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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就完完整整地把我所见所做说给他们听:“那棵珊瑚树是种在一个压满卵石的大瓷盆里的,一人多高,金陵十二杈,树杈上面用铜丝系着这些鎏金铜铃。吴邪你教过我的,铜丝这种东西——能拉不能折”我和他异口同声地说道,尔后相视一笑,“所以我就顺手摘了几个回来……”
我顿住了。
吴邪愣了。
“拿来。”张起灵把手往我面前一伸,“这种铜铃虽然没有上次见的那种可怕,但带出去也是害人。给我。”见我不动,他突然扭过我的手,把我私藏起来的铜铃全部搜了出来,一个个捏碎。
只剩最后一个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吴邪突然伸手拦住了他:“等等……这个……好像是个哑的。”
张起灵眉头皱了起来,摇摇手中的铃铛。
“果然,这个铃铛不会响,还是给粽娘吧。就当是,呃,纪念品,土特产。”吴邪挠挠头说。
张起灵的视线在他身上逗留了好一会儿,最后一扬手,把铃铛抛给我。
“吴邪……谢谢你。”
他冲我笑笑,招呼依旧面色不善的张起灵一起去凿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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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的时候我还能跟着砸几下,可随着踏脚点的不断升高我就不能跟着爬上去砸了。他们三个把潜水服割成了宽布条,做成绳套,圈着柱子向上爬。
我仰着头看他们砸了一会儿,就去照顾阿宁了。她脸上有不少血迹,衣服也划破了几处,狼狈得没有一处和我记忆中那个颐指气使的解大小姐重叠起来。把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喂,你真傻了?”看她目光呆滞,一点反应也没有的样子,我叹了一声,抱住膝盖在她身边靠墙坐下:“真傻了也好,那我就不会那么讨厌你了——精明的女人很讨厌,装傻的更烦。”
阿宁闻言看了我一眼,用只有我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问我:“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我一听到是张起灵说你疯了我就猜到了。哼,我要是在场我定然甩你两个耳光让你装不下去。”我可不像吴邪那么健忘,我可是还记得之前这个家伙是怎么对我们的。
她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唇边勾起一个娇媚却又危险的笑容:“你欠我们家的六百万还完了么,小粽子?”
“那也是我欠解雨臣的,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啊!”
她又是一笑,转过身去不理我了。
正想要狠狠揍她几拳,我突然听到胖子在上面骂开了:“我操,这回真要去见马克思了!”
我忙跑到柱子下面问他们怎么回事,结果他们一个二个脸色难看至极,可就是没人回答我。我心里一着急,就想顺着他们砸出的踏脚点往上爬。吴邪摆摆手,制止了我:“别上来了,神仙上来也没辙了,汪藏海在他墓顶的青砖间浇了铁浆。”
》》》026 死线
》》》不成功,毋宁死?——不成功,只有死。
会死会死会死,我抬头看着他们三个,心中的第一反应便是如此。又看了一眼缩在墙角仍在装疯、可眉头却紧紧蹙起的阿宁,在心中又默默地加了一句:会死。
浇了铁浆是个什么感念?!我擦,就算现在我舍得牺牲我的双手顺便发扬一下贞子姐姐坚持不懈的精神我们也挖不出去了。
胖子在上面不甘心地再度使劲儿敲了几下,最终最终不得已地宣告放弃。他自嘲地哼了一声,说道:“这厚度,开辆解放卡车来都不一定撞得穿!要是有炸药就好了……”
“你们先别动,我知道有个地方可能会有炸药。”张起灵突然将布条绳子一松,滑了下来。我难免觉得有些好笑,他已经脱的光条条了,还能把炸药藏在什么地方?内裤里么?只见他一个飞身就翻上了墓室中间的天宫石盘,开始“非礼”起在石盘正中打坐的干尸起来。
啊……看到他的动作……难道这具干尸的肚子里也被安装了机括?
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在鲁王墓中吴邪带我摸过的那具女尸。
很快,张起灵就把干尸拖到了柱子下,叫吴邪帮忙背它上去。
吴邪看了那句诡异的干尸好一会儿,脸色有些发青。
“认命吧,吴邪,你要知道不是每一个粽子都能长成我这样的,”我笑着安慰他,“要不这样吧,我把我的潜水服脱给你,反正我也是粽子,命都没了,礼仪廉耻什么的不要也可以。”
吴邪一愣,脸顿时红了。他连忙摆手:“不不不,不用,完全不用!”
我眼珠一转,奸笑两声:“那脱她的吧,反正她也疯了,更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去。”被我指着的阿宁几不可见地打了个哆嗦。
他犹豫了片刻,可最终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就算阿宁真的会死在这里,我也不会这么做。”说罢他就仿佛生怕自己反悔了似的练练催促张起灵把干尸过到他背上。干尸贴上他后背的一瞬间,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可却一句抱怨都没有,沉默地开始像柱子上爬。
张起灵面无表情地扫了我一眼,跟上了吴邪。
“死人的便宜你不占,将死之人的便宜你还是不占……吴邪啊吴邪……你真是个好男人。”
被我夸奖的人脚一滑,差点没直接摔下来。
胖子听了在上面幸灾乐祸地笑道:“唷,天真无邪小同志,你完蛋了,人家粽子看上你了,小心她半夜爬上你的床来吸你阳气哦~”
“王爱妃,你少危言耸听胡说八道,信不信朕今晚就翻你牌子!”我指着他没好气地说。
“哟嗬,现在还学会吓唬人了,翻就翻,还怕你不成!”他还想继续和我贫,却被吴邪一把抓住了脚踝。于是他也不再插科打诨,用力一拽就把吴邪拽到了和他平齐的位置。他们七手八脚地把干尸倒绑在数字顶部,然后依次滑下来——胖子在下来之前甚至还象征性地对那句诡异的干尸拜了拜。
吴邪很是不屑,边和张起灵一起架起阿宁往角落走一边扭头朝我做了个呕吐的表情:“呕……北派!”
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北派讲形式,南派讲实在,估计是难有调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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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把几面铜镜搬到我们面前,就好像电视剧里那些古代士兵们拿着的盾牌一样。吴邪还一个劲儿地摆手示意我后退,直到我咬着唇笑看他好一会儿,他才傻傻地反应过来,摸摸鼻尖说:“我忘了,你不怕。”
接下来,就真的是蓄精养锐杀时间了。等待退潮的过程是漫长又痛苦的,再加上谁也说不准干尸肚子里的炸药搁置了上千年有没有被他消化成米田共,这方法到底行不行,我们究竟能不能出去——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问,但是从他们的脸色能看出来,其实都在忧虑这个问题。
所以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下斗一定要带副扑克什么的,每每到了这种时候,打一圈,沉迷一下,这种苦逼压抑的气氛一下子就没有了。
“要不要玩点游戏?真心话大冒险什么的?别老苦着张脸嘛~”
没人理我。
虽然有些郁闷,不过一想也是,小命都快保不住了,谁还有那么粗的神经玩这恶俗游戏。我无奈地撇撇嘴,准备找点别的话题唠嗑,却听到胖子突然大喊一声:“诶?那句干尸呢?”我们闻言一抬头,靠,那句绑在柱子上的诡异干尸居然不见了!
胖子第一个按捺不住,他一边嘟囔着“我就说这家伙肯定邪门儿吧,你们这些南派……”一边发动我们四处去找。
“在后面!快点,趁他还没挣脱,先把炸药引爆了再说!”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具干尸到底躲猫猫藏到什么地方,就看到之前一直在装疯卖傻的阿宁飞了一把匕首过去!就听到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温度极高的气浪瞬间向四方推去,如钱塘江潮一样势不可挡,甚至就连空气都似乎发生了肉眼可见的扭曲。我只来得及用手护住脑袋,整个人就被掀翻过去。
木屑、砖屑,恩,甚至可能还有尸块什么的哗啦啦地落雨一般掉到我的身上,我又在地板上趴了足足十秒钟才敢爬起来。吴邪胖子他们似乎比我更糟糕,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许挂彩。胖子呲牙咧嘴地冲张起灵骂道:“我擦,你他娘的动作也太快了!”
张起灵一摊手,表示镜子腿他根本没甩出去。
“不是你?那是谁?!”吴邪和胖子异口同声地大声说。
“我看到是阿宁!”我回身一指,可原本蜷缩在那儿的阿宁早就不见了身影。胖子不可置信地看向张起灵:“你不是说她疯了么?”被质问的不老妖怪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似乎握住镜子腿的手紧了紧。吴邪也跟着和食佬了两句,然后,刚刚才稍有安定的地面突然急剧震动起来,墓室的宝顶中也发出一些极为可怕的声音——那些被浇灌在青砖间的铁浆条真的被炸断了!
我们几个下意识地聚拢到一起,共同望向被炸断的金丝楠木柱的方向。柱子顶端处的宝顶就好像是被人用几十吨的铁锤揍了一通一样,兀自抖动几下后,已经炸的七零八落的青砖再也承受不住压力,任由海水冲开了一个大洞!
得救了!
》》》027 抉择
》》》金无赤足,人无完人。
当我的氪金粽子眼再一次看到万里晴空之时,泪腺宛如受到了刺激一般分泌出一些不知名的液体——别说我矫情,我知道这玩意儿理论上的学名应该是眼泪,我只是不确定粽子也有眼泪而已,非要往恶心里说,是尸液也有可能的嘛╮(╯_╰)╭
缺氧时间过长导致有些发昏的胖子显然觉得这是眼泪,他一看我,愣了片刻扭头就去骂吴邪,:“看你个吴邪,自私又娇气,自个儿把潜水眼镜戴着了,这是南海,不是你家游泳池!你看粽娘的眼睛都被刺激成这样了,还大老爷们儿呢……”
吴邪捋起潜水镜,不知所措地看向我,显得颇有些尴尬。随后他抢在我说话前苦笑了两声:“嗯,是我疏忽了。抱歉啊,粽娘,”他指着远方那片根本看不见的大陆说,“上岸请你吃好吃的补偿下。”
我听见他的话,忍不住偷偷抿着唇笑了起来,这个男人,真是意外的可爱——虽然正主肯定是不愿、也猜不到我会用可爱这个词形容他的。其实那个潜水镜……是我偷偷塞给吴邪的。那还是胖子之前在定海石猴附近发现的废旧潜水器材之一,我看着似乎还有点利用价值就随手留着了,宝顶被炸破时我想着反正我自己也用不着,就把它塞给离我最近的吴邪了。
含糊地带着笑意点点头,然后无意识地一扭头,就看到张起灵那货居然又在盯着我看。看什么看,看毛线啊?我瞪了他一眼,这家伙却用力地猛甩头,直到刘海发梢不再滴水为止。他四顾了一番,指着一个方向到:“我们的船应该是在那边。”
顺着张起灵指的方向……嗯,我只在视觉极限点处看到了一个小黑点儿。张大神你葫芦二娃转世?
看着吴邪和胖子那副要吐血的表情,我长长叹息一声:诶……向着夕阳游泳吧,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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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艘破旧不堪地铁皮船与我们之间的目测距离很远,但也许是因为有了希望有了目标,他们三个一点感觉不到疲倦似的,一刻不停地向那个方向游去。胖子人胖膘多,最有精神,他游了一半,突然眼轱辘一转:“那个阿宁呢?”
我一愣,他不说我还真想不起这人来。
“我们应该回去看看……”吴邪的话还没有说完,一直闷头在前面领路的张起灵突然说道:“不必,我们逃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她似乎也游出来了。”说完他也像不太确信似地皱起了眉头。
的确,这里不是茂密的热带雨林更不是热闹的大卖场,一点可以躲藏的地方都没有。阿宁游出来了,那人呢?
不过现在这个倒不是我们需要关心的首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