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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无尘静默不语,看着皇甫尧高大的背影矗立在窗子前,刚才还一室的光华猛然就变成了一室的清冷和黑暗,不由得有些轻颤谯。
帝王的霸气与肃萧,都在皇甫尧身上表露无疑,这才是真正的九五天子。
半晌,皇甫尧忽然又道:“但是老四他又何尝想过,这天下原本就是属于朕的!朕是正宫皇后所出的嫡长皇子,刚一出生就被先皇立为太子,朕这个皇位来的堂堂正正!即便是先皇再怎么宠爱贵妃,再怎么喜欢老四,他到底是庶出的皇子,如何能跟朕的万尊之躯相交?!只是不想皇上对他的偏爱倒让他心存不轨起来了,不过是仗着先皇的喜爱,竟敢妄想与朕争天下!他本来就是狼子野心!本来就该死!如若不是当年朕念及骨肉之情放他一马,让他有机会逃去新龙,他又怎能有机会日日怨毒与朕?如今看来,倒是朕太过妇人之仁了,当真是朕放虎归山啊!三年前朕就应该杀了他!”
释无尘也已经想到了紫轩国这么做自是有皇甫舜的关系,心中便也能够体会得到皇甫尧此刻的心情,嘴上也不好说什么,这个时候皇甫尧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倾听着,所以释无尘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喝茶,既然皇甫尧需要倾诉和发泄,那么,他能做的就是给他一室的安静。
皇甫尧在窗前站了半晌,原本紧握成拳的双手,逐渐变得轻松下来了,脸上表情也放松了不少,心中也已不像刚才那么愤怒了,只是眼中更添了一份冷酷与狠绝。
皇甫舜,下一次朕绝对不会放过你!
释无尘放下茶杯,走到皇甫尧的身边问道:“不知道皇上,打算怎么办?”
皇甫尧冷哼一声:“时过三年,不想老四竟然还是这么惦念着大兴,还这么惦念着朕的皇位,若是朕不给他机会回来闹一闹,那么岂不是太辜负了他的这一番苦心孤诣?哼,朕自然是给他机会了,要不然他岂不是终身抱憾。”
释无尘一怔:“皇上这是要将计就计一举拿下皇甫舜?”
“不错,这天上从来都容不得两个太阳,”皇甫尧对着窗外的落日斜阳露出一个嗜血的微笑来,“老四不是想跟朕争吗?那么朕就给他这个机会!但是这一次,朕会让他输个心服口服!朕会让他清楚一件事儿,这大兴永远都是朕的!她也是朕的!”
这大兴永远都是朕的!她也是朕的!
……
释无尘心头一动,想起来刚才在御花园与黎倾城见面的场景,不由得眼皮一跳,顿了顿,然后问道:“皇上所言之人可是……是皇后娘娘?”
皇甫尧不答却得意地勾了勾唇角:“朕会让老四看到,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如何对朕一往情深!朕会让他知道,朕才是她的男人!而且这一生一世他的一片痴心都是妄想!”
释无尘心道,看来皇上真的是对皇后娘娘动心了,只是……
皇上不是一直都把黎翦柔当做是一枚棋子的吗?后来黎瑞年一家被发配边疆,黎翦柔便也成了一枚弃子了,便被皇上遗忘在了后宫,由得她自生自灭,但是皇上现在似乎却不这么认为了……
不过,黎翦柔似乎和三年前确实变了很多很多,以前她是一个心如死灰的落魄女人,现在却是一个生机勃勃的绝色***,皇甫尧自然待他与往日不同。
只是不知道为何,想到这里,释无尘的眼中滑过一丝感伤。
皇甫尧缓缓转过身来,对释无尘正色道:“无尘,朕让你想得事情,你想的如何了?朕今日让你进宫便也是为了此事。”
释无尘一怔,然后双手合十对着皇甫尧颔首道:“皇上,无尘潜心修行,早已六根清净,本来就无心再踏入凡尘,如今无尘还能不时进宫为皇上分忧,不过是自幼时一来的情分,若非如此,无尘早就不愿下萧山了,所以皇上的吩咐,恕无尘难以从命。”
皇甫尧本来就已经料到了释无尘的回答,所以也并不意外,但是却仍不死心地道:“无尘,朕也确实不想打扰你的清修,但是你难道真的不在意自己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吗?如今朕是九五之尊,朕可以助你复仇,也绝对有那个能力,到时候,你大仇得报,顺带也能了结了朕的一多年的桩烦心事儿,无尘,你觉得如何?”
释无尘仍旧是微微摇了摇头,道:“皇上慈悲,无尘自是感激不尽,但是自从无尘遁入空门的那一刻起,这世上便就少了一个背负血海深仇的人,从而多了一个潜心修行一心向佛的人,无尘的心中早就没有了凡尘中的仇恨,还皇上日后也不要费心了。”
“哎!你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朕自是不会为难你的,倒是朕多此一举了,”皇甫尧一声轻叹,目光落在了释无尘的眉心的一点红上面,忽然好奇道,“无尘,你小的时候眉心并无此红点,怎么长大之后反倒冒了出来?朕记得已经有三年了吧?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你便用沙盖遮面的,对不对?”
释无尘的眼眸蓦地一紧,似乎是被皇甫尧戳到了痛处,但是眼中的紧张也是一闪而逝,取而代之地是一贯的平静无波:“多谢皇上关怀,只是无尘也记不得了,既是过去的事情,无尘便不会记住。”
[文]皇甫尧笑着摇摇头道:“你啊!真是天生的大师啊!朕都拿你没办法!”
[人]释无尘退了两步,给皇甫尧微微颔首:“皇上若是没有其他事情,那么无尘就先回去了。”
[书]皇甫尧皱着眉看了看窗外的夕阳,道:“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还是明日再回吧,朕不是也在宫中给你盖了一间庙宇了吗?你倒从来都没住过,反倒成了摆设。”
[屋]释无尘摇摇头道:“多谢皇上美意,只是无尘不愿在皇宫久待。”
皇甫尧只得点头答应:“是啊,您可是无尘方丈,朕的这凡俗之地自然是玷污了方丈的法眼了,你若执意要出宫,朕自然也是拦不住的,好吧,朕允你就是了。”
“多谢皇上,如此无尘告辞了。”释无尘将沙盖戴好,然后缓缓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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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无尘走后,御书房里面就只剩下了皇甫尧一人,皇甫尧走到软榻前,看着那碗已经凉透了的鸡汤,嘴角露出一个嗜血的笑来,然后沉声道:“赵如海!”
赵如海赶紧走进来,道:“皇上,奴才在!”
皇甫尧沉声道:“去库房里面寻一对上好的白玉镯子给姚妃娘娘送去,便说朕十分喜欢她做的鸡汤,味道鲜美,回味无穷,朕特意奖赏一对手镯,还有,吩咐下去,晚上朕去姚妃宫中就寝。顺路你也去兰贵妃殿中宣旨,即日起恢复兰贵妃娴妃良妃的饮食规格,若是她们再敢无事挑衅,那么朕就双倍惩罚。”
“是,老奴遵命。”
赵如海看了看纹丝未动的鸡汤和点心,然后将一众碟碗都端出去,走到了没人的地方,然后将鸡汤倒掉了,把剩下的点心都分给了小太监们吃了,他跟在皇甫尧身边伺候了二十年,对皇甫尧的一举一动自是十分了解的。
本宫要和赵四一起用膳(4000+)
赵如海看了看纹丝未动的鸡汤和点心,然后将一众碟碗都端出去,走到了没人的地方,然后将鸡汤倒掉了,把剩下的点心都分给了小太监们吃了,他跟在皇甫尧身边伺候了二十年,对皇甫尧的一举一动自是十分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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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赵总管来了!”一个侍婢欢欢喜喜地跑了进来,欢欢喜喜道,“娘娘,皇上许久不来咱们宫中了,想必是让赵总管来通知娘娘晚上侍寝的!”
“咣当!”
姚金莲回到宫中已经有一阵子了,因为没有亲眼看到皇甫尧喝下鸡汤,所以一直惴惴不安魂不守舍的,猛地听到小宫女大叫赵总管来的,心中难免一惊,竟然失手打翻了一只茶杯滟。
赵如海这个时候来本宫宫中做什么?
姚金莲一边想着,一边心不在焉地朝那小宫女发怒:“这么大声做什么?想吓死本宫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不得皇上宠爱好不容易才侍寝一次呢!”
小宫女吓得赶紧跪在地上捡碎片:“是奴婢的错,娘娘不要生气了!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髓”
“抓紧打扫干净了!以后休在宫中大喊大叫的,小心失了分寸!”
“是!奴婢遵命!”
姚金莲也赶紧整理了妆容走了出去,迎面便见到赵如海带着两个小太监走了进来,只见一个小太监手捧这自己刚才送到御书房的托盘,上面是自己宫中的汤碗,还有空的果盘,另一个小太监手捧一只红色锦缎的盒子,十分华贵,一看便就知道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姚金莲不禁松了口气,看来皇甫尧大约是喝了鸡汤了。
赵如海和小太监给姚妃行礼:“老奴才见姚妃娘娘!姚妃娘娘吉祥!”
姚金莲赶紧亲和地笑:“赵总管快快请起!赵总管日日在皇上面前伺候着,自是十分辛苦的,怎么好让赵总管给本宫行礼?”
赵如海笑道:“娘娘是主子,老奴是奴才,奴才给主子行礼,这是天经地义的,娘娘和善是娘娘的气度,但老奴若是不遵礼法,便是老奴的不是了。”
姚金莲笑道:“赵总管真是明理之人,只是不知赵总管为何而来啊?”
“回娘娘,老奴是奉皇上之命,来给姚妃娘娘送恩典来了,”赵如海挥了挥拂尘,身后的小太监走到姚妃面前跪下,将那只红色锦缎的盒子举到头顶,赵如海道,“娘娘,皇上刚才喝了娘娘亲手做的汤,当时便连声赞誉,说娘娘心灵手巧蕙质兰心,所以特地让老奴将这对翡翠镯子赐给娘娘呢。”
“果真如此?皇上当真喜欢本宫做的鸡汤?”姚金莲大喜过望,赶紧双手接过盒子,喜不自禁,道,“赵总管一定带本宫和皇上答谢。”
赵如海又是一躬,道:“还有就是,今天晚上,皇上会来娘娘宫中就寝,娘娘还是早早准备起来吧。”
姚金莲一听到皇甫尧要过来,登时眼神一顿,但是随即也换上了欢欢喜喜的神情,道:“是,有劳赵总管特地跑一趟。”
赵如海道:“本来就是奴才该做的,若娘娘没有其他的吩咐,老奴先退下了。”
“赵总管慢走。”
翠儿赶紧从另外一个小太监的手中接过了托盘,好不容易等到赵如海走远了,这才赶紧打开盖子,一见汤碗里面的鸡汤果真没了,不由得也是喜上眉梢:“娘娘,你看!皇上果然喝了这鸡汤!”
“是啊,这味若兰在大兴倒没有几个人能够认得出的了,再说了那味若兰与寻常小菜几乎没有差别,他堂堂天子自然是分辨不出的,哼,他既然是喝了鸡汤,那便就算事成一半了,”姚金莲的眉毛高高的扬起,眼中露出精明的笑意,打开了盒子取出那一对翡翠镯子,更是笑得高深莫测,“这白玉手镯的成色真是不一般啊,看来皇上当真是很喜欢本宫的鸡汤了,早知道本宫便多给送一点去了,哼哼。”
翠儿也邪佞地笑了:“娘娘说笑了,那味若兰不管分量多少,只要与龙涎香一遇到便会起作用,娘娘虽然只放了一片,但是却足以要皇上昏睡不起了,娘娘当真是女中豪杰,不用一兵一卒就摆平了皇上。”
“哼!这大兴害的咱们主子被大火烧成那般,已是不命久已,咱们便是要了皇甫尧的命都不解气!”一想到赵四,姚金莲突然变得激动起来,眼中都是怨怒,猛地将白玉手镯就要丢在地上给摔碎。
“娘娘!”兰儿却眼疾手快接住了手镯,道,“娘娘不用心急,左右用不到一个月那皇甫尧不就成了废人 ?'…'到时候自是有为主子报仇雪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