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丁文冲的回答只是更炽热的拥抱。
虽然无声,他对她,势在必得。
一路无话,丁文冲把何若薇一直送到家门口。
临下马车前,他拉住何若薇的手,在她回头时,丁文冲道:“我应你,不会再贸然出现在你面前。不过……只要你有任何需要,我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何若薇只觉此时疲惫至极,听了这话,不由一愣,好半天她才勉强一笑,道:“丁公子客气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跳下马车。
院门前,站着一人。
一抬眼,何若薇就能看到。然后莫名是心酸、委屈和说不出的悲伤。
直到听到一声轻唤:“娘子。”她才长舒一口气,将眼底打转的泪花硬生生逼了回去。
扬着笑,她伸出了手:“我回来了。”
紧紧抓住楚子隐的手,似乎才可以安心。
楚子隐握着何若薇的手,仔细看了看她,笑道:“今天辛苦娘子了。”然后抬头向前。淡淡地道:“麻烦丁公子送贱内回府。改日登门拜谢。”
丁文冲站在马车前,微微点头:“楚兄客气了。”他眼睛看向何若薇,可是何若薇一直背对他,似乎不愿看他,眼神一黯,丁文冲复看着楚子隐,道:“那就不打扰楚兄和夫人休息了。告辞。”
直到马蹄声渐远,何若薇才回身,看着渐渐消失在巷口的马车,心里是百种滋味。
不知看了多久,一只手伸了过来,将她脸庞散落的碎发拢好,转头,看到楚子隐脸上温柔的笑。
“我们进去吧。”楚子隐拉着何若薇的手回到了屋里。
才进屋,何若薇便看到桌上摆放着一套衣裙。
“这是?”何若薇有些奇怪,仔细看去,这衣裙不是她的。
楚子隐道:“上次你不是从大娘那儿拿了几匹上好的料子吗,我见你摆在一旁也不收起来,就寻思着你是不是要做衣服。这段时间见你忙,我就自己拿了主意,让人帮你做了一套衣裙,今天正好送过来。”
何若薇心里一暖 ,脸上神情也不由一软,看了楚子隐一眼,道:“你倒有心。”心里美滋滋的,走过去拿起衣服在身上比划了下。
“其实,你今天这套衣服也挺好看的。”楚子隐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何若薇心里一怔,转头向他看去。
“这颜色真是衬你。”楚子隐笑道,“现在一看,倒是我帮你做的这衣裙,颜色素多了。”
何若薇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她此时穿在身上的衣裙是丁文冲送的,此时此刻,何若薇身上仿佛套了一件名为“耻辱”的外衣。
几下扯下身上的衣服,她故作平静的道:“这衣服的颜色艳多了,是表婶的主意。我还是比较喜欢素雅一些的衣服。既然今天做好了,你怎么不早拿出来?”要是早些拿出来,何若薇也不必穿丁文冲送的。
不知怎的,楚子隐好一会儿才道:“原本早上是让人送去了,可是他们说,你已进宫,所以我只好又把这衣服带了回来。”
何若薇一愣,有这事?
心里一叹,有些可惜。
而这边,楚子隐又道:“娘子,你进宫见到小妹了吗?”
坐到一旁,何若薇点点头,道:“见到了。小妹现在变漂亮了,气色也好,后宫的妃子们对她都好,看得出来陛下很宠爱她。”
听到楚绮云一切都好,楚子隐也放下心来。微微一顿,他道:“那……事情和小妹说了吗?她怎么说?”
这个问题难住何若薇了,该怎么回答呢。何若薇一时没了主意。
“怎么?是不是有问题?”久久不见何若薇回答,楚子隐脸上是焦急的神色。
回过神来,何若薇道:“我娘家的事小妹应了,她也答应在陛下面前帮我大哥求情。所以,你不必太担心,我大哥很快就没事的。”何若薇没和楚子隐说实话,楚绮云是应了她的要求,可是至于最后的结果,何若薇却不敢说。
楚绮云给何若薇指了条明路,可是在何若薇看来,这并不是一条平坦好走的路。其中,要付出什么,谁也说不清。
下意识的抬眼向楚子隐看去,如果有一天真的要离开这个男人,她的心,又该怎么办?
何若薇不敢去想,她害怕去想,所以她宁愿是鸵鸟心态,也不愿去面对即将发生的事。
人生,突然在她面前出现了一个十字路,他看不清前方的的路,只能茫然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不知什么时候,楚子隐来到他身边,将她抱住。
那熟悉的青草味在鼻尖环绕,相比丁文冲身上的龙诞香,她更喜欢这淡淡的味道。
“娘子,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是呀,一切都会好的。
就算面前的这个男人仅仅只能给她一个拥抱,她也无比安心。
太阳终于落山,丫鬟进来燃起烛火,楚子隐打来热水,绞了干净的手帕为何若薇净脸。两人正说说笑笑之间,忽见怜月快步走了进来,轻声道:“姑爷,小姐,族长老爷来了。”
“谁……谁来了?”何若薇与楚子隐俱一怔。
“是族长老爷来了。”怜月一字一顿。
楚家族长楚腾龙?
第二百三十章 我想见……
只得片刻,楚子隐猛地站起身道:“还不快请。”怜月应了一声,忙退了下去。
何若薇皱着眉头道:“大伯怎么来了?”
楚子隐边摇头边赶忙换了一套衣服,道:“我也不知道,不会……是出事了吧?”
何若薇倒是一脸平静,经过这段日子,已经没有什么事可以吓到她了。
微微一顿,她道:“去见了大伯不就知道了,咱们俩也不用在这儿瞎猜。”最近坏消息听多了,所谓“债多不压身”她是一副无所谓。
将楚子隐为她做好的衣裙穿上,俩人出门去了正屋。
正屋里,楚腾龙端坐在正中,楚子隐忙上前请安问好:“大伯,您怎么来了?之前怎么也不派人来送个信?我们好去接您。”
楚腾龙呵呵一笑,道:“子隐莫怪。本来是准备先让人过来给你递个话,不过后来一想,就我和亦晴俩人过来,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就自个儿摸上门来了。”
何若薇这时才注意到,屋里还有一个人。是久不见面的王亦晴。
“表哥,表嫂,打扰了。”王亦晴上前向俩人问好。
何若薇现在最讨厌见到冷冰冰的脸,这会让她不由想起丁文冲,。而当她看到王亦晴脸上那清冷神色时,她不由微皱眉头。
“嫂嫂莫不是不欢迎我?”
王亦晴一向和何若薇不是很对盘,虽然只是一瞬,王亦晴还是看到何若薇脸上的神色。
“妹妹这话见外了。怎么会不欢迎呢?我原还在想,你恐怕要到冬天才会进京,不想倒来得早。”何若微一笑,也不把王亦晴的话放在心上,招呼道:“大伯和亦晴这一路辛苦了,先吃饭吧。”转身招呼下人去准备饭菜。
用了晚饭后,楚子隐陪楚腾龙在书房说话,何若薇感觉身子乏,安排王亦晴去休息后自己回了屋。屏风旁的衣架上挂着早上进宫所穿衣裙,那是用上好的缎子剪裁而成,手工边角做工细腻,可见做工时的仔细认真。
衣服是好衣服,可是一想到是丁文冲送来的,何若薇是一阵阵心里发慌。
白日里楚绮云的话说得很明白,她能帮的非常有限,如果想要完全把何启望从天牢里救出来,光指望着楚绮云无疑风险是很大的。那么要靠皇后吗?表婶那边虽然也有关系,可是总是不太放心。这一比较,似乎只有皇后这边最为可靠,最是把稳。
然而,如果从皇后这边下手,无疑是把自己往丁文冲口里送。
几番与丁文冲的接触中,何若薇非常明白她的心意。她不喜欢那个男人,又怎么可能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世事就是这般,往前一步是悬崖,而后退一步却是地狱。左右都是一样的结果,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幽幽一叹,何若薇就不明白,不就是一颗难得一见的金刚石吗,有必要搞得这么复杂吗?可是从这几天多方努力的结果看,何若薇这份感慨也就只是发发牢骚而已,明显有人想陷何家于万劫不复之境步,不然何启望早就应该没事了。
这一切,是丁文冲在后面搞鬼吗?如果是,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何若薇还没有自恋到认为丁文冲是那种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人,所以刨除俩人的私情外,何若薇还真想不明白这里面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事。
而如今,她又该怎么办呢?
胡思乱想,却没有半点头绪。夜深,楚子隐回来,何若薇是俩眼微红。
夫妻俩相视一眼,无需多言,却从彼此的脸上都看到了疲惫与无奈。可是,当伸出手紧握对方时,还愿努力去相信,一切都会变好的。
第二天,何若薇早早就起床,身子一动,边上的楚子隐也转醒。他低声问:“这儿早要去哪儿?”
何若薇边穿衣服边小声说:“去看看亦晴,她会认床。”
楚子隐哦了一声,翻个身就又睡着了。
看着他宽厚的背影,何若薇心里一叹,昨天夜里不光她一个人没睡好。
王亦晴起的也早,何若薇去的时候,她刚刚梳洗好,正坐在窗子旁看书。
“妹妹可真用功啊。昨天晚上睡得好吗?不认床吧?”看来,王亦晴对明年的女科开考是势在必得。王亦晴淡淡道:“昨天夜里睡得好。谢谢嫂嫂关心。”微微一顿,她又道:“这段时间要麻烦表婶多照顾了。”
何若薇道:“妹妹这是哪的话。都是一家人,你这样说可就真是见外了。你只管好生住着,安心看书。以你的才学,我相信你明年一定能高中。”
王亦晴微微一笑,不再搭理何若薇,复又低头看书。
见两人关系还是没进展,何若薇自觉没必要再呆在王亦晴的房里,转身吩咐屋里的丫鬟好生伺候着,便出了门。
还不等何若薇去请安,楚腾龙一早便出了门,问去了哪,下人们却都回答不上来。
想了一下,何若薇打发人去春水街给小叔楚腾风送了口信,让他晚上过来吃饭。
因为大伯楚腾龙和王亦晴的突然到来,这一天,何若薇只呆在老宅里,连何府那边也抽不出时间过去看看。
到了傍晚,楚腾龙和楚腾风前后脚进了院子。何若薇原还担心俩人会吵起来,毕竟上次在祠堂的时候,大伯和小叔之间曾有些不愉快的事。可是,何若薇低估了大伯和小叔,两人见面时不见生疏,反而是一团和气。让一旁看着的何若薇暗中佩服不已。这可不是一般的功力呀。
不过用了饭后,楚腾风就拉着楚子隐和王亦晴去一旁说话,只留何若薇一人陪着楚腾龙。
其是何若薇一向不爱应酬人,加上这几天心情不好,本想回屋休息,可是左右看看,也只能强打精神陪在一旁说话。
她问:“大伯此次上京怎么不带子风弟一起来?我怪想他的。”楚子隐这一辈表兄弟姐妹中,何若薇最喜欢楚子风。
楚腾龙笑道:“他最近学业忙,难得那小子有心读书,我就留他在家里用功了。再说,我这次上京不过办些琐事,不会呆太久。”
何若薇一愣:“怎么,大伯不多留几天?”
楚腾龙道:“我也想在京里多住几天。可是这一是不放心子风在家里,二来马上就要国祭,干修府那边还有很多事要处理,着实忙不过来。”
国祭?
何若薇可没往这方面想,这也不能怪她,毕竟之前,她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的活动。微微一笑,她道:“国祭事好多事要处理,的确少不了大伯在一旁主持。”
楚腾龙点点头,感慨的道:“是呀,每年国祭是干修府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