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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出手,前后相距甚短,旁人只道是一齐出手,明眼人则一看便知其中前后,丝毫不乱,正是朱门三绝的招式——两风一雨。
怪人一见那人,冷笑一声,凝神不动,待他施起两风一雨之后,突一飞身,也不知使的是何身手,竟轻轻飘在那人身后,气态悠闲无比。
叶秋白却是识货,知道这飞身闪避,正是武林绝传已久的招式,叫做蜈蚣飞升。
原来数十年前,武林有位隐者,在一次各派比武大会之上,使出,这一招式,避过了七星道人的绝招搏虎缚龙,一时传遍武林,至今不知这位隐者是谁。
七星进人死时曾遗言,这种蚣蜈飞升的闪避绝技,天下独步,但只能避祸不能退敌。又说,纵目天下,除了金粉人魔之外,恐怕无人奈何得了这种奇妙招式。
叶秋白也听师父说过,万古愁剑法是千古奇学,可破蜈蚣飞升一式,并嘱咐自己,那位隐者与师父有过一面之缘,日后见了他的后人,必须好生相待。
所以叶秋白一见此式,立刻洞然于怀。
心中暗暗决定,一待怪人不敌,自己便要出手相助。
正思索间,场上一声惨叫,那铁青面孔汉子四足朝天,砰然倒地死去。
叶秋白心中明白,怪人必是在闪身之后,使出蜈蚣飞升的余力,一蹴之下,将那汉子活活踢死。
场上五人吃了一惊,想不到对方一招之下,便废了自己方面的一个高手,内功之纯,招式之奇,可想而知。
突然一棵大树之上,响起一声阴侧侧的笑声,笑声未停,场上原先五人立现喜容。
叶秋白与那怪人都暗吃一惊,树上敌人不知何时,悄悄掩至,凭自己的眼力,竟未注意到他,可见此人必是一个厉害魔头。
正发怔间,树上飘身下来一个苍发老人。
场上五人一见此人后,立刻退后两步,肃然不语。
原来树上跳下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红蛟帮帮主苍发神君。
在这死一般的肃静之中,不知隐伏了多少杀机。
苍发神君龙行虎步的走到怪人身前,突然一回身,向肃立在旁的五条大汉喝道:“你们这些饭桶,谁叫你们动手的?”
又走到尸身前面,用脚一挑,尸体一个身子飞起半空,坠落到万丈深渊之中。
这一举动,使得场上众人都不禁一怔,不知苍发神君到底是何用意?
苍发神君又向五人喝道:“你们还不给我赶快滚回总堂去,愣在这里,还要命不要?”
五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苍发神君怒目圆睁,用手一挥,那旁立五人立刻东倒西歪,立脚不祝五人知道苍发神君必有用意,忙同声一诺,飞奔下山而去,瞬刻没了踪影。
苍发神君这才双手抱拳,向那怪人行了一礼,怪人见状只是露牙一笑。
苍发神君干素趾高气扬,目空一切,对人从来不愿低首下心,这时却对怪人这般礼让,自然有他的用意。
他早巳藏身树上,怪人一举—动他都看在眼里,一直隐忍到怪人出手伤了那铁青面孔大汉,这才现身出来。
苍发神君骄横已极,但却十分识货,一见怪人出手,便知这人并不简单。
他突然想起最近出现武林三老之一——重瞳老人,心疑这怪人或许与他有什么关连。
这样一想,更不敢轻易从事。
他之所以如此礼让怪人,正是希望由此探明怪人与重瞳老人有无关系,如果无关,则他打算把怪人拉到自己一边,凭这怪人身手,当可助自己一臂之力,击败重瞳老人。
他之所以命总堂五名高手即刻回去,也是他的细心处。
他知道怪人武艺高强,五人齐上也是白死,不如先命他们回去,一来表示自己大方,二来可以减少后顾之忧。
万一自己与怪人动起手来,也可见机而作,如果不敌立刻全身而退。
这时苍发神君凝神而立,目光注定怪人,心中却在盘算如何开口。
半晌,苍发神君勉强一笑,说道:“尊驾半月之前,在太古城王娘寺里救走敝帮两名叛徒,不知他们与尊驾有何关系,盼能见告。”
怪人只是露齿而笑,闻言似乎不懂,怪丑双目精光闪闪,四处乱射。
苍发神君见他不答,顿觉十分不悦,又问道:“既然尊驾有心插足敝帮之事,本帮主一向宽宏大量,事情既过就不再追究了,只希望尊驾交待清楚,并告知与重瞳老人有无关系,本帮主愿意与尊驾交个朋友,不知意下如何?”
怪人闻言,双目仰天,仍然不言不语。
苍发神君见他仍然不言不语,怒火上升,但勉强笑道:“尊驾不愿开口,莫非嫌我这个人,不屑与言吗?”
怪人一声哈哈怪笑,短眉一扬,嘴里吱吱喳喳,说出一大篇奇声怪调,不知是何处的古怪言语。
说了半天,不见反应,他才想到对方听不懂,于是又露齿一笑,停嘴不说了。
苍发神君这才)恍)然(网)大悟,怪人所以不回答自己,原来是语言不通的关系。
这一懊恼,心头无名之火升起……
一声不响,突然扬起双掌,发出一股极大劲风,直向怪人推去,两人立处本极接近,苍发神君猝起发难,怪人却已惊觉。
怪笑一声,腾身飞起半空,双手一探一抄,点向苍发神君将台、命门两穴。
苍发神君暗叫一声不好,这个招式正与适才对付朱光古一样,是那绝传已久的妙招蜈蚣飞升。
此式一起,苍发神君已觉厉害,涌身上前,不退反进,双手及时挥出两掌,硬挡半空袭来的凌厉掌风,但觉一股浑厚潜力源源逼来,心头一震,但已及时避过了怪人奇妙攻势。
但纵是如此,也被那股半空迫至的掌风,逼得倒退两步,不禁大吃一惊。
心想:这怪人好纯的内力,就凭自己数十年修为,竟被他震退两步,看来这怪人倒真不好对付。
苍发神君一双眼睛狠毒地注定怪人,半晌,一阵哈哈大笑道:“好!你这小子果然还有两手,且接我这太阴玄风,老夫如不叫你三步之内流血,誓不再为红蛟帮主。”
叶秋白在暗处听见,不禁吃了一惊。
太阴玄风的锻练过程原本与大寒阴风相差无几,功力虽不如大寒阴风,狠毒则有过之,秋白曾听师父提过,这种阴风属于邪门歪道,只要沾上皮肤立刻僵冻而亡,死时全身如虫蚁乱走,十分痛苦,叶秋白一听苍发神君竟要用太玄阴风取怪人性命,心中顿时一震。
心想:“怪人能够使用蜈蚣飞升的招式,必与师父所说的无名隐者有关……”师父与隐者一见如故,曾命自己以后行走江湖,若见了隐者的后人,必须好生相待,这一思及,立刻蓄势待发,准备一见怪人危殆,立刻出手相助。
苍发神君笑声过后,突现狰狞之色,双手筋脉暴起,眼看就要一掌劈下。
叶秋白一看势危,心忧怪人,不知他是否能挨得了这一掌,也不考虑,飞快现出身来。
苍发神君一见另一山头上出现人影,心神一分,顿将蓄势已满的掌力收下,凝神注视来人。
叶秋白只一起步,轻飘飘的掠过了山涧,落在山峰的这一边。
怪人一见有人出现,丑怪脸上也微微动容,看见来人轻功如此奇妙,不禁面带诧色。
叶秋白走到两人对立之处,也不说话,双手一抱,气态闲悠的望定二人。
苍发神君凶睛一闪,微露一丝笑意,沉声道:“尊驾素昧平生,此番前来,是友是敌,请先报个明白,以免误会。
如果意存观望,老夫事情一了,再与尊驾说话可也。”
说完,眼睛注定叶秋白,想从他神情中,看看他与怪人有无关系。
怪人一声尖笑,迷惑的望着叶秋白,不过已知来人与那苍发神君并非一路,所以怪笑一声之后,再不言语。
苍发神君打量了两人一会儿,也放心下来,知道来人纵使武功高强,谅也不会出手帮那一边。
这一定神,戒备之心稍解,双手一运内力,就要施展他毕生绝学太阴玄风。
怪人一见苍发神君的模样,知道对方要施杀手,不免稍微收起了轻狂之态,面上也显得比较严肃。
苍发神君气已提起走前两步,面上突现诡容,怪人不由一凛。
苍发神君忽一飞身,人在半空,轻轻推出一掌。
怪人一见苍发神君扑起,不敢轻敌,连忙后退两步,运掌抵挡。
一抵之下,突觉那股掌风十分奇特,似柔似绵,细微无比。
他心头大疑,正要运气封闭全身经脉,但已迟了一步。
苍发神君人在半空,阴侧侧的笑声响起,说了一句:你上当怪人闻声一怔,突觉那股微细掌风飞散开来,变成千丝万缕,苍发神君单手一挥,立刻如水银泻地般,窜向怪人全身经脉穴道。
怪人大吃一惊,百忙中运起九合罡功,要想抵挡窜来的阴风,一个不及,已让数缕阴风袭人。
这数缕阴风一经入体,便四下乱窜,怪人忽觉全身骨节奇冷,连忙定下心神,默运九合罡功周行全身,将那阴风闭住,不令其四下乱窜,纵使如此,也惊得一头冷汗,心头狂跳。
苍发神君看对方夷然无伤,突然长身而起,大蓬阴风透指而出,直如排山倒海般卷向怪人,声势威猛已极。
怪人已中阴风,焉敢再抵挡这股大力,连忙后退闪避。
但那阴风如影随形,毫不放松,眼看怪人就要伤在太阴玄风的毒手下……苍发神君冷笑一声,面露得意之色,一边源源送出阴风,直取怪人。
忽觉自己送出的阴风似乎遇到一股绝大阻力,竟全部倒退回来。
大惊之下,苍发神君连忙将太阴玄风收起。
这一发一收之间,不过瞬眼工夫。
苍发神君突然面色如雪,四肢颤动,似乎十分痛苦。
怪人见他突收阴风,正感奇怪,此刻又见他如此形状,更是大惑不解。
怪人眼望向叶秋白,只见他向自己微笑着点头,顿时)恍)然(网)大悟。
敢情叶秋白当怪人危殆之时,及时发出一股大寒阴风以毒攻毒,抵住了太阴玄风的歹毒攻势。
苍发神君一时大意,百忙中收起太阴玄风,无意中竟同时吸进了一股大寒阴风,顿觉一股奇寒威力源源灌行自己全身……大惊之下,他急忙运气护住全身经脉,纵然如此也冷得四肢颤抖,面色雪白。
苍发神君狠狠地望了叶秋白一眼,知道今天之事,只怕败多胜少了。
他略一思索,阴恻恻的笑了一声,说道:“架梁的朋友,有种的留下名来,老夫必有后报!”
叶秋白微笑望着叶秋白,昂然答道:“在下叶秋白,适才之事,只怪你下手太过歹毒,所以才拔刀相助,你如果不服,可将这笔账一并算在我头上。”
苍发神君沉声喝道:“好吧!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猛一飞身就飘到五丈以外,几个纵步便在山脚下消失了。
怪人这时面带笑容,走上一步,竟用汉语说道:“适才多蒙大哥相助,小弟衷心感激,大哥如不嫌弃的话,何妨同到镇上酒店一叙?”
叶秋白见他开口说话,也吃了一惊,闻言连忙答应。
二人离开山头,飞般向山下赶去。
叶秋白知道怪人必有一番隐秘身世,心中记挂那位前辈隐者,极.想一知究竟,所以一到酒店,便脱口问道:“老兄与无名隐者是何关系?”
怪人一听叶秋白问及无名隐者,面上突现悲痛之色,半晌始勉强答道:“无名隐者正是恩师,一年以前,不知何故,飘然只身远游,行前留下一纸素笺,令我下山报父母之仇,至今不知隐者身在何方?”
叶秋白看他神色,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