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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乱跳,双手握着她手臂,也不自然地颤抖起来!
毕云英被他紧紧握着玉腕,看他玉面泛红,星目中情焰闪动,一个身子颤抖不停,也顿觉双颊发赧,芳心里小鹿顶撞,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珠,眨动了一下,低嗯道:“弟弟你怎么啦?”
许庭瑶红着脸道:“姐姐你真美!”
他这句话,完全出自内心,也是人间至善至美的倾吐!
毕云英面对着日夜萦绕芳心的情郎,早就有点儿心飘神荡,闻言妙目一张,心头甜蜜蜜地,仰脸娇羞道:“弟弟你……”
她缓缓偎入怀中,他迷迷糊糊地张臂搂住她娇躯:“姐姐……”
四片嘴唇,霎那间凑在一起,两个人都沉浸在神醉魂驰,意乱情迷之中!
突然,在两人身后,有人嗤的轻笑了声!
许庭瑶蓦然一惊!
毕云英立即一跃而起,娇叱道:“什么人?”
两人目光四转,夜色迷蒙,四周静悄悄的那有一丝人影?
毕云英连羞带急,脚尖点处,一下纵身上树,凝足目力,依然连鬼影子都没有。
许庭瑶胀红俊脸,仰着头道:“姐姐,恐怕我们听错了吧?”
毕云英飘落地面,脸含薄怒,跺跺脚道:“我明明听到有人……都是你……”
许庭瑶只当是她恼了,慌忙的走到她面前,作揖道:“姐姐,都是小弟不好,你不怪我吧?”
毕云英斜睨了他一眼幽幽的道:“我不怪你,只要你不把我当作路柳墙花就好……”
许庭瑶急得截着她话题,说道:“姐姐怎么这般说法,小弟心目中,一直把姐姐当作天仙一般看待。”
毕云英睁着一对秋水如神的妙目,心头又甜又畅,咬着下唇,问道:“你这话可是言出衷诚,发自肺腑吗?”
许庭瑶道:“小弟这颗心,惟天可表……”
毕云英披披嘴道:“别说得这么好听,一离开姐姐,就和‘小妹’结伴同行,并辔齐驰地,把姐姐抛到脑后了。”
许庭瑶急道:“姐姐不要再提她了,她……”
毕云英笑了笑道:“人家不是答应替你打点吗?其实我不救你她也会替你想办法呢!”
许庭瑶涎着脸作势道:“姐姐再说,小弟又要……”
毕云英白了他一眼,娇嗔道:“还不替我乖乖坐好,我们说正经的。”
许庭瑶瞧着这位天仙般姐姐,真还不敢乱来,果然依言坐好。
毕云英整整秀发,戴好头巾,然后依然把人皮面具,覆到脸上,用掌轻轻在两颊贴平,一面探手入怀,又取出一张人皮面具,说道:“这是姐姐替你准备的,你也戴上它。”
许庭瑶接过面具,只觉薄如蝉翼,入手甚轻,不禁好奇的道:“小弟也要戴吗?”
毕云英点点头,正色道:“金刀褚世海和铁掌姜全之死,江湖上已引起轩然大波,目前有许多人正在找你,戴上面罩,可以死去不必要的麻烦。”
许庭瑶她说得郑重,戴上面具,一面问道:“姐姐知道什么人要找小弟?”
毕云英道:“我也弄不清楚,你只要听姐姐的话,不会错的。”
许庭瑶还想再问,毕云英早已站起身来,道:“我们可以走啦!”
许庭瑶跟着站起身子,伸手一摸,忽然咦了一声,道:“我的剑呢?”
毕云英问道:“我不是已经还给你了?”
许庭瑶两手摸着身边,急急说道:“是啊,方才还佩在小弟身边,怎么会不见了?”
毕云英目光一转,瞥见离两人不远的地方,搁着一颗晶莹夺目的东西,急忙走近过去,俯身拾起。
这一瞧,顿把毕云英瞧得脸色大变,口中不期“咦”了声!
许庭瑶跟着走近,只见毕云英手上,拿着一颗白玉雕威的骷髅,忖忖出神。
不,那不是骷髅,是一颗雕琢精致的狰狞鬼脸,刀工之细,细于毫发,通体晶莹透澈,色逾羊脂,最奇的通体雪白无暇,唯独双眼赤如火齐,黑夜之中,闪闪发光,看去还是一件稀世之宝!
许庭瑶怒声道:“又是骷髅教的人!”
毕云英自从发现这颗白玉骷髅,一直目不转睛的在仔细鉴赏,给他一嚷,立时警觉了过来,“啊”道:“我差点忘了,地上好像还有字迹呢!”
说完,急忙俯下身去,仔细一瞧,果然地上还有两行小字,写着:“旖旎风光,羡煞路人,宝剑暂乞赐玩,留质身佩玉罗刹一具,两日后月上柳梢,当伫君于杨湖口,相公信人,毋劳延伫,倘俪影双偕,使草野之人,得亲炙绝代佳丽,尤所幸企。”
这两行字,飞舞娟逸,笔划极细,好像是用指甲写的!
许庭瑶猜不透这人留下玉罗刹,却把自己宝剑拿去,不知是何用意?
但瞧他语气,又似乎只是暂时借去玩的,并不是和自己换剑,两日后,约自己到杨湖口去,而且还约了毕姐姐同去,对方这一举动,一发难以捉摸。
尤其他在自己身上,解去宝剑,还从容留下这许多字,自己竟然全末觉察!
不错,方才那一声轻笑,准是他离去时所发的,此人飞行绝迹,武功之高,当真不可思议!
他蹲着身子,只是遂字逐句,细细琢磨,毕云英已倏地站起,急促的叫道:“弟弟!”
许庭瑶慌忙直起身子,睁目道:“姐姐发现了什么吗?”
毕云英道:“你猜他是男是女?”
许庭瑶摇摇头道:“这个小弟猜不出来。”
毕云英轻哼一声,道:“是女的,你没听到她的笑声?她换去你的宝剑,约你会面,不言而喻是冲着你来的,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你难道连这两句词都看不出来?”
许庭瑶被他说得不好意思,摇手道:“姐姐休得取笑,他也约了你呀,何况是目前还不知道他到底是男是女呢!”
毕云英愤愤道:“约我,只是陪衬而已,你要是不信,两天之后,就可证明我猜得不错了,哼,就是她不约我,我也要见识见识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物?”
说到这里,把那颗玉罗刹递到许庭瑶手上,幽幽一叹,道:“你把它收起来吧!咳!光凭他这份身手,已不知高出我们多少……”
她想起了“旖旎风光,羡煞路人”,不禁粉脸微酡,啐了一口,气恨恨的说道:“都是你……”
脚尖踢动,扫去两行字迹。
这一阵工夫,东方已吐鱼白,毕云英抬眼望望天色,回头道:“时光不早,我们也该走了,噢,弟弟,你记住了,我们以兄弟相称,上路之后,你该叫我大哥才对。”
许庭瑶笑着应道:“是,小弟遵命。”
毕云英标着他抿嘴道:“油嘴……”
忽然,她纤手一摆,奇道:“咦,有人来了!”
许庭瑶随着她手指瞧去,果见远处有几点人影疾奔而来,只是相隔太远,还瞧不真切!
毕云英低声道:“快坐下来,别理他们!”
许庭瑶返身坐下,毕云英咬着嘴唇,沉吟了一下,又道:“如果这些人冲着我们来的,你只管坐着,一切都由我来对付。”
许庭瑶点点头,几句话的工夫,来人业已奔近!
一共有五个人,年纪不大,全都只有二十五六岁左右,但身手矫捷,一路奔行,当真足不扬尘,步履如飞,看去武功大非庸手。
最奇的,这五个人一身衣衫,居然分成红、黄、蓝、白、黑五种不同颜色,像风驰电掣一般,掠过两人身边,奸像视若无睹,连看也不向两人看上一眼,笔直向前奔去,眨眼间走出老远。
毕云英只当来的是铁堡中人,及看清他们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口中不期轻轻吁了口气,但两道目光,却依然盯着他们怔怔不语。
许庭瑶忍不住道:“姐姐看出他们是何路数?”
毕云英目光还是一霎不霎的望着远处,摇头道:“江湖上从没听人说过……”
说到这里,忽然一跃而起,道:“走,我们跟下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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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庭瑶迟疑道:“他们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干嘛要跟踪下去?”
毕云英摇摇头道:“不,这五个人,行迹可疑,像这般急着赶路,必有事故,我想起他们来历,不知是与不是?”
口中说着,人已当先朝路上奔去。
许庭瑶不知她口中说的想起他们来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她既然这么说法,想来必有缘故,自己自然得跟着她走,于是也就洒开大步,随着毕云英身后下去。
两人一前一后,差不多奔出了十几里路,翻上一处岭脊,毕云英忽然放缓脚步,朝后打了一个手势。许庭瑶心知业已追上前面几人,连忙急步奔近,正待开口,毕云英用手向岭下一指,轻声道:“他们正向岭凹中投去,可能离他们巢穴不远,你随我身后,不可大意。”
许庭瑶朝她手指之处瞧去,只见岭凹中树林葱郁,似有一缕炊烟,袅袅升起,当下点点头,一面问道:“姐姐方才曾说想起他们来历,他们究竟是什么路数?”
毕云英道:“此刻无暇多说,你快跟我下去吧!”
说完,身形掠起,轻蹬巧纵,朝岭下掠去,许庭瑶不敢怠慢,跟随她身后,亦步亦趋,穿林而入!
一会工夫,便已走近岭凹,前面林外,隐隐露出一角红墙,仿佛是座庙宇!
毕云英悄悄拉了一把许庭瑶衣角,沿着树林,朝左侧绕去!
渐渐走近,发觉那座庙宇敢情年久失修,大半已经坍塌,只有前进大殿,还剩了一座殿的骨架,几乎和亭子相似。
右厢稍为完整,还有门窗户墙,破损之处,也用碎砖叠补,敢情有人居住。只是先前五人依然不见踪影。
两人藉着树林掩护,绕到庙前,探头瞧去,只见庙门已不知何往,空荡荡的直通大殿,连神像也多半残落,根本不像住有僧人模样。
大殿天井中,迎着朝曦,摊晒者几张兽皮。
那五个穿着不同颜色衣衫的人,此刻正站在阶前,和一个身穿土布衣裤的少女说话,双方像在争论著什么。
那布衣少女,看去不过二十来岁,生得眉目娟秀,此时面对五人,并无惧色,侃侃而言,脸上神色,甚是激愤。
五人中穿黄衣的那个像是他们为首之人,敢倩被布衣少女所屈,目露凶光,声色俱厉,咄咄逼人,大有动武之势。
许庭瑶、毕云英两人因相隔太远,听不清楚,他们在争执些什么?但光看情形,这五个身穿不同颜色衣衫的人,分明是恃强凌弱,欺负弱女!
毕云英目光转动,早已打量好破庙四周情势,低低说道:“走,我们进去!”
话声出口,人已迅速后退,绕到围墙左侧,身形一弓,轻灵无比,朝坍塌的墙角缺口中投去,身法之快,有如离弦之矢,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许庭瑶不禁暗暗钦佩毕姐姐这身功夫,自己当真是望尘莫及!
心中想着,也立即提吸真气,接连两个起落,从围墙缺口飘落,举目望去,业已不见毕云英的踪影,正好邻近大殿有一堵断垣,可以掩蔽身形,正待掠去!
只听殿前一个尖细声音,阴恻恻说道:“小丫头,你不听劝告,惹怒了咱们兄弟,五方使者手下,你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接着一个女子声音哼道:“姑娘不知道什么五方使者,六方使者,那两把刀,我哥哥在山上捡来的,原是无主之物,你们仗者人多势众,要想巧取豪夺,姑娘也不是好惹的人。”
许庭瑶虽是初出江湖,但他自小听父亲述说着江湖各门各派之事,只要略有名气的人,他总知道一些,但“五方使者”,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不过他从那人铿锵的声音听来,分明内功修为,已臻上乘,只怕那姑娘难是他的敌手,何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