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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种客轮的结构不熟悉,船上人又太多,我开始一间一间的找厨房和放食物的库房,居然在最下面一层找到了两艘崭新的快艇,估计是给这船配的,去山谷里一试,果然好用,这也许是我走这趟最高兴的事了。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过人群找到了厨房,厨房后面就是库房,我赶紧钻进去把门关上了,里面还有一部分海鱼,没有一点粮食。没想到会和这么多人一起回去,我并没有带很多粮食,仅剩的几袋子面粉和大米支撑不了多久,其余的都是最近种的没加工过的水稻小麦什么的,这没法吃。
我把这情况告诉了驾驶室的人,他们都表示这几天就算不吃不喝,能回去就是万幸了。能死里逃生的确值得庆幸,但是接下来的几天所有人都只有粥喝了。
我们拿着望远镜观察了岛上很久,被岛上突然传来的巨大的爆炸声给吓了一跳,眼看着红云升空,驾驶室的人激动的说:“可算给炸了,这鬼地方就不应该存在!比地狱还恐怖!”
没人再出来了,本打算说他们可以开船了,却发现有一队刚才打上这个岛的人朝着我们这边跑来,明显是要上船。我走到甲板上想看一看他们要干吗,难道想上这艘船?自己不是有船吗?估计是本着开门迎接救命恩人的想法,大家都争着给他们让位置,而他们,却在一个一个的找人,拿着照片和手机,用各种语言问:“有没有见过这个女的?”
其实我之所以知道是各种语言,因为我听到了自己的母语和英语,其他的就听不懂了。很多人摇头,也有人点头的,点头的那个人就朝我看来,然后那一队人都发现了站在人群后面的我,然后朝我走过来。
这是个什么状况?他们要找的人是我?
“请问你是李雪小姐吗?”
我赶紧摆手:“不是不是,你们认错了。”一边说一边后悔自己居然没戴口罩。
他们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一个我觉得有些脸熟的人说:“对不起,是我们搞错了,我们走吧。”
看他那表情怎么可能仅仅是搞错了,明明是把我认出来了,况且如果真没找到的话就该继续找啊,不过他不挑明我也就装作不知道。看着他们下船的背影我心里的石头终于稍微放了下去,不过我还有事情没搞清楚,于是追上去:“等一下……”
那人回过头来,探究的看着我。
“那些头目,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他们也被喂鲨鱼了,那些建筑设施被摧毁了,鲨鱼也放走了。”
他们轻易就能端掉这地方却不早来让我有些恼火:“你们怎么不早点来?这地方肯定存在很久了,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了!”
“这是境外,不是国内,我们不知道这个很正常。其实我们也是跟着你来的,你为什么不早点来?”
我很吃惊:“什么叫你们是跟着我来的?”
他叹了口气:“我们也就比你们先到一步,刚摸清楚岛上的情况你们的船就到了,我们也只是顺手拿掉它。”
他们走了,留下我一脑子复杂的想法,居然是跟着我来的!我身上装了追踪器还是这里面有卧底啊?我压下这些荒谬的想法回到驾驶室就喊可以开船了,一声汽笛响起,船终于动了,甲板上传来很多人的欢呼声。
船上估计有上千人,嘈杂得不行。我既要安排人做饭,又要解决住宿纠纷。所有的客房都装不下这么多人,有个男人居然跟女人抢床位,被我一阵骂:“你有点男人的风度好不好!不知道女人优先啊?”
那人凶我:“我他妈差点死了还管什么风度啊?这船是你的啊?”
“船不是我的,不过这船上的吃的是我搬来的,你敢保证你接下来一个星期都不吃不喝你就给我睡这里!”
他哑口无言了,憋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就出去了。
这船上周边小国的人也不少,肯定有人要在这里下有人要在那里下。我十分惊讶英语在世界范围内的普及程度,船上的外国人几乎都会说英语,统计哪些人在哪里下的任务交给了二哥,他临时拉了两个人帮忙,一个晚上下来,二哥嗓子都哑了,回来哑着嗓子跟我说:“我总算觉得自己有点用处了,信息都在这纸上,除了终点站南城,其他有五个地方下。”
“会不会有人假装是和我们一国的,打算偷渡啊?”
“我管不了,尽力了,我得睡觉了,吃饭也别叫我。”然后钻进驾驶室的睡袋睡得呼呼的。
黎明的船上静悄悄。所有的人力气似乎全用在了昨晚的欢庆上,等紧张恐惧过去以后都恢复了疲惫,喝过粥以后都横七竖八的倒得满船都是,连受了伤的都安静躺着没出声。
我站在甲板上吹着风,发现那些人的两艘小型舰艇一左一右护在这客轮的两边,我们去哪他们就去哪。船上的人还很高兴,说回家有人守护,只有我高兴不起来,我想着他们说什么跟着我来的我就睡不着,还有那天林骞的电话,这事肯定跟他有关系。前几天我根本就没发现任何船只跟着这艘船,我的手机他们追踪不到,难道是二哥打了两次电话回家让他们给追踪到了?
☆、二三零
为了把那些国外的人送回去,船一直走在境外,等到把他们送光了只剩我们的同胞的时候船就要跨入境内了,这时候那两艘小舰艇反倒把我们的船拦住了,说要检查有没有该下还没下的外国人,所以,除了受伤的,其余的人都被赶下了船,在一个荒岛上排队等检查。
很多人没带证件,检查进行得很慢,我百无聊赖中拿出GPS看这个岛到底在哪里,发现这里离南城其实已经不是很远了,我想起山谷里的两艘快艇,突然发现这是一个摆脱他们的机会。
我悄悄拉了拉二哥:“敢不敢跟我一起冒险?”
“你要干吗?”
“刚才他们要求除了受伤的其余都要下船,却唯独说我可以不用下来,那天还说什么他们是跟着我来的,你就没觉得事情不对劲吗?”
“你是想摆脱他们?”
“对,我们坐快艇回去,照快艇的速度,到南城应该用不了一天,反正我有GPS。”
“让我想想,咱俩坐快艇,从这茫茫大海上回去,万一遇到危险呢?”
“你写诗啊?还茫茫大海,遇到危险有我啊,你直接说干不干吧?”
“妹妹有言,我能不听吗?我就豁出去一回。”
我们从人群中悄悄溜走了,在没人的地方躲山谷里呆了一天,出来的时候这个岛上已经没有人了,或者有人但没在我们的视线范围内。面前是看不出交接线的昏暗的天和海面,我把心一横,发动快艇就出发了。
昨天晚上睡山谷里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林骞,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梦到过他了。梦里我不知道自己是小孩子还是已经长大了,就像在我爸爸面前耍脾气一样,林骞给我这个我不要,给我那个我也不要,他问我最想要什么,我说我要他的心脏当球踢着玩儿,结果他二话不说就徒手把自己的心脏挖了出来递给我,那是血淋淋的还在跳动的心脏,我被那鲜艳的红色给吓醒了,不是说梦是没有颜色的吗?
我一边开快艇一边苦笑,我又在自作多情了,现实中明明就是我快把心脏掏给他了。坐快艇其实并不舒服,远远的看起来漂在水上似乎软绵绵的很惬意,实际上椅子硬邦邦的,坐久了屁股颠得生疼,害我们坐两个小时就要进山谷里活动活动才行。二哥豪言壮语要跟我有难同当,让他进山谷我一人走他不愿意,理由是怕我一个人在无边无际的海面上既会害怕又会觉得孤独,其实他说到了点子上。
半天过去了,眼看着路程走了一半了,我正为我的计划沾沾自喜的时候,我们的快艇被马力更足体积也更大的几艘快艇给团团围住了,那穿着制服的警察模样的人说我们偷渡,我们赶紧拿出证件,在船上递给他们,那人一看就说我们的证件是伪造的,给没收了,气得我俩干瞪眼。
二哥悄悄说:“他们是不是要收点什么好处啊?”
一语点醒梦中人,我赶紧拿出一袋子干海参递给他们,用并不熟练的套近乎的语言说:“呵呵,您看我普通话说得这么溜,证明我真是土生土长的本国人啊,我们怎么可能做假证呢?想必你们啊是工作太累压力太大了,给看花眼了是吧?”
哪知事情更糟糕,那警察说我们贿赂,把我们逼停到不远处一个不知道名字的荒岛上,然后让我们下船。我没明白状况,现在警察都这么假装廉洁又是非不分的吗?我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路瘟神的呢?这船是下还是不下啊?
不过这好像由不得我,看我们不配合他们都要把枪掏出来了,何况快艇也被他们那几艘快艇给推得搁浅在沙滩上了,不下去推也走不了,我一边翻下船一边琢磨各种低调可行的脱身办法,却注意到岛上的石头后面有个人径直向我跑来,身影真像我记忆中的爸爸。不过一瞬间的功夫,我已经被抱进怀里了。这力度,这体型,还有这味道,除了林骞不作他想,一年半不见,他的怀抱我还是该死的熟悉。
我被一双铁臂箍得紧紧的,连脑袋都被一张温热的大手掌固定住了,林骞好像比以前更会控制自己的力量了,虽然他看起来很激动,但是没有让我喘不过气来或者有肋骨要断了的感觉。这个时候我不光身体动不了,脑子也很浆糊,望着林骞身后的山石和灰蒙蒙的天空什么都没办法想,只听到那警察突然一改刚才的态度,语气极好的对我二哥说:“对不起,上面指示我们必须把你们留住,没说用什么办法,我也是没招了,不得不出此下策,证件还给你们。”我也听到了林骞在我耳边一声声的带着哭腔的叫我的名字:“阿雪,阿雪……”
虽然我不愿意承认,还是觉得这怀抱太温暖了,一个人孤独的走了很久,温暖的怀抱的确让人留恋。可是我知道一切都是海市蜃楼而已,以前的教训让我清醒过来,我挣扎了一下:“林骞,你放开我。”
他没放开,反而抱得更紧,边哭边说:“你不会喜(。。…提供下载)欢张初,你永远不会喜(。。…提供下载)欢他的是不是?我真傻啊,你说过很喜(。。…提供下载)欢我的,喜(。。…提供下载)欢到不能再多一点点……”
我想提醒他认清楚形势,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我了,如果他现在还认为我会有以前那么喜(。。…提供下载)欢他那就大错特错了,我还在组织语言的时候,他稍稍放开我,额头抵着我的,眼睛通红,看起来深情到了极点:“张初说你伤好了就一个人离开了,我能想象到你那时候有多难过,阿雪,是我不好,我应该跟着张初的,你现在怎么不像在学校里一样,受那么大的委屈都不回来打我骂我,怎么可以,一个人悄悄的走掉呢?”
他的眼泪让我的话暂时哽在了喉咙,然后他亲了我的额头:“对不起,下次遇到什么情况我都不说分手了,不对,应该是没有下次了,我们永远在一起,现在我们中间没有任何障碍了,我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补偿你,我不干了,我把这一摊子都交给梁成,我用全部的时间来陪你……”
☆、二三一
他擒住我的脑袋吻上我的唇,还是那带着特殊香气让人迷醉的吻,为了不让自己再次沦陷,我使劲掐了自己的手心,咬了他他才放开我,然后就发现我的唇已经肿了。
周围十几个看客,其中还包括我二哥,我很难堪,他颤抖的手指抚上我的唇,又开始道歉:“对不起啊,弄疼你了……”
我打开他的手,看着他错愕的脸说:“林骞,我们已经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