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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怪笑一声,竟伏在死蛇之上,大嚼特嚼起来,腥血四溅。
叶秋白—阵呕心,不忍再看下去,这种穷凶极恶,惨暴野蛮的情况,一生中哪曾见过?
走到金燕子卧地之处,低头—看,她此刻气息均匀,似乎尚在梦中,不禁心中稍慰。
他抚摸着金燕子蓬乱的秀发,心头浮起无限的怜爱。
但脑中却疾快的思忖着如何对付怪人,并且夺取他身上的天冥灵异珍。
怪人狂啮了—阵.面上紫血斑驳,恐怖丑恶已极,突然得意的一阵呱呱大笑,站起身子向叶秋白缓缓行来,口中吼道:“协…小子不错……老夫……十分……满意……”叶秋白见他并没有加害之意,心中已安,闻言说道:“前辈此刻已经吃饱,可以让我等离开了吧?”
怪人双目一睁,大吼道:“不行……不行……”叶秋白强抑怒你,道:“前辈之意,难道要我俩在此,陪你过一辈子不成?”
怪人闻言,呵呵笑道:“不……错……不错……就是此意……你们……陪老夫……老夫定会……厚……报……你们……哈哈……”叶秋白大怒,正待发话,突觉怀中的金燕子香唇微启,嗯的一声,已然醒转过来。
金燕子睁开剪水双眸,发现自己正躺在叶秋白怀里,连忙坐起身子。
忽然想起刚才一番恐怖的经历,不禁又是一阵颤栗。
她喘息半晌,低声问道:“叶哥哥,这不是原来的山洞吗?那怪物哪里去了?”
叶秋白道:“刚才发生之事,你还记得吗?”
金燕子点头道:“玄清子老前辈叫我上来找天冥灵助他复明,说好了在他复明之后,就将天冥灵送给我们。
我跃了上来!突然遇见一个满面血污的怪物,吃惊之下,尚未拔剑,便被一股腐尸之气迷昏跌倒,此后之事即完全不知,叶哥哥,那怪物可是被你赶跑了吗?”
叶秋白苦笑一声,道:“你且回过头去看看!”
金燕子回头一望,立刻接触到怪人那张血污狰狞的面孔,大吃一惊,猛然扑入叶秋白怀中,颤抖着道:“叶哥哥,这是怎么回事?难到你也被他……?”
叶秋白安慰道:“金姑琅,不要害怕,那怪人并没有加害我们之意,只不过要我们陪他一会儿,这来龙去脉,让我以后再给你解释,现在不要多问,我自有道理。”
说完,回头向怪人说道:“前辈原来是峨嵋派沙门神陀,失敬失敬。”
怪人闻言,双目乱问,吼道:“你小子……叫我……什么……沙门?”
叶秋白见他错愕之色,似乎不似假装,但口中仍然说道:“沙门神陀老前辈,你真面目被人认出,何必再装神扮鬼呢?”
怪人大喝道:“住口!你这小子果然厉害,被你认出老夫是沙门神陀,但老夫却容不得你了,明年此刻便是你的忌辰!”
说来流利之极,毫无刚才结结巴巴之状,叶秋白一怔之后,大笑说道:“沙门神陀果然厉害,在下被你作弄了大半天,兀自不觉。”
话虽如此说,但暗中早已全神戒备,以防沙门神陀猝起攻击。
沙门神陀面带阴笑,突然走上一步,单手高举,目光诡谲,并不击下。
叶秋白见状,心中一动,知道对方此举定然隐含诡异招式,自己以八成力量,尚且击他不倒,如他全力发掌,必然能击倒自己……一见此状,连忙后退两步,沉声喝道:“沙门神陀!在下与你无冤无仇,你这般对待在下,是何道理?难道真不怕闪灵掌,碎骨粉身的威力不成?”
沙门神陀闻言,呵呵笑道:“你能施展闪灵掌,必是绝命杀神之徒,老夫此刻身怀天冥灵绝世奇珍,不怕任何掌风,不信你就试试看!哈哈哈……”叶秋白冷笑一声,正待施展闪灵掌,忽又想道:投鼠忌器,万一灵掌损坏了天冥灵异宝,岂不可惜,乃垂下手来,静观不动。
沙门神陀似乎亦有顾忌,伫足不前,两人顿时僵持不下。
突然,缺口处传来一声惨厉大吼……
叶秋白大吃一惊,连忙拉着穿云剑金燕子,如飞向缺口处扑去。
沙门神陀闻声似乎也是一怔,收起装腔作态,身形一纵抢先跳下口。
叶秋白与金燕子由缺口跳下,放眼一看,不知伺时洞里已多出不少人。
金粉人魔与绝命杀神站在玄清子身旁,刚才那声惨吼,乃是玄清临死前发出的。
洞口,一排站着五个身着袈裟、面色苍老的僧人,都是一铲在手,目光凝定。
这些人一见沙门神陀由洞顶跃下,都不由大吃一惊。
金粉人魔与绝命杀神冷酷的面上,微微变色。
沙门神陀目光一扫众人,冷笑道:“你们都是为天冥灵而来的吗?”
金粉人魔与绝命杀神左而复返,显然已经参悟出壁图的奥秘,发现玄清子所居山洞便是藏宝地点。
金粉人魔何曾受人愚弄,一怒之下,将奄奄一息之玄清子毙在掌下。
至于洞口五个年老高僧,乃是峨嵋派中五位长老,包括掌门方丈,也恰在此时寻到了这处山洞。
这些人一出现,各怀鬼胎,小小山洞之中,充满了腾腾杀气。
沙门神陀一问之后,不见有人回答,勃然大怒,缓缓向站得最近的金粉人魔走去。
金粉人魔冷笑声中,也移步向沙门神陀走去。
两人越走越近,洞中人全部屏住呼吸,准备看着一场惊天动地的故事发生。
两人走得更近了,两丈……一丈……五尺……三尺……快要身形相贴了……两尺……一尺……这是怎么回事,叶秋白心中剧跳,想不出两人身体己经行将相贴,为何还不出掌。
绝命杀神面上隐含冷笑,只有他一人心里明白,金粉人魔和沙门神陀,是在互以本身真元,作生死之拼斗。
每一移步,都耗费不少真气,两人身上热气外透,真元之气源源不绝进体而出,只要一个疏神,立为对方所伤。
洞中是死一般的静,突然一声细微的轻响,发自金粉人魔之口。
砰的一声,金粉人魔如一座大山一般颓然倒下。
这个武林绝顶异人,竟然敌不过怪人的惊人功力。
绝命杀神微喟一声,缓缓垂下头来。
沙门神陀一声怪笑,吼道:“老夫沙门神陀,自师父金顶和尚手中承受天冥灵珍宝,任何人妄想夺取,都将如此人下场!”
洞口五个年老僧人,闶言大惊,噗通一声,全部跪倒在地,其中一人朗声道:“峨嵋派掌门方丈悟真,及派中四名掌院,谒见师父!”
沙门神陀目光一闪,落在自称悟真的掌门方丈面上,略一打量,忽道:“原来是悟真,你们来此何为?”
悟真道:“弟子等来此寻取师门珍宝天冥灵,以免落人他人之手,现天冥灵天幸为我师所得,弟子等就此促请大驾,同返峨嵋!”
沙门神陀摇头道:“贫僧幸而未死,但一身皮肉一见阳光便化浓水,只好居此洞中。”
说至此,目光落在叶秋白脸上,又道:“有此二人为老夫觅取食物,老夫别无所需,你们可以回去了!”
绝命杀神闻言,疾快闪至叶秋白身边,说:“你们两人赶快与我离开这里,沙门神陀由我应付,知道吗?别忘了玄机地府之约,为师一二日内一定先到等你!”
说完,一掌推向叶秋白……
叶秋白立刻立足不住,拉着穿云剑金燕子跌跌撞撞向洞口扑去。
突然沙门神陀怒喝一声,双手箕张,身形微动,闪至绝命杀神身旁,一掌挥出。
绝命杀神冷笑一声,退后一步,双手一指一劈,大股蓬风电射而出,迎向沙门神陀。
叶秋白闪至洞口,突闻悟真一声大喝道:“小子别走!你还是留在洞中,替我师父寻取食物好些!”
叶秋白大怒,一手将金燕子拉在怀中,另手突然扬起,发出太虚狂气。
他困在洞中,气闷已久,正苦无处发泄,这时见有人阻挡,正好将一腔怨气发在这些人身上。
砰然一声大震,五位峨嵋派掌院大师立刻立足不住,纷纷后退。
叶秋白回头一望,绝命杀神与沙门神陀已斗在一处,飞沙走石掌风山涌。
心中一动,忖道:此人虽然不大可能是自己师父,但他对自己似乎并无恶意,不如留在此处,助他一臂之力好些。
突闻绝命杀神一阵大笑,道:“沙门神陀,不过如此!哈哈……”叶秋白心中一动,这才放下心来……洞口五位掌院被他震退之后,这时已悄无声息将他团团围祝突闻绝命杀神一声暴喝,怒道:“秋儿!怎么还不离去?难道你连峨嵋区区五个饭桶,都应付不了吗?”
叶秋白闻言,心头一热,也不回答,单手扬处,太虚狂气再度发出。
这一次峨嵋派五位高手知道厉害了,掌风一到,立刻跃退。
叶秋白冷笑一声,拉耆金燕子疾驰而出……峨嵋派五位掌院,不敢再拦,只好任由他俩从容离去。
……………………………………………………………………………………………………第二十四章谜中谜黄叶教主一阵急奔,两人已经进入南疆山区。
重山峻岭,山岚氤氲,穷山恶水,这些景象,叶秋白是再也熟悉不过的。
他心事重重,想起玄机地府之约,万一那绝命杀神果然是个冒牌货,以自己的功力,不知能否将他制服?
想起师父临终前所说,查出冒名之人,昭示江湖大众,洗雪师父不白之冤……眼看事情便要水落石出,不由心头一阵发热,顿时豪气上升,雄心万丈。
心想:如此一来,自己便可在初春中旬亡魂谷的大会上,洗脱师父不白之冤,而自己此后行道江湖,将不致再发生误会。
亡魂谷大会一完,自己便要赶到雪山峡谷,与那不明少女相会,从此青衣寒灯,月夕花前,不再过问江湖事。
忽想起穿云剑金燕子,此刻尚在身边,自己一走了之,她又将如何呢?想到这里,不由心头纷乱,偷眼一望金燕子,只见她面泛娇红,似是走得急了,那种美丽绝伦,飘逸如仙的风度人品,以及她对自己的一片痴情,又怎能舍弃得下?
想到这里,心头顿时沉重起来,半晌,微微叹息一声,欲言又止。
金燕子放眼观看山水也未注意到叶秋白神色有异,两人走到日落时分,尚未发现一处村镇,腹中饥饿,不由心急起来。
叶秋白凝目四望,看见远处山谷中似乎有座寺庙,心中大喜,连忙与金燕子飞驰赶去。
二人走过一座树林,忽闻树顶一阵细响,叶秋白耳力极聪,闻声立知有人隐身树上。
连忙一扯金燕子,命她不可开口,两人屏息等待了半晌,忽闻树上人说话:“老黑,咱们伏在这大树之上,这半天了,还没人来换班,真他妈的气闷死了。”
另外一人说道:“老子真想不透,咱们红蛟帮好好的,为什么要和白骨帮、天坛教,合并什么黄叶总教,咱们帮主苍发神君不知道怎么搞的,威风凛凛的帮主不干,情愿在黄叶总教里,受人指挥,真是怪事!”
原先开口那人说道:“老黑,怪事还多着呢!白骨帮新帮主玄黄秀士,倒不必说他,那天坛教势力强大,教主黄幡星君名震关内外,现在也来加盟,这不是有点邪门吗?”
另一人道:“如此看来,这黄叶总教教主,倒真是个神奇人物,等下子加盟大会,你我不知能不能见到他老人家的面目!”
原先那人道:“从今以后,咱们是黄叶总教的人了,身上这红蚊标记还是取下来吧!”
声音愈说愈小,渐渐消失,叶秋白听到这里,不由一阵心跳,忖道:“看样子寺庙里定在举行什么加盟大会,树上之人定是埋下的暗桩,自己从关外南下,现在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