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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便躲过了那来势汹汹的拳头,趁何少还没收回去势,小手一钩,再一送,何少摔了个狗啃泥。
“绍哥哥你还好吗?”唐果晃悠悠的站直了身子,看着趴在地上半天不动的男人,终于抬了下头,便异常兴奋的开口,“再来!”
眼见周围的人越围越多,何少怎么着也得把面子给拾回来,不然顶着被女人打趴下的“美名”,以后在圈子里还怎么混?
单手撑地,一个侧翻,站起来,何少眯着眼,这女孩儿使得是什么?难道还是醉拳?不过,又不像。
唐果这的确是醉拳,却,也不是。
从小在部队长大的女娃儿和别的女孩最大的不同是什么?是对功夫的痴迷,是和男人比武的好胜心。从小唐果看武侠小说的时候,对上面的各大神功就尤为着迷,尤其是这神呼呼的醉拳,所以,她就找了许多书,照着上面的说明,自己创了套不伦不类的拳法。
对付正统人士,这只不过是雕虫小技,但是,对付个地痞流氓,还是绰绰有余。
不过,这个何少可比地痞流氓要强出一截儿。
何少围着唐果转了一圈,等转到她身后,快速出击,右腿横扫,直击唐果下盘。唐果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在地上,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周围观看的人有些不满的指指点点,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暗算一个小姑娘呢。
不过,何少那厚面皮会怕?眼珠儿一转,便有了主意。
“妹妹,好了,咱练武回家练,回家哥哥陪你练。”这一句话,味儿就变了,感情是哥哥来找妹妹回家的。
唐果抹着眼泪抬起头,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儿,在耀眼的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亮,她撅着小嘴看着面前放大的男人连,“绍哥哥?”
“是,绍哥哥。”哥哥你妹的,等会骗回去了叫你哭爹喊娘的求着本公子,敢打本公子,家里的好东西看来得拿出来在你身上玩玩儿。
碰——!
这次不是拳头,是脚,唐果一脚踢在何少脸上。
只见前一刻还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唐果,这一刻,雄纠纠气昂昂的双手握拳,腿一前一后成弓步站立着。
何少慢慢的爬起来,本就不大的眼睛眯着,那剩下的小缝儿里恨不得能喷出火来,“妈的,你玩本少是不是?我今天不玩儿死你我跟你姓!”
唐果见对方红了眼,咬咬唇,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张嘴一声大吼,向着何少就冲了过去。
何少完全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迅速冲过来的肉弹撞得后退好几步,接着就是拳打脚踢的招呼上来。
开始还有点章法,后来,完全没了规则,简直是恶妇撒泼。
可是,唐果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学过军体拳,还自己研究过功夫,那看着打上去不轻不重的,在身上都要留下个印记。
何少自然不会干站着让别人打他,两个人,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
周围想上来拉架,根本拉不开,躲不及时,还会挨上一拳两脚的。
唐果甚至连嘴巴都用上了,平常看着可爱的小贝齿,现在锋利的很,一咬,便是一个串血珠子。
“叫你欺负我,叫你咬我,叫你把我按在墙上!”唐果一边打还一边喋喋不休的数落着,好像每说一句,都算计着打多少下。
见左脸打肿了,唐果换了另一边打,“叫你找女人!叫你朝我撒气!叫你凶我!”
何少被打的鼻青脸肿,猛地拔出裤子后口袋的折叠瑞士刀,脸上生生挨了一下,手里把刀子悄悄打开,向这个疯狂的女人捅去……
“啊——”
尖锐的叫声响起,一个女人看到扎向唐果的瑞士刀,害怕的捂住嘴巴,那惊恐的尖叫还是从追风里飘了出来。
唐果被这尖锐刺耳的声音刺得一愣,回头看去,正给了何少机会。
何少猛地向前一推……
唐果回过头,瞳眸骤然紧缩,刀尖儿离自己的肚子只有几厘米。
虽然大脑被酒精麻醉着,但是,自小浸淫在骨子里的武器知识在关键时刻冒了出来。
她知道这种方形尖口的瑞士刀,扎出来的伤口成方形孔儿,血根本止不住。有的人被这种刀扎了,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医疗救助,就是活活流血流死的。
绍哥哥竟然用这么毒辣的武器对付她?
唐果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眼里闪过不可置信,他想她死?
闪躲的动作放慢了,唐果似乎是认命了,她闭上大大的眼睛,如即将沉睡在玫瑰花里的公主。
身子重重摔在地上,天旋地转的晕,唐果仰躺在地上,看着挂在大厅顶棚最中央的那个水晶吊灯,好亮,真的好亮,亮的她睁不开眼。她眨了眨被灯光照的干涩的眼睛,眼前有些模糊。
耳边的声音很噪杂,有叫骂声,摔打声,还有骨头与骨头碰撞的声音。
“起来,躺在地上装死吗?”唐果被人踢了一脚,她转过头去看,看到一双黑白格子的尖头皮鞋,很熟悉,她揉着被踢痛的肩膀想了想,想起来了,是楚绍的。
不对,她不是死了吗?不是被楚绍杀死了吗?
唐果颤巍巍的小手去摸自己的肚子,从腰侧开始,一点一点,她感觉到放在她肚子上的手抖得很剧烈,或者说,是她整个身子都在抖。
她怕,真的很怕,怕自己摸到一个汩汩流血的大窟窿,怕摸到满手的血。
问她刚才为什么不躲?因为她知道躲不过,一个愣神间,瑞士刀已经抵在她衣服上了,那个时候,因为是那个人,想必她是绝望的。
“唐果!给小爷滚起来!”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那双黑白格子的皮鞋晃到唐果眼前,唐果肩膀现在还在还疼,她不想再被踢一脚了。咕噜一声爬起来,眼神可怜兮兮的看着楚绍。
那边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金鑫上前摸摸唐果哭湿了的小脸,“果果怎么了?”
“鑫哥哥,我……绍哥哥他……他要……”唐果抽泣着,一抬眼,便对上楚绍那张黑脸,晕沉沉的脸和脑中模模糊糊的记忆相撞,唐果那本来流的像汩汩小溪般的眼泪瞬间成了断流,那不是绍哥哥,不是,真的不是绍哥哥,绍哥哥没有要杀死她。
“绍哥哥,真的是你,你来救我了,绍哥哥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怕死了,我……”唐果蹦到楚绍身上,双手双脚的扒住他,像个树袋熊一样挂着,诉说着自己的高兴与害怕。
“下来!”楚绍自始至终,一直黑着脸。
唐果不解的看着楚绍,身子却没动,只是委屈的咬着唇看着楚绍。
“我让你下来,你听不见?”楚绍怒吼,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爆,唐果甚至看到他脖颈上暴突的血管。
“绍哥哥我……”唐果嘟嘟嘴,小手反而抓的更紧了。那瑞士刀给她带来的恐惧还没有消退,只有这里,只有楚绍能把她的寒冷驱走。
“下去,别碰我!”楚绍伸手去解唐果圈子自己脖子上的手,虽然角度不对解起来很费劲儿,但是他的力度却不小,一点儿也不怜惜。
简直是扯着唐果的手指往下拉,也不管会不会给拉断了。
唐果是被楚绍从身上推下来的,
唐果眼巴巴的看着楚绍,她刚刚差点就没命了,他不仅不安慰她,还吼她,凶她。她看向那边打成一团的人,唯独楚绍站在这里。也许,救自己的,不是他吧。
她开始胡思乱想,眼睛突然瞟到一个纤白的身影,瑟瑟的藏在楚绍身后,一只手还拽着楚绍的一个衣角。
不用看到人,只看那双纤细的手指,唐果便知道是女人。
原来,原来他来,真的不是找自己的,是她唐果自作多情了,他根本就是来找女人取乐子的。
既然不是来找她的,她也不想跟这么冷血滥情的人在一起,不再低微,不再可怜,唐果擦干眼泪,抬起头,最后看了楚绍……身后的女孩一眼,那个女孩也正越过楚绍的肩膀打量着她。
唐果大方的与她的视线在空中相遇,反倒是那个女孩心虚的躲闪了一下,再也不敢看唐果。
唐果嘴角轻扯,没有笑容的弧度,只是想让自己的表情缓和些,绷紧了,她觉得自己的脸部肌肉都僵硬了,她不要为了别人而让自己的脸累着,不值。
擦着楚绍的身子过去,一股熟悉的香味儿窜入鼻中,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唐果回头看了女孩一眼,原来,楚绍身上的香味就是这个女人留下的。
女孩头低的很低,长长的头发披散着,看不到脸。
“你给我回来!”楚绍骂了一句,长本事了,一声不吭就走了?因为她的任性,多少人还在找她?有多少人为她担心?
她倒好,跑到这种地方来找男人打架来了。
看到唐果在和男人打架那一刻,楚绍觉得五脏六腑都烧着熊熊大火。
尤其是看到男人手里拿着的刀子,唐果还竟然不反抗,等着人家往上捅,怎么着,学别人自杀殉情?
拿自己的身体,拿命来开玩笑?!
要不是程子配合着射了一镖打歪刀尖儿,他迅速拽到她,她现在还能在这儿活蹦乱跳?
她倒好,一句话不说,扭头就走。
“干什么?”唐果站住,没有回头,她怕她一回头,就会冲上去把那个女人给撕了。
“我让你走了吗?”楚绍阴测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夹杂着压抑的怒气。
“你管我走不走?你谁啊?我凭什么要听你的?”那是什么腔调?好像她唐果是他的丫鬟似的,他叫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这种日子,她受够了,“楚绍我告诉你,别一副大爷的样子给我看,喜欢装大爷找小女且去,别跟我在这儿嚷嚷。”
“诺,身后不是还藏着一位吗,你跟我横什么横啊,有脾气有火气的你找她啊,她不就是给你们这些男人解闷儿的吗?出来卖的连这点都不会干?还是只会在床上勾引男人?”
“唐果!你说的什么话!这话是应该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吗?”楚绍从来不知道唐果的嘴巴这么毒,身后低低响起的抽泣声让他的心软了软,越发觉得唐果的话说的难听刺耳,“过来给雪儿道歉!”
真像别人说的那样,捧着你的时候,你说什么都是对的,都是宝儿,不要了,不理了,你说一万句,便错一万句。
唐果愕然,冷哼了一声,让她道歉?跟一个妓女道歉?
她哪里说错了?
“道歉?我说错什么了?她不是出来卖的,还是她不伺候男人?难道她专门伺候女人?那你要了干什么?”唐果觉得,这世界真心玄幻了,楚绍也知道疼女人了。当初,她眼巴巴的渴望楚绍能看她一眼,哪怕是瞪她一眼,她也会心花怒放好半天,现在,楚绍竟然为了一个出来卖的,让她去道歉啊,她是去,还是不去呢?
唐果转过身,大眼睛里冷冰冰的,看着楚绍,不,确切的说,是看着藏在楚绍身后的女孩子。
而后,莞尔一笑,好像接受了楚绍的“提议”。
大步走向楚绍,那每一步,都是在部队上练出来,每一步步长多少厘米,分毫不差。走起来很有范儿,很帅气,步步有声。
站定在楚绍面前,垂下眼帘,看着女孩,声音还是甜甜的少女音,“他让我给你道歉,出于基本的礼貌,你是不是该出来,我也不能对着空气吧?”
女孩儿更是往阴影里藏,缩着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受惊的兔子。
兔子,本来专属于一个女孩儿的词。
唐果轻蔑的太眼看向楚绍,可看在楚绍眼里,便是雪儿被唐果给吓到了。
“唐果,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她怎么着你了,你吓她干什么?”楚绍上前把女孩儿从阴影里拉出来,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轻柔,“别怕,有我在。”
唐果的身子猛地一震,扶着桌子才没有倒下,他说,有我在。
呵呵,真好,真恩爱,真是天作之合的一对啊。
“不……不用了。”雪儿的声音细细的小小的,几乎听不到,头仍旧低着,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