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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深说,也就没有追问下去。
而武林之中,对于“夺命黄蜂”这件异宝,也有各种各样的传说,大凡事情,越是真相难明的,越经谊染,便越是厉害。
所以,白冲天乍听到杜素琼要以“夺命黄蜂”来对付他,心中也不禁一惊!
杜素琼词烽犀利地一问,更是令得他一时之间,无话可答!
但是自冲天继而一想,所谓“夺命黄蜂”,可能是一种暗器,自己既有“拈花玉手”在,任何暗器,均难伤害自己,怕得何来?
因此冷笑一声,一扬手中“拈花玉手”,道:“小女娃想以暗器伤人,难道不知道我有‘拈花玉手’在,任何暗器,皆不能伤我么?”
杜素琼微微一笑,道:“你既敢冒姬老前辈之名,竟然连‘夺命黄潭’究竟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未免可笑!”说着,手在怀中一探,已然取了一件长约四五寸,金光闪闪的黄铜管予在手。
一取到手中,便向萧猖望了一眼,道:“萧妨娘,‘夺命黄蜂’之威力,绝非常人所能想像,你为免误伤,何不先下山峰去?”
“五湖龙女”萧湄听得她如此说法,心中也不能确定是真是假,
呆了一呆,身形晃动,先自逸出了丈许。
杜素琼笑道:“萧妓娘,你若是不肯下山,只怕要陪他死在始情峰顶上了,你是我师哥的好友,虽然曾经害我,我却不能令你死在‘夺命黄蜂’之下,身受如此之惨,还不快走?”_
萧湄心中七上八下,知道自己一走,势必得罪了假“幽灵”,可是检素琼又说得如此活龙活现,却不由得自己不信,一等杜素琼说完,立时身形展动,竟向山下逸了下去。
白冲天一见萧湄被社素琼几句话吓走,心中也不免有点气馁。
只听得杜素琼又道:“阁下高姓大名?‘夺命黄烽’不伤无名小卒!”
白冲天望着杜素琼手中,金光闪闪的那只圆筒,心中暗生疑惑,心付胡子玉承认“夺命黄蜂”和“驻颜丹”在他手中,如何却会又在此处出现?细审当时的情形,胡子玉又不像是说谎!
此时,白冲天心中,也实在有点委决不下。一则,他不知道杜素琼手中的“夺命黄蜂”,是真的还是假的;二则,他不知道那“夺命黄蜂”,究竟是什么东西,自己的力道,能否抵敌?
可是,若是叫自冲天就此离去,和萧循一样,那他却是万万不肯!
因此向后退出了丈许,冷笑道:“小女娃,只怕我未受伤,你们两人,已然难免身死,告诉你我的名头,又有何妨,你家太爷,乃是长白派‘白鹰’自冲天!”
杜素琼手持黄铜圆管,态度镇静之极,道:“久仰久仰,‘夺命黄蜂’与‘拈花玉手’,生生相克,你可要好好小心了!”
白冲天一听到这句话,又猛地想了七宝寺中,那位老僧,也曾经讲过“天香三宝”生生相克的话,心中又是一怔!
而就在他一怔之际,杜素琼一声娇吨,手扬处,手中那双黄铜圆管,幻成一溜金虹,已然直向白冲天飞了过去,白冲天一见名扬四海的“夺命黄蜂”,已然向自己飞到,哪敢怠慢,连忙身形一挫,将“拈花玉手”舞了个风雨不透,将全身尽皆护佐,只听得“铮”地一声,那黄铜圆管,似乎已然附到了“拈花玉手”之上,白冲天呆了一呆,连忙收住了招式,向前看去时,就在这刹那之间,韦明远和杜素琼已然一齐不见!
这一来,白冲天才知道自己已上了杜素琼的大当!忙从“拈花玉手”上,取下那黄铜圆管来,用力一捏,“拍”地一声,已将白冲天起先,暴跳如雷,继而知道,杜素琼既然要以这样的办法,来蒙骗自己,以求得到极短的时间,可以逃命。
由此亦可知,她和韦明远两人,绝对不是自己的敌手,而那么短的时间中,还怕他们飞上天去不成?只要将他们两人除去,便可以横行无忌!
心中重又一阵得意,哈哈大笑,声震山岳!立时冲向前去,绕着那棵已经断去的石笋,转了一转,抬头一看,山峰之顶,已无人影。
心知韦明远和杜素琼两人,能够在刹那之间不见,必然是向后退出,因此毫不犹豫,便一缕烟轻也似,向外射了开去!
一路掌发不已,碗口粗细的树,挨着他的掌风,便自断折,一路追下山峰去!
“白鹰”白冲天固然是老奸巨滑,已然到了极点的人,可是和冰雪聪明的杜素琼一比,他却大是不如,一时之间,连中了杜素琼两个圈套!
第一个圈套,便是那“夺命黄蜂”!
杜素琼既然是得了“天香娘子”,一部遗著,才学会一身本领的,自然也在“天香娘子”的遗著之中,得知了“天香三宝”的一切。
但是,她却未能得到“天香三宝”中的任何一件。她既然知道了“天香三宝”的一切底细,自然也知道那“夺命黄蜂”的外形,只是一个黄铜圆管,因此闲来无事,便仿制了一个,放在身边。
她本来的用意,是想到自己日后,难免在武林中走动,则极可能遇到强敌,则或者可以凭此脱身,却想不到今日在黄山始信峰顶,凭这样一个极是寻常的黄铜圆管,竟然救了自己和韦明远当她将那黄铜圆管,向白冲天抛射而出之际,事实上只不过和一枚普通暗器一样,立时被“拈花玉手”吸位。但是白冲天却为“夺命黄蜂”的威名所慑,全力以赴。
当他将“拈花玉手”,舞得风雨不透之际,只见一片王光,人家看不见他,他也望不到别人,而杜素琼就在此际,背起了韦明远,以绝顶轻功,就在他身边掠过,窜下山去!
这一点,也是自冲天所万万料想不到的,而杜素琼也早已料定,自冲天万想不到自己会那么大胆,在他身边掠过!
当他发现自己失踪之际,一定是向相反的方法追去,事情的发展,果然全不出杜素琼所料!
其实,当白冲天弄清,“夺命黄蜂”是假,立即去察看韦明远和杜素琼的下落之际,如果他不是向那枚石笋走去,而且向背后看的话,那时,还可以看到杜索琼的身形一门下山。
但是,因为白冲天未曾想到这一点,所以才被杜素琼从容溜走!
杜素琼背着韦明远,一下了山峰之后,并不再向山下窜去,而且踏着凸出的石角,在一失足,便可能直跌下千百丈高的山峰去的情形之下,又向横逸出了三四丈,来到了一道石缝口子边,低声道:“师哥,我们侥幸走脱,白贼一定到处搜寻我们的踪迹,此处乃我旧游之地,虽然地方极是狭窄,但却极为隐蔽,躲在里面,万无一失!”一面说,一面便拉开了遮住了石缝的蔓藤和野草。
韦明远见杜素琼能在这样的情形之中脱险,心中对于她的机智,实是佩服已极。自然唯命是从,忙道:“好!”
可是向那个石缝一看,他又不禁大为踌躇!
原来那石缝又狭,又浅,若是藏一个人,想要转身,也是不易。
但是眼前的情形,却非要两个人一齐藏身其中不可,也一定要身子紧紧相靠才行!杖素琼是何等聪明之人,一见韦明远犹豫,也不禁俏睑一红!
韦明远道:“师妹,除了此处以外,难道再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躲避了么?”
杜素琼想了一想,才笑道:“师哥,你先躲了进去,我就在外守望如何?”
韦明远道:“那怎么可以?师妹,我实是恐怕唐突了你!”
杜素琼的俏脸,更是红如晚霞,低下头去,道:“如今是暂时避了过去要紧,若说唐突……”讲到此处,她不禁心头如小鹿乱撞,声音也越讲越低,道:“实在亦绝无唐突之处!”
韦明远呆了呆,道:“师妹!”
但是却只是叫了一声,便再也没有了下文。杜素琼拾起头来,两人四目交投,目光融汇,一时之间,全都发起证来!
好一会,才听得白冲天大笑之声,渐渐地自下而上,传了过来。
杜家琼才候然而惊,道:“师哥,白贼一定是找我们不到,想到我们总是在始信峰上,所以重又上峰来了,快躲起来再说!”
两人一起挤进了那石缝,杜素琼又一伸手,将缝外的蔓藤,拉了过来,将缝遮住。
那地方,本就是隐蔽之极,不易发现,再经蔓藤一遮,简直是天衣无缝,就算有人在一旁轻过,只怕也不容易发现。
杜素琼站定之后,忽然觉得颊上痒酥酥地,一回头,才发觉自己和韦明远,几乎是紧紧地贴在一起,气息可闻!
她在这大半个月来,固然和韦明远认了师兄妹,朝夕共处,无所不谈,极是投机,但是却从来也未曾和韦明远这样的接近过!
可是这时候,身在石缝之中,又根本没转动的余地,心中忐忑乱跳,低下了头去,忽然听得韦明远低声叫道:“师妹!”
杜素琼“嘤”地一声,算是答应,韦明远又道:“师妹,我们能在黄山中相逢莫不是天意?”
杜素琼半晌不语,道:“师哥,你和萧姑娘在洞庭湖中相见,才是天意哩!”
韦明远叹了一口气,道:“师妹,你该情我,绝不是慑薄子弟!”
杜素琼笑而不语,韦明远又道:“师妹,我今日方知,若是与一位少女,情投意合,忽然之间,竟会连说话都难!”
韦明远如此明显地表达了自己的感情,杜索琼更觉面红耳热,可是她芳心之中,却也感到了无比的甜蜜,只是不语。
韦明远也感到,再也无话可说,实则上,男女之间,既然两情相悦,又何必絮絮不休?
在沉静中,只听得白冲天的笑声,渐渐地传了上来。
同时,杜素琼忽然听到,又有人向自己存身之处,慢慢走来的声音!
杜素琼心中,不禁猛地一怔,技开了一些蔓藤,向外看去,只见一人,背对自己,正站在石缝之旁,一看那人背影,便已然认出,那人正是“五湖龙女”萧循!一时之间,杜素琼的心情,不禁大是矛盾!
“五湖龙女”萧湄曾经以那样狠毒的手法害过她,如果此时,她要报仇的话,当真是容易之极,只要一伸手,向萧湄背心推去。
刚才萧湄立足之处,本米就只有尺许方圆,突出在外的一块石头,一推之下,一定跌下峰去,粉身碎骨,死于非命!
就算杜素琼不出手的话,此际,白冲天的声音,已然渐渐传了近来,看来非从此地附近经过,越上山峰去不可。
而从白冲天的狂笑声中,可以听出,他正因为找不到韦明远和杜素琼两人,而心中狂怒,若是见到了萧湄,想起她刚才被杜怪杜素琼的不是!
但是杜素琼心地善良,却绝不是这样的人,她耳听得白冲天的笑声,越来越近,竟低声叫道:“萧始娘!萧姑娘!”
萧湄下山,并没有多久,自冲天便也汪啸下山,她心中也知道若是遇上白冲天,便是不妙,因此才仓惶躲避,来到此处,听得白冲天已然越来越近,心中正在焦急万状,忽然听得有人叫她,不禁一怔,忙问道:“谁?”
杜素琼一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道:“萧妨娘,快进来躲一躲再说!”
萧湄此际,也已然认出了是杜素琼的声音!
照理说,杜紊琼以德报怨,在她这样危急的时候,解她之危,任何人都应该心存感激才对,但萧湄回头一看,看到了杜素琼和韦明远两人,一齐挤在石缝中的情形,嫉火中烧,不克自制,反手一掌;“啪”地一声,打在杜素琼的手背之上,骂道:“不要脸的东西,你自和男人在山洞中亲热便了,拖上我则甚?”
那两句话,讲得已然是粗俗不堪,到了极点。本来“五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