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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尛洧坐在御案前,位置正好和窗户相对,阳光打在他的身上,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在发光。那如玉的面孔更加白皙,五官分布完美,那清冷的瞳眸中透出超乎常人的坚定和耐性,鼻梁高挺且直,薄唇她是尝过的……
想着想着,君雪不禁脸红起来,为了那记忆中的“好滋味”。呵呵,这么完美的男人,是属于她的。
几个侍女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君雪脸上笑容更形扩大,本来急于向他确认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对于君尛洧曾经有那么多女人,她心里其实还是很介意,只是不得不提醒自己那都是过去——现在他爱的是她君雪,后宫里也只住着她这一个妻子。
可是,当听到他生命中真的只有自己这一个女人,她心里还是欢喜不已,毕竟她也希望能够独占自己的爱人。她只属于洧洧,也希望洧洧是她独有的。
在君雪出神的时候,两个大男人已经停止了讨论,凌敖看了那丫头一眼,明白他现在就是那多出来了一个,很识相地告退了。毕竟是新婚燕尔,想要时时刻刻黏在一起的心情,他能够体谅。
“睡饱了?”
君尛洧走到窗边,见君雪小脸儿红扑扑的,气色好像不错,心情也跟着大好。
“洧洧……”
君雪回过神,倏然对着面前的男人绽放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偏偏还带着一丝羞涩,真的是祸水妖孽一枚。
“嗯?
君尛洧心跳猛然加速,从未想过君雪还有如此妖孽的一面,声音不由跟着低沉下来。
“为了让我睡懒觉,宁可得罪那些臣子?”
说话间,君雪一双明眸闪亮亮,像是细碎的阳光洒了进来,酒窝里似漾着醉意。
“至始至终,你只有我一个?”
不等君尛洧回答,她又接着问道,语气轻快愉悦的不像话,睫毛扇动像蝴蝶在飞舞。
她还想再问些什么,却逐渐被淡淡的男子气息所笼罩,一开一合的红唇被密密实实地封住。于是,她也便声专心于这一场“嬉戏”之中,终于觉得圆满了。
某些时候,君尛洧的面皮比起某个“小妖女”还是很薄的,比如现在这种情况,他的耳朵已经红了。好在,他还有法子应对,而且还相当的有效。
或许小东西还不知道,他爱她,而且爱惨了她……
有人欢乐自然也有人愁,处于幸福状态的君雪,见不得凌敖几天都苦着一张脸,主动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唉……”
无精打采地瞥了一眼满脸写着幸福的君雪,凌敖更加哀怨,为什么人家全都甜甜蜜蜜的,只有他孤家寡人一个?
“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雪忽视某人眼底赤果果地嫉妒,仍然保持着好心情问道。其实她大致能猜得出来,还不是跟欣悦有关?说起来这也算是死狐狸的报应,他从前潇洒游花丛,如今却偏偏吊死在欣悦这棵树上。|
“欣悦已经三天没有和我说话了——”
摆出一副死人样,凌敖继续哀怨,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女人变脸都比翻书还快的么?
“一定是你做错事或者说错话,欣悦可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女人。”
君雪很有翻白眼的冲动,这位“昔日”情圣遇到了万欣悦,就变得和毛头小子差不多。难不成,这才是他第一次恋爱?
“我不过是让她在府里的时候换回女装……”
凌敖有些气虚地道,猜想问题可能就出在这里,可具体是什么原因,他实在不明白。
“笨蛋,她不是在生你的气,应该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女人自然比较了解女人,君雪当然理解万欣悦的想法,她现在以男子身份在朝为官,哪一天被揭穿的话那就是欺君之罪,自然害怕连累了凌敖——
“说到这个,欣悦一直不肯辞官,难道我们要一直这么偷偷摸摸下去?”
饶是凌敖再怎么聪明,面对这件事也充满了无力感,就像是绳子打了死结,怎么都无法解开。
“如果我说有办法让你抱得美人归,要怎么谢我?”
君雪嘿嘿一笑,明白敲诈某只狐狸的最好时机已经到了。只是她这眉眼弯弯的表情,让后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怀疑他会不会是把自己的后半生都搭给了这丫头。
望望头顶那一片始终不肯散去的乌云,凌敖狠狠心,咬咬牙道:“只要能够让我光明正大和欣悦在一起,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君雪很是豪迈地同他一击掌,眼中闪过一抹慧黠之色,死狐狸这一答应,不但是他,到时候连老婆都要搭进来……
用过晚膳,君雪开始在夫君耳边吹“小风”,述说她某项据说是史无前例的大计划。
“怎么样?我真是个天才……”
说完,她还忍不住得意地吹嘘自己两下,然后眼巴巴地等着皇帝夫君大人发话。
“你说的也有道理,就这么办吧!”
君尛洧叹气,被小东西用这种可怜眼神看着,他能说不好么?更何况,她这次的提议和他一直以来的想法不谋而合。以前一直没有理由推出,没想到却被君雪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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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挑战失败?不会吧……”
这句话,成为了京城百姓见面时新的打招呼用语,说到这个话题,每人都会露出一脸兴奋的表情,就算是不认识的人也能很快混熟。
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要拉着百姓随便问问都知道——
京城里最近出现了一位白公子,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竟然包下了整个曲园。说起这位白公子,那长的可真是比仙人还俊,再加上衣饰华丽,出手大方,立刻成为京城第一美男子,风头甚至盖过了凌敖。
还有,这位白公子身边还跟着十个家仆,容貌虽然不及他们主子俊俏,这站出来一个个也是美男子。且他们从来不单独行动,每次都是默默地跟在白公子后面。
咳咳,扯远了,最轰动的就是,白公子放话,只要有人能够赢得了他这十个家仆中任何一个,便奉送白银千两,胜过两个自然加倍,若有人能全部胜出,则送黄金万两。当然,比的都是上得了台面的,像是琴棋书画、歌舞、亦或是武功、术数……
这话一放出来,每天便有无数才子慕名而来,这要是赢了便是名利双收,钱财事小,这扬名天下才是让他们趋之若鹜的原因。不过这都两天了,还是没有一个人能够胜出,只能说那十个家仆的实力太强。
注:今天最后一更!
第124章 见好就收
曲园拍卖台之上,此时正站着那位传言中的白公子,但见他长身玉立,一身白衣飘然若仙,手中一柄玉扇轻摇,便是说不出的风流倜傥。爱蝤鴵裻对着底下众人一笑,芸芸众生为之倾倒。
“今天还有谁来挑战?难道真的没有一个人能够胜出我这十个家仆?”
略有些清脆的嗓音似珠玉敲击,悦耳动听至极,只是这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客气。那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样子,实让这几天败笔的才子们咬牙切齿。
“我来——”
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走上前大声道,和之前那些书生不同,他身上穿着上好材质的云锦,脖子里还挂着一个小小的黄金算盘,一看就知道出身商贾。
“敢问阁下要挑战我哪一位家仆?”
白公子仍旧写意的摇着羽扇,随意地比比身后十个形色各样的美男子,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乃庆春张金,特来挑战‘彩’。”
这人一报上名来,立刻引起下面唏嘘一片,张金乃东南有名气的富商,他的发迹更近似于一则神话。他要挑战的,自然是术数。
而他口中所说的“彩”,则是白公子最后一位家仆。这位白公子喜欢用颜色命名,十位家仆分别是——红、橙、黄、绿、青、蓝、紫、黑、白、彩。
——“请赐教。”
张金不似一般商贾只显得财大气粗,他的脸上自然流露精明之色,举手投足却又优雅非常。
那叫做彩的家仆也不应声,直接向前跨出一步,冷淡的眉眼扫过张金,仍旧不动声色。
“那就老规矩,有百姓指出一位夫子出题。”
拍卖台上临时放了十把椅子,上面坐着十个或年轻或老迈的男子,都是从太学馆请来,绝对的德高望重。
“老夫一直研究术数,不才便先出一题如何?”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缓缓开口,他乃是阳国有名的术数学家,且生性耿直,人品绝对值得相信,不用担心任何一方作假。
“从一开始,加二,加三,一直加到九十九,敢问最终答案是多少?”
台下众人都忙碌地算了起来,张金不慌不忙地拿着他那把小小的金算盘,也开始噼里啪啦拨了起来。
有些人不精于术数,便只关心胜负,见张金拿出算盘,便一致看向站在白公子身边的“彩”。令人惊讶的是,他始终静静地站着,并没有要求任何辅助的工具。
“四千九百五十。”
冷淡嗓音飘溢在空中,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张金拨动算盘珠子的手指一动,便低下头继续拨拉起来。他不相信,有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计算出来。他才堪堪算到一半而已——
“咳咳,张公子,你输了。”
刚刚出题的老者咳嗽一声,有些惋惜地道,看向“彩”的目光却充满了欣赏。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出答案,且完全靠心算,这位年轻人真是天才。
拨打算盘珠子的手固执地没有停,张金只相信自己,一定要亲自算出来才能够信服。
不到一盏茶时间,张金得出了答案,答案和“彩”所报出来的一模一样,虽然他已经很快,但却根本无法和“彩”相提并论。
“你是怎么做到的……?”
放下手中金算盘,他不可置信地道,虽然爽快地承认技不如人,但无论如何都要知道其中的奥秘。
“一加九十九,一百。二加九十八,一百……”
彩终于看了他一眼,平静无波地解释道,相信以张金的聪明才智,立刻就能明白其中道理。
“公子果然是妙人,在下输的是心服口服。”
张金一揖到底,看着面前仍旧没有任何骄傲之色的“彩”,由衷地佩服。
“这位……‘彩’,如果有兴趣,可以到太学馆找老夫——”
老者捋着长须,一脸慈和地道,如果这孩子愿意,他愿意收他为入室弟子。
“多谢前辈厚爱,在下只是公子家仆。”言下之意,他的人身自由不归自己管。
“白公子……”|
老者却是起了爱才之心,转而看向白公子,想要说服他放人。
“呵呵,还有谁来挑战的?不过照老规矩,今天只能选其他人了。”
某人假装没有听到,继续对着台下的人喊道。只是,那语气,颇有些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这几天已经充分见识到了这十个家仆的能力,就连最为生僻地道术数也难不倒他们,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敢上前挑战。
至于刚刚赢得了胜利的“彩”,只是无声地看了一眼这位张扬的白公子,眼中隐隐流露出些许敬佩之色,或许在大家眼中他们十人是最厉害的,事实上他却胜过他们所有人。
悄悄地叹了一口气,可惜,自己明白的太迟。
——曲园后台——
趁着某白公子休息的当儿,凌敖忍不住劝道:“丫头,见好就收吧,不要弄砸了。”看他这的得意的样子,还真以为阳国没能人了?
“好吧,反正我的目的地也达到了。”
撇撇嘴,君雪不忘继续扮演白公子,潇洒地一甩玉扇,风流倜傥地上了拍卖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