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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玉祥道:“老师父,在下身边有一颗辟毒珠,专解天下奇毒,老师父且运功试试。”
说着从身边取出辟毒珠,递给了天还上人,要他左手掌心握珠,盘膝行功。
天还上人接过辟毒珠,依言盘膝坐下,运气行功。
那老罗被薄一刀点了五处大穴,只觉打了一个冷噤,身子跟着猛然一颤,体内气血,忽然逆行,心头一惊,大声叫道:“你……你点了我五阴绝脉。”
他认为已在大声叫喊,其实只是声嘶力竭的说着话。
薄—刀道:“没错,你狡猾成性,不给你吃点苦头,是不肯就范的,我告诉过你,薄某不讲交情。”
老罗张了张口,还没说话,突然哼了一声,冬瓜脸上,突然现出了汗水,而且汗水愈出愈多,像黄豆般滚滚而下,同时跌坐地下的人,身子也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颤抖,好像他正在用最大的忍耐,忍受着体内逆血倒行的痛苦。
不过盏茶工夫,只听老罗嘶声道:
“快替我解开穴道。”
这时天还上人也随着睁开眼来。
卓玉祥守在他身侧,问道:
“老师父可曾把奇毒逼出体外了?”
天还上人微微摇头,把掌心握着的辟毒珠,交还卓玉祥,说道:
“老衲并无什么感觉,体内真气,依然痪散如故,无法凝聚。”
卓玉祥奇道:“这怎么会呢?”
老罗嘶声道:
“他中的是散功药,并不是毒药,辟毒珠自然不会生效,称们放开我,我交出解药来。”
薄一刀右手连拍了三掌,推开了老罗身上穴道,左手一伸,说道:
“快些拿来。”
老罗骤觉身上一松,不由得长长吁了口气,说道:
“在下身上,只有一包解药,其余的不在在下身上。”
薄一刀问道:
“在哪里?”
老罗道:“在峨嵋后山。”
薄一刀道:“如何会存在峨嵋后山?”
老罗道:“在下奉命前来担任峨嵋派掌教,自然要带来解药,但为防万一,解药自然不能全数放在身边,那就只好择一安全的地方,妥藏解药了。”
薄一刀道:“后山什么地方?”
老罗道:“一处幽谷之中。”
薄一刀道:“除你之外,还有什么人知道?”
老罗道:“此事十分机密,怎好让人知道。”
薄一刀冷笑道:
“所以你很重要,峨嵋派不敢有人杀死你。”
老罗阴笑道:
“在下只身前来,总不得不防人一着。”
“你很狡猾。”薄一刀语声一顿,接着道:“还有一件事,你也该有个交代。”
老罗道:“什么事?”
薄—刀道:“方才你说过是奉命前来担任峨嵋掌教,奉谁之命?”
老罗为难的道:
“这……”
薄一刀冷冷说道:
“阁下还是好好回答我的话,如果再要我出手,只怕不会轻易再替你解开穴道了。”
老罗似是已为薄一刀气势所慑,冬瓜脸上,微微发黄,急忙说道:
“在下是奉龙君之命而来的。”
薄一刀追问道:
“龙君现在何处?”
老罗道:“龙君掌握武林大势,自然在龙宫之中了。”
卓玉祥道:“你身边只有一包解药?”
老罗道:“正是。”
卓玉祥道:“你没骗我们?”
老罗苦笑道:
“在下身落你们手中,如何还给自己过不去么?”
卓玉祥道:“好,你取出来。”
老罗道:“在下穴道受制,手足都无法动弹,你们自己拿口巴!”
薄一刀替他解开的是“五阴绝脉”,原先制住他的手足四肢穴道,仍然并未解开。
卓玉祥道:“你放在那里?”
老罗道:“在下怀中。”
卓玉祥探手在他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纸包,问道:
“可是这个?”
老罗连连点头道:“正是。”
卓玉祥道:“如果这包不是解药,而是毒药,你就死定了。”
老罗道:“卓少侠身边有辟毒珠,何惧天下奇毒?”
卓玉祥还没说话,天还上人道:“看来他说的不像有假,老衲试试就知道了。”
卓玉祥迟疑的道:
“老师父……”
薄一刀笑道:
“此人甚是怕死,这包药,不会假的。”
卓玉祥听薄一刀也是这般说法,就把解药递给了天还上人。
天还上人接过解药,打开纸包,把药末纳入口中,徐徐咽下。
卓玉祥、薄一刀都一眨不眨的注意着他脸上变化。
这样过了一盏热茶工夫,只见天还上人徐徐举起双手,作出纳气行功之状。
卓玉祥等他缓缓放下双手之时,才问道:
“老师父怎样了?”
天还上人微微一笑道:
“他果然没说假话,这包解药,真还灵验,老衲体内散功的情形,好像已经消失了。”
卓玉祥道:“如此说来,老师父一身功力,已经恢复了?”
天还上人颔首道:
“正是如此。”
他不待卓玉祥开口,转身往里行去,过不一回,手中拿着一个瓷瓶,走了出来,交到卓玉祥手中,说道:
“卓施主,这是敝寺‘伏虎丹’,一直存放在方丈室中,幸未被他动过,白施主伤重待救,你快拿去,等白施主伤势痊好,再请卓施主莅临敝寺,老衲才能当众宣布方丈遇害之事。”
卓玉祥接过玉瓶,说道:
“老师父功力初复,寺中僧侣,又全中了散功毒药,在下此刻急须兼程把‘伏虎丹’送去,薄兄可留在此地,协助老师父,不知老师父意下如何?”
天还上人合掌一礼,笑道:
“老衲功力已复,何惧这孽障反复,何况他又被制住了穴道,此间之事,老衲自会料理,倒是白施主伤势沉重,又和三元会结下嫌隙,此事不可不防,薄施主和施主同去,也多一个帮手,以防万一,老衲之意,只是希望白施主伤势痊愈之后,卓施主务必赶来敝寺一趟,替老衲作个证人。”
卓玉祥点头道:“这个自然,就是老师父不说,在下受方丈之托,也非得赶来不可。”
天还上人合掌道:“阿弥陀佛,老衲代表敝寺,谨此致谢。”
卓玉祥拱拱手道:“如此在下二人,那就告辞了!”
天还上人道:“此时夜色已深,卓施主二位且等明晨天亮了再走不好么?”
卓玉祥道:“在下义兄伤势沉重,亟待‘伏虎丹’疗伤,在下恨不得插翅赶去,还是夜晚赶路,也好早些赶到。”
天还上人颔首道:
“卓施主既然心急如箭,救人如救火,老衲那就不好挽留了。”
卓施主抱拳道:“老师父好说,在下告辞。”
薄一刀也朝天还上人抱抱拳,两人举步往外行去。
天还上人在后道:“二位施主好走,老衲还要处理这孽障之事,恕不远送了。”
卓玉祥、薄一刀匆匆离开伏虎寺,两人脚下加快,一路奔行。
卓玉祥道:“在下想不到伏虎寺之行,居然会有这般顺利。”
薄一刀边走边道:“这是全仗天还上人留在伏虎寺,咱们才能如此顺利,若是没有天还上人,伏虎寺群龙无首。少侠纵有掌门信物多罗叶为证,也不知要费多少唇舌,才能说得清楚,就是说清楚了,五百僧侣全中了散功药物,咱们还得跟着老罗到峨嵋后山去取解药,再让他们一个个服下解药,在时间上,也不知道要耽搁多久呢!”
说到这里,忽然间好像想起一件什么事来,口中不觉低“哦”了一声。
卓玉祥回头问道:
“薄兄相起了什么事?”
薄一刀道:“兄弟觉得有一点疑问,便已经过去了。”
卓玉祥道:“薄兄何妨说出来听听?”
薄—刀道:“兄弟觉得那假冒天破大师的老罗,武功造诣,虽然不弱,但也算不得很高,以峨嵋掌教天破大师数十年修为,怎会经不起他一掌,就被震伤内腑,伤重致死?”
卓玉祥想起当日假天破大师掌伤天破大师,夺命逃走之时,自己急起急迫,他反身劈来的一掌,力道奇猛,自己几乎不敢硬接。
但是以今晚和假天破大师动手之际,对方掌力虽强,自己运用双手发剑(以指代剑),纵然内力不如对方,但也想差无几,而且在自己运用两套剑法,交相攻击之下,还居然占尽了上风,对方在掌力上,确确实实不如在龙宫石窟那一掌来得霸道。
但再继而想了想,当日假天破大师急于夺门逃走,所谓一人拼命,万夫莫敌,他是竭尽所能,发出一掌,以图阻止自己的追踪,自然比平日凶猛得多了。
心中想着,一面说道:
“峨嵋‘伏虎掌’,必须掌着人体,震力才会发挥威力,当日天破大师在毫无防范之下,被击中要害,修为再深,也难免震伤内腑了!”
两人刚一转过一重山脚,瞥见山径上正有一行人奔行而来。
当前一个领路的,身穿灰色僧袍,那不是一清和尚还有谁来?
一清和尚看到卓、薄二人,不由惊喜的道:
“那不是卓少侠、薄老大么,怎么下山来了?”
卓玉祥口中方是“咳”了一声,问道:
“大师父怎么也赶来了?”
话声甫出,只见一清和尚后面,跟着白玉霜、慕容贞、吕琼瑶三人。
慕容贞喜道:“卓大哥,你们求到‘伏虎丹’了么?”
卓玉祥迅快奔近白玉霜面前,月光之下,只觉白姊姊脸色苍白,敢情一路提气而行,她究是重伤之躯,显得有些气喘,不觉说道:
“白姊姊你们怎么也来了?”
白玉霜望着他还没开口。
慕容贞抢着道:“卓大哥,你还说呢,你们悄悄一定,没告诉白姊姊,白姊姊把我埋怨死啦,说我是知道内情的,怎可让你们两个贸上伏虎寺冒险去,白姊妹不放心你们,所以我们也随后赶来了。”
白玉霜缓缓吹了口气,才道:
“卓兄弟,你最近几个月,也经历了不少事故,怎么还如此冒失,伏虎寺峨嵋派根本重地,何况方丈已经回去,五百僧侣,会相信你的话么?”
卓玉祥笑了笑道:
“事情出乎意外,总算把那贼党的假面具给撕了下来,不然也不会顺利取到‘伏虎丹’了。”
白玉霜道:“是天还?”
卓玉祥道:“不,是他们寺里的一名园工叫做老罗,他奉命潜伏寺中已有二十年之久了。”
一清和尚站在边上,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
“卓少侠,敝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故?”
薄—刀道:“此事说宋话长,咱们此行总算见到天还上人,蒙他慨赐一瓶‘伏虎丹’,白姑娘伤势不轻,急需服药疗治,你是峨嵋派座下首席大弟子,经常下山,谅必认识附近山中居民,先找个落脚之处才好。”
—清和尚道:“这个容易,山下不远,就有一座庄院,主人一家,都住在城里,这里原是他家别业,只有每年香期,才进香,住在这里,平日也接待游山的游客,小僧和他们管家,倒是素识,就是住上几天,也不打紧。”
卓玉祥道:“如此就好,大师父快请带路。”
一清和尚道:“大家请随小僧来。”说完,举步朝山径上走去。
大家跟着他走了一顿饭的工夫,但见一处山麓间,依山而起,矗立着一座庄院,夜色之中,黑压压的好像占地颇广。
一清和尚领着大家奔近庄院,绕过正面,走到东首一道边门,跨上石级,举手叩了几下铁环。
这时差不多已是初更时分,庄稼人日落而息,这时早巳进入梦睡久矣!
但一清和尚只叩了几下铁环,里面就有人应声道:
“来了,来了,外面是什么人,这么晚了,还来叩门。”
接着,但听了一阵脚步声,从里面走出,拔启木门,两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