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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上面还有一些你合作过的人打来的问候电话,大概的内容我都记下了,你看看。”小鬼把本子放到我手上。
触目可及的是一纸秀丽的字迹,每条信息都整理的简要概括,让我不禁联想到曾经上语文课时,老师要我们概括文章主要内容,似乎与这有异曲同工之妙。一页页地翻看,让我在吃惊之余又为小鬼的辛苦而心疼。
抬眼望向小鬼,她正忙不停地左右奔走为鲜花洒水,嘴里哼着歌曲,脸上洋溢着明快的笑。
那笑容入眼的刹那,我觉得,有什么东西,自心底滑过,快得抓不住,握不牢,一闪而逝。那感觉,有些甘甜,有些惬意,更多的,却是无法言明的欢喜。
“啊,对了,大叔,还有那个关新亮警官打来电话要我亲自转告下,说有重要的事情,要你醒来方便的时候给他回个电话,电话号码在本子上记着呢。”
说完,小鬼拿着喷水壶又如小蜜蜂般向着“花丛”方向进发。
我揣摩着关新亮打来电话的用意,在这个稍显冲突的时候打来,应该是有要紧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与刘静美有关。
我猜测着会是什么事情,眼睛却不自觉地随着小鬼的走动而来回移动,待自己察觉时不禁苦笑,不知不觉间,这情意已蔓延整个心房……
“咯吱”的推门声响起,小松跟小胡走进来,两个人边走边小声说着话。见我坐在床上望着他俩,便生生打住了对话。
“醒啦!感觉好没好点?”小松坐到床边看着我。
我没答话,眼光不停在他二人身上扫视,传说中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两个人肯定是背着我干了什么事儿,不然小胡不会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
“小胡,你跟小松去哪了?”我开门见山问道。
听见这话,小胡的脸色明显更加,额,为难。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的关系,他回话时带着明显的结巴,“没,没去哪,就是去,唔,我没来过这,王哥带我出去转了转。”
话音刚落,我的身体也随之僵硬。这小子,好啊!来了不过两天,就已学会说谎。难道没人对他说,真要说谎骗人时,眼睛要对着对方看,别左右游离。
我瞥了一下小松,那厮耸耸肩,很无辜状。可恶,他要是无辜,母猪都会上树!
我看着小胡,指着屋内堆放的鲜花,“小胡,你陪着小鬼把这些花分发给其他病房的人,这屋子放这些花有些浪费资源,我一个人也欣赏不完,还不如分给大家。”
小胡见我没再追问他去了哪里,喜形于色,爽快地应下来,手脚麻利地去抱鲜花。
可小鬼却明显不乐意,噘着嘴沉着脸,拖拉地蹭到我床边,拉长声,“大~~~~叔……”
声音中带着隐约的哭腔,皱着眉头,苦大仇深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我勾了勾指头,示意她弯腰。
“你喜欢的话,等大叔病好了以后送你,好吧?”见她的脸马上多云转晴,笑逐颜开,我拍拍她的头,“现在快去跟小胡把那些花处理了吧。”
她欢快地点着头,嘴角含着笑跑开。
等他们出去后,屋子里顿时安静起来。
我直起腰瞅着小松,皱眉,“你们干什么去了?别给我打马虎眼。”
小松翻了翻眼睛,打了个响指,“我就知道这事瞒不住你,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你。”说这话,上身突然向我的方向倾过来,压低声音,“晖子,你在哪认识的这个弟弟?还真生猛。”
我挑眉不解地看向他。
小松恢复到原来的坐姿,手向着口袋里掏,拿出一盒烟,刚要拿出一支,可能突然想起是在医院,索然地把烟盒又放回兜里。这才翘着二郎腿回道,“我和赵哥、小胡去查那辆车的主人了。”
我一听便要开口说话,却被他抬手制止,“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要我把线索告诉警察让他们查,但查到又能怎样?顶天就是关进局子。既然有人敢这么伤你,就别后悔当初那么做。”
“我找了在交警队的朋友,按照你给的车牌查证,发现这个车牌是套牌。然后,我又想到刘静美在外面包养的那个小白脸,我们三个又去了小白脸那。反正刘静美那女人已经被检察机关控制起来,也不怕打草惊蛇了。”小松恨恨地说道,“那小子还挺能躲,多亏小雨在道上的朋友撒网,不然真就被那小子躲过去了。拿到地址以后,赵哥说要不要多找几个人过去?你知道小胡怎么说的吗?”
我蹙眉不已,虽然知道他们已经平安回来,可一想到他们为我冒这样大的风险,心还是难以平静。
小松未等我回答,继续说道,“小胡说不用,还打包票说有多少人他都能搞定。本来,我和赵亮都以为这小子有点自大,寻思看情况如果事情不妙就溜人,怎么也不能让咱自己吃亏。后来到了那郊外的破工厂,那小白脸身边还有几个混混跟着。我们开门见山就问他,前两天是不是开车撞人了?那小子一脸的做贼心虚。一开始见我们就三个人,还狂妄地叫嚷,说就撞人了,就看你不顺眼等等一些狗屁倒灶的话。有了他这话就简单多了,赵哥用手机录音时被他们发现,一伙小流氓就围上来了。”
“赵哥呢?”听到这里,我打断他的话,急忙问道。
小松有些回不神,“额,赵哥?赵哥让人把录音给那个关警官过去,直接回他公司了。”
“他没事吧?”我不放心地追问。
“嗨,他能有什么事。你是不知道小胡那身手,真牛X!”小松拍着腿赞道,“那几个小子围上来的时候,小胡就让我跟赵哥退后,三拳两脚就把那几个混混撂倒在地,跟美国大片似的,那背摔,绝了!把那几个小子摔得呲牙咧嘴趴在地上不敢起来,只要是站着的就被小胡揍倒在地。那个小白脸更惨,愣是被小胡打得跪在地上叫爷爷求饶,说只要不再打他,就把刘静美的那些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们。”
“你们,真是……”我揉着眉间皱起的眉峰,“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吗?做什么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事情!这么做你们想过后果吗?如果,那小白脸回头倒打一耙,说你们用武力威胁他陷害刘静美怎么办?那可不是一个小麻烦。怎么就,怎么就……”
说到最后,我已然有些怒急。
小松听了这话反而笑了。
“你笑什么?”我下意识的问道。
“晖子,很久没看到你这么真实的情绪了。”小松叹道,“现在的你让我想起从前,此时此刻才觉得你身上带着以前的影子。这些年,你变得太深沉了。虽然兄弟们嘴上不说,可心里都知道你过得有多苦。”
“行了,不说这些了。”小松拍拍我的肩,“你说的那些,我跟赵哥能想不到吗?放心吧,不会有事的。那小白脸的事不止这些,要是全都抖落出来,够他在监狱里呆半辈子的。他还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做。”
说完,他话语一转,“不过,你的那个胡弟弟身手真是了得,小伙子真不错,要是退役的话,咱们要不要聘过来给他个保安主任当当?”
保安?我听这话呛了一口气,轻咳两声,这也要他们部队领导舍得放人才行。
我低头瞅着十指交握的手,心想,还是趁着这个机会透露些自己隐藏的家庭背景。于是,便不再犹豫,“小松,其实,小胡不是我什么弟弟。”
“那?”小松扬起浓密的眉毛,好奇不已。
“小胡是我爸的司机,”我心中悬着一颗心,继续说道,“确切点说是警卫员。”
抬起头见小松目光灼灼地上下打量我,我竭力镇定自若。良久,他摸着下巴眯着眼不停点头道,“嗯,嗯,这么看来,你家老头子也是能叫得出名号的人物吧。也对,不然也不会把你培养的这么好,要不然你哪能入得了咱哥们的法眼。”
望进他清澈的眸子,似乎能听见心里的声音,那里没有丝毫动摇。这时,我才松开紧绷的弦,心也变得更坚定,“他是H省得一把手。认识你们时,我与他之间因为一些事情闹了矛盾,我任性算是离家出走了吧。这几年一直没联系过,今年春节回去才和好。”
短短的几句话,不是为自己解释,只是我觉得有必要向他们说明我的无心隐瞒。
“靠,没听错吧,你小子也是一正经八百的高干子弟啊,”小松颇玩味地笑,“怪不得呢,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当初我家那些老古董们那么热切关心我交了你这个朋友的事了。这帮老狐狸,果然是无利不起早!原来是早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
我笑睨了小松一眼,“姜,还是老的辣啊!”
“是啊,以前是担心说这事伤你自尊心,我就没说,现在也不怕了,我跟你说,当初我认识你那时候,那帮老古董一个接着一个找我问话,那阵势,别提多吓人了……”小松把椅子向我拉近,语气里满是哀怨。
耳畔皆是小松喋喋不休的抱怨声,虽是吐槽不断,可我满心都是欢喜。他们,还是我的好朋友。这样,真好!
三十五章 那不是你该惹的人
我终于出院了,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走出住院部,站在门口,仰望着冬日暖阳,浑身说不出的舒坦。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要将鼻子里的消毒味道尽数抹除。
这半个月来,每一天都在小鬼那丫头的严密监控下活动,看书时间长了——不行;上网跟公司的人谈久了——不行;就连在地活动时间长了也不行……那丫头简直堪比牢头,动辄就用如水的眸光注视你,似乎在那目光下,一切借口都会显得苍白,而我也不愿见她如此担忧我的身体状况,便破天荒的顺从配合她制定的作息时间。
对我身体的恢复情况,医生也惊讶不已,连连表示像我这样严重的病患,能恢复的如此快,实属少见。闻言,我微笑不语,只是把眼眸投向为我张罗其他事情的小鬼。她那小小的身躯里,竟然蕴藏着这样大的能量。我从不知,有一天,自己的眼睛里会映入另一个女孩的身影。
终于回到我五脏俱全的小屋!虽然房间面积不比医院病房宽敞,但胜在温馨。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把小胡打发回H市,不然让他见到这间小屋子,不知又要怎样自作主张给我换房。前几天赶他回去时特地嘱咐,千万要把紧嘴关,不能对老姜同志夫妇吐露半点信息。小胡为了让我相信他的忠诚,还对着他军帽上的国徽发誓:严守秘密!这个活宝哟!
躺在柔软的床上,感觉全身细胞都在雀跃地欢叫,稍早时候在医院住得郁闷的心情仿佛在瞬间蒸发在空气里。翻个身看见床头的手机,突然想念开始蔓延,虽然只是刚刚分开,可此时快要压抑不住心中的冲动,想要给小鬼打个电话。
我抹了抹脸,试图抹去突然而来的躁动,不由得苦笑叹息,原来再潇洒不羁的人,情动起来时,也是如此迫不及待。这种心情,已经很久没再有过了。想着这些天要照顾我,还要复习功课的小鬼,那么辛苦,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最后,我颓然放下电话。
从床上起来,我伸展双臂,左右拉伸,住院的这段时间,感觉身体都要生满铁锈。在医院,每天有小鬼紧迫盯人,也不敢太过恣意的活动,现今痊愈了,一定要去健身馆过足瘾。
就在我一通乱琢磨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恋着多喜欢的旋律回荡在卧室里。
我拿起手机还在疑惑,什么时候手机铃声变成这个了?联想到这段时间手机一直由小鬼掌管,肯定是她按照自己喜好调成这个了。梁静茹的甜美嗓音,别说,这铃声听着还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