行,你不能走。”
他道:“你就不能想想好的办法去应付我娘吗?”
“那你就不能别见琴瑟让我为难吗?”
“你有什么为难的?”
“……我就是很为难啊!为难得不得了!为难得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他抗拒着我往门边走,我一边倒退一边想办法,实在想不出就使力一把将他猛地推回去,一下撞到墙上,死皮赖脸的抱着他按好。
他胸口起伏,似是对我很无奈,我感知他要走,又是加紧一点力气,道:“不许走!”
他道:“你看,琴瑟来了。”
我急忙转头,却看到窗早就被我关好了,他怎么可能知道琴瑟过来。正是这样疑惑着,他猛地抱住我,用力的吻了下来。
我顿时石化。
他咬着我的嘴唇,我吓了一跳张口就要喊,他却长驱直入,与我唇齿交缠,一时间只觉得天昏地暗,力气全都没了。
他托着我贴紧自己,两手箍住,我抱着他的手逐渐攥紧他的衣褶,只听吱呀一声,门打开了,来人尖叫一声,我还想回头,他却依旧疯狂的纠缠,吻得我无力还击。
琴瑟走了,大致是被气走了。
后来周瑜也走了,什么也不解释就离开了,我一个人站在原地摸摸自己肿痛的唇瓣,只觉得味道甜甜的,好像是夫人娘家带来的糕点那般香甜,想来是周瑜吻我之前才吃过不久。我这才醒悟,赶忙跑去夫人那里领赏去了。
后来一阵日子,琴瑟再也没来过,周瑜果真空了时间开始教我作画。只可惜我先天不足,愣是画不出一点神韵来,连续学了好多天也是只能画个大概而已。
我本人极其厌恶画画,因为我以前画郭嘉也是经常被讽刺,他常说,芊芊你的画太抽象了,你不能把人也画得这般抽象。
郭嘉看我才情不足也就放弃了,可是周瑜不然,他好像很喜(霸…提供下载)欢教我作画,明明觉得我画的丑,还一直让我制造废纸。
唯一画得有些模样的,还是他给我手把手画出来的。画完了我手心全是汗,身上也是,只因他一直在身后压迫,将我夹在书案和他之间,分外痛苦。
我痛苦,他就觉得异常快乐,道:“出点汗才好,现在天气冷,这么做是为你保暖。”
我争论道:“你这样教我,我一点进步都没有,只要你一松手,我还是画得原形毕露。”
他抓住我的手,不以为意:“那便不要松手好了。”
我侧头看他,心里碎碎念他的神经病。
一日我们正在窗边作画,王姑娘过来拜访,我知道夫人喜(霸…提供下载)欢她,就推着周瑜离我远点道:“公子,王姑娘来了。”
他扬起嘴角道:“如今没了好处,我就成挥之即去的了?”
我转过身强词夺理:“才不是,分明是你想利用我赶走她。你不喜(霸…提供下载)欢她,也不代表我是呼之即来的啊!”
我与他目光交锋着,他突然一把将我抱起坐到书桌上,我往后看一眼,解释道:“这样我也是挡不住你的,她早看见我们在这里了。”
他却推我一下,搂着我将我放倒在书桌上,我大叫一声,他倾身吻来,伸手撇开书案上乱七八糟的纸笔。
一时间只听得乒乒乓乓的脆响,我努力往后退着,他却强行压制,我扭头他掰正我的脸,钳住我的下颚强迫我张开嘴。
我想伸腿踹他,可是被他卡着被迫分开,上下左右怎么也踹不到他。他托着我的背脊让我挺身,彼此的身躯反复摩擦,辗转反侧之间我支支吾吾,什么话也说不清楚。
我伸手拽他的头发撕扯,他又是按住我的双手压到书案,继续吻得深入。
果真不出所料,窗外响起了王姑娘的一声尖叫,又恢复了开始的平静。我深深的喘气,他也抬起一点身子看我,打量过我的姿态,我眼眶睁红了,想要破口大骂,可是出声却像蚊子一样,道:“放开我……”
“不放呢?”
我本是有些气势,但看他的眼光毫无平日的温柔,变得深邃可怕,胆战心惊招供道:“……我以后不咬你了……你放开我。”
他舔过嘴角,鲜血才不得已滴下来,我已经烧红的脸登时感觉血气上涌,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慢慢俯身,恢复一点温柔冷静道:“你说的……”继而亲吻如雨点洒下,弥漫了我一脸,最后游移到双唇,深入浅出,辗转缠绵。
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他放开束缚,伸手抱住我。虽然现在是冬天,但在内室穿得并不多,这样一抱,我都觉得自己感应到了他的心跳,这么强劲有力。
他突然咬我一下,我睁开眼睛往后退着闪躲,他却牢牢扣住我,将我往他那里拖,我张着腿撞上他,他猛地皱眉,哼了一声。继而睁眼俯视我,眼神熠熠,似乎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
我趁着他分神一把将他推开,三下五除二跳下书案,慌慌张张的跑了。
第24章 扬州寿春十三
这样以后,不仅是琴瑟和王姑娘不来找他了,就连我也开始避着他,虽然明白他已经没什么必要再与我纠缠了,可是前两次的接吻,都让我觉得自己他彻底羞辱了。
我本来还觉得他是正人君子,即便上青楼找姑娘,也是这般洁身自好,只是听听曲而已,可是如今我才懂,他看似斯文善类,内心也不懂在想些什么,我得将他严防死守才行,以免再给他占了便宜去。
可是这样的担心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因为他很快又恢复以往对我的态度,时而当我不存在,时而想起我的存在,只说一句:“小乔,过来陪我下棋。”
除夕来临,我依旧一个人骑着小白出去走走,转眼之间我都十六了,这寿春大街,我已经走了三年。
夜深回来的时候,周府依旧一片灯火辉煌。烟花已经放了许久,周瑜还站在湖边看着什么,等我过去的时候他才转身道:“你回来了。”
我呵呵暖气在手里,问道:“公子在干嘛呢?这么冷都不进屋。”
正是转头要走,天空突然纷纷扬扬下起了大雪,我抬眼望去,整个苍穹一片漆黑空旷,突然啪的一声,松散的发簪落到了地上,周瑜俯身捡起,走到我身后给我别起,温柔道:“方才一定玩得很尽兴了,头发都散成这样了。”
我道:“是啊,王家放了好多烟花,大家都去看,人太挤了,我差点都和小白走散。”
他没有回应,突然伸手搭在我的肩膀,我一愣转头看他望着头顶,“如果不是生逢乱世……”
我还以为他要感慨什么乱世沉浮之理,却想他接着道:“或许也就什么都遇不到了。”
他拍拍我的肩膀道:“好了,回房吧。”
这个新年就这么过去了,再也没有人来,再也没有人走,周府就如同我刚来的时候那般宁静。
春天的东风吹得格外大,我买了纸鸢去放风筝,小时候和郭嘉弯弯一起玩的时候,他们俩总是嫌我长不大,可那时我才十岁,比起他们自然算作是没长大了。但眼见着现在都十六该嫁的年龄了,我还是执着这点玩意。
我在梅花林外的空地上放风筝,转眼奔入梅林的时候,梅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