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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语-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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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我信也简单,现在我们就返回去看那几个点了穴道的山贼是否还在烈日下曝晒,陵铁衣以为如何?”穆莳依冷笑。
“我不去。”陵洛干脆的摇摇头。
“哦?”这倒是出乎穆莳依意外。
“他们肯定不在了。”
“这么说,你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那些确实不是如表面所显的傻山贼,但是也确实与我无关,唯一有关的就是,也许他们会把这帐一并算到我的头上,我救了你却被反咬一口,已经够冤屈了,你还想要我承认什么?”陵洛无辜的眨着大眼睛,配着他的花样年少,玉面清秀倒也是个天然的美少年,可惜……
“既然如此,陵铁衣是一定不肯放过我了,陵铁衣与暮江王是一胞兄弟,血脉亲厚,应该知道暮江殿下是为何要追拿在下的吧?”
“略有耳闻。”
“那陵铁衣也应该知道我流的是谁的血,若是逼不得已,在下不才也只好拼了性命,以区区剑舞向陵铁衣讨教。”穆莳依一字一顿,说的是郑重锋利无比。
陵洛两眼冒光,大感兴趣,上下打量了她一遍道:“也不用拼了性命,只是切磋。穆兄先随小弟过来……”
“休想!我今日绝不会屈服于你,一招若出必搏命到底!”穆莳依大喝,闪开陵洛伸出的手。
“你确定要在这里?”陵洛嘴角的笑邪魅异常。
“十分确定以及肯定!”穆莳依斩钉截铁,又往后退了一步,陵洛的笑容瞬间扩大到整个面部,不好!这是穆莳依最后一个念头,然后仿佛慢镜头,陵洛的手缓缓收回去,自己的身体忽然后仰,耳边传来风声呼啸,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叫,瞬间被清凉包围,然后没顶。
陵洛听着那惨烈的扑通声,看着那巨大的水花,摇摇头啧啧道:“我说要先过来吧,你就是不肯,现在可怎么好?但愿你会游泳罢。”
可惜,生于北方的穆莳依不仅不会游泳,还怕水,扑腾了半晌,肚子里喝了一肚子水,沉甸甸的往下沉,只露出惊慌的双手在水面无力的挣扎。陵洛眯着眼,看水里的人垂死的挣扎,无声无息,倔强骄傲的人就像上好的砚台,不磨一磨是永远也排不上用场的。
穆莳依确实是个倔强的人,骄傲她自觉没有,就是因为想喊救命才又喝下去更多的水,痛苦的沉没中,陵洛白色挺拔的身影变成诡异曲折的巨蟒,静静盘踞在岸边等人爬到嘴边来。
水面只剩层层涟漪泛开,陵洛低垂的眼眸里光芒流动,环抱着双臂倚在池边矮树上不动声色。
蝉鸣阵阵,草木肃立,当周围生物做好准备为池塘新魂奏响哀乐时,哗啦一声,岸边冒出一个人头来,苍白的手指攀着池壁缓缓爬出,乌黑湿发在脸颊上蜿蜒成诡异图案,仿佛神话里水妖降世。
“咳咳……”穆莳依有气无力的吐着肚子里的水,奄奄一息,耳朵里,鼻子里都是水,这下可真是脑子里进水了。陵洛看她站着水不过到腰上,竟然也能淹个半死,哭笑不得,俯下身子对她伸出一只手。
穆莳依眼都不抬,没看见似的往旁边挪了挪。
“怎么?你打算一直在水里站着?”
……
“好,那你就一直站着吧,正好陪陪那条寂寞的小蛇。”
“啊!!”穆莳依从脚底直升出来一股寒气,拉住个东西就窜了出来,身手之矫健唯当年在后山被蛇爬上脚背后一跃三尺高可比。
陵洛没想到反应会这么强烈,待到醒悟已经给溅了一身的浑水,手上袖腕全是湿嗒嗒的泥水浆,而罪魁祸首正缩着身子站着白马脖子下,十分警惕的四顾,马儿脖子上一圈醒目的泥水印,雪白长鬃黏成一揪。一时人马俱呆,相看泪眼,均无语凝嗫。
“小青!”穆莳依缠绵悱恻的叫了一声,陵洛打了一个寒颤,就看见那匹棕红色马儿深情款款的走了过来。
“小青~”穆莳依拉着马缰,“趴下来,乖。”马儿真的弯曲四腿,跪伏地上,陵洛目瞪口呆,当初送这匹马给她时怎么不知道这是匹灵马呢?
背上人湿淋淋的顺着鞋子滴水,小青也丝毫不在意,穆莳依将头顶发髻取开,变成马尾垂在脑后,倒也添了些潇洒英气。陵洛自动跟在后面,看见她垂下的头发惊道:“你是番人?!”
穆莳依打定了主意不搭理他,但这句话实在太不明不白,稍一侧首,一缕湿发滑到胸前,不禁失笑:原来如此!
她的头发染烫过,维持的时间倒是不短,以前就是怕人看见大惊小怪才齐齐盘了起来,这会忘记了放下来倒充了回外国人。
心中好笑,也不做解释,兀自昂着头骄傲傲的走,却不知身后之人目光已是如何惊疑叵测,盯着她的头发陷入深思之中。
而此时神都洛阳一座豪华雍容的府邸深处,一间寒冷黑暗的密室里,雾气蒸腾的五行坛上沉沉睡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少年的左臂上一圈檀木臂环仿佛嵌在皮肉里,和皮肤丝丝连接不留痕迹。
深沉永寂中,少年枕边一只璀璨冰莹的水晶瓶子忽然爆出微弱光华,一闪而逝,在黑暗的密室里仿佛是幻觉,少年沉睡的眼帘却不易察觉的微微一颤,这一切隐约迷离的好像风送远香,然而黑暗中一双妙曼红唇微微一笑,仿佛佛祖拈花,微妙,不可言。

若只如初见

落日下的长安雄浑沧桑,城外有人长亭送别,也有人游子归乡,巍峨的城墙犹如睿智仁厚老者,淡看世间百态,从容安详。
两道尘烟远远腾起,片刻间便奔至城下,后面的骑士自怀中亮出一块东西,守门的兵卫】恍【书】然【网】放行。两骑奔马一路驰入城中,街上行人纷纷闪避,却无人呵责,便是有人稍有愠怒,抬头看清马上骑士,立刻便面露恭敬,闪到一边。
快马进入一条宽阔平坦的青石板大道,路两边垂柳亭亭,柳枝摇曳,间或花圃点缀,秀色怡人,却无人欣赏。急促的马蹄声将这宁静闲雅的气氛打碎,连马上的骑士也觉得突兀,后面的骑士轻声叫道:“云苏,我们下马吧,再往前就不妥当了。”声音娇软温柔,正是章云苏的嫂嫂。
章云苏这才醒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竟然已经奔到了流云道上,急忙轻咤一声停下马儿,脸上汗水湿鬓,脸色却是苍白。
“云苏,你没事吧?”嫂嫂担忧的站在马下伸手搀扶她,章云苏搭着她的手跳下马来,笑着道:“嫂嫂,我没事,不过倒有些紧张,你呢?”
她嫂嫂本来就白皙的肤色顿时更透明了几分,强笑道:“你没事就好,回去先梳洗一番,他见你长大了定很高兴。”
“嫂嫂你……”章云苏一路只顾狂奔,顾不得自己的身体,也忽略了嫂嫂的异色,如今家门在眼前无论如何也要问个明白。
“见过云苏小姐,柳娘。”章云苏刚要追问,已有门侍早早看见,两架云顶软兜远远的迎上来。
“多谢。”柳娘,章家嫂嫂,温声道谢,几个侍者惶恐,便要拜倒,章云苏甚是不耐,率先在一架软兜上坐了,一叠声道:“快些回去吧,以前也不见你们这样殷勤!”
众人顿时噤声,抬起软兜就走,云顶飘摇间,柳娘的脸色更是恍惚浅淡的仿佛在云端。
门口大红地毯已经铺到台阶下,十几个妇人婢女躬身迎候,章云苏鄙夷之色更胜,抬头看见门额上府匾空着,几个小厮在一旁抬着新匾等着更换,嗤笑道:“我道是为何,原来如此,嫂嫂,这下可真要见着咱们的好家人了!”
柳娘垂眼不语,薄唇紧闭,嘴里泛起微微的血腥气。
三年未回,府中面貌不改,该烂的仍没烂掉,该新生出的仍是一团死气。一路上仆人丫鬟川流不息,俱是行礼回避,章云苏越发烦躁,斥了下人直接往停云轩去,侍者不敢违逆,立刻往前领路,章云苏却更是声色俱厉,一时人人自危,大气也不敢出。
穿林过桥,绕水越山,过了逐云亭等候的小厮和软兜就已经夹道等候。平日里静谧清雅,门可罗雀的停云轩此刻真称的上车水马龙,沸反盈天,胭脂香粉之气刺鼻,玉钗锦服之华晃眼,章云苏怒不可遏,立刻就要跳下软兜去,一只苍白纤细的手死死的拽住了她。
“云苏,长辈们都在这里,我们先去梳洗,莫要失礼,稍后再来也不迟,好吧?”
“嫂嫂,你,你在害怕什么?当年的事根本与你无关,你也是受了委屈的,我都能原谅你了,难道哥哥会不理解你吗?”
“你不懂,你不会明白的……云苏,我们现在别过去好吗?等一会,就等一会……”
“好吧,嫂嫂你也该恢复本来面目,免得一些不识金镶玉的狗眼看人低!”
柳娘泫然欲泣,苍白脆弱的仿佛一朵琉璃花,章云苏除了握住她的手,也别无他法。
高高的停云亭上一个墨黑冷肃的身影岿然挺立,面沉如铁,仿佛千年寒潭般纹波不起的双眸映出一朵琉璃花,眸色霎时一深。身后的筝声铮铮两声,欲语还休的余韵缭绕不绝,冷肃身影恭然转身沉声道:“公子。”眼中已经恢复无波无澜。
青衣宽袍的公子似乎还在回味乐曲悠远,金灿灿的余晖在他光洁的额头上撒出点点金芒,顺着淡墨的眉毛滑下,似乎全部落尽浓密睫毛下幽深的眼眸里,化作深潭底的流转星光。他长身立起,将古筝抱在怀中,漫步走下高台,身后黑衣人寂静不语,紧紧跟上。落日的斜晖默默,沿着他们的脚步自亭尖上滑至亭台,再一台阶一台阶的滑到地面,慢慢渗入青石板的斑驳里,终于归于沉沉永寂的地下。
昏昏而清凉的暮色中,一盏盏琉璃灯沿着小径两边次第亮起,莹莹然仿佛月色凌波,青衣的公子恍若不见,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仍是不疾不徐的走着。
路径两旁跪着的仆人里站起一个,恭敬的举着手:“公子,请让老仆为您持筝。”
青衣公子淡然一瞥,身后黑衣人道:“原章府管家章百龄。”章百龄闻言腰躬的更低了些。
青衣公子若有若无的唔了声,继续往前走。章百龄嘴唇哆嗦,却不敢出声,颓然跪下。
又一双手颤抖着举起来:“公子,请让小人为您持筝。”
“原章府总账务章青树。”
“公子,请让小人为您持筝。”
“原章府护院长章寒山。”
……
一步一答,一百二十步走完,章家庞大的管理组织全部显露在路径两侧,各厢各院,各府各室,那些平日里遮天大树一样的枝杈,现在都变成瑟瑟野草匍匐在石缝边,这样一条荣耀与征服铺就的路被人殷勤的垫在他脚下。
青衣的公子面色淡然,低头避开垂下的青藤,穿过镂花拱门,悠悠然而去。身后百盏琉璃灯依旧莹莹,照着恍若披离衰草的惨淡面容,更添丝丝凉意,三年前也是这许多人,也是这彻骨的阴阴凉气,也是双双对峙,人都说十年风水轮流转,果然,他们实在是不该庆幸的。
“可是当年我们便是反对能有什么用?!我们只是奴才,我们也仅仅是奴才呀!”一个女人忍不住终于哭出声来。
这哭声便如秋风过原,引得群草贴伏,无力呜咽。他们已经跪了五天,清晨在停云轩外的幽篁里,上午在停云榭的曲流觞边,下午在停云亭的琉璃道旁,傍晚在停云居的凌霄花架下,五天的心力交瘁终于只剩下悲伤与恐惧,一时琉璃溅泪,烛火悲催。
“东岚。”青衣的公子缓声道:“叫他们都回去罢。”声音淡雅温和,仿佛飘渺的晚歌。
“公子这便心软了?”黑衣人竟沉声质疑。
“何谓心硬心软,心硬需要带着恨,这感情太沉重,我无谓因他人背负这重担。你的固执我不知因何,只是看着已觉得累了。”
“所以公子您选择心软,把血淋淋的伤口当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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