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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脑洞有点大。”
“我可以再你脑袋上敲个更大的,啊,四爷来了。”他拨开我,快步迎上去。
之前为了避开关口检查,我们一路上都是坐的货车——还是车斗。几个人挤在狭小阴暗的空间里,颠簸不说,空气也十分浑浊。撇开我这个大bug不谈;张起灵是“天塌不惊”的典范人物,我觉得就算是给他再艰苦百倍的环境他依然可以面不改色神情自若;潘子当过兵,还是上了战场的那种,这种环境显然不值一哂;吴邪和胖子虽然平日里很少吃这种苦头,但毕竟年轻,身体素质也是杠杠的;所以,这一路下来最先撑不住的居然是陈老头儿。
他被叶成和华和尚自车斗里搀下来后就靠在一旁闭目养神了,即便天气如此制冷他的额头上却是冒着细密的汗珠,一副快虚脱了的样子。
胖子咋咋舌:“年纪这么大一把了,还下斗,图啥呢?”
休整了几分钟,陈老头儿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没事了:“叶成,把装备分了,你来分。”
叶成的脸瞬间就变得很难看。
胖子一听有装备就来神了,忙问叶成在哪儿,叶成面色不善地一指卡车,我们这才知道原来之前堆放在车斗外侧的货物箱里竟然装的就是我们心心念念的装备。“我说这位爷也太神通广大了吧,齐天大圣呢这是,全国都戒严还能弄到装备,这种精神太值得我们革命后辈学习了,”胖子利索地跳上了车,掏出钥匙就划开了货物箱上的透明胶带。
我一时半会儿改不了捡漏的毛病,一直星星眼地看着胖子,还想着他能给我扔把冲锋枪什么的下来,结果却听他咦了一声,在箱子里翻了翻,又去划另一只箱子。
“停停停,别猪拱食了啊,这堆还没吃完就去糟蹋另一堆。”也许是因为当过兵的缘故,潘子对于装备似乎也有一种近乎天性的执着,他把之前胖子放弃的箱子拖下来一看,眼睛都直了,“我说四爷,您这是……”
我和吴邪凑过去一看,搞笑了,放眼看过去最多的居然是护舒宝卫生巾!
拆完所有箱子的胖子不满起来,语气也有些冲:“老爷子,咱们这是要去发妇女劳保用品吗?”
陈老头儿冷笑一声,也不睁眼看他:“等上了雪山你就知道这些东西的好处了……叶成?你怎么还站着?”
叶成没说话,麻利地把车上的货箱都拖了下来,把那些日用品和一些普通工具分成了均等的七分。他分的时候吴邪还跟我咬耳朵说想不到这个团还挺尊老爱幼的,老人和女人都不用背装备。分完之后他又转身钻进临时帐篷据点里,扔出来几个同款的大号登山包,最后他面色不善地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走到了我面前。
咦,还有我的特别装备?我正准备伸手去接,叶成去把背包拿开了,然后决定了什么似的转身把背包小心地放在了几个正在装装备的男人面前:“我找的向导估计还有一会儿才会到,帐篷里煮了挂面你们可以先吃点垫肚子。对了,这里还有一包雷管,大家分了吧。”
我条件反射地就去看闭目养息的陈老头儿,就见他正目光深邃地盯着叶成,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最先回过神来的人士朗风:“这不对吧,叶成,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戒严的厉害,这批雷管的质量根本不行,稳定性奇差,说不准颠的厉害了自己就炸了,给我们背?想我们死啊?当时不是说好让……”他看了我一眼。
他也只来得及看我一眼,因为下一秒吴邪直接一拳就揍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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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别打了!我背就我背!”就好像很多电影演的那样,我一句话就镇住了混乱的场面,不过我到是一点都没有我好牛嘟的感觉。把我自己平日拎的小包往装满雷管的登山包里一塞,“自爆的可能性有多高?”
朗风呸出一口血,瞪着吴邪恨恨地说:“受到剧烈撞击的话,有三成。”
吴邪的颧骨上也乌了一块,他示威性地指了指朗风,然后气鼓鼓地拉着我走到远离临时据点的地方坐下。一语不发地就要来拿我的包,我当然知道他想做什么,忙按住了他的手:“去吃挂面去。”赶路时的环境那么差,就是压缩饼干都没怎么好好吃。
“气都气饱了还吃挂面?!”吴邪刚压下去的火又上来了,他指着帐篷那边质问我,“他们以前就是这样对你的?”
我心说这算什么,比这过分的时候多了去了,可哪里敢说出来刺激吴邪,只好摇摇头:“没关系的,又不是让我背黑驴蹄子,顶多就是炸的散一点而已,而且其实几率也不算太大不是?爬个山哪里来的那么多剧烈撞击。行了你去吃挂面吧。”
“说了不去。”他伸个懒腰,在草地上躺下来,“干嘛老把我往那边推?”
“……突然Bong一下怎么办?你可捡不回来。”
“都说了我有护身符。”
“在哪儿呢?我看看灵不灵。”这时候搞封建迷信那才叫一个死得快。
他突然一笑,单手枕在头下:“粽娘,不知道你听过一句话没,说倒斗的人损阴德,下场一般只有两种,第一断子绝孙,第二死于非命。”他牵起我的手,轻轻摩挲着,最后牵到唇边一啄,“我有你这么大个护身符,怎么可能死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
三秒之后,迟钝的我懂了。
“……好你个吴邪,拿我寻开心呢!”我把包搁到一边爪子一亮,“九阴白骨爪——”
在我们“互摸”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有人感叹了一句:“光天化日的,有伤风化啊。”抬眼一看,居然是胖子和潘子。胖子手里端着两碗挂面:“开饭了——胖爷我可是够对的起你俩了哈,自己都没吃饱呢,把腊肉都夹你们碗里了。”
“嗯,胖子说的是实话,我们过来的时候那个朗风眼里都要射刀子了。快吃,趁着那向导还没到吃完咱四个还能来两盘。”潘子一掏口袋,居然是我们在车上打的那副扑克!
我知道他们才不是真的要给我们送饭或者是牌瘾犯了,可现在如果跟他们说什么感谢的话似乎又太客气太生疏了,我看了一眼被我折腾成鸡窝头的吴邪,好不容易才用笑容把眼泪憋回去。手一伸:“筷子来!”
吃完挂面后我们一边打牌一边听潘子讲刚才他们再帐篷里听华和尚说的关于古墓的资料。说到一半,他不说了,吴邪和胖子也都不出牌了,直愣愣的看着我。
……怎么了,不就是我出牌慢点你们至于一副看到鬼的表情看到我吗?我心里骂他们大惊小怪,正要出牌,就看到一只手从我后面伸了过来抽了一对A扔下去。
我顿时也一副看到鬼的表情回过头去:“……张起灵你是不是想玩锄大地?我位置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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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成给我们找来的向导是当地的一个年轻的朝鲜族退伍兵,叫顺子,理着个平头,看上去一副老实巴交非常憨厚的样子。顺子从村子里带来了不少装备和马匹,他很是有些自得地告诉我们这一带能带我们上雪山的人可不多,我们找到他可以算是很有运气和眼光的。
我开始以为这些马是用来驼装备的,没想到顺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老板,光是驼装备那也太便宜这些畜生了,”他捋捋马鼻,“这些马是用来骑的。”我在心里说不是吧,这怎么骑,就见顺子一个极其潇洒的翻身就上去了。“老板们,咱们这里的马可不比你们动物园里那种温顺小马,性子还是比较躁的,马鞍什么的也简陋,你们可要小心些,千万别摔下去了。”
他刚一说完就听到胖子一乐:“就是这样的马才好,那种南方小马我真怕胖爷我一上去就把它们压死了。”不过他现在似乎确实不用担心这一点,因为他蹬了几次马镫都没能上马,最后还是潘子看不过去了,踹了他屁股一脚才把他踹上去的。
我和吴邪都是第一次骑马,顺子就教我们把其他马上的行李挪过来一包,和自己的背包绑在一起横跨在马屁股两侧,这样可以保持重心让马走的更稳。我们照他说的一做,果然好了很多,就开始吐槽说特意挑了一匹最威风凛凛的马打头走着的叶成像不像个大军阀(当然,后来我知道雇佣向导和买装备的钱都是从我的六万块里出的时候我直接改口骂他是土匪),也有心情评价四周的景致。
这样约莫走了四个多钟头,眼前突然一阔,竟是一片极大的湖泊。顺子很称职地介绍说长白山是火山体,有大量的火山温泉和这样的火山湖,我们面前的这个叫阿盖西湖。
也不知道是为了蒙蔽顺子还是真的被眼前的美景震撼了,他们竟然说要拍照留恋一下。其中胖子最是起哄,说什么上次他跟几个哥们去吃饭结果被不知道哪个龟孙子把钱包摸走了,之前在海南拍的照片也弄丢了,他嚷嚷着非要四个人重新拍张。
我把自己的马栓得远远的——一是怕等下有人误骑了定时炸弹,二是怕万一拍照的时候雷管爆了把所有人的装备都炸了——才跑了过去。吴邪他们已经把张起灵架过来了,只可惜这次没有各式水果可以让我们搞怪了。
我站在中间,一手揽着王爱妃一手挽着吴皇后,很是有点齐人之福的意思,倒是没了钳制的张起灵很是不配合的臭着脸站在最旁边,都要距离吴邪一尺开外了。
“这位老板,站近一点,笑一个嘛!”我觉得顺子都要哭了,那语气就好像是在说“爷求你给妞笑个”。
“诶,张起灵,你其实也是会老的吧,”吴邪突然说,“总不可能生下来就是这么大,你不是不会老,只是比别人老的慢。嗯……我在想,几百年后你再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会不会有遗憾呢?会想‘我当时为什么不跟着笑一笑’呢?”大概是因为做生意的关系,吴邪的某些话简直是具有一种蛊惑人心的感染力,我要是被这么劝马上嘴巴咧的可以去拍牙膏广告了,可张起灵却只是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做自己的冷面阎王。
顺子求了半天,张起灵总算是愿意贴着我们站了,但最终还是没笑出来。不过对于这样的结果顺子已经觉得很好了,他开始倒数:“三二一,茄子!”
按下快门的瞬间,吴邪突然闪电般地一伸手,哥俩好似的用手肘勾住了张起灵的脖子。
“茄子——”
》》》049 雪线
》》》等一切结束后……我们就在一起吧。
接近傍晚时,我们已然快接近雪线了,但顺子说入夜后在雪线之上行走是非常危险的,而且有时候夜晚的雪比白日里的雪更伤眼睛,他建议我们先休整一晚明日再继续前行。胖子抬头看了一眼远处几座巍峨大山,气喘吁吁道:“这他娘的还得走多久啊,你到是给我交个底,累死胖爷我了。”
顺子想了想,略有些谨慎地说:“具体要走几天实在不好说,要看老板们要去哪儿。”见我们都没有回答,他也非常识趣的没有继续再问。后来吴邪告诉我说这里的向导都很精明,知道这大冬天还跑雪山上来的肯定都不是什么好家伙,要么是朝圣者要么是偷猎的甚至可能是偷渡客,对于这种客人问的多死的快,正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眼观鼻鼻观心装聋作哑才是良策。
潘子瞪了胖子一眼,自己却也忍不住点了根烟问道:“那按你说,我们晚上在哪儿扎营?就这地儿,”他皱眉看看地上薄薄的一层地衣,虽不是被雪覆盖,却也打着厚厚的霜,“死胖子睡一晚上明天变冰冻猪肉了。”
这话虽贫却很有道理,好几个人都赞同他的观点,我也觉得我们现在的位置是比较尴尬了点,如果我们再下点儿,土地没有这么阴湿,安帐篷铺睡袋也不算太难熬,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