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卓大哥,他们人呢?”
卓玉祥低声道:
“快别出声,前面好像已经到了地头。”
不错,前面一箭来远,就有一道壑壁,挡住了去路。
壁上,有一个黑黝黝的岩洞。洞前,直挺挺躺着两个黑衣汉子,一望而知就是先前进来的八个人中,留守在洞外之中。
只要看他们连钢刀都已脱手,不用说是被后来的两人(北煞卜元庆和那银袍道人)所杀。也由此证明前面六个人和后来的两人,都已进入石窟去了。
卓玉祥回头朝慕容贞打了个手势,一声不作,朝石窟中走去。这石窟之内,虽然黝黑如墨,但却宽阔平整,并无弯曲。
两人到了这里,也顾不得男女之嫌,手牵着手,一路朝里摸索行去。
深入了十四五丈远近,总算到了甬道尽头,这里有一个一人来高的窟窿,前面似乎微有天光!
两人迅快走出石窟,但见眼前一宽,竟是一个可容数百人的大石窟。
四周石壁间,发出绿阴阴的惨淡光亮,望去空荡荡的,越发显得阴气阴森森,使人如履鬼域。几乎连两人的脸色,都变得绿阴明的!但尽管石窟惨绿幽暗,已可看清事物,总比伸手不见五指好的多了。
两人手牵手的往里走去,前面是一堵高大的石壁,中间开了一个人多高的圆形洞门。
门上有一个横轴,刻着“龙宫”两个大字,门口居然放着两管千里火筒。
慕容贞喜道:“卓大哥,这里有两管火筒。”
卓玉祥哼了一声道:
“看来又是‘龙头’给我们准备的了。”
慕容贞道:“管他呢,有了火筒,总比没有好,卓大哥,我们进去。”
当下仍由卓玉祥为首,两人左手打亮千里火筒,右手执剑,一前一后,相继跨进石门。
这圆洞门内,是一个长方形的石室,有些像天井,两旁各种一棵五色花树,琪花瑶卉,灿烂夺目。走近一看,这两棵花树,竟然是用珊瑚、玛瑙、弱翠、白玉雕刻镶嵌而成!
光是这两棵花树,就价值钜万!
天井正面,有三级白色石阶,中间是一堵白色石壁,和两扇白色石门,配着金黄的兽环,只是石门紧闭,门上贴了一张红纸条,上书:“来宾请至左厢待茶。”
长方形的天井,左右两侧,果然和厢房一般,各有两扇石门。
卓玉祥认为这是“龙头”有意想引自己两人入伏,因此不予理会,迳自走上三级石阶,暗运功力,伸手朝正面两扇石门上推去。
他虽然凝足全力,哪知两扇石门,竟似生了根一般,纹风不动。
慕容贞道:“卓大哥,不用推了,我们就从左厢进去吧!”
卓玉祥点点头两人一齐退下,转身朝左首两扇石门走去。
卓玉祥走进石门,回头朝慕容贞道:“贞儿,你且退后几步。”
慕容贞依言后退了几步,眨动双目,低低的道:
“你小心。”
虽然只说了三个字,她对他的关切之情,已表露无遗!
卓玉祥微微一笑,举手朝两扇石门推去,这回不须他用力,两扇石门,果然应手而启。卓玉祥全神戒备,在门口等了一阵,看看并无异状,才举步走入。慕容贞不待招呼,随后跟了进来。
左厢石室,地方不大,放着石几石椅,雕刻精细,极似一间小巧的客室。
几上果然还有两盏茗碗,茶是新沏的龙井,还很烫。
卓玉祥、慕容贞,当然不会去喝它。
石室右壁,另有一道石门,门只是虚掩着。卓玉祥当然也不会在石椅上坐下来,他走近右壁,推门而入,那是一条甬道。
两人循着甬道走去,不过一箭来路,前面甬道,已一分为二。就在岔道上,迎面壁间,又有了红纸条,上书:“来宾请向左行。”
卓玉祥心中暗道:“我偏向右去,看看是什么地方再说。”
心念转动,就举步朝右首甬道上走去。
这条甭道,竟然十分曲折,几乎走上三四步,就是一个转弯。
两人走了一阵,也不知转了多少弯,总之,被这些转弯抹角弄得昏头转向,不知远近。
最后总算走到甭道尽头,又是一道石门,挡住了去路,卓玉祥正待伸手去推!
慕容贞叫道:“卓大哥,慢点!”
卓玉祥回头道:“什么事?”
慕容贞道:“门上又有字条,我们先看看再说。”
卓玉祥举起火筒;朝上一照,果见门上又有一张红纸条,写着:“门上有毒,门内有雾”八个字。
卓玉祥冷笑道:
“他倒算准我们会往这里来的。”口中说着,长剑一举,抵在门上,运劲往里推去。
慕容贞在他身后,低低的道:
“卓大哥,他说‘门内有雾’,可能是毒雾,咱们还是不进去的好。”
卓玉祥道:“他故意危言恐吓,咱们已经到了这里,岂能因他‘门内有雾’四字,就吓退了?”
石门经剑尖抵着推去,居然应手而启。这间石室,相当宽大,但“龙头”说的不假,石室之中,果然雾气弥漫,白茫茫的,看不清楚!
卓玉祥一手擎着火筒,往里走了几步,但觉前后左右,俱是一片浓重的雾气,火光只能照射到数尺左右,而这间石室,却异常宽敞,几乎空无所有!
卓玉祥心中不禁暗暗起疑,这白雾当然是有人施放的,他何以要在空无所有的石室之中,施放白雾?心念转动,正待加快脚步,往里行去!
瞥见前面不远之处,似乎有几个人影,席地坐在那里!
卓玉祥这一发现,立即脚下一停,回头朝慕容贞低声说道:
“贞儿注意,前面有人。”
慕容贞走上一步,和他并肩而立,低低问道:
“人在哪里?”
卓玉祥道:“就在前面!”
两人暗暗戒备,缓步走上几步。两支火筒照射之下,这下已可看的清楚,地上一共坐着四个人。那是一僧、一道、一尼和一个儒生打扮的老者。
卓玉祥虽然不认识那老僧、老道人是谁?但当他们看到那老尼姑和儒生打扮的老者,不禁心头猛然一沉!
两人不约而同的迅快弃去手中长剑,叫了声:“师父。”
急步奔上前去,扑的跪到地上。
原来那老尼姑正是慕容贞的师父西天目幻住庵主清音师太。儒生打扮的老者,则是卓玉祥的恩师华山派掌门人商桐君!
清音师太冷峻的脸上,微见倦容,缓缓睁开眼来,说道:
“徒儿,你们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慕容贞道:“弟子是和卓大哥一起来的,师父,你怎么了?”
商桐君看到卓玉祥,不禁双眉微拢,说道:
“孩子,你们如何进来的?快快离去,此地不宜久留。”
卓玉祥眼看师父神色委顿,心头更是大急,问道:
“师父你老……”
商桐君不待他说下去,拦着道:
“为师几人,目前尚无大碍,你们快些走吧!”
第 四 章 晋见龙君
师父纵然叫徒弟快走,但徒弟岂肯舍了师父而去?卓玉祥急道:
“师父,你老人家到底中了什么暗算?”
这时那灰袖老僧和黑髯老道也同时睁开眼来。
灰袖老僧合十道:“阿弥陀佛,这位小施主就是商掌门人的高足么?”
商桐君点头道:“正是小徒。”一面朝卓玉祥道:
“孩子,快去见过峨嵋天破大师、昆仑叶道长。”
卓玉祥依言向两人行礼。
清音师太也要慕容贞拜见了商桐君等三人。
商桐君要卓玉祥、慕容贞两人,在下首席地坐下,才徐徐说道:
“为师等四人,都是中了姓龙的奇毒……”
慕容贞道:“师父怎么会中毒呢?”
清音师太叱道:“徒儿不准多说,听商掌门人说下去。”
慕容贞果然不敢再说。
商桐君续道:“他这种奇毒,甚是古怪,中毒之人,除了昏昏欲睡,一身武功,几乎全失……”
卓玉祥忍不住道:“师父,弟子和慕容姑娘进来之时,这石窟之中不见一人,也许他们还不知道,弟子二人,先把四位救出去再说。”
商桐君道:“不成,那姓龙的武功极高,他一旦发觉,你们就不易脱身了。”
慕容贞接口道:“是了,在晚辈和卓大哥进来之前,曾有两批人进入山洞,可能他们双方正在动手,也说不定,因此我们一路进来,都不曾遇到有人拦截。”
清音师太问道:
“你们前面,进来了两批人?那是什么人?”
慕容贞道:“第一批共有八个人,没看清楚他们是谁?后面跟来的两人,一个是北煞卜元庆,另一个是身穿银袍的瘦小道人。”
清音师太哼道:“西煞毕元!”
昆仑叶道长道:“北煞卜元庆、西煞毕元,都是姓龙的手下。”
慕容贞道: “但听他们口气,好像那个叫‘龙头’的人,不在这里,他们才偷进来的,也许他们正在窝里反呢!”
卓玉祥道:“所以弟子之意,师父等人,还是先离开这里的好。”
商桐君摇摇头道:
“不成,咱们无法离开这间石室。”
卓玉祥道:“为什么不能离开这间石室?”
商桐君微微叹了口气道:
“为师四人,身中奇毒,其实早已发作,这种剧毒,霸道无比,一经发作,只有坐以待毙。但咱们还能保全性命,就是因为这间石室中,布满了雾气,这种雾气,可以中和咱们所中之毒,一旦离开此室,只怕不出百步,就得毒发身死。”
慕容贞急得流出泪来,咽声说道:
“那该怎么办呢?”
卓玉祥忽然心中一动,望着慕容贞道:
“贞儿,咱们找‘龙头’去,他既能施毒,自然也有解药的了。”
他“贞儿”二字,叫出口来,不觉脸上微微一红。
慕容贞道:“但方才听北煞的口气,‘龙头’可能不在这里。”
卓玉祥道:“不,他一定在。”
慕容贞道:“何以见得?”
卓玉祥道:“你总该记得,从咱们进人蛇岭起,一再发现他的字条,连同门外的字条,都是一人的笔迹,可见他纵然隐身暗处,其实就在蛇谷之中!”
慕容贞听的眼睛一亮,喜道:
“是啊,卓大哥,咱们这就找他去。”
卓玉祥忽然侧耳静听了一阵,低声道:
“有人来了,快些熄去火筒。”说话之时,已然捡起长剑,同时把手中火筒熄去。
慕容贞也不怠慢,右手迅快取起长剑,跟着熄了火筒。
石室之中,顿时一片黑暗。
果然,过没多久,只见石门启处,一点灯光,从门口射来。但因室中雾气甚浓,所能看到的只是一团蒙蒙灯光,在雾中缓缓行来。
卓玉祥谙听脚步声,一面轻声道:
“来的有两个人,贞儿,咱们最好躲一躲。”
慕容贞道:“躲到哪里去呢?”
卓玉祥轻声道:
“你可躲到老师太身后去。”随着轻轻一闪,便已闪到了峨嵋天破大师身后。
那是因为天破大师身材高大,身上穿的又是宽大袈裟,他身后足可藏得一个人,不易被对方发现。慕容贞也很快就躲到她师父身后,藏了起来。
那一团火光,这时已经渐渐走近!
卓玉祥侧脸望去,只见来的是二个女子。前面一个,一身青色衣裙,提一盏宫灯,看去不过十五、六岁,是个小鬟。
稍后一个身苗材条,穿着一身玫瑰红衣袍的少女,生得眉目如画,娇娆动人,只是稍嫌冷峻!
这红衣少女,卓玉祥曾在百丈峰紫气山庄见过,她就是东煞上官相的义女,方依依的大姐毕倩倩!毕倩倩莲步姗姗,走到四人面前,脚下一停,一双带煞秋波,朝四下迅快一扫,口“唉”道:“这里没有人进来么?”
她问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