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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个不恰当的例子,万一有人在临死前回光返照的时候突然找到了出去的机关,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那我们岂不是就可以找到逃出生天的路。
我把教授的建议转述给杨聪和另外三个人,几个年轻人和古青松一样,都是一脸的欣喜,忙不迭的点头。
古青松带来三个同伴,加上我、杨聪和老教授总共七个人。好在只有这次死亡的人数最多,人物的影像也最庞杂,而整个过程我和老教授都经历过,所以基本就可以忽略不计。剩下的人物形象大部分都是古代人,总人数也不是很多,大家一人盯一个,像看无声电影一样快速浏览他们的人生与记忆。
巨大的白玉之锅就像一个大的露天立体电影院,上演的剧目各不相同,观众也只有7个。
但7个人却全然没有影院观众那般的怡然自得、神态喜乐,反而个个如同绷紧的发条,不知道的还以为跟影像上的人物有仇,眼球瞪得溜圆。
殊不知这场便宜电影却事关我们的生死,假如我们无法找到出去的线索。那么,用不了多久,我们的身份就会从观众升格为演员。如果还有后来人,也会像我们今天一样,坐在玉石路上看着我们的影像,凭吊我们的人生,对我们的记忆唏嘘不已。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几个年轻人都忍不住揉揉双眼,我所观察的第三个人的影像也已经看了三遍,还是一无所获,正准备再去阅读下一个人的记忆。
“木,你过来一下!”老教授的一声召唤无异于天籁之音,顿时将我开始有些麻木和绝望的细胞全部点燃了起来。
我其实先前用眼角曾经瞥过教授几眼,发现他一直盯着三个骑士的形象目不转睛,根据衣着,我估计应该就是躺在桌下的三套盔甲、利剑的主人。
“教授,您发现什么了?”我满怀希望与兴奋的询问。
“还没有。”老教授的回答让我的喜悦像十五层楼上掉下的玻璃杯一样,摔得碎碎的。
“不过他们有一个动作很奇怪,你看,就要出现了”教授边说边指着远处的浮现的人物形象。
顺着教授手指的方向,我清晰地看到三个骑士呈三角站立,各自向中间位置伸出右手,看手型似乎正紧握着什么东西。还没看清是什么,画面很快的一闪就不见了。
“教授?”我一脸的疑惑,没看出什么意思。
教授可能因为受伤失血的原因,脸色有些过于苍白,他说:
“根据后面的影像看,这幅画面之后,他们就变成了各自行动,最后同时出现在一幅画面的时候就是并排躺在玉桌之下的场景。我们的教义是反对自杀的,所以他们选择了安详的逝去。”教授停顿了一下,继续说:
“所以我觉得他们一起伸出右手的仪式应该是他们最后的尝试,尽管并没有成功,但我们至少要弄清楚他们在做什么!”
“做什么?”教授的问题在我的脑海中盘桓不绝,不得不又看了一遍循环回来的场景。
感觉他们的动作有点像比赛或某项活动开始之前,大家把手摞在一起鼓劲加油。但总不至于三个古欧洲骑士也懂现在的一套,把手摞在一起,上下摆动几下,嘴里还念叨诸如“找到、找到,生存、生存,要活命、要活命”的口号,然后大家一哄而散,各忙各的。
这似乎有点太不靠谱了。
就在自我解嘲的功夫,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我终于想到了。
“教授,看他们的手型应该握着什么东西!”我赶紧征询老教授的意见。
“不错。”老人点点头,接口道:
“而且应该还在此地。”
“难道是?”我话未说完,看教授的表情,似乎他也想到了。
“圣杯!”教授答到。
确实,从我们所看到的骑士记忆中,结合白玉桌上摆放的东西来看,能让三个人一起握住并分外珍视的只有那个圣杯。
因为很显然,不论是耶路撒冷国王们的王冠、所罗门王的七枝烛台以及四部金福音,更甚至是那两根大柱子里宝藏,都是圣骑士团后来的收集。换句话讲,这些都不是白玉锅里的原住民,唯一可能与玉锅始终相伴的就只剩下那个圣杯。
想到此处,我跟德罗兰教授不约而同的都向玉桌上端放着的圣杯靠拢过去。从开始进入直到现在,由于接二连三事情发生,竟然所有人都忽视了圣杯的存在,以至于即便是德罗兰教授都没来得及把圣杯拿到手里仔细品鉴一番。
或许这也正是人在生死一线之际对身外之物本能的态度。
当德罗兰教授终于小心翼翼的捧起那个上帝武装寻找了上千年的圣杯时,在他双手触及圣杯的一刻,奇迹发生了!
“古青松、杨聪,你们几个都过来。”我冲着周围个个一脸疲惫之色的年轻人们喊了一嗓子,当看到圣杯的反应时,直觉告诉我--希望在前。
当五个年轻人都兴冲冲的围过来后,所有人一起见证了令人心神动摇的一刻。
教授的手触及圣杯瞬间,整个杯体发出璀璨的光,而原本白玉无暇的杯身上显示出了一幅奇怪的图案。
图案上是一个狮首人身的女人,正是女神索赫梅特。女神的左手自然下垂,右手高举着散发着光芒的圣杯,在圣杯之上杯口的位置,有一个发光的圆点,仿佛悬浮着一颗小樱桃。
“木,让他们带好自己的东西都围拢过来,用右手摸住圣杯!”,老人边说边用右手把圣杯举起来,因为语言的原因,不得不用我做翻译。
闻听此言,我赶紧招呼他们照做,显然教授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等我们一起伸出右手,摸到圣杯之后,老教授接着道:
“木,我记得你还带了另一枚硬币,把它取出来放进圣杯里”
教授这话一说完,我心中就立刻明白了。看来圣杯图案上那个樱桃样的光点八成就是一枚硬币了。
进来的时候借助了一枚,出去的路径自然而然的着落在另一枚硬币身上,这事情我和教授两人其实早就有了结论,但却一直没想到会如此这般使用。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有奇迹发生,但眼下的所为却无疑成了我们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我试图用从背包里取硬币的举动掩饰自己怦怦不已的心跳声,但仔细一听,心脏捶击胸膛的声音却是此起彼伏,快慢不一,竟是周围所有的人都同我一样紧张。
先前逝去的三位骑士的身影突然从心头涌起,更加重了我对未来不可知的恐惧,不知道我们现在的一番举动是在步三位骑士死亡的后尘还是正幸运的踏上归家的路。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手中的硬币上,追随着我手移动的轨迹,直到我轻轻的把硬币投进头顶的圣杯之中。
那一刻,很寂静,也很奇怪。寂静是因为大家的紧张,而奇怪则是硬币的反常。
所有人都期待着硬币跌落在圣杯杯底时发出的清脆声响,但出乎所有人预料,硬币投入后仿佛石沉大海,没发出一丝声音。
几乎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我也将疑惑的目光望向对面的老教授,却见老人如石雕一般,神色平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圣杯的上方。
“有光!”一个小伙子叫了起来。
果然,在圣杯之上,从杯口外边缘升起一顶小小的光网,就像在杯口罩了一张发光的蜘蛛网。
等光网中间突起,形成一个锥形的时候,锥形的顶点有一个光点正急速旋转,体积越转越大,光芒也越转越强,仿佛不停膨胀的气球,甚至让身处其下的我们都有些担心它会像充气过多的气球一样突然爆裂开来。
没曾想果不其然,光球胀大到夸张的地步,真的突然爆裂开来,刺眼的强光让所有人都不自觉地闭上了眼。
那一刻,我只感觉眼前仿佛下了一场光雨!之后也条件反射的紧闭了双目。
等再睁开了眼的时候,环顾四周,顿时呆立无语。
“这是哪里?”杨聪问
“地球!”古青松欢快的回答。
第三十二章 血痕
古青松说的没错,的确是地球。
那一刻,当大家睁开眼的时候,周围已经没有了白玉桌、没有了金属柱、没有了玉石路、没有了白玉锅,更看不见悬空的十字架和散落一地的枪械衣物。
我们被瞬间从黑沙之海的黑石岛屿上转移了出来。
眼前即没有大海,也没有绿树,更没有汽车、高楼、公路,触目所及全是一望无际的沙漠。
我扫视了一下周边的人,一个不拉,全都以圣杯为中心保持着原本环绕的姿态。而那个圣杯则被教授牢牢的抓在手里,尽管刺眼的光芒已经消失,但依旧温润圣洁。
“看,那些石柱!”一个年轻人惊呼道。
果然在我们身后五百米左右的位置,高耸的石柱在清晨的阳光里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没想到我们足足在黑沙之海呆了一整天,尽管空气又变得炙热起来,但这久违的感觉在我们这一群死里逃生的人眼中却格外的温馨、亲切。
我有些怀疑所在的位置正是索赫梅特神庙附近,果不其然,等我们一行人穿过了高耸的石柱门果真发现了停放在废墟之后的汽车,我们开来的VLRA军车赫然在列。
眼前的神庙仿佛变成了一个停车场,各种沙漠用越野车、军车横七竖八停的到处都是。
没想到我们竟会突然出现在神庙附近的大漠里,假如此时刚好有行人路过,眼前陡然一群人凭空而现或从天而降,真不知道对方会对我们顶礼膜拜还是直接吓晕过去。
“再进去看看!”我建议说,说话的对象自然是正将圣杯收入囊中的德罗兰教授,只见教授果真点了点头。
其实,我们并不想为了所谓的骑士宝藏再次涉险,对我而言,有了伊诺儿的馈赠,钱已经够用;至于德罗兰教授,得到了圣杯后,其他东西都显得微不足道的,再说以上帝武装的势力,任何一件科技成果流入当今社会,其价值只怕都是用金砖来衡量的。
所以我们这种默契与其说是为了探究不如说是确认,而且我们也并不想再次进入黑沙之海,只是要看一下我们离开神庙之后,那个存放石棺的密室究竟发生了什么,是否真如古青松描述的那样,那个黑石棺竟然是往来循环的。再有就是教授刚才把放入圣杯的硬币还给了我,我们必须确认被生命之匙吞噬的第一枚硬币会不会也再次出现。
古青松带来的三个小伙子留下来看守门户,收拾车辆,而我、教授、古青松和杨聪四人则再次走到了原本掩盖在石台之下的狭窄入口处。古青松上前一步作了开路先锋,我们三人紧随其后。
等入了洞口,下了台阶,德罗兰教授在入口处观望了一番。
“教授,怎么了?”我有点奇怪。
“我们放在这里的光幕发射器不见了”教授一提,我也记起来,在我们初次进入的时候,确实安放了两根金属杆在门口。
“教授,您说的是不是这两根东西!”走在最前的古青松回头向我们示意,在他手指的左前方,确实扔着两根金属杆,旁边还躺着一具死尸。
我们尾随而至,教授把金属杆捡起来,不知按了什么装置,之后就像伸缩天线一样被缩成两只钢笔的模样丢进了他的背包里。
等我们走到那具尸体前,杨聪用脚把尸身反转过来,这才发现此人的两端太阳穴竟然被洞穿,即便如此却没有一滴红白之物流出,细小的创口仿佛烧焦了一般。
杨聪等我们看清了他的脸,这才说:“大哥,你看,像是中国人!”
我拿眼一瞅,忍不住“咦”了一声。
“大哥,你认识他?”杨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