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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师一家人的眼睛都瞪大了,徐宁提起一个柚子道:“你哪来的这些东西?”
“我带回来的,给你们吃吧。”
“怎么这么多啊,天呐,这么多蛋,你自己呢?”
“我自己还有,这些不吃过不了多久也坏了,这些蛋有水的话你们可以煮着吃,以前都营养过剩,现在都变成营养不良了。”
孙老师一家都感激涕零了,她说:“难怪我看你的脸色也比我们好,真是太谢谢你了。”
他们感谢的话说了一箩筐,我没心思听就直接回了家。进了无忧谷以后我环顾着空空的平地想,得去补给点东西了。林骞在南城买的各种东西,除了女人每月要用的那东西和我的衣服等我认为他们用不着还留在山谷里以外,其余的都被我放在了首都那个仓库里给林骞他们用,现在吃的盐都只剩我们家橱柜里装的最后一袋了,煤气没了我都是用砖搭了个灶烧柴火。当初把那些东西拿出来的时候我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在伤好了以后一个人悄悄的就走了,否则再怎么也会给自己留点。
我第一时间去给绕在我脚边的家伙们做鱼粥吃,这些小动物们胃口也特好,每次都要煮一大锅,并且我长时间没给它们做饭的时候它们自己会去溪里抓生鱼虾吃。看着烧得挺旺的火苗甜着锅底,我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尝试烧柴火的惨状,柴火没干,一点着就浓烟滚滚,熏得双眼通红泪流满面,从那以后我知道未雨绸缪了,从外面捡了很多柴火晾在里面。
我们现在的大部分肉食都来自湖里的海鱼,偶尔有野鸡野鸭等。如果拥有这种能力的人全世界只有我一个的话,我肯定就是全世界吃得最好的人了,所以我总觉得不安心,大部分时间我都吃素,尽量不多杀生,只是给猫猫狗狗们做肉的时候自己顺便蹭点吃。今天我狠狠收拾了坏蛋,在山谷里给自己做了条清蒸鲈鱼犒劳自己,但是想到林骞我胃口全无。
我在表面上不信任何一种宗教,心里却敬畏着菩萨,佛祖,上帝或者阿拉真主甚至是已经进了坟墓的人等一切不属于现实世界中的人物,我老觉得他们都知道我的一切想法,知道我关于无忧谷的所有秘密,都逼迫着我要拿出东西来给别人,否则还会有祸事降临到我身上。我已经惨到只剩一个人,我答应过妈妈要好好活下去,我不能再让自己出事了,所以在路上看到实在可怜的人,只要不给自己带来麻烦,能给他们的东西都给他们,不为任何人的感谢,只为让自己心安。
可我还是麻烦不断,我没猜到鲁建军被我昨天晚上那几下子给打死了,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他的尸体还维持着昨天晚上的姿势,只是身体僵硬了。
☆、一五八
我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我杀人了。我本来今天要拿着我妈最喜(。。…提供下载)欢的百合花去拜祭她,现在却看着鲁建军的尸体挪不动脚步了,徐宁将呆若木鸡的我拉回了他家。
我坐在他们家的沙发上看着自己的双手,还是挺细腻白嫩的啊,这双手杀过人了,再也没法洗干净了,虽然死的是个人见人恨的恶霸,但我还是不习惯当审判官去决定别人的生死。
孙老师一家都陪着我坐成一圈,都七嘴八舌的说死得好,该,才死一个太少了,让我不要有心理负担,想个办法把尸体扔到乱葬岗去就行了。
我吃了一惊:“乱葬岗?康邺什么时候有乱葬岗了?”
徐叔叔说:“碧泉山后面不是有条挺深的沟吗?没人给埋的尸体基本上都被扔进去了。”碧泉山就是我爸妈墓地所在的那座山,那山后面是什么我倒是从来没有去看过。不过我想起了我流浪的途中经过的不只一个抛尸体的地方,野狗们在那里啃食那些尸体,吓人的场面让人不寒而栗。
看来只有把尸体扔到乱葬岗去这一个办法了。但是现在天也亮了,我没办法当着别人的面把尸体收进山谷带走,也不愿意这具肮脏的尸体破坏山谷的美好和神圣,更不愿意找个车拉着这个死人绕大半个城去扔,正想问有没有人能帮忙,我可以付报酬的时候,被孙老师一声“天呐”给吸引了过去。
她正看着窗外,我也扭头看出去的时候,发现黑压压的一群人已经进了这个院子,足有四五十个,全部都带着武器,领头的就是几个昨天跟着鲁建军一起起哄的人,也有受伤的,估计是昨天晚上挨我揍的人。
这是找我报仇来了?这么多的人我可打不过啊,我腿都有些软。更吓人的是那些人直接朝着这个楼下的楼梯口上来,顷刻间就到了我们住的二楼,然后我听见了十分粗鲁的“嘭嘭”的敲门声,敲的是我家的门。
这房子是一梯两户,除了我家就是孙老师家。外面闹哄哄的,估计楼道里都是人。他们敲了半天没人,就改敲孙老师家的门了,或许不能用敲来形容,简直就是砸啊,每砸一次我们的心就跟着猛跳一次。
我急中生智赶紧跟他们说:“我先躲躲,你们就跟他们说今天是我妈忌日,要是我家没人的话我可能去碧泉山了。”说完就躲进了他们的卧室。这主意好像奏效了,我在卧室里听到了他们开门说了点什么然后又关上了门,外面安静了。
我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头上都冒了一层冷汗,孙老师一把把我拉着蹲下:“他们还在院子里呢。”
徐宁踢翻了一条小凳子,很气愤的说了句:“妈的,欺人太甚!得想个办法收拾他们!”
孙老师打了徐宁一下:“你先给我坐下,小声点!你要惹上了麻烦,你让我们一家人怎么活?人家李雪有大伯,自己也厉害,你有谁做靠山啊?你打得过谁啊?这事你能插手吗?”
我的心突然有些发凉,孙老师这是在暗示我不要把麻烦留给他们,之前对我好估计也是没有猜到我会惹上这样的麻烦,现实超出了她的接受范围了,所以她说出了这样的话。
徐宁说得差不多,我之前虽然没生活在天堂里,可是林骞或者张初从来都尽量不让我经历这些。我父母都不在,孙老师一家对我这样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我还能指望别人像林骞或者张初一样帮我吗?何况他们现在真的帮不了我。我流浪的路上冷眼旁观别人打架,现在自己是主角了,有些事情不得不自己面对,所以,该醒醒了。
我对他们说:“放心,我不会再麻烦你们了,我自己去处理,我先回去了,免得别人发现我在你们这里躲着也会连累你们。”
孙老师有些不好意思,她说刚才那翻话没别的意思,只是现在的日子太不好过了,他们也是没办法。这句话我听起来感觉特别熟悉,林骞妈妈也是这样告诉我的,逼我和林骞分开,他们也是因为没办法。
徐叔叔先开了门,说了句没人我就出去了,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家的门打开,钻了进去,轻轻关上了。我看着那破窗户就来气,这帮人我是得想办法收拾他们了,可是怎么收拾呢?先关进山谷里,再找个悬崖把他们都扔下去?或者直接扔进山谷的大湖里把他们都淹死?我真的不愿意利用山谷来杀人,要不找点炸药把他们的老窝炸了?
我心里乱得仿佛有千百只蚂蚁在爬,看来这拜祭妈妈的事得晚点再去了,我也真够笨的,说话不经大脑,怎么不把他们支到别的地方去偏偏支到碧泉山去。我偷偷从窗户看去,那一群人还是没走,围在一起仿佛在商量什么,然后一半人走了,还留下一半在这院子里。
妈的,还知道分兵行事,看来今天非要逮着我不可了,可是剩下的二十多个我还是打不过啊。以防万一,我又悄悄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放进山谷里,屋里再次空徒四壁。收拾完以后我又悄悄从窗户看出去,没人去动鲁建军的尸体,只是在上面盖了块白布。这帮人大概就仗着人多,团结,谁被欺负了一定要帮忙报仇,所以才没人敢惹吧?这次他们老大居然被我打死了,这口气他们怎么咽得下啊?
☆、一五九
我等了很久,快到了去救济站排队等午饭的时间了,因为那伙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各个出口,这院里没人敢下楼。我估计人家都在心里把我骂了无数遍,一回来就惹上这麻烦,搞得大家都不能去吃饭。
我想我应该下去把人都引走让大家去吃午饭,否则以后没法在这院里混了,大家肯定看到我就躲。我想只要我跑得够快,甩掉他们再找个地方躲进山谷,应该还是挺容易的。我仔细看了他们手上没一个拿枪的,起码我不用担心中枪。
为了防止他们认不出我,我头上什么防护措施都没做,露着一张脸出去了。结果我刚走下楼梯口的时候,院门口进来一辆车,喇叭直鸣,好像在提醒那帮人挡路了。
我其实有些佩服这开车的司机,人家见了这情况估计都得绕道走,他却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喇叭叫得特让人烦躁。他们全部的人注意力都被那辆黑色轿车给吸引了,居然都没人关注我已经出了楼梯口了。
令我吃惊的是,那辆车绕过那些人,直接开到我面前停下了,我一看那车,车牌是S省省城的,黑色奔驰。
一个特魁梧的司机先下了车,替后排的人打开了车门,车上下来一个约六十多岁的男人,似曾相识的面貌,看起来很有气势。后排另外一边的车门也打开了,也下来一个年轻人,岁数可能跟我差不多,也可能大上一点。那年轻的男的走到我面前,试探着叫了我的名字:“李雪?”
“你是--”
他展颜一笑,笑得特别亲切的样子:“真不记得我了?我是二哥啊。”
这两人,是我大伯和堂哥?!虽然很多年没见,但是我关于大伯的记忆还在,他除了岁数大些,其他倒没怎么变,只是这个说是我二哥的人变化有些大了,起码从正太变成了帅哥了。其实从他们下车的时候我心里就已经猜到他们是谁了,只是不敢确认。
我还没想清楚我该拿什么态度对待他们的时候,那一伙人终于反应过来了,把我们团团围住。大伯皱着眉头看着他们,开车的司机也皱着眉头看着他们。
司机首先开口了:“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我们要教训这小妞,如果你要多管闲事,那你们就一起陪葬!”
我对眼前的状况有些发懵,原本计划的下来就跑把他们引走,谁知道我大伯却在关键时刻戏剧性的出现了。
我堂哥却不管他们,拉着我的胳膊就把我塞进了车里,然后他自己也坐了上来,把车门关上了。我呆了一下,打开车门要下车,自己惹的麻烦我自己解决,他却拉住我说:“你下去干嘛?邹师傅会处理,你别去帮倒忙了。”
我正要反驳的时候猛的听到“嘭”的一声清脆的枪响,我身体一震,就看见窗外刚才说话那个小混混倒地上了,眉心一个血洞,眼睛睁得很大,仿佛不明白状况。周围的人都傻了,我也傻了,那司机收起手枪插在后腰上,给大伯开了车门,然后自己再绕过车头从容的上了车,我都还没反映过来,车已经驶出了我们院的大门了,后面那群混混也不敢追,眼看着我们的车越走越远。
这车一坐上去就能感觉出来,几乎没有噪音,无论是皮质的座椅还是宽敞的车身都显示出这辆车不费的价格,在加上他们还有枪,这些都证实了孙老师的话:我大伯是个有身份的人。
我等了半天才想起要说两句:“你们……”
大伯回头看我:“你到底惹上了什么麻烦?”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说话的语气有着长辈的关切,可是我一想起我妈冷眼看他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这关切的语气是不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