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种了解的感觉非常微妙,就像他自己也解释不出何以对那人会有种熟悉的感觉一样。
叶秋白想到这里,闻得那琴声更加急促,忽高忽低,杂乱无谱。
但在纷乱中,却有一种引人神往的力量,令人深深为之迷醉。
叶秋白暗暗赞美,琴声奏至最高—阶,突然降下,铿然一声,声息全无。
他忙看那人,却见面色黯淡,似乎在回忆什么悲痛的往事。
叶秋白再也按耐不住,将身一闪,自假山石后走了出来……江南儒侠见有人来,眼也不抬,仍然凝神思想,似乎对外界之事全不理睬。
叶秋白走到近前,躬身施了一礼,说道:“前辈清晨在此弹奏,真是雅兴不浅,在下闻声寻来,冒犯之处,万请勿责。”
江南儒侠似乎早知来人为谁.闻声也不抬头,顺手一摆,说道:“随便坐吧!”
叶秋白连忙坐在一边,拱手道:“晚辈昨天在宴席上出丑,前辈怫然而去,想必是有责备之意?”
江南儒侠闻言—怔,突然说道:“我愿来就来,想走就走,这又.和你何干?你这样说,未免太多心了。”
说完,不禁哈哈一笑。
叶秋白面上微红,在他笑声停歇后,又问道:“昨日闻得席上之人,称呼前辈为江南儒侠,是吗?”
江南儒侠闻言,笑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叶秋白见他如此回答,怔了一下,忙道:“晚辈见前辈十分面熟不知前辈是否识得家师?
所以询问前辈名号,尚请勿怪。”
江南儒侠点头道:“不错,在下号叫江南儒侠,至于令师何人,恕在下不知,只好有劳相告了。”
叶秋白忙道:“家师号叫绝命杀神,已经故世,不知前辈是否认得?”
江南儒侠闻言,哦了一声,说道:“令师大名,早就耳闻,可惜不曾见过一面。”
叶秋白见他与恩师并不相识,不由微露失望之色,半晌始勉强道:“晚辈与前辈十分面熟,以为前辈……”说到这里,住口停下,原来他见江南儒侠神色似乎十分不耐,连忙闭口。
江南儒侠抬头望天,悠悠说道:“你我两次相遇,似乎缘份不浅,奈何世上之事总是逆多于顺,在下今夜有大难降临,无可逃避,一番相遇之缘,只好到此为止。
为表心意,现有薄物两件,相赠小侠,日后睹物思人,也算是你我萍水知遇一常”说完,忽从怀中取出两样物品,随手递给叶秋白。
叶秋白本待推谢不受,但恐对方不悦,所以爽快收下,谢道:“前辈赠物之情,在下永远记得。”
说完,低头望了一眼手上之物,其中一样形如蝴蝶,作长方形,另一样则通体漆黑,形如蜘蛛,作扁圆形,都是栩栩如生,闪闪发亮。
心中一动,忽然想起两样东西来,忙问道:“前辈赠物,可就是人称西域二宝的蝴蝶骨与蜘蛛螺吗?”
江南儒侠微笑点头,道:“不错!正是西城二宝,望你慎自隐秘,勿使歹人觊觎。”
说完,无限关切的望定了叶秋白,神色十分复杂。
叶秋白抬头望见江南儒侠神情有异,想起他说今夜有难之事,乃决然说道:“前辈赠宝之恩,无可报答,前辈所说大难降临,在下不自量力,愿意稍尽棉薄,不知前辈可否将详细情形,告知一二?”
江南儒侠闻言,淡然笑道:“生死由命,勉强不来,你有心助我脱此危难,使我十分感激,但今夜约会在下的强敌,你我皆无法抵挡。
在下一路之上,临时脱逃三次,但这次又被他寻着,并且下了武林帖。在下死无)畏)惧(网),只是不愿这武林奇珍落在他手中,相赠小侠,正乃天意。”
说完,突将手上古琴一按,发出一阵铮铮之声,双目微闭,竟不再理会旁边的叶秋白,继续弹奏起来。
叶秋白那肯就此离去,等待半晌,突然脱口道:“前辈不愿告知晚辈,晚辈只好呆在此地,不再离去,看看那将来之人,到底有何绝世武功。”
江南儒侠闻言,似乎怔了一下,手中琴音一停,微喟一声,道:“你既不信,我也无法使你相信,也罢!
今夜三更,你我在独柱峰见面好了,不过我话说在先,只准你看,不准你出手相助,你答应吗?”
叶秋白低头一想,忖道:不如先答应了他,再作打算!他说道:“好吧!就是这样,今夜三更在独柱峰见面!”
江南儒侠闻言不再言语,低头奏琴,古琴顿时响起一片祥和肃穆之音……叶秋白不能再留,这一刻间,恐怕凌虚书生和穿云剑已在焦急的寻找自己了。
将身一纵,退出一丈开外,朗声道:“如此先行告辞了!”
说完,依恋的望了江南儒侠一眼,转身回店。
***
不料这一会儿工夫,事情突然发生了变化。
叶秋白到了店中,那里还有两人的踪影?
心想:他们总不会不告而别吧?也许是见自己突然失踪,出外找去了,也不一定。
正在胡思乱想.忽闻对面房间里,隐隐传出一串对话来……其中一人说道:“……那美人儿身手不弱,火狐狸眼看就要败下,不知怎地,美人儿身躯一软竟跌在地上,火狐狸不费吹灰之力就擒住她,此刻说不定正在享乐子,哈哈哈……”叶秋白心中一动,暗想:那人所说的美人儿,难道会是金姑娘不成?
这时,又听见另一人说道:“那年轻小子勉强撑了十几个回合,被摄魂狐仙手帕一扬,迷倒在地,此刻说不定也在享乐子呢,哈哈哈哈……”笑声刺耳,叶秋白这时肯定对方所说之人,正是指穿云剑和凌虚书生,不知如何竟被人擒去了,立刻怒不可遏……将身一纵,飞到对面房门外。
砰然一声大响,一脚踢开房门,只见房里火炕上,坐着三、四个彪形大汉。
这些人一见门被打开,闯进来一个剑眉星目、满面怒容的少年,不禁大吃一惊。
叶秋白突地伸手抓住其中一人的脖子,微一用力,痛得那汉子哇哇大叫。
他怒喝道:“乖乖给我听好,火狐狸和摄魂狐仙是什么人?住在那里?若有一言不实,立刻要你的命!”
那被抓着脖子的大汉,那敢逞强,闻言忙道:“……火狐狸是天坛教关外总领,住在镇南一处庄上,摄魂狐仙是他妹妹……”叶秋白微哼一声,将手一放,不屑再与他们说话,如飞离去。
这时他心急如焚,不料才一出店,便发生这种变故,万一两人有失,自己将如何才好。
不一会儿,已经来到镇南一处村庄。
抬头一望,只见一座大宅,人影幢幢,似乎十分忙碌。
他飞身纵起,悄没声息的落在左边屋顶瓦上,然后向下探视。
一望之下,不禁一怔。
原来屋里不知如何,突然悄没声息,不见有人走动,整个大厅空无一人。
他心中大疑:刚才还见有人来往不停,怎么这一眨眼之间,都消失不见了?突然大厅后,响起一阵洪亮笑声……笑声停后,有人高声发话:“叶小侠驾临本庄,本主人恭候多时了!”
叶秋白暗吃一惊,想不到自己形踪,竟被人一眼看破……听对方这番话语,分明有恃无恐,不禁提高警觉。
屋瓦上自非久留之地,叶秋白朗声一笑,人如大鹏般由屋顶掠下,身法轻灵美妙绝伦。
火狐狸见了也自赞叹,从厅后现出身来。
他身旁站着一个中年妇女,眉目间,妖冶之色流露无遗。
叶秋白一见这两人,立知对方就是天坛教关外总领兄妹,火狐狸与摄魂狐仙。
他冷笑一声,说道:“老兄既说恭候多时,自然知道在下来意了?”
火狐狸闻言,淡然笑道:“不错!小侠大闹本教总坛,现已播传江湖,小侠身手万人惊羡,愚兄妹适接教主谕令,着令将小侠一行人拦下。
教主谕令,不得不遵,所以先将小侠同行之人擒回,专等小侠降临,便可交差。”
说完,面色一沉,向左右一使眼色,喝道:“准备好了吗?”
叶秋白在这瞬间,仍不知他们故弄什么玄虚,暗自疑惑:看来面前这两人,丝毫不惧自己的武功,这又是什么道理?
火狐狸突然朗声笑道:“叶小侠,我看你就认了命吧!乖乖束手就擒,本总领自会在教主面前,为你关说。”
叶秋白大怒,喝道:“住口!要我束手就擒,岂非做梦?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摄魂狐仙一阵咯咯媚笑,突然走上一步,玉手扬处,一蓬白烟倏然发出,直袭过来。
一见白烟,知道是迷药一类之物,叶秋白后退两步,一掌将袭来白烟击散。
他心中大怒,突然力运掌心,准备一掌将二人击毙!
突闻火狐狸一声冷笑,道:“叶小侠,你那两位同伴的生命操在我手中,只消我将手一招,立刻有人将他们处死!
你如还不束手就擒,莫怪老夫心辣手黑,要先将他们处死了!”
叶秋白一闻此言,果然愣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忖道:穿云剑和凌虚书生现在何处,自己尚未得知,如果他真的下令将两人处死,自己势必无法抢救!
火狐狸、摄魂狐仙死不足惜,如果因此害了二人性命,岂不是饮恨终生?想到这里,不禁左右为难……火狐狸见状,冷笑一声,面有得色,他知道叶秋白在这片刻犹豫之后,马上就会屈服。
他将左手微扬,沉声道:“如何?老夫无法再等,要下令了。”
叶秋白这一瞬间,急怒交加,又忧又愤,想不到自己空负盖世武功,竟受制干小人!
突然他俊目—翻,眼睛露出一股怨毒杀气,走上两步,口中说道:“罢了!我就听命于你吧!”
火狐狸心中大喜,将手放下,要走上来点他穴道。
突然叶秋白右手掌心微扬,一股极淡白气驰而出,噗噗两声,点中了火狐狸及摄魂狐仙两处穴道。
将身一纵,闪至两人身边,向旁边大汉喝道:“你们还要不要他俩的命?还不放出两人来!”
旁边的大汉一见此状,大吃一惊,主人被制,到底如何是好?放与不放都极难决定……叶秋白将手一伸,拍在火狐狸的后颈上,顿时痛得他冷汗淋漓,全身颤抖。
众人见此情形,知道再不放人,主人立刻就有杀身之祸。
不敢再拖,其中一人突向对面楼上连连鼓掌,掌声响后,楼上却毫无动静……那汉子面上一阵惊怖,呐呐说道:“怎么没有回应……?”
叶秋白见状,知道两人存身之处定在对面楼上,再不延迟,一手抓住火狐狸,另一手提着摄魂狐仙,飞身一纵,跳到对面楼上。
一脚踢开大门,看见屋内壁角,倒卧两个彪形大汉,分明被点中穴道,铁镣手铐散满一地,那里还有二人踪影?心中疑惑:奇怪?道他们已经被人救走了不成?
看屋内这种情况,大有可能。
此时,几个彪形大汉也跟着纵了过来,一见屋内情形,不禁惊咦一声,道:“怎么不见了?刚才明明还在,现在那里去了?”
叶秋白这才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果然二人已被救走,但不知那相救之人,又是何人?
心中一怒,把怨气完全放在手上提着的火狐狸和摄魂狐仙身上。
啪啪两声,两个身子从楼上摔到地下,顿时头破血流,死于非命。
众人大惊失色,惊声尖叫,却无人敢扑上前来。
叶秋白冷笑一声,不愿再留,一个飞身飘下楼去,瞬刻不见。
***
叶秋白向前奔驰了一会儿,回到镇上,心中惦记着失踪二人之事,不禁心烦意乱起来。
他独自坐在房中,喝着闷酒,不觉已是上灯时候。
忽然想起独柱峰之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