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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苎麻里衣怎么都束不住万般风景。
“云儿你……你可是醉了?”我弱弱低声道。
听不见岳云回话。我屏住呼吸,一手撑在床上轻轻俯身去看他,只见岳云定定瞅着床内帐幔,那床侧墙上挂了一个玉蟾缀流苏香囊,他手指正扯着流苏丝绦…………凝视的眼里清亮并无半点懵懂。
我凑过去,“你若喜(霸…提供下载)欢……朕就送给你。”岳云紧抿双唇仍不语,只松开了那物件,而脸上越发红烫。
我伸手,抚开他额头发丝,试探他脸颊温度…………不妨岳云竟含混在我拇指处,略咬一下,恍如不满。
这、这…………他更拉住我的手,贴在自己面颊上。
我眼睛发亮,立时俯身低头,在他饱满额角亲上一口,又一路收不了手一般,往他脸颊耳垂,鼻尖双唇,如雪落纷纷般深情直吻,不一会,岳云就主动仰头追逐起我的唇,双双如同绞糖般扭不可分,吞吐舌尖蜜汁,喘息火烫直如同要烧起来。
待热吻稍息,岳云任我搂着,微阖双目喘了喘。我已经是对这“贺礼”心满意足到了极致,不住抚着他的头上发髻,更埋头嗅一嗅淡淡的皂角香,本想想说句什么,却见岳云探手,往自己亵衣前襟解去…………还要有后续?
不知怎地,我一把按住他,脱口而出道,“别…………”
岳云目光一扬,我才想起找话说,勉强道,“云儿……且让朕先、先……”
他垂目,嗯了声。
我也不知先什么,仿佛有个念头在胸中纷纷扰扰如乱麻,又怕岳云不高兴,干脆以行动表示,又凑过去在岳云眉目间,深深印留下一吻。完了伸臂一揽,环住他的肩。
岳云触到我的手,没说二话主动与我十指交握。我更埋头在他耳鬓厮磨亲热一番,渐渐那个念头又清晰起来…………这也就是方才为什么我会阻止岳云吧。
要真到了那一步,对岳云是最好的吗?汉武帝的卫青霍去病,虽然战功赫赫,但千百年来,史官也好,文人也罢,竟都舌尖酸水冒泡…………我心爱的岳云磊落光明无瑕疵,假如…………
手指在他面庞上细细沿着五官勾勒,见他唇上带有淤红,又苦恼地想,如今我已与他这般亲热,多最后一点少最后一点其实都是自欺欺人掩耳盗铃,唉。
各种思绪纷纷,我想得自己一路对待岳云,虽不后悔却有些五味陈杂。不料这般皱眉惆怅的模样落在岳云眼里,半晌他竟缓缓“开解”道,官家,无妨。
嗯?
他仰脸看我,目色更温和,又低低安慰道,“官家且好好调养,终有一日……”他嚅嚅说不下去了。
哈!我终于听明白,感情岳云以为我是在为赵构的“暗毛病”沮丧啊!当下一个忍俊不住,也不想暴露本事,冲他直笑道,“云儿说得是。”
岳云以为我暂时释怀,更靠近我枕着,紧紧拉住我的手。我顺势用下颌不住蹭蹭岳云脸庞,又顺着他手臂一路爱抚,不时亲吻,真侍弄得他阖眼享受,舒坦万分。
…………其实刚刚他也明显放松了。
赵构“有毛病”一事早不是秘密,岳云心知肚明。他,他到我床上来也是以为我干不了什么吧?也就亲亲摸摸一番…………他床第之事,还是心里有数吧?还差点把衣衫都脱了安慰我…………咳,咳,这等于在玩火啊!
纱罩内蜡烛渐渐燃尽,殿内暗香却漂浮未散。岳云含笑在我怀中休憩,与我肌肤紧密相贴。双方胸膛内的跳动,都仿佛系在彼此心尖,恍若珍宝。我又与他家长里短道,云儿,你来年夏天便满二十四岁,是本命年,想怎么过?”
岳云笑道,“没影儿的事,官家怎的现在就盘算?何况我和爹爹都不喜张扬,官家切莫再那般招摇送礼给我。”
我无奈道,“新年礼朕总要送一份,可不许拒绝了。”
说着说着,终于见岳云举手掩口,打了个哈欠。
我忙抖开床尾的被褥,一股脑盖住我们两。岳云略睁了睁眼,嘴边挂笑,仍然动也不动地由我给他掖被角,完毕后轱辘一转,把我当取暖物一般主动搂紧睡了。
哈哈……要是让岳云见赵构健康,他会不会惊得涨红脸,慌张跳下床去?
隔着衣衫我肆意轻抚他脊线,爱不释手不想打破。只暗暗想,这其实是一个多好的保护伞哪!外面的人捕风捉影的乱传又如何?赵构可是连妃嫔都幸不了的痿哥!岳飞也知道,肯定不会相信,只以为外人嫉妒我看重岳云才干!
所以,我越发觉得有理,竟是要感谢一番原版赵构有这毛病了。
次日凌晨,岳云早早清醒,本是要习惯性穿衣收拾赶早去军营。我被惊动也爬起来,呆怔一番脑子清醒了点,提示他道,昨日起,印都封了,如今朝中军中上下都放年假休息。云儿也歇几日。
岳云哦了声,却仍自己将搭在屏风上的衣裤取在手。我半躺在床上瞧他穿戴整齐,便问道,“云儿,昨夜睡得可好?”
他转头,笑了笑道,“官家以礼相待,岳云自是睡得酣畅。”
…………啥?啥?搂着抱着,轻轻抚摩也成了岳云概念里的“以礼相待”?那不以礼相待是什么样?我眨眨眼,又见岳云发髻蓬松,兴致顿时来了道,“云儿,朕给你梳整齐可好?”
岳云笑道,官家从来便是由人服侍的。怎的也会这个?
我下了床,快步来到案前握了犀角梳子在手,“朕虽不会,却愿为云儿一试。若弄得不好,云儿只管自己动手就是。”
说着就拉了岳云坐到平日皇帝赵构由内监们梳头带冠的位置上,一按他肩膀,岳云无奈坐下。
我轻解开他发髻上细细巾带,一抖一散,乌漆似的头发便直垂下来。我欢喜地拢在手中贴在面颊上亲一亲,见岳云透过铜镜也一眨不眨地瞧我,笑道,“云儿真真乌发如云,完全不用润脂打理。”
岳云端坐道,我是军旅中人,耐不住那般麻烦收拾。官家,你只管与我梳一遍,再束好便成了。
我嗯了声,手执角梳,自他发根细细向下。密密齿间,黑发如流水般一绺绺畅行,更是爱煞了,一心只巴望能与他“结发”。
稍后,我咬了梳背在口,小心翼翼遵照平日所见,将岳云头发挽起,至发顶紧紧缠绕成髻,复又用系带扎捆好。岳云含笑摸了摸,道,“未想官家有如此本事。”
我呵呵一笑,点点他鼻尖,一语双关道,“朕的本事,你想不到的多了。哪天再瞧见了,可别吃惊。”
岳云不解,只谢过我。他见我翻出一个精致的织金龙纹香囊,又在梳子上细细一根根捻了头发往里面收集,心知我是要将其随身携带,目光动了动,更满意了。
南宋制度,朝中官员年末有七天休假,又因为腊月末恰逢赵构万寿生日,就以这天作为假日开始。我很享受几天完全不用处理政务看奏折的日子,将一门心思都花在了岳家岳云身上。
岳云的生活和平常依旧没有大不同。背嵬军营、临安岳府、皇宫三点一线来来往往,白日忙碌,夜晚却都宿在宫中我的床上,习惯先亲吻一番,再互相搂了低低家常话,直至困意袭来。我真觉着,这样的生活就是一心追求的双双对对。
除夕那日,因岳云告假留在家中团圆。我痛快允下,又急调了杨九郎暂时回宫充当亲信侍卫。杨沂中听得此道诏令,喜不自禁,很快领着人来到我面前报道。
我想起去年此时岳飞岳云父子即将被处决…………为表示愧疚,御笔一挥,以给岳敏满月礼的由头,赐下凤凰缠枝缕空盒,压花盒,博山壶,茶托等一套金器二十四件,玫瑰紫钧瓷花瓶一对,并小女娃佩戴的双凤戏珠项圈,包金兽首白玉镯等,全都光明正大送去,昭告众人悉数给岳云一脉。
当然,他老爹也不能怠慢,我精心琢磨岳飞喜好,从私库里挑拣出一幅贵重的金钱朱漆皮马具,一袭青堂羌善锻甲,一把雁式宝刀,暗示来日定可披挂上阵,横刀跃马。合着赏赐一众高官家的糖糕蜜糕枣糕等甜点蜜饯,也遣内监往岳府赐下。
安排完毕,又去后宫溜达一圈,瞧瞧后妃太子,吃完宫中的团圆宴席后,就听得内外爆竹声炸响如雷鸣…………绍兴十三年即将到来。我酒足饭饱,志得意满,爱情也日浓之感。虽然此刻岳云不在身边,我倒没有愁肠挂念他,登高眺望城中喜庆之色,自信欣喜地想,待我与他携手重振河山吧!
回到福宁殿,远远未到就寝时间。我便与找来“打掩护”的杨九郎放肆说话,听他指手画脚对宫外民间放炮仗,驱傩仪式等的描绘,干脆哈哈大笑,宠爱道,“既然如此,咱们不如微服出宫看看。”
杨九郎两眼放光道,“官家待我真好,多谢官家。”
我道,“朕也是被你勾地,想去看看。不必谢我。来,与我挑件不显眼的袍子穿出去。”
引着杨九郎走到内室,他也瞧见了屏风,卧床,顿时嘴里咕咕哝哝不知道碎碎念了什么,还明显地对皇帝所睡龙床表现出好奇之色。
末了竟大胆问我道,官家,能让我仔细看一看吗?
我奇道,这有什么好看的?朕的床无非是木料稀见,雕工精美,被褥柔软,但你也不可能没见识过…………怎的?难道想试试软和不软和?
杨九郎连连摇头,低头斜斜眺我一眼,小心咕哝道,“我在宫中当近卫时,无意间听人说……说从前好些人从官家床上起来后,奄奄一息的。现在我就想瞧瞧床上到底怎么了……”
神马?
我呆住,惊得连挑好的一件毛领麾衣都掉在地上。
我继承这个身体的同时,也继承了赵构的所有本事。他的笔迹字迹箭术信手拈来,却很少有他的往事记忆。现在听得杨九郎傻乎乎说了一袭话,我脑中恍惚浮现出一幕…………那正是赵构还没有“残废”时,欲念满满…………
一娇□子身无寸缕,双手双腿都由丝带牢牢绑缚,闭目哀叫…………伏在他身上的男人,伟壮粗硕,正毫无怜惜地…………床边竟立着面无表情的内监宫人,并几个啜泣幼女,面带惧色瞅着一旁:美人椅上,又瘫软了一个明显被蹂躏过气息几散的人,而宫人手中捧着的托盘内,竟有数种不堪入目的工具…………
我的妈呀!回顾赵构变态虐待历史,让如今的我,石化傻掉了。
同寝 下
直至出了宫,走在临安繁华的闹市,我仍然觉得眼前发花,心里一团乱麻绕来绕去:岳云他听过没听过这乱七八糟的流言?九郎才在宫中呆了多久就知晓了,岳云他…………
此刻想起他那句“官家以礼相待”,莫非是指我没在枕席之间对他动粗?我宽面条泪迎风飘扬…………
如今该怎么办?下死旨意不许众人乱嚼舌根?不行!这不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我…………我…………等等,凡事反着想,这能让男的女的都惧怕和皇帝赵构上床,能让我不受打扰专心守着岳云一个!而他以为…………哈,我就不信了,我从今往后都对他像那一夜那般好,甚至更好,以事实来说话洗刷污点!
边腹诽我边胡乱应着杨九郎的话,一不留神还差点撞着他。九郎毫不以为意,拍着手兴致勃勃指给我看道,“官家你瞧,真热闹!”
此时震天锣鼓爆竹声响起。戴着傩面具,身披熊皮,挥舞法器的祭祀状人物,舞着跳着自一祠堂内跃出,身后跟了百余个不过十岁左右的少年,玄衣朱裳好不活泼。路人纷纷涌去,争相伸着脑袋胳膊,渴望让那巫师状的人用法器来触碰一下自己…………最后跟着人流出来的,是一群也打扮得整齐,击鼓吹长笛的乐人。人流浩浩荡荡从南街往北走,小孩跳,大人笑,嘈杂喧闹无比。
九郎是个爱热闹的,我却实在没心思“与民同乐”,好容易凑近了他耳边,大声道:你先尽兴去玩,朕在上回带你吃螃蟹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