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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依依忍不住叫了声:“大姐……”
红衣女郎忽然脸色一沉,冷冷的道:
“你把他引来,知不知道后面还有人跟了下来?”
方依依一怔道:“小妹这倒没有注意。”
红衣女郎哼了一声道:
“你一路被人家缀了下来,还不知道?”
方依依抬头问道:
“那是怎样一个人?”
红衣女郎道:“是一个女的。”
方依依道:“大姐把她怎么了!”
红衣女郎咯咯笑道:
“自然把她请进来了。”
方依依道:“义父不是要我们……”
红衣女郎道:“目前情形有了变化,尤其那女的一身所学不弱,看去极高,此事咱们先得弄清楚了才是。”
方依依道:“但……”
红衣女郎道:“我自有主张。”
卓玉祥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眼前一片漆黑,不见灯光,也不闻人声。他只觉自己躺在一个草铺上,草很厚,也很柔软!
自己怎会睡在这里?他仔细思索着,发觉头脑还有些昏沉沉的!
不错,是方依依的大姐——红衣女郎敬了自己一杯酒……她们……他蓦地翻身坐起,草铺响起了一阵细碎的咳咳之声,但就在他这一翻身坐起之时,他发现脚后还躺着一个人!
那不是看到的,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当然看不到人。
那是碰到的,他的脚碰到了另一个人的脚!
卓玉祥心头一愣,急忙站起身,俯下身子,伸手摸去。
这一摸,他手指接触到的,竟是一个软绵绵的身子,蜷曲着躺在草铺上!
会是个女子!他心头止不住一阵狂跳!
那女子呼吸轻匀,像是睡着了,而且还睡的很甜!这会是谁呢?
卓玉祥暗暗觉得奇怪,尤其这间屋子里面,黑得没有一丝光线,也使他更增加了几分狐疑不定。
迅快的直起身,朝前跨出一大步,那已经离开了草铺,地下是粗糙的石板。他假想草铺是在屋角上,那么应该距离墙壁不会太远。
于是他手脚并用摸索着朝前走去。果然,他走了不到三步,右首已是一堵墙壁,但触手冰凉,摸到的竟是一堵铁壁。
卓玉祥心头不禁一沉,这情形,不用说,自己已经被人家囚起来了!
是方依依!她把自己诳来,究竟有何居心呢?心念转动之际,他摸着铁壁,朝前走去。
不消多时,他已经沿壁走了一转,这是一间长方形的铁屋,四面都是厚厚的铁板,好像没有门户。现在,他右脚又踩到了草铺。这证明自己已经回到原来的地方了。
在他右脚踩到草上,发出一阵“咳”细响的同时。不远处也同样响起了一阵细碎的“咳”之声。
那是有人从草铺上翻身坐起发出来的声响!
紧接着但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喝道:
“是什么人?”声音显得有些紧张,但听来依然十分悦耳。
卓玉祥听到声音,心头不觉一沉!那不就是和自己同行,而视同陌路的那位青衣姑娘——西天目幻住庵清音师太的那个宝贝徒弟?她怎么也来了?还和自己囚在一室!
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卓玉祥赶忙答道:“在下卓玉祥。”
青衣少女一下站起身来,急急问道:
“你……怎么也在这里?这……这是什么地方?”
这回她居然和卓玉祥说话了!
卓玉祥苦笑了笑道:
“姑娘怎么也会到这里来的?”
青衣少女娇急的道:
“人家是在问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卓玉祥道:“在下醒来就在这里。”
青衣少女听的更急,追问道:
“你是说,你也……”
醒来就在这里,她自然非追问不可!
追问的是什么呢?“你也睡在这里?”但一个少女,这话如何问得出口?她就因为问不出口,几乎急的要哭!
卓玉祥自然听的出来,忙道:
“在下是被人家诳来的,还中了迷药,也刚醒过来,真没想到姑娘也被囚在这里,姑娘是如何进来的呢?”
这话是暗示她,自己根本不知道屋里还有第二个人,那当然没有碰过她了。
青衣少女早就娇急的胀红了脸,但听他说出不知道自己也躺在这里,心头就觉得稍宽,举手掠掠鬓发,忽然气愤的道:
“我本来就不想跟着你来的,但我是奉师父之命,要和你一路同行的,你跟着人家来了,我自然也非跟来不可了。”
第 二 章 重重疑云
她语气之中,带着些酸溜溜,其实卓玉祥还她姓名都还不知道。
卓玉祥问道:
“姑娘和他们动了手么?”
“没有。”青衣少女哼了一声,依然气愤的道:
“我看你们手拉手的走进一座庄院。”
她忽然发觉一个少女不该说的这么难听,不觉粉脸一红,顿了顿,才道:
“我刚走近庄院,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鸾铃之声,一匹红鬃马上,骑着一个红衣女子,急驰而来……”
卓玉祥心中暗道:“是方依依的大姐!”
青衣少女续道:“她一跃下马,就含笑问我:‘这位姑娘找谁?’
“我看她跳下马来的身法,武功一定很高,我师父时常教我逢人且说三分话,我就朝她微微摇头,说道:‘我是路过这里,在庄前歇歇足的。’
“那红衣少女忽然咯咯笑道:‘这条路,只通我们庄院,你路过这里,如何路过的呀?’
“我听的暗暗一惊,还没说话,那红衣女子又道:‘好啦,你也别说啦,明人眼里不揉砂子,姑娘跟进去吧!’
“我说:‘我为什么要跟你进去?’红衣女子咯的笑道:‘不为什么,我只是请你到庄上去坐坐。’
“我看她笑的不怀好意,一面留神戒备,一面冷冷的道:‘好意心领,我要走了。’红衣女子忽然一闪身,拦在我面前,说道:‘你要走,可没这般容易。’
“我道:‘你要怎的?’红衣女子咯咯笑道:‘你形迹可疑,我自然要把你留下了。’她话声出口,忽然左手一抬,屈指朝我弹来,我要待闪避,不知怎的,忽然感到一阵昏眩,就不知道了。”
卓玉祥怒哼一声道:
“这位女子真是貌美如花,心毒如蝎。”
青衣少女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卓玉祥就把自己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青衣少女忽然“噢”了声,道:
“你说,她们使用迷药,把我们擒来,会不会和那颗念珠有关?”
卓玉祥道:“事情已经过了十二年,她们怎知在下和姑娘是侦查念珠来的?”
青衣少女道:“那么她们这里是强盗巢。”忽然“啊”道:
“卓大哥,我们出去瞧瞧好不?”
她忽然叫他“卓大哥”,口气就显得极为亲切。
卓玉祥道:“姑娘说的倒是轻松,这间屋子,四周都是铁壁,咱们如何出得去?”
青衣少女吃惊道:“你说什么?这是一间铁屋?”
卓玉祥道:“不错,方才我醒来之后,已经在四周摸索了一退,四壁都是铁板,竟然连一道门户也没有。”
青衣少女急道:“咱们那就被囚在这里,再也出不去了。”
卓玉祥道:“至少目前没有办法出去。”
青衣少女急道:“那怎么办呢?难道就让他们这样囚禁着么?”
卓玉样道:“我想他们不会把我们关的太久的,他们设法把我们引来,总有一个目的。”
青衣少女道:“依你说,他们会对我们怎样呢?”
卓玉祥道:“至少他们也要问问我们身世来历,是不是他们的敌人?我想这也许是误会,也说不定。”
青衣少女道:“你难道还没告诉人家,你叫什么名字?”
卓玉祥道:“在下说了,但她们并不知道姑娘是谁?不但是她们,就是在下,和姑娘结伴同行,已有两天,连姑娘芳名都还不知道呢!”
青衣少女偏着头,问道:
“我师父没告诉你么!”
卓玉祥道:“老师太连话都不准我们说,还会告诉我姑娘的姓名么?”
青衣少女轻“噢”一声,低低的道:
“我叫慕容贞。”
卓玉祥道:“原来是慕容姑娘。”
慕容贞忽然目光一抬时,黑暗之中,她虽然看不见他,但她直觉的感到她和他站的位置很近。她有些羞涩,但这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的心在跳跃着,低低的说道:
“卓大哥,你叫我贞儿好啦,师父也叫我贞儿的。”
卓玉祥道:“这个在下如何敢当?”
慕容贞道:“这有什么敢当不敢当的?我们在路上,总该有个称呼,我叫你卓大哥,你叫我贞儿,不是很好么?像你那在下,姑娘的,听了多别扭?”
“好吧!”卓玉祥点着头道:“贞儿,咱们先坐下来歇息。”
“喂!”慕容贞听他叫自己“贞儿”,心头有着羞涩的甜意,脸上热哄哄的,手指用力卷着发辫,眨动眼睛,道:“这时候不知是下午?还是晚上了?”
卓玉祥已经在草铺上坐了下夫,抬头道:
“不管是什么时候,他们把咱们引来,总不会囚在铁屋里,就置之不问,咱们要养足精神,才能应付。”
慕容贞低着头道:“卓大哥说的也是。”
她怯生生的跟着坐下。这一坐下,两人间的距离并不太远。
她从没和陌生男子单独相处过,当然她和卓玉祥也不算陌生了!但她芳心深处,止不住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卓玉祥也是,他鼻子熄隐可以闻到从她秀发上散发出来的微弱的幽香,他感到有些心跳。
黝黑的铁屋,两人坐的极近,只是谁也看不到谁。就因两人心底却有着异样的感觉,一时间使得他们都陷入了沉寂。
本来谈的好好的,这一沉寂,就像生了份,更让人不安。
默默的过了好一回,慕容贞轻轻的叫了声:“卓大哥。”
卓玉祥道:“你有什么事?”
慕容贞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卓玉祥道:“先母在我初生不久,就去世了,我九岁那年,先父遭人害死,我就跟家师去了华山,我已经孑然一身,无家可归……”
慕容贞垂下头,歉然的道:
“卓大哥,真对不起,我不该问你的。”
卓玉祥道: “不要紧,我不会伤感的,家师时常告诫我,草木要经得起风霜,一个人要受得起打击,要报仇雪耻,必须奋发图强,先父死了之后,我都忍着眼泪,不让它流出来,因为流泪不能替父报仇。”
慕容贞偏过头来,由衷的称赞道:
“卓大哥,你真是一个坚强的人。”她话声甫落,接着问道:
“那么卓大哥,你对报仇之事,有何打算呢?”
卓玉祥道:“先父遇害,我才九岁,唯一真的证据,就是左手掌心握着的一颗乌金念珠,如今又事隔一十二年,人海茫茫,我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今后飘泊何处?经历些什么?遭遇些什么?因此我觉得令师要你随我同行,真是委曲了你……”
慕容贞忽然朝他挨近了些,低低的说:
“卓大哥,你不用说了,我是奉师父之命,侦查假冒他老人家乌金念珠的贼人来的,只要你不嫌我是个累赘之人,今后不论你到哪里去,遭遇何种事?我都愿意跟你在一起……”
她脸突然红了,话声也越说越低。
卓玉祥心头一阵激动,低声道:
“贞儿,谢谢你。”
慕容贞低垂着头道:“我不要你谢,只要你……你不讨厌我就好。”
卓玉祥道:“我怎会讨厌你呢?从我们一起上路,我心里就把你当作我的妹子看待。”
随着话声,他缓缓伸过手去,抓着她双手,握得紧紧的。
慕容贞娇躯有些颤抖,但却任由他握着自己双手,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