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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是因为我胆小怕事,主要是盯着我的据说都是些大国的机构,我不抓紧通过这个牌子表明一下我的身份和立场,说不定哪一天还会被人带到“太阳”上去。
我一个人吃苦受罪也就罢了,按齐齐的说法,我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了,又是家中的独子,老人们还都眼巴巴指望着我传宗接代、开枝散叶呢,总不能老让一家人因为我的一时逞强而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经历了这一番变故,我怡然自得的在家里休养了一个星期,可能是因为门口牌牌的原故,家门口的陌生面孔也逐渐消失了,齐齐更是一下班就陪着我,散散步、变着花样考虑怎么吃喝玩乐,我顿时变得十分知足起来,感觉那就是神仙般的日子。
甚至直到现在,我都感觉那一个星期是我感觉最轻松惬意的时刻。
但这种惬意的生活并没有一直维持下去,那个倒霉的华生又不合时宜的打断了它。
其实也不怪华生,因为后来的事情跟他也没有直接的关系,他确实诚心诚意的想与我缓和关系,只可惜这家伙送礼没挑个好日子,刚好触了我的霉头。
事情是这样的,那一天中午象往常一样,我在家里继续整理前些日子因为不在公司,拉下的文件和欠账。
听得门铃响,我就赶紧去开门,一看,是个送快递的。
我一看寄件人栏里写着华生,这倒是吓了我一跳,但又一想我门口的牌子也挂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华生也犯不上大着胆子送我一定时炸弹,反正也不用付钱,我就坦然收下了。
回屋里打开一看,眼前纸盒里躺着的竟然也是一款手机。我立时有些怀疑陈浮的戏是不是演砸了,要不然华生怎么知道陈浮曾送我一个手机,现在他也送我一个,难道意思是告诉我,我这个陈浮的合谋诈骗犯被识破了。
但当我拿起手机仔细一端详,知道似乎不是我想的那会事,因为手机本来就是我的。
当初华生把我弄了去,手机肯定被他们搜走了,而如今华生把它又还回给我,看意思是准备要跟我和解了。
和解就和解吧,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虽然那个准备对我进行破坏性试验的科学疯子确实不是东西,但这个华生本没打算怎么着我,只是职责所在,而且我还跟陈浮一起摆了这家伙一道,再说跟这种特务头子死掐,我也捞不到好去,我自然乐得前尘旧事一笔勾销。
但华生这家伙想和解却选错了日子,我本来愉悦的心情被他突然还回来的电话给折腾没了,免不得迁怒于他。
事情就出在这部手机上。
在我被拘禁的日子里,自然也免不了有人找我,我当时拿回手机,第一件事就是看有没有未接来电。
等我打开菜单一看,长长的一大串,我被囚禁了差不多三个月,自然打电话的人不会少。
我从上往下依次排查,有客户的、有朋友的,有齐齐的,各色人等不一而足。这几天齐齐曾跟我说过,那段时间凡是打我手机不通而打到家里的,客户的她都帮我转到了公司,她认识的朋友的就顺便代我回了。
这样排查下来,我发现了有两个电话要亲自回一下,一个是老家父母打来的,另一个是杨聪打来的。
我住院的时候,齐齐说已经跟家里报过了平安,但我既然已经回家了,也应该亲自跟爹娘说一声,让老人放心。
而杨聪的电话也是要回的,倒不是因为别的,他只有我的手机号,自然无法把电话打到家里,齐齐也就没办法代我回复,而他们找宝藏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也可以顺便问问。
我于是就先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也没听到有人来接,我估计父母和爷爷可能都去田里农忙去了,这种情况都是我奶奶看家,而老人八十多岁的人了,从听到电话响到接起电话肯定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我继续耐心的听响铃。
果不其然,过了好大一会儿,就听到话筒里传出一阵苍老但温和的声音:
“谁啊”这里的谁不发i音,而发shei音,这是山东的一种方言发音,后面的对话我都用普通话来表述。
我一听,是我奶奶,赶紧用家乡话答道:
“奶奶,我是小易啊,你身体好吧”
“好好,是俺孙子啊,你出差回来了,你和媳妇都挺好吧”
“好好,我早就回来了,她也挺好的”奶奶一开口,我就知道是齐齐怕老人年纪大了担心,所以隐瞒了我被劫持的事情。
“过几天就是您的大寿了,我和齐齐准备一起回去看您”我算算日子,确实很近了。
“别介,别介,今年你俩别回来了,咱家里现在不安生”老人赶紧拒绝,看样子坚决不让我们回去。
我一听这话,感觉不对劲,过去每年老人祝寿,都眼巴巴地盼着我们回去,今年这是怎么了,我断定家里肯定出了大事儿。
“奶奶,您告诉我,家里究竟怎么了”我急了。
“小易,别问了,你爷爷不让说,听奶奶的话,今年你俩都先别回来了啊”老人似乎说的了伤心处,语气有些哽咽。
听得我奶奶在电话那端如此难过,我的泪竟然不自觉地滑落下来,这跟男儿不男儿的扯不上关系,纯粹是亲情流露。
我知道再问下去也徒劳无益,按我爷爷的脾气,奶奶是肯定不会告诉我的,我赶紧岔开话题,拉些家常,时不时的安慰几句,毕竟老人上了年纪,不能惹得太过伤心。
等听奶奶千叮咛万嘱咐的说完,我立刻就拨通了齐齐的电话,问齐齐究竟是怎么回事。
齐齐一番描述,我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原来,就在我被劫去后差不多两个月的时候,齐齐接到家里的电话,是妈妈打来的。之前凡是家里的电话,齐齐都把我的事情给瞒下了,就说我出差了。但那次妈妈心情颇为焦急,又打不通我的手机,所以跟齐齐通着通着话就忍不住哭出声来,齐齐当时正为我的事忧心不已,一听妈妈的哭声,家里似乎出了什么大事,竟然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婆媳两个抱着电话千里之外,不约而同的痛哭起来。
最后还是一家之长的爷爷接过了话筒,跟齐齐讲了一下情况。
原来,就在当时,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的谣言,说我们李家乃是太平天国忠王李秀成的后人,当初天京攻陷,李秀成负责保着幼主洪天贵富(有点拗口)出逃,却不幸被捕,但负责攻城的曾国藩声称在诺大的天京并没有找到太平天国的宝藏。
那太平天国的宝藏去了哪里呢,谣言说因为当时幼主还只是个屁事不懂得孩子,所以都被李秀成给藏了起来,李秀成被捕之前就给子孙留下了藏宝图,而我们家就是李秀成的后代,我们家就有藏宝图。
这个消息本属于空穴来风,但周围七乡八镇的痞子混混们却都跟中了邪似的,一个个趋之若鹜。
结果弄得我们一家鸡飞狗跳、不得安静。
窗户也被人砸了,狗也被人毒死了,鸡也被人偷了,半夜三更不是有人爬墙就是向院子里扔石头。
有几个胆大被爷爷和爸爸胖揍了一顿,可还有大批的人不知道死活的往我们家凑,弄得四邻八舍都不得安生。
我爷爷他们出面澄清,四处辟谣,但仍然不顶用。因为我同学朋友中颇有几个有能耐的,家里人忍了好&书&网久,迫不得已这才找我想办法,而我却又在那时被掳了去。
齐齐当时听完爷爷的话,差一点坚持不住晕过去,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好在齐齐也是国安局出来的人,见过大世面的,口中忙不迭的答应爷爷,心里却没敢透露半句关于我的消息。
之后齐齐一方面着急我的事,另一方面又四处联系我的一干朋友,希望能解老家的燃眉之急。虽然几个哥们都答应帮忙,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没等他们行动,我就被王汉他们给救回来了。
等我住进医院的当天,齐齐才含着泪将我的事打电话告诉了爷爷和爸爸,至于奶奶和妈妈,她压根儿就没敢跟她们说。
爷爷听完齐齐的话,当时长叹了一口气,吩咐齐齐,家里的事情先不要告诉我,等我彻底恢复了再说,于是这件事就这样拖到了现在。
我自然是不可能责怪齐齐这么晚才让我知道,因为我心里清楚,这个一向娇羞可人的小女子,也就是我的妻子,在过去的几个月里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承受了多少压力。
但现在事情我既然知道了,而我的身体也已恢复如初,自然就不会对家里的事再坐视不理。
我已然暗下决心,这次回老家与这帮小痞子决不善罢甘休。
此事既已心有定论,我便又拨通了杨聪的电话。
杨聪对我的电话显然万分惊喜,我并没有跟他细说跟几个大国情报机构的纠缠,只是粗略的向他讲了一下遇到点意外一直在住院,他也没再多问。
杨聪告诉我,他们用了不到两个月就已经找到图上的位置,也就是绘图人的方位,但他跟古青松捉摸了好&书&网久也没有发现宝藏究竟在哪里,现在两个人已经在那里扎了营,准备打持久战。
在电话里,杨聪反复邀请我如果身体没事儿了,就快去跟他们汇合,这也是他爸杨叔的意思,说杨叔认定了我就是有缘人,我就是比他们两个有能耐。
杨聪这小子为了把我诓去,毫不吝惜溢美之词,一顶一顶的高帽往我头上戴。
既然这小子把他爸都搬出来了,我也不得不将我家的麻烦事粗略的向他提了一提,告诉他,如今我老家下到瘪三流氓上到黑道上的朋友都以为我们家是聚宝盆,说不定哪天就对我们家下狠手,所以我不得不回老家一趟,等事情摆平了,自然会去跟他们汇合。
同时也希望他把我的话向他爸转达,让杨叔不要见怪,我确实抽不开身。
杨聪一听,似乎有架可打,可以松松拳脚,显得兴高采烈。跟我说,要去跟他爸商量,先放一放寻宝的事,去山东帮我打架出头。
我不好扫了他的兴头,只说让他去问杨叔,估计杨叔三句话就把这小子训的老老实实,继续呆在那里找宝。
就这样,又说了几句闲话,便挂断了。
殊不知我这几个电话一接一打,竟然惹出了之后的无穷事端。
而我自以为神仙般的那段日子背后,却是暗流汹涌、波涛阵阵。
第十一章 莫测
在收到华生的快递三天后,我踏上了归家的路。
齐齐曾坚持要跟我回老家,一是因为经历了台湾事件,她再也不舍得我一个人乱跑,唯恐像上次一样跑丢了;二是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这做媳妇的是必须到场的。
老实说,从心底里,我也希望齐齐跟我一起回老家的。所谓久别胜新婚,而自从我回来后,我们夫妻真正待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到两周。
然而想归想,齐齐最终还是留在了城里,而我则一个人回到那方生我养我的黄土地。原因也很简单,家里人,具体说是我爷爷坚决不让带齐齐回去,说这次只怕少不得要舞刀弄枪的,都是老爷们的事,女人回去不方便。
我们家从来都是爷爷一言九鼎,而且老人说的也在理,齐齐只能嘟囔着嘴留下,再说前段时间她还拉下了许多单位的工作,也不好继续耽搁下去,就这样我还足足哄了她一晚上。
坐了两个多小时的飞机,又转了几次车,我终于一脚踏进了我们市。
距离上次离开家,已经足足过了一年,一年时间搁在珠三角的某个城市,肯定又是一番天翻地覆的新气象,而在这个北方山城,却是依然那样从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