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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离开这里!”彼德大喊,跑了出去,留下田中广志愣愣地发呆。
彼德跑向其他鹰战士的房间,但在走廊上遇见了他们,他们也同样感到了异样。
“出什么事了?”田中广志追出房间,见到彼德与印第安人——空难的幸存者们聚在了一起。他们间肯定相识,田中广志心中产生了新疑惑,但他更在意的是他们的神色,仿佛敌人来袭。
老祭司看见他,三两步迈了过去,“快去通知其他人躲进封闭的房间!”
田中广志木纳着,完全感觉不到危 3ǔ。cōm险降临。
医院里的护士和医生们慌乱了,护士小姐推着装满药品的手推车在走廊里奔跑,许多病人出现了身体不适的状况,就连一部分医务人员也晕到在地,陷入了危 3ǔ。cōm险。
见到这样的情景,田中广志才有些慌了神,记者的敏感让他感到大事不妙。护士奔跑着呼喊转移病人,有薄薄的雾气从部分病房内如烟般蔓延出来。“快去!”老祭司大吼。田中广志这才意识到了危 3ǔ。cōm险,转身跑向妻子所在的病房。
一面冰壁以纳那华特辛手掌为中心快速形成,封住了走廊一端,另一端也同样被封住。雾被挡住了,但透过透明的冰墙可以看见雾在变浓,有人从房间里痛苦地滚出,卡住脖子,挣扎几下就不动了。
两堵冰壁突然如玻璃般破碎,冰块在干净的水泥地面滑行,浓雾也跟着涌入。彼德注视着雾中的变化,被从上方掉下的杂物吓了一跳,他抬着看向上方,蟑螂尸体从通风管道出口的缝隙里不断落下。雾中出现了人影,在毒气里稳步行走的家伙不可能是普通人,这些家伙堵住了走廊两端……
田中广志扶着妻子与少数离开病室的病人往楼下转移,他们关上安全通道的门,暂可以阻挡毒气涌入楼道。但楼下的情况更严重,大厅浓雾弥漫,正向安全通道蔓延,他们不得不立刻退回去,往楼上逃命。
能致命的雾似乎是从天而降,自然形成的,根本不似有人故意施放毒气瓦斯。田中广志虽然觉得蹊跷,但此刻忆不能深究了。医院的顶楼是试验区,那里的空间比较封闭,情况好一些。
护士组织逃上楼的人进入试验室,试验药品的地方平常不会允许外人进入,但今天情况特殊,也只有这个房间足够封闭。田中广志看见各种仍启动着的仪器和正在烧杯里翻滚的不知明药物,他的妻子紧拥着他,害怕得发抖。
院长安慰大家,只是有些恐怖分子捣乱,他们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到赶到,这里很安全,他们都会没事的。
田中广志已经不相信是恐怖分子所为,让毒气如大雾般笼罩医院,那得需要多少毒气弹?受采访的美国人和那些印第安人肯定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他们也一定知道造成这件事的原因。
他拍了拍妻子的手背,安抚他。“有防毒面具吗?”田中广志问。
“有。”护士回答,很自然地将目光移向挂在墙上的安全柜。
田中广志冲向这个木柜,取出面具,顺便检查了随身携带的相机。“你疯了?”他的妻子知道了他的意图,扑上去拦住他的去路。其他人知道他想出去后,全来劝阻,甚至有人威胁他,不许开门。田中广志给了那家伙一拳,打开门,冲了出去。
第九节 目击者
浓雾弥漫着整个医院。随着最后一名低阶星战士在雾中倒下,彼德松了口气。这些低等的星战士很好对付,但战斗并未结束,浓雾没有散去,说明他们没有打倒制造浓雾的人。彼德有些口干,感到喉咙有点痛,这是雾中的毒素在起作用,其他鹰战士也在不同程度上感到了不舒服。彼德看不见放毒的人在哪儿,但可以感觉出他在附近,而且还有另一名星战士没有出现。
雾中显现出两个人影,鹰战士们把目光投向影子。眼前的雾开始变薄,腾出了块没有雾的空地,雾中的人影也显露出了真面目。一个是身着日本传统服装的年青男子,踏着木屐,却没有如传统武士那般在腰间佩着显示身份的太刀,他看似赤手空拳。另一人是位少女,她的着装很平常,就像日本常见的女高中生那样,百折裙配上小西装,黑发披散,长至腰间,额前整齐的流海使她的外貌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小。
“又是你?”彼德认出了两人中的男青年,上次星战士突袭村庄时他也在其中。
荒木休根本没有正眼瞧过彼德一眼,日本人在众多鹰战士中立刻发现了纳那华特辛,他对上次与这位印第安人在祭台前的战斗耿耿于怀,他又看见了潘克,这个人一击就粉碎了他的烈风之刃。他指向潘克:“我要与你决斗!我们一对一,其他人不许插手!”身旁的少女似乎对他的要求有微词,但在荒木休的气势下忍住了。
“我接受!”潘克站了出来,身体外的金光变成了两只短矛。彼德这才发现潘克的战士之灵有着与众不同之处,他的灵并非全部与身体融合,而是有一部分浮于体外。
炫?荒木休得意地冷笑,一股雾气流进他虚握的右手手掌中,形成一柄刀,雾中的毒性被浓缩加强了,雾刀泛出了黄绿色。他活动双脚,踢掉木屐。
书?两人大吼一声,冲向对方。两人的武器都不具有实体,因此碰撞时没有金属的尖叫,却发出比金属声更震憾的闷响,能量的碰撞与相互抵触搅得空气也跟着震动。
网?潘克刺向日本人,荒木休闪过他的攻击,短矛刺进他身后雪白的墙体,墙壁像碰上了炸弹,轰的一声,砖石崩裂,墙被刺出了个大洞,透过洞可以看到另一侧房间的摆设。
荒木休的毒雾之刃借机砍向潘克颈脖,敏捷的潘克跃身往后闪躲,刀尖划断了脖上的项链,玉珠挣脱细绳,从衣领间飞出。潘克掷出一只短矛,如一道光速射向荒木休的手臂,矛尖插入了血肉中。由于观战的少女星战士突然在光矛与荒木休之间竖立起一堵雾墙,光矛穿透雾墙,削弱了力量,只扎入了荒木休的手臂皮肉,没有伤别骨头。光矛消失了,但顷刻间,荒木休的手臂如那面墙般起了突变,长袖粉碎了,血从皮肤上每一个毛孔里喷出,在体外形成了一道血雾,荒木休整个手臂顿时垂下,他咬牙忍住疼痛,手再也动不了了。
潘克露出胜利的微笑,要给荒木休致命一击,但他立刻低头看向自己,右肩处有一条小伤痕,刀口周围的组织已经变得青乌,血量很少,不过流出的血却是发乌的暗红色。潘克感到身体发冷,指尖冰冷,他中毒了。
“不要多管闲事!”荒木休向少女怒吼。尽管知道是少女救了他的命,如果没有那堵雾墙阻挡,他至少半个身子会炸得粉碎,但这是一对一的决斗,他已经告诫其他人不要插手,倪云杉的做法丢了他的面子。
不过荒木休已经没有办法再战斗了,他的左臂如同浸泡在血水中,瘫软无力,像布制的。潘克的步伐略显出踉跄,同伴扶住了他。
“我们……”荒木休勉强站起来,“我们走!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会赢!”他冲着鹰战士大喊,转身跑向雾中。鹰战士想追上去,倪云杉一挥手,雾气袭来挡住了他们,鹰战士驱散了雾,人已经不见了。
众人的注意力回到受伤的潘克身上。老祭司抚住他的伤口念咒,乌血从伤口处涌出。索齐让手中不知名的植物种子生长起来,迅速开出了花,老祭司摘下花朵揉碎,撒在伤口处。纳那华特辛将剩下的根叶塞进盛水的壶里,右手摩擦壶壁,没有火,不一会儿壶中的水开了,纳那华特辛逼出药汤给潘克服下,潘克的气色才有了好转。
彼德看着觉得神奇,那种植物应该就是解毒剂的关键,不过他辨识不出是什么植物。此刻毒雾渐渐消散,一些隐藏浓雾中的东西重新显现出来。彼德立刻发现了躲藏于角落的可疑人影。那人想溜走,却站不起来,在地面恐惧地爬行着。蒂蒂特尔如提小鸡般将他提起来,扔进鹰战士的包围中。
这个人戴着深色的防毒面具,彼德一把扯下面具,面具下的脸让他愤怒得踢对方一脚。田中广志惊恐地看着围住他的人,仿佛围住他的不是人,而是一群怪物。
“你都看见了?”彼德质问。
“没……没看见……”田中广志结巴地回答。
“他说谎。”老祭司断言。
老祭司的话是值得相信的,这个老人似乎能探知人类内心的想法。
“我警告过你,不要管这件事!你们这些记者喜欢找死!”彼德失望地大吼。这个记者虽然缠着他很令人讨厌,但另一方面彼德却不希望他死掉,这种矛盾心理他自己也说不清。
阿特尔科瓦尔科酋长只看这个人类一眼,冰冷地说:“既然看见了,就杀了他。”
田中广志听不懂酋长的语言,但他也能明白酋长在说什么,“请不要!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不会说的!”
“谁相信你?你是记者,今晚发生的事第二天就会见报!”彼德其实想给他一个活的机会,如果田中广志能有个承诺,他可以进一步说情。老祭司看了彼德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会为你们保守秘密的!这对我也有好处!即使我将今晚的事报道出去,也没人会信!我会被当作精神病,他们会把我送进医院,我也会因此失业!我不能失业,我有妻子,孩子也快出世了,全家都需要这份薪水,所以我不会为了一篇报道毁掉一个家!请相信我!”田中广志带着哭腔请求,眼泪挂在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脸上。
“只要你不说出去,我们可以饶过你。”老祭司说。
老人的话让其他鹰战士感到诧异,但既然祭司已经放出了话,他们也不方便反对了。田中广志连连点头,承诺这件事将永远是秘密。
“我们走!”阿特尔科瓦尔科酋长率先跳上阳台,张开双翼飞向了天空。鹰战士们立刻跟上,不会飞的彼德由高大的蒂蒂特尔抱着。漆黑夜空中仿佛出现了金色鸟群,但很快消失在了夜空中。
田中广志站在阳台上望着离开的一群怪人,直至他们的身影消失。他从怀中掏出了相机,刚才的人忘记收缴这个记者的必备工具,田中广志握住相机,如同捧着宝贝,里边有照片。他忍不住想笑,这些照片足以抵上一个记者的薪水,甚至做一辈子小记者的酬劳。
第十节 照片
包括守候在医院门外的记者及路过行人在内,樱井医院毒气事件一共死亡243人,除躲藏于密封实验室内与躺在全封闭重症室的病人,共计三十多人外,无一幸免。因为与不久前发生的客机毒气事件类似,使人不得不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官方说法称,有恐怖分子携毒气弹袭击了医院,至于袭击者身份和目的尚在调查中,可能是不满美国的恐怖组织因前段时间日本政府积极与美国合作参与打击恐怖组织的军事行动,而采取的报复威胁手段。但是民间说法却是另一个版本。据附近的居民称,当时他们看见有云从天而降,笼罩住了医院,不过由于他们的说法怪诞,只有几家小报登载过他们的描述。
田中广志身为记者,又是樱井事件的幸存者之一,却意外地在事后沉默了。他的妻子滋子发觉丈夫简直变了个人,回到家后的第一件事竟是将自己将进暗屋中冲洗照片,杂志主编数次要求他以经历者身份为樱井事件写长篇报道,热爱工作的他竟没有回应。接着田中广志对着照片反复查看,甚至忘了睡觉。滋子有几次想看看究竟是些什么照片,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