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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儿正色道:“不然,百绝情难绝,她虽已落发,可是每次来,都殷殷地问起你,可见对你并未忘情……”
韦明远痛苦地道:“湘儿!我请你别说了!”
湘儿摇头道:“不行,我一定要说清楚,她之所以有今日。完全是因为你,我觉得她还年轻,你该去劝劝她,只要她愿意,我不在乎你分一半感情给她。去吧,等天一亮就去,韦大哥,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做事情该负责任!”
韦明远默然无语。
纪湄却睁大了眼睛道:“爸爸,妈妈,你们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韦明远苦笑地扶着他的头道:“孩子!有些事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懂!”
朝阳满山,雀噪不已!
虽是春天,早开的花朵已开始凋零。
荒僻的小魔前,一个秃顶的小尼姑正在弯腰扫着地上的落花。她的扫帚根本没有碰地面,却将片片落叶都归聚成一堆,这情景若是让俗人见了,一定又会惊诧不止,可是在韦明远眼中却不值一笑。
他朝庵门笔直走去!
小尼望了他一下道:“这是私人家庵,不可以烧香随喜的,山下的虎跑寺,那儿香火很盛,请施主到那里去吧!”
韦明远笑一下道:“我不是来烧香,我是找人的!”
小尼道:“施主要找哪一位?”
韦明远道:“我找萧姑娘,萧湄姑娘!”
小尼望了他一眼道:“此地是尼庵,怎会有姑娘?施主找错地方了!”
韦明远这才想起萧湄已然更名,遂道:“我找百绝师太!”
小尼道:“家师正在早课,有命不得打扰!施主等一会再来!”
书明远微笑道:“不要紧,令师与我乃是故人,她不会见怪的!”
说着便推门丽人,小尼在后急叫道:“嗨!你这个人怎么硬闯呢,回头家师怪罪下来,叫谁担待呢,你再不走开,我可要不客气了!”
韦明远不理他,继续进前,突然身后有急风袭来,回手一拂,觉得那劲道还挺强,不由得愕了一下。
那小尼似乎想不到韦明远如此高明,望手中被拂断的帚柄,张目瞪口,莫知所以!
韦明远笑了一下。回头道:“习技最戒轻露,尤其是出家人,更要不得,我需要惩诫你一下,警告你以后不可随便出手伤人。”
说完轻弹两指,两道黄光应手而出,无声无息,击中小尼的软麻两处穴道,使她动弹不得。
可是她的神智是清楚的,看见制住自己的,竟是对方拂袖时所带去的两段竹梢,不由得呆住了。
韦明远一直走进去,看见庵堂上正中放着一张蒲团,萧湄盘腿坐在那儿,对他的进来,视若未睹。
韦明远不敢打扰,悄悄地坐在旁边,看她。
她秀丽的脸上,完全失去了戾气,代之以一片祥和,只是满头青丝,已成牛山濯濯,望去特别刺眼。
一位曾经呢咤风去的水道盟主,想不到竟会成这步田地,韦明远看着,不禁悲从中来!
就在他抬起袖子拭去泪痕之际,萧调平静的脸上,突地起了一阵颤动,立起身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唉!冤孽!只道心已如止水,孰料波自无形来!”
韦明远激动地叫道:“湄妹!你……”
萧湄平静地道:“我叫百绝!”
韦明远道:“百绝情难绝,循妹,你不要再骗自己了!”
萧湄叹息了一声道:“也罢!随你怎么叫吧!看来今天的早课是做不成了!”
韦明远高兴地道:“湄妹!我终于又看见你了……”
萧湄体验到他声音中的热情,内心一阵激荡,可是她立刻又压抑住了,故意装成冷冷地道:“多承故人远道相访,并谢代为管教小徒!”
韦明远脸上一红道:“好……你在里面全都听见了,我只是跟她开玩笑。”
萧湄道:“定能生慧,慧中自有知觉,远在五十步之外,我已经知道你来了,我本不想见你,只是不忍心太辜负你……”
韦明远急忙道:“不忍就是未绝,既不能绝,何必又叫百绝.自绝而又绝人呢,湄妹,我们今天须要好好谈谈……”
萧湄道:“等一下,小徒现在还被你制在门口,时间一久。害她成了残废,少不得又多了一个恨你之人!”
韦明远歉然地道:“对不起,我见了你,心中又忙又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我马上就去将她放开,同时替她活活穴脉!……”
萧湄笑着道:“不劳大驾,还是我自己来吧,找还有事情差她做呢。”
说着移步出门去了,望她身披袈裟的臃肿背影,韦明远不觉心中又是一阵难过,盈盈的几将泪下。
过了很久,萧湄才一人进来,神色非常奇特。
韦明远问道:“你的徒弟呢,我该对她道歉的!”
萧湄道:“我叫她有事情去了,你不必对她道歉,只要以后对她好一点,多照顾她一些就好了!”
韦明远奇怪地道:“湄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湄神奇地笑道:“没什么意思,你是她的师伯,照顾她一点,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还能有什么别的意思呢?”
韦明远虽然觉得她的话中别有深意。可是也,兑不上来,只是出神地去体验它,萧循却开口道:“你中是要谈谈吗?现在可以开始了!”
韦明远这才从出神中惊醒过来,呐呐道:“千言万语。我也不知从何说起了。”
两人相对沉默良久,还是萧湄先开口道:“看到孩子了吧?”
韦明远伤感地点点头道:“看到了!谢谢你!”
萧湄轻轻一笑道:“为了什么?为了我替你生个儿子?”
韦明远摇头道:“不!为了你救了湘儿,也为你把孩子给了她。更为了你因我所受的许多委屈,以及替我所做的许多事!”
萧湄低声道:“别谢我,在我的立场只有这么做,我本人固属残花败柳,但孩子是清白的,他不能没有父亲,何况……”
她的声音突然转入一种空虚的凄凉。
“何况你本来就是他的父亲,这一点你该相信。”
韦明远痛苦地叫道:“湄妹!我相信你,那天早上我不该那样对待你的,我本身并没有权利对你那佯要求!”
萧湄凄苦一笑道:“事实上我很感激你那样对我,你对我失望.
证明你对我还有爱情,否则你大可以当作一觉扬州青楼梦……”
韦明远用手掩住脸,哀声道:“湄妹!我求你别说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萧湄温柔地走到他身边,拿下他的手,轻轻道:“明远!别太责怪自己了,我也有错,那件事虽令我痛苦终身,可绝没有其他因素,我原该告你的,现在……”
韦明远立刻即作一个拦阻的手势道:“湄妹!别告诉我了,我不想听,在我心中,你永远是个冰晶玉洁的女孩子,像……我们初识时一样!……”
萧湄轻唱了一声,半晌才道:“现在不说也好。好不容易久别重逢,我也不愿意谈那些扫兴的话。明远,你还是那样的年轻,你一点都没变!”
韦明远握住她的手激动地道:“湄,你可变得多了。”
萧湄微抬一下眼皮道:“我老了。”
韦明远急忙道:“不!你变得温柔了,更像一个女人了!”
萧湄苦笑道:“那是寂寞的关系,寂寞的岁月磨去我的火性,寂寞使人自卑,我发觉自己的缺点太多,自然就会迁就别人了。”
韦明远望着她,听她似挽歌般的低语,不禁心如刀割,泪如雨下,紧握住她的手,哽咽道:“湄妹我太对不起你了,请你立即还俗吧!脱掉这身倒霉的衣服,你还年青,我们;王有无穷的岁月……”
萧湄苦笑轻问道:“是吗!那么湘儿呢?”
韦明远呆了一下道:“她是纯洁的女孩子,她不会嫉妒的,我们可以一同生活,你可以像姊姊似的照顾她。而且她也需要你。”
萧湄摇头道:“她简直是个无邪的女神、我怎能忍心去割她爱。”
韦明远叫道:“这是她的意思,是我们共同的希望!”
萧湄的脸上泛起希望的光辉,但立刻就黯淡了下去。
韦明远的心随着她的脸色而亮,也随着她的脸色而沉!
隔了许久,萧湄的神情突然一变,仿佛决定一件重要的事。谈淡一笑,以平静的声音道:“这件事等一下再商量吧,我们不要当着佛像谈言这些,那是冒读神明的,到我的内室去慢慢再说吧。”
说着首先站起身来,向另一个小门进去,韦明远猜不透她心中到底是在想什么,犹疑地跟在后面。
萧湄的内室陈设很简单,除了一张石锡外,仅一床一厨。榻上并无枕衾,她简直就是修的苦行掸!
韦明远从这张石榻,想到满铺锦绣的画肪,想到那绮丽缠绵的长夜,不禁脸上一红,讪讪地道:“这就是你住的地方?”
萧湄点头道:“是的,我在这里度了一个寒冬。”
韦明远开心地问道:“别说冬天了,春夜也够寒峭的,你不冷口马?”
萧湄摇头道:“不冷,我虽然享过福,可是我也能吃苦,朔风凛烈,我仍安之若泰,因为我心中有一团火燃烧!”
韦明远激动地抱住她道:“湄妹,你太苦了!”
萧湄却冷静地挣开他的怀抱道:“你请在榻上坐一下,山居简陋,无以待客,幸好我还藏有梅花雪酿一缸。聊以充茶,一款佳宾!”
说着姗姗地走过去,打开厨门,拿出一个白瓷小缸,及两个竹根挖就的杯子,满满的注上两杯。
递了一杯给韦明远道:“上次相逢,我还能力你烧几样菜。现在只有这个了!”
韦明远木然地接过,见那酒杯中,色泛微红。浓香扑鼻,即使是不喜饮酒之人,见了也会爱不忍释!
萧循举杯,神色惨淡地道:“劝看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语音很艰涩,令人鼻酸。
韦明远奇怪地道:“湄妹!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呢?”
萧湄苦笑了一下道:“没什么,这不过是我一时的感触,干吧!就算是祝我们再次重逢好了,唉!相思不如不见……”
韦明远怕引起她更多的伤感,连忙一仰头,将杯中之酒一钦而尽,还向萧湄照了一下杯子!
萧湄仍是带那种凄凉的美容,慢慢地喝完了杯中的酒,两个人又开始陷入一种沉默地相对。
渐渐地,韦明远的内心燃起一种异样的火焰,生理上起了一阵迫切的要求,他只有一种感觉——需要发泄。
萧湄的眼角也荡起春意,配上双颊,艳红如火。
韦明远突然似猛兽般地扑过去,擒住萧湄!……
庵外,山风骤起,花又凋落。黄莺在林梢婉转,唱着求偶的恋曲。
春,浓浓的笼罩虎丘山。
第二十章 舍己耘人俱永快
长使英雄泪沾襟
韦明远在兴奋中,突然体验到一种从所未有的感觉,从荒湄的体内,有一股汹涌的热力,直透过来,灼入如火。
他正想运动抗拒之际,忽然“精促穴”上一麻,他全身立刻疲软无力,一任那股汹涌的热潮将他神智烧得模糊……
也不知经过多久,他才清醒过来。
萧湄已替他把衣服穿着整齐,可是她却异常疲累地躺在一边,脸色焦黄,仿佛久经大病……
看到她憔悴的神态,韦明远内心深处泛出歉意。
握住她的纤手,喃喃地道:“湄妹!对不起,我又冒犯你了,我不知怎地竟无法控制自己……媚妹!我伤害你了吧?”
萧湄脸上挤出一丝苦笑,微弱地道:“不,明远,不能怪你,你知道我给你喝的梅花雪酿中掺入了什么?那是最厉害的春药……”
韦明远愕然道:“春药……媚妹!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呢?只要你开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