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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疼死了,我脑子里想骂他祖宗三代,事实上却只能认他用手电照着我的嘴仔细的翻看,而且他后面还站了好几个人,一个个都往我嘴里瞧,我他妈又不是动物园大猩猩,有什么好看的!何况大猩猩也不曾这样张着大嘴巴让别人仔细看过啊?
他身后的人递给他一只银白色的镊子,他的手电则递给了别人举着,我用舌头极力的想护着草籽躲开那镊子,他烦了,将就那镊子一下子就戳中了我的舌头,瞬间鲜血直流,疼得我直骂娘,发出的却只是“啊啊”的声音,那颗“毒药”最终被他用镊子从我嘴里给夹了出来扔在了一个塑料袋里,估计又要拿回去化验,没关系,等他们化验出这不是毒的时候我早跑了。
我气极,抿了抿舌头,吐出一口混着血的口水,趁他们都在观察那颗草籽的功夫哼出一声“我还有”,又变出一颗含在门牙上,给他们秀了一下马上收进嘴里,朝他们大喊:“别逼我!”此刻我脑门有汗,眼里也有泪花,眼神十分愤恨又绝望,看起来真的是被他们逼到尽头的模样,做戏就得做全套,不装绝望点就降不住他们。
当然他们都不是很相信这是毒药,不过我总算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他们开始盘问我了。
“你为什么想要见赵仲桓?”
又有人要考验我说谎的功力了。其实说谎要看对象的,骗普通人,只要逻辑说得过去,胡诌就行;如果要骗我二哥和眼前这几个人,就得下一翻功夫了。要让别人相信,首先就得先让自己相信,把自己骗倒,表情和声音都到位了,再骗别人就容易了,这是撒谎的最高境界。所以我并没有立即回答他们,而是回忆了王颖洛在照相馆门口恶毒的说我仅仅是个暖床的,回忆了林骞母亲在救济站说我和我妈妈家族遗传,回忆了我妈妈躺在地上嘴里都是血,回忆了林骞在我们那个馨苑的房子里表情十分恐怖的说我怀的孩子不是他的,回忆了他把重伤的我扔给张初,回头就有了那么大的权力,敢情是嫌我要他去江宁挡了他的道了!是的,我有大把的理由恨他。
“我恨林骞!我想扳倒他!所以要见赵仲桓。”
他们总算对我有了点兴趣:“恨他?我们以为你喜(。。…提供下载)欢他呢?”
我冷笑得似乎带着彻骨的恨意:“是,我曾经喜(。。…提供下载)欢他,喜(。。…提供下载)欢的要命,可是,他和他们家,有在乎我的喜(。。…提供下载)欢吗?”
我的手握成了拳头,骨关节都发白,眼神也发愣,没错,我恨林骞,恨他们一家人,恨不得他们立即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可是你把我搞糊涂了,你既然要投诚,为什么你亲戚家的人防强盗似的防我们?我们没捞着一点机会接近你们家的人。”
我看着车厢的地板面无表情的说:“这个决定也是我跪在我妈妈墓前的时候才做的,今天是她的忌日,你们知道的。”
“啊 ̄你妈妈,”那姓刘的更感兴趣了:“难怪他们说你一点没反抗的就过来了,”他在并不宽敞的车厢里点着头踱来踱去,不多会儿走向车头拍了拍驾驶室的门板,玻璃门打开了,他说了声“我们不去那了,回去。”
然后我感觉汽车原地转了180度,其他几个人都很不解的看他,我也不知道他的这个回去是指回哪里。
剩下的五个人中有一个人问:“所以,我们就这样回去?”
姓刘的没说话表示默认,另外一个人不甘心的看了我一眼说:“还以为这是趟美差呢!居然就这样回去?!”
姓刘的拍了他一巴掌:“别他妈一天到晚精虫上脑,正事要紧,”他扭头看我一眼,戏谑的说:“如果她说谎,再收拾她不迟。”
☆、一九五
我的心暂时放下,这才感觉到下巴差点脱臼,如果没错的话我的脸上肯定有通红的手指印,明天脸上肯定会出现两个大淤青印,舌头也很痛,不过那家伙下手还算留了情,否则舌头肯定被戳穿了。我顾不得这么多了,他们的问题多如牛毛,我必须打起精神全身心的应付他们,还要注意眼珠不能向右边看,表情一定要到位,逻辑一定要合理,这是非(。。org:)常死脑细胞的活。
“据我们所知,林骞非(。。org:)常喜(。。…提供下载)欢你,所以,你这恨来得有点没道理啊?”
我猛一抬头,狠狠的盯着他,排比句脱口而出:“非(。。org:)常喜(。。…提供下载)欢我?喜(。。…提供下载)欢到让他母亲胡说八道害死我妈妈?喜(。。…提供下载)欢到怀疑我跟别人有染害我掉了孩子?喜(。。…提供下载)欢到不管我的死活,我伤得那么重也把我丢给别人问都不问?我从没见过这么喜(。。…提供下载)欢人的,何况是非(。。org:)常喜(。。…提供下载)欢?”
他挑了一下眉,又问:“你力气怎么比王颖洛还大?”
我再次回忆了一遍灼热的子弹打断肋骨钻进肺部的感觉,冷笑一声:“是啊,这也是因为他喜(。。…提供下载)欢我,拉我去打针,只要不拖他的后腿,我难受不难受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我扫了他们一眼,看他们苦着脸的表情也似乎在回忆那痛苦的感觉,应该是相信我了。
“这个苹果,你到底从哪来的?”
“见到赵仲桓我才能细说,我唯一可以告诉你们的就是,这技术不是专业的人是掌握不了的。”
“产量如何?”
“你掌握了技术的话,产量跟以前一样。”
“那这技术,也可以用来种其他的?”
“是的,那技术的核心就是光。”
他又点着头踱来踱去,再次拿起那颗“毒药”观察:“你所谓的毒药是什么毒?”
看他快隔着塑料口袋就把它捏破的样子,我心里紧张极了,怕他认出这就是普通植物的种子,只好忽悠着说:“我也不知道,据说毒死一家人也就一颗,好像是从西里亚山里找到的,一种植物的种子,咬开就毙命。”
“你还有吗?除了你嘴里那颗。”
看来他又在打什么主意,我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于是试探着问:“你想用来做什么?”
他呵呵一笑:“既然毒性这么大,当然有用,你只用告诉我有还是没有?”
说没有他肯定也不信,“还有,只是不多了。”
“带在身上了吗?”
这句话又让那几个十分沮丧的色魔来了兴致,有一个色迷迷的看着我说:“肯定在她身上,不信搜搜就知道了。”
我戒备的盯着他们,声音里有决绝:“大家现在在同一条船上,我希望你们尊重我!我大不了就一死,不过我死了,你们不会有机会知道这苹果是怎么来的!”
“这么说,是你有技术?”
“不是我,不过那人在哪里,只有我知道。”
“我们找不到?”
“给你们十年时间,也许可以找到,期间林骞会不会追来还得另做考虑。”
他们都若有所思,姓刘的看着我说:“虽然我不怎么相信你,不过你看起来真跟别人不一样,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正常脸色的人了,何况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也不怪我们兄弟见了你仿佛饿狼见了肉。我们呆的地方几乎没有女人,如果你说的有一句假话,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军妓,我相信凭你这张脸和你以前的身份,大家都会格外喜(。。…提供下载)欢关照你的。”
我才不怕呢,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我就呆山谷里过他一年半载才出来,谁也奈何不了我,所以我面无表情的说:“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接下来他不再说话了,其他几个老是一边说一些带颜色的笑话,一边故意看我,我只好充耳不闻。这几个人估计岁数最大的都没我大,最小的肯定不超过二十岁,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士兵的风采一点没有,地痞流氓的味道却是十足。林骞过去的四年就跟这些人呆在一起,我再也不指望他出淤泥而不染,心里那个和父亲很像的儒雅的影子越来越淡。如果说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那么上帝则正在把林骞毁灭给我看,他曾经的温柔和气质让他那么卓尔不群,现在变得和一个长得帅点的路人甲没什么区别,权力再大在我眼里也是粪土。
“你在想什么?”
我冷不丁被一个声音打断思路,吓了一跳,姓刘的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面前。我为了隐藏情绪,低下头闭了下眼睛再睁开,问:“还有多久到?”
他慢悠悠的说:“路还很长呢,我以为你会比我们更耐得住寂寞。”他说完点着了一支烟,第一个烟圈就朝着我的脸飞过来,他一直没放弃调戏我,等有了机会,我非亲手抽他两个巴掌不可。这些人似乎都不怕冷,车厢里的烟味酒味和汗味冲刺着我的鼻腔,让我眉头一直没法展开。那个姓刘的一直在饶有兴致的打量我,我试图用毫不示弱的目光把他给瞪回去,他却越发来了兴致,脸上都有了笑容,我只好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再对视没准儿就让他看出破绽来了。
车速似乎非(。。org:)常快,也颠簸得厉害,我抓着车门上的拉手站了两个多小时都不敢过去和他们挤着坐,腿僵硬得不行,也不知道被拉到了哪里。期间那些人几次贼心不死,都被姓刘的制止住了,我真担心他们的耐心耗光了还没到目的地,我要是被逼得躲起来的话那就功亏一篑了。
就在我站得快崩溃的时候,车终于停下了,我估摸着司机起码开了四个小时的车,在车速飞快的情况下,往哪个方向我也完全不知道。
车门被打开,外面并不是在我想象的什么车库里,而是在一个像人工开凿的山洞里,洞里有好几辆绿色军用车,都是我没见过的古怪式样。我扫了眼洞外,远处若隐若现的好像是山脉,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深山老林,难道赵仲桓真的躲在这里?
☆、一九六
他们戴好面罩下了车,顺便抓住我两边的胳膊把我也带了下去,他们也不说给我弄个面罩戴戴,就让我暴露着这张脸。其他人看着我都特别惊讶,他们几个的脸色我想都不用想,肯定很得意,估计在赵仲桓这里抓住我也是大功一件吧?
这个并不平整的山洞里还装了好些物资,外包装都是清一色的绿色,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可能是食物或者水,也有可能是炸药或者子弹。满以为这洞里就是他们的栖息地,我却被带着出了洞口,站在旁边一处空地上等,旁边是高耸入云的悬崖,崖壁几乎跟地面垂直。
有一个人对着对讲机说了个把什么东西“放下来”,过了一分钟,就发现崖壁上掉下来几根挺粗的绳子,他们示意我:顺着这根绳子爬上去。我又吞了口唾沫,这得多高啊?我仰头都看不清山顶。
有一个人已经先示范了,抓着绳子登着悬崖,什么安全措施都不做,就一步一步爬上去了。他们都看着我,我也硬着头皮抓着一根绳子开始爬。仅仅比攀岩稍微轻松点,以我的体力来说,不知道能否爬到山顶,还要绳子不大幅度的左右晃。过不了多久,第一个爬的已经拉出我好大一截,我不得不加快了速度。其实都有些累了,手也被绳子勒得很痛,他们个个都戴了手套,真没风度,也不知道给我一副,眼看着山顶比我想象的还高,我在心里一遍遍哀嚎,千万不要体力不支掉下去。
原以为要一直爬到山顶去,没想到在半山腰有一个不大的山洞,绳子就是从这里放下去的,我被人一把拉进了山洞,终于踩到了平地。我有些怕高,虽然外面天色有些黑了,但一想到爬了这么高,差不多有七八十米,中途差点摔下去就全身发软,所以一进山洞就瘫坐在了地上:这上来这么困难,逃走恐怕也不容易,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