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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黎倾城登时被洛儿的话吓得目瞪口呆,好容易半天才回过神来,不可思议地缓缓道,“但是……你们自是服侍白亦枫的人,那么白亦枫竟也舍得让你们做那……药人 ?'…'他当真这般狠心?”
洛儿有些任命地摇摇头,苦笑着说:“夫人所言差矣,其实咱们不过是贱命一条,原本都是流落街头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的乞儿,如若不是主人施舍我们救了我们这条贱命,那么我们只怕早就去了阎王殿了,当年,是主人大发慈悲收留了我们,又将我们带回这白蘋洲,一日三餐的好生将养着,夫人应该也是知道的,咱们白蘋洲上的吃住一应都是世间最好的,主人又亲自教我们诗书武功医术,主人对咱们的恩亲比山重比水深,所以咱们的命早就是主人的了,尽心服侍主人便是咱们一生最重要的事儿,若是冒犯了主人,被主人下令做成药人,原也是应该的,说起来,能够为主人试药也是咱们这些做下人的荣幸。”
“可是……可是你们都是活生生的人啊?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对待你们呢?!为什么他……一定要用人的是试药呢?我真是太不理解了!非常不理解!还有你们,纵使白亦枫对你们有恩,那你们也不该为了报恩搭上性命吧?!”
黎倾城实在搞不懂洛儿他们这些子奴才的这套思想,在她的世界里,每一条生命都是有尊严的,都是应该受到尊重的,而且只要通过自身的努力是完全可以摆脱贫苦失意,走向成功幸福的,但是显然洛儿他们不是这么认为的,白亦枫也绝对也不是。
黎倾城现在脑子里面真是乱极了,已想起白亦枫对自己的种种温柔,便更加觉得胆战心惊,那般温柔那么俊美的男子,那么疼爱自己的男子,竟然也有这么冷血无情的一面,虽然她一开始便就知道白亦枫会有很多的无可奈何身不由己,但是不管有多少的不得已,都不能去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去夺人性命啊?!
看着面前才只有十四五对的洛儿,黎倾城难过的想落泪,说不定,明日这儿洛儿便会因为这样那样甚至根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便会被做成了药人……
可是……
可是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洛儿看着黎倾城一脸的难过,甚至眼睛中都闪烁着泪花,便赶紧又跪下来,道:“都是洛儿不好,让夫人伤感了,洛儿该死!洛儿实在该死!”
“谁说你该你?!你明明就该好好活着!”黎倾城轻轻抚着洛儿的软软的发梢,道,“洛儿,你才只有那么小,不要总想着死,其实……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感觉到黎倾城的触碰,洛儿浑身都是一颤,心头更是百感交集,不由得有些唏嘘了起来,哽咽道:“洛儿记得小的时候,洛儿的娘亲是最喜欢给洛儿梳头发的,娘亲总说洛儿有着一头好发,但是洛儿的娘亲总是生病生病的,后来娘亲便卧床不起了,渐渐地,娘亲连拿梳子的力气都没有了,就只能这么抚摸洛儿的头发,再后来,娘亲死了,洛儿成了没娘的孩子了,便再也没有人愿意摸洛儿的头发了……”
下一秒,黎倾城紧紧地将洛儿拥入怀中,柔声道:“好洛儿,不要伤心,即便是你的娘亲不在人间了,但是她必定还是心心念念希望你能快快乐乐健健康康一生无虞的,人之发肤受之父母,洛儿,只有自己保重了,才能让你娘亲含笑九泉,所以洛儿,你一定不要让你娘亲失望好不好?”
洛儿伏在黎倾城的怀中,呜咽着:“好的……洛儿听话……洛儿会的……洛儿会的……但是洛儿怕自己做不到……呜呜……因为洛儿就要……就要死了……”
因为洛儿就要死了……
洛儿就要死了……
黎倾城心中一惊,感觉这洛儿是话中有话,便赶紧将洛儿放开,然后一边给洛儿擦眼泪一边柔声问道:“洛儿,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说你就要死了?是有人要害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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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神医是不是该换成天下第一毒枭呢?(3000+)
黎倾城心中一惊,感觉这洛儿是话中有话,便赶紧将洛儿放开,然后一边给洛儿擦眼泪一边柔声问道:“洛儿,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说你就要死了?是有人要害你吗?”
洛儿一边呜咽着一边说道:“夫人,并不是有人是要加害洛儿,而是洛儿的寿数要尽了,夫人,您是刚刚来白蘋洲的,所以白蘋洲上的很多的规矩夫人自然不知道的,夫人,这白蘋洲上的奴才都是不会活过十五岁的,但是下个月洛儿便就满十五岁了,所以夫人,洛儿就还只有一个月的命而已啊!”
这白蘋洲上的奴才都不会活过十五岁!
十五岁?!
黎倾城一惊,登时狠狠地倒抽了口凉气儿,咽了咽唾沫,黎倾城好容易才回了神过来,便赶紧拉着洛儿又问:“洛儿,这白蘋洲上的奴才……也就是你们,为什么活不过十五岁?是谁告诉你的?还是……这是白亦枫那个变态定下的变态规矩?滟”
洛儿泪眼婆娑地说:“夫人,咱们自从来到白蘋洲的那一日起,便就知道了,每年主人都会带一批小的奴才上岛,让人仔细地教习调教着,但是白蘋洲上的人数始终是那么多,不增不减,所以便自然就会有一批会消失不见的,那便就是到了十五岁的奴才,以前洛儿还小,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大,但是如今洛儿上岛已经快十年了,所以见多了,心里面便都清楚的,这白蘋洲绝对不会有年过十五岁的奴才。爱萋'”
黎倾城越听越是心惊,愣了好一会儿,才不可思议地继续问道:“那……那洛儿你可知道那些年满十五岁的奴才都是怎么消失不见的?他们到底真的是不见踪迹了,还是……被人加害了?洛儿,既然你刚才既然说了是消失不见了,所以未必就是一命呜呼了呀,若是你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我……我自然是不信的。”
其实黎倾城对洛儿的话是深信不疑的,这个少年绝对没有说谎的动机,而且那表情也半点不像说谎的模样,但是黎倾城却还是忍不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说到底,她自是不信白亦枫会这般心毒手辣挞。
“夫人对洛儿就好像慈母一般温柔和善,在洛儿心中,夫人便是和娘亲一样最亲近的人了,所以,对夫人说的话,洛儿断断是不敢有一言半语的假话,洛儿绝对不敢欺瞒夫人的。”洛儿抹了抹眼泪,一双大眼睛里面都是纯真与澄澈,还有与年纪不相符的哀伤凄切,那双眼睛就那样悲伤的看着黎倾城,就像是一个即将要逝去的孩子不舍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一般。
那双眼睛直看得黎倾城的心都难过不已,黎倾城赶紧将洛儿拉起来坐在自己的身边,让他坐下来,然后掏出手帕,仔仔细细地给洛儿擦眼泪,柔声道:“好孩子,我信,我相信你,你尽管说下去吧。”
洛儿这才又继续说道:“洛儿初来乍到的那些时候,原本以为自己到了人间仙境,那个时候洛儿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孩子,但是也是那个时候,洛儿也无意中听闻岛上一满十五岁的奴才便就要受死的,那时候,洛儿本来也是不信这些的,必定每年年满十五岁的奴才人数不少,而且也不见主人动手,但奇怪的是,每年的确会有一批新的童儿来到白蘋洲,也确实会消失一批年岁大的奴才,洛儿也就不得不多心了起来,但是却也不知道答案,直到后来洛儿跟着其他的稍大一点的奴才们学了医,这才明白其中的蹊跷。”
“明白什么?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儿不成?”黎倾城迫不及待地问,她真的好希望洛儿说,白亦枫并没有杀人,而是将那些长大成人的少年放出去自力更生好好生活去了,必定在她心中,白亦枫绝对不是个坏人,或者说白亦枫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洛儿点点头道:“夫人说的不错,这里面的确是有猫腻儿的,原来十五岁是男孩儿由少年变成男人的一个临界点,那个时候男子的身体特征都处于极不稳定的阶段,虽说是不稳定,但是却是试药的最好阶段,所以那些年满十五岁的少年自然便就能派上了用场。”
“为什么是最好的阶段?又……又会派上什么样的用场呢?”黎倾城不解地问,但是一边说话的时候,一边又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她似乎知道了那些年满十五岁的奴才为什么不知所踪了!
洛儿继续解释道:“夫人不是擅长医术之人,自然不会理解,所以洛儿便说简单一点,夫人必定是能够明白的,夫人您想想,就是十五岁的男子因为身体这个阶段极不稳定的这一特征,所以说,他们对药物的要求是最高的,一旦某种新药在这十五岁的男孩子的身体试药了之后,仍旧还能获得成功的话,那么这药便就是极为成功的,也就是能够适用于各种年龄阶段的人的,如果不能成功的话,那么这药便还需要继续斟酌,所以只要白蘋洲上的奴才,一旦到了十五岁,主人便会秘密将咱们用来试药,虽说并非所有的药人都会即刻死掉的,但是是药三分毒,即便是当时侥幸不死,但是因为大量地不间断地试药,各种药物在体内冲撞,或者是毒素积累到一定量的地步的时候,那么死亡都是早晚的事儿。”
黎倾城彻底明白了,也彻底心凉了。
那个对自己宠爱有加恨不得将自己捧在手心含在嘴中的男子,竟然是这般人间修罗!
老天啊!
自己竟然还与他做着世间最亲密的事情,还与他翻云覆雨共赴巫山!
黎倾城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碜,讷讷地说:“洛儿,你可知道白亦枫为什么要研制那么多的药物?他研制药物的初衷自是为了治病救灾,但是却要搭上那么多无辜之人的性命,他又何必研制这些子药来?!倒还不如什么都不做的好!”
洛儿一窒,然后低声道:“夫人说错了,其实主人研制的多是毒药,自然主要心思不在治病救人上,再说了,治病救灾本来也并不是白蘋洲的主业。”
再说了,治病救灾本来也并不是白蘋洲的主业。
那么,天衣公子的天下第一神医的名声是不是该换成天下第一毒枭呢?!
黎倾城心中更是一震,四下环视了一周,这么美丽的白蘋洲,这宛如人间仙境的白蘋洲,竟然是一个不折不扣地人间地狱!
半晌之后,黎倾城缓声道:“所以说,那仙鹤楼只不过是个幌子,其实是为了给白蘋洲招揽生意而已,对吗?”
洛儿一顿,敬佩地看着黎倾城,连连点头道:“夫人真是聪、慧至极,一猜就是,只是属下不知夫人是如何猜到的?”
黎倾城淡笑,道:“仙鹤楼是天下第一酒楼,这个大名鼎鼎的酒楼,自然是天下之人都趋之若鹜的一个高贵所在,只是仙鹤楼既是天下第一酒楼,那么地位可想而知,一顿饭的花销少说也要百两甚至千两以上,自然是一般人进不去的,但凡是能经常出入仙鹤楼的,必定是世间一等一的非富即贵,也只有他们才配与白蘋洲做生意的饿,所以,想要打探这些非富即贵之人的心思自然也并非难事儿,只要仙鹤楼的奴才不是太笨就行,所以白蘋洲便能轻而易举地得知谁家有病人需要医治,又是谁家有有仇人需要毒药,自然白蘋洲的名声在外,所以生意自然是源源不断,只怕日进斗金都是少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