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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颜不是那个女主角,所以她对这个结局一笑置之,没有幸福的感慨,也没有错过的惋惜。她不知道,如果她的前男友也在多年后重新追求她,自己会不会有李冰冰完美的结局。而那个前提是,她要有前男友。
厉泽航时她前男友么?她不知道。
“喂,我亲了你,所以以后你就是我男朋友了!”十四岁那年的生日,穿着粉色公主泡泡裙的祁颜在吹蜡烛的那短短黑暗的瞬间,在所有人没有来得及注意的狭小空间里,她蓦地抱住身边的厉泽航,在他的唇角上偷亲了一下,用少女特有的顽皮声音在他耳边宣誓,“这是我的生日愿望,你可不能拒绝。”
“厉泽航,身为男朋友,在这种美丽的情人节气氛下,你怎么也不能给我一个浪漫的回忆呢?!”她十五岁的情人节,二十岁的厉泽航忙于毕业和为进厉氏做准备,忘了多天以前祁颜就在他耳边念叨的约定。所以当祁颜在约好的地方一直等他到十一点半,才见到赶来的他后,上前踮起脚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吼道。
十六岁,威尼斯叹息桥上,厉泽航第一次主动吻了她,深深的法式舌吻,缱绻旖旎,强势霸道。向来自称彪悍风的祁颜,第一次羞红了脸。她听见厉泽航说:“笨蛋,真正的吻应该是男人主动的,以后不许动不动就偷亲我。”
那么多的记忆里,过早的被祁颜提取享受,当时的她太过骄傲,以至于那么多次的“男朋友”、“女朋友”字眼,都是她一个人在说,厉泽航从来没说过,不否认不确认,好似她一直只是自说自话。
她的得不到,她的逃离,她的归来,沉沉浮浮,都是她一个人,厉泽航一直都站在那个高高的位置上,她仰望的阿波罗,有着太阳的光度和力量。
电影散场,人烟消散,祁颜突然觉得心很空。她被小心抱着离开,避免被人群挤到,她低头看着那只一直被牵着的手,仿佛藏着股讽刺。
“电影很好看,今晚谢谢你。”影院外的樟木树下,阿威已经将车停靠在侧,厉泽航刚准备为她拉开车门,却听见祁颜在说,“时间不早了,这里距离酒店不远,就不麻烦你了。”冷漠的拒绝,距离感清晰明了。
“颜颜?”显是厉泽航对祁颜的突然冷漠始料未及,对于今晚的安排他像个愣头小子一样规划了一周,比搞定华尔街一场融资还让他头疼。
“我明天还有戏要拍,就不陪你了。”祁颜捂着额头,遮住自己不再去看厉泽航,就连他的声音都在敲打着她的心,“厉总裁事务繁忙,就算你是最大的投资商,也没必要亲自来这里监工。有关导助阵,不会让你亏本的。”
厉泽航的手朝她伸了过来,想要拿下那只她抵在脸上的胳膊,祁颜轻步后退,巧妙避让,让后蓦然转身,往街的另一边跑去,顺手拦下开来的一辆的士,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动作一气呵成,厉泽航甚至都没抓的住一缕空气,祁颜已经像风一样,背离着他迅速,逃离。
他与她的世界,又一次擦肩而过。
酒店门前,祁颜付钱下车之时,一眼便看见倚窗而立的颀长身影。他单手插在裤袋,一手夹着烟,像是在等待一个人。
相视一笑,了然,讽刺。
作者有话要说:给我正能量吧亲~~~~~~~~~~~~~~~~~~~~~~~~~~~~~~~~~~~~~~~~~~~~~~~~~~~~~~~~~!!!!!!!!!!!!!!!!!!!!!!!!!!!!!!!!!!!!!!!!!!!!!!!!!!!
、招惹8
楼顶,凭栏而立,夜风微凉。
刺啦一声啤酒盖拧开,清冽的酒味弥漫在鼻尖,厉泽宁将第一瓶递给祁颜,抬了抬下巴,说:“喝点吧。”
祁颜摇头,不语,接过来仰头便连喝几口,头顶上一闪一闪的星星,似乎变得越加亮起来。
“为什么还要和他纠缠不清?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他,我就想觉得浑身痒得慌,动动筋骨什么的,我只对他有兴趣。”一罐一口气喝完,厉泽宁很“诚实”地说着,表情似笑非笑,“我敲了他和老头的一笔钱,拿来抢了袁峰那小白脸的角色。奸商就是奸商啊,厉泽航倒好,打着旗号竟然亲自亲征了。你说我是不是顾此失彼,坑人坑的不够周全?”
祁颜嘴角微微抽了抽,说:“你这每次动个筋骨,多少人要跟着遭殃。你真确定厉泽航打不过你?我看他是让你吧,弟弟。”
“祁颜,你这女人哪知眼睛看到他让我了!”厉泽宁一脚踹了过去,毫不客气,“还有,我是你弟弟吗?你哪知眼睛看见我是你弟弟!”
这个问题讨论了十年也没个结果,然后成了厉泽宁的一个痛,也成了祁颜没事儿拿来打趣的好东西。
“不是很不屑厉氏么,怎么这次回去坑了他们的钱?别说你最近手头紧,这种烧钱不讨喜的活儿,你厉二少好像从来不干的。”其实祁颜也很好奇厉泽宁到底做了什么,让厉氏放血好让他抢人角色抢的那么欢乐。
“不觉得从别人即将到嘴的美味抢来,然后糟蹋一番很有趣。”厉泽宁眼中闪过一丝恶劣的光,说:“那个袁峰看着就讨厌,长得娘里娘气的,太丢男人的脸了!”
“那你怎么不抢陆衍的,我看他也很讨厌!”
“最重要的是,小白脸竟然和你有床戏,这是我的大忌!大忌!”
“……”
搞了半天,原来是编剧的错!祁颜无语了,不过这的确很符合厉泽宁的一贯作风。擦!
“你还没回答我呢,为什么还要和厉泽航那混蛋扯不清?”厉泽宁今晚是誓不罢手打破沙锅问到底了,地上的空啤酒罐在增多,他的脸却越来越白,逻辑思维也愈加清晰,“颜颜,别跟我说你还喜欢他?嗤,真不知道你们女人想什么,他有什么好,说他英俊?多金?儒雅?迷人?可别忘了,他还是个老面瘫!真怕他会早衰。”
“我怎么觉得有人语气这么的酸呢?”
“酸什么,要真说英俊多金迷人,难道我比他差吗?靠,颜颜你太没鉴赏力了!”厉泽宁白牙一露,愤愤不平,顺带还拍了拍他的小腹,那里是他引起为傲的六块小砖头。
祁颜笑了出来,也不知是被厉泽宁的动作给折腾的,还是这一刻所有的感慨终于突破心理的障碍,找到出口想要发泄开来。
“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做什么,三年,我让自己不去想他不想念他,好像也就真的在淡忘了。可真正看见他的时候,又似乎总是控制不住心上的那份悸动。它产生的太早,陷的太深。厉泽航是那个魔,你知道吗?今晚他安排的一切,是我多年前做过的梦。那时我纠缠了那么久他都没有做,如今却像是梦一样全部做了。我想我是有意外有惊喜,甚至再次被触动。厉泽宁,你又想说我犯贱了,是不是?”
“所以出来的时候,我都不敢再看他,连多说几句都不敢,像可怜的胆小鬼一样逃了。我祁颜长这么大,第二次逃跑了。第一次是他,第二次还是他。”啤酒的浓度太低,祁颜就跟喝水一样,说完便继续喝。她没有看厉泽宁,由始至终。或许也是潜意识里的不敢,她自说自话,好像对象已不是厉泽宁,任意一个路人甲都可以,只要有个人在她身边,听她吐槽,“你们总是以为自己是对的,每个决定都为己为人万不得已。为什么我开始怀疑自己了,我的决定呢,我不想对别人好,我……只想对自己好而已。”
相识太久,该是了解的时候总是冲突,不想了解的时候似乎又总是明白对方。他们十岁便住在一个屋檐下,厉泽宁终究没法欺骗自己,这一刻的祁颜,经不住一丝一毫的“打压”,连玩笑都不行。
无论十年前,还是十年后,无论是三年前的那场盛大错过,还是三年后的重新再遇,他一直都在一个尴尬的位置上,陪她玩陪她疯,陪她看星星陪她等日落,陪她看尽世间最美的风景,陪她度过心口最落寞的那道伤口。她知道他的心,却总是假装带过。有时候他真的很想和说的一样,那铁锹撬开她那颗脑袋,看看里面究竟早就了一副怎样的神经中枢?
真是,笨的令人发指!
一排排可爱的啤酒易拉罐空空如也,被祁颜整理排成一个小人的形状,摆在他们的脚前。她就像是个爱玩的小孩一样,精心打理着属于她的玩具世界。厉泽宁告诉自己,她喝醉,嗯,喝醉了,所以,他也很乐意祁颜这种蛋疼的举动。
“哎呀,你快看那里冒烟了!”“喝醉”的祁颜猛地丢开一只易拉罐,手指着酒店侧面楼层忽然说道。
厉泽宁神色一凛,自是不会和祁颜一起“犯傻”。心念一动,大呼不妙。赶忙起身,拉起祁颜的手,说:“好像失火了,我们快点下楼!”
已是凌晨过半,酒店一半人已入睡,厉泽宁带着祁颜快步往楼下跑去,到了入住层便按下警铃,过道上出入口已有人群混乱的景象。浓烈的烟气充斥在鼻尖,将人团团围住的同时,在找出口往外冒去。
祁颜甩了甩头,理智回来了大半。她反握住厉泽宁的手,刚想问什么,却被厉泽宁抱住腰往压在了墙上,避开了突然从他们身边跑过去逃生的住客。
“好好的,怎么会失火了?”祁颜眉毛拧成了一条线,嗓子里也开始有压抑的咳嗽呛声。
“SHIT!”厉泽宁朝那个莽撞素质全无的家伙吐了个英文单词,抚了抚祁颜的头发,说:“我们快点下楼,这好像是线路故障引起火灾,否则一会儿会很麻烦。”
电梯显然已不能用,厉泽宁揽着祁颜的腰一口气跑了五层,当到九楼的时候,祁颜蓦地扯住厉泽宁的手臂,急急说道:“不行,我得回下房间,我有很重要的东西在里面!”
“等火势灭了再去拿,这火顶多把破坏下酒店设施,不会把整栋楼给烧了的。”厉泽宁好心解释,就怕这女人在节骨眼上玩偏执。
祁颜在犹豫,她也知道这状况不适合回房间。只因为那火的起源就在那一层,且和她的房间好像还不是很远。厉泽宁没给她时间,拉着她的手继续往楼下跑去,祁颜也同时做了决定她双唇紧抿,拨开他的手,眼神坚定,说:“你先走吧,我自己回去。”
很多时候,人在一刹那做的冲动行为,总在下一刻被后悔取代。
祁颜凭着一个劲儿冲上11楼,奔着她的房间跑,完全忘了厉泽宁也没多做人可思考,跟着她的脚步紧随其后。或许她真的不知,或许潜意识她知道,他会跟来。她拿出房卡刷卡进门,如大军蚕食席卷般扫荡行李箱,翻到藏在箱底的那副画轴,然后紧紧拥在胸前,脸上露出久违的轻松之感。
火势在不断蔓延扩大,厉泽宁扶在门上,捂住鼻子向她招手,“快走,这里都要被呛死了!”祁颜对点头一笑,越过一地的杂乱冲出来。脚刚踏出房间一步,她根本没有猜到酒店的房门会突然朝她砸来。厉泽宁眼疾手快没做他想,犹如与生俱来的责任般,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用自己为她撑起一片天空。门板狠狠砸在他的脊背上,嘈杂的噪音里,祁颜没有听出他轻微的阵痛闷哼,她反抱住他,不知是太过急切,还是烟雾刺激的嗓子沙哑,她迫切询问道:“厉泽宁,你还好吧?”
楼下的警车消防车在叫嚣着,祁颜眼睁睁看着厉泽宁的一动不动注视着她,仿佛是在确定她有没有事。迷茫的过道,火光闪耀里,那双曾被她戏谑为犯桃花的眼睛,她看到了真诚的担忧,深深的眷恋。
心,仿佛被一只手蓦地捉住,微妙的颤抖,仿佛水晶般透明易碎。
“厉泽宁!”酒店11楼,突然爆发一道嘶吼的女声,声嘶力竭般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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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医院高级病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