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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白暗中运起金刚罡气护体,冷笑一声,真力运于掌心……突然堂后奔出两个黑衣壮汉,人尚未到,却先喊了一声:“教主,不好了……”黄幡星君身在空中,听到这声叫喊,突然大鹏展翅,整个身子反飞回来,落在两个黑衣人面前。
这种轻功,看得席上之人暗暗咋舌。
其中一个黑衣人突然跪下禀道:“报告教主,后山总坛被人袭入放火,势已燎原,教中文件全数陷在火海中,无法抢出…”黄幡星君大怒,叱道:“饭桶,都是饭桶,你给我滚下去吧!”
黑衣人连忙退—卜,旁立之人随即跪叩道:“禀上教主,总监印有亏职守,现来此自请处分!”
黄幡星君面色一变,急问道:“宋总监印,难道天坛玉迎…”那名叫宋总监印的不待教主说完,插嘴道:“不错,天坛玉印已被来人夺走,卑职曾与他恶斗一番,但还是不敌……”黄幡星君怒极反笑,将手一翻,地上跪着的黑衣汉子顿时被震得飞起半空。
一声惨吼,随即死于当抄…
黄幡星君仰天一阵大笑,呐呐说道:“数年经营,付诸东流……”叶秋白跃起一望,却见后山一带已成火海,厅前竟丝毫不觉。心想:“这人前去放火,定是有心助我,不知对方是谁?”
脑中一闪,忽想道:“难道是那中年文生不成?自己明明见他出谷而去,怎么……”突然黄幡星君飞身一纵,来到叶秋白身边,沉声喝道:“不想小子还有同伴前来破坏,真正可恶至极,老夫今日如不把你碎骨粉身,也枉称一教之主。”
说完,突一伸手,将胸前琉璃灯机关发动,人却退后两步,双掌平置胸前。
这一瞬间,叶秋白突然发现一件奇异之事。
站在面前的黄旖星君,随着胸前小灯的转动突然一分为五,化为五个黄幡星君,前后左右将叶秋白团团围祝叶秋白暗吃一惊,知道对方使的是障眼法,利用琉璃小灯将自己身形幻化为五个,其中自然只有一个是真的。
想不到这种琉璃神功,一开始就这般棘手,使得叶秋白十分为难他虽然知道对方不过是利用折光之学,制造出一些幻影,但他却无法从这些人影之中,分出一个真假来。
这样一来,他到底该向那一个黄幡星君下手才好?叶秋白沉思半晌,一运真力,猛地劈向一个人影。
掌风到时,那被劈中的人影丝毫不动,显然是个幻影……但在这一瞬间,琉璃神功已然展开,人影如山疾走不停。
叶秋白怒不可遏,运掌向那些人影逐一劈去……但无论他出手如何迅疾,皆无法接触得到黄幡星君的身体。
他狂乱的劈了一阵,始终徒劳无功,心知这样耗下去,非把自己累倒,心念一动,叶秋白忽想起自己这一阵乱攻,并不见对方出手反击,那么,黄幡星君一定是恐怕一旦出掌,会被认出方位,所以只守暗忖:何不将太虚狂气施展出来,致他死命。
心随意动,太虚狂气真力已聚,倏然这体而出。
黄幡星君突然感觉一股奇异的压力袭来,心中一凛,不得不出掌相迎……轰然一声,叶秋白发出的太虚狂气,已被黄幡星君震回……如在平时,黄幡星君绝对挨不了这太虚狂气。
此时,由于叶秋白同时向五个人影发掌,黄幡星君只受了二成压黄幡星君出掌相迎,虽将太虚狂气挡回,但却暴露出自己真实的良机稍纵即失,叶秋白那有不知之理。
他突一上步,看准了黄幡星君,太虚狂气再度发出!黄幡星君出掌之后,即知不妙,身形暴退,叶秋白掌风一到,他立刻运足全身真力,猛地一迎。
这一迎之下,黄幡星君立觉在一股巨大无比的压力,似柔似刚不绝如缕,向自己全身猛罩下来,心知不妙!
百忙中,功行全身,力集双掌,再度将自己数十年修为的真力迸出体外,想要逼回叶秋白那股似柔似刚的巨大压力。
黄幡星君再也想不到自己用力愈大,反弹之力愈强。
掌力进出后,他突觉一股力道,至大至猛,反撞回来……突然一声震天大响,雪花溅起半空。
几株远在十丈开外的参天古木,也都震得枝叶乱颤。
席中之人这时都已站在堂前,这一声大震竟使得他们东倒西歪耳鸣眼花……细看场中,叶秋白仍然面带寒霜站在原地,黄幡星君则倒退了两三丈才立定脚跟……心头一阵气血翻涌,黄幡星君忍不住,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堂前站着几个紫衣汉子,一见此状,不禁慌得连声喊叫:“教主,教主!”
这时,后山漫天大火已延烧到堂前,火舌乱吐,浓烟蔽天。
前来赴宴之人见到变故,纷纷走出大堂。
一场盛会竟告风流云散,但是赴宴之人却仍然不肯离去,他们要看完这场生死拼斗……叶秋白望定黄幡星君,琉璃神功的幻影这时已经消失不见。
他一步步走上前,嘴角浮起一丝冷酷的笑容……此时,凌虚书生突然心思潮涌,俊秀的面庞也现出复杂的神色。
他现在才憬悟叶秋白的武功实在远在自己之上,刚才败在自己剑下,分明是假的。
想起叶秋白顾全自己的声誉,不惜在众英雄面前自承失败,这种情义叫他怎消受得了?
这片刻间,他对叶秋白所说的话,慢慢的相信了。
心中暗忖:要早知道,自己就不会跟他动手了,杀父之仇,怎么可以随便向人索讨呢?
心中又羞又愧,恨不得即刻就去向他道歉。
眼睛向场上一望,这一瞬间,叶秋白已走到那黄幡星君身旁一丈之地……他慢慢的举起手来,掌心对准了黄幡星君……受伤不轻的黄幡星君正在闭眼调息,待叶秋白走近身边时,他已渐渐恢复。
叶秋白见他面容疲倦,双目紧闭,口角血迹未干,不由心情激动地大声喝道:“黄幡星君!难道你就这么瞑目等死吗?少侠不伤无力抵抗之人,睁开眼睛再斗,听见没有?”
黄幡星君暗中已作准备,听见这话,倏地睁开眼睛,用尽全力一掌劈出……情急拼命,这—掌自然威力极大,掌一发出,身子也跟着凌空飞起……叶秋白见他飞身凌空,以为他又要施展什么诡异招式,那知黄幡星君在空中突然加力,不落平地反向那片火海跃下……叶秋白大喝一声,飞纵而上……但见火舌乱吐,烟雾袅袅,火海中哪里还有黄幡星君的影子?功败垂成,叶秋白想不到他竟跃入火海,死里求生,心中不由大悔。
暗想:若被他逃脱而去,自己不知何年何日才能再找到他,如此一来,要报父仇不就遥遥无期了吗?又怒又悔,叶秋白怔在堂前,半晌说不出话来……凌虚书生突然走上前来,躬身一礼道:“叶少侠,适才小弟误会不知,多有冒犯,尚乞原谅。先父之事,小弟相信一定不是令师所为。”
叶秋白心烦意乱,听他此言,突然反问一句:“你怎么知道?”
凌虚书生想不到他会如此反问,俊脸一红,期期艾艾的答道:“这个……道理很简单,如果先父果是令师所害,以叶兄身手,很可以轻易击毙在下,根本用不着解释辩白,叶兄不如此做,足以证明令师的确是被人所假冒……”叶秋白迅速的望了他一眼,见他面上泛红,知道自己出言太没有道理,不禁歉意的笑了一下,说道:“徐兄如此相信我,使我万分感激……”说到这里,心中突然掠过一个念头,一把握住凌虚书生徐省吾的手,笑道:“出山以来,你是第一个相信我的人……”凌虚书生一手被他握住,突觉一股暖意由对方手中传来……这是友谊的交流,叶秋白心中欣慰,他在失掉蒙龙巴之后,现在又得到了一个朋友……他笑着说:“如果徐兄不嫌弃的话,咱们就结为兄弟吧!”
他瞥视四周一眼,所有赴宴之人这时都尚未离去,但随着黄幡星君出来的那些紫衣汉子,这时早已走得一个不见……叶秋白说完这话后,含笑望定凌虚书生,看他如何答覆。
凌虚书生徐省吾原是感情极为丰富之人,听到这话,立刻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始呐呐说道:“这个……小弟亦有同感……敢不从命……”叶秋白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凌虚书生相对一拜,结为兄弟。
两人叙过庚,叶秋白长徐省吾两月,做了大哥。
前来赴宴的天下英雄,看见已无他事,纷纷准备离去。
正当正刻,一个女子纤弱的身影突然在不远处出现,向谷外奔去。
***
叶秋白一见那女人的身影,不禁惊咦道:“不是穿云剑金姑娘吗?怎么也在此处?”
话未说完,那个狂奔的人影突然向前一栽,仆倒在地。
在场众人都已看见,见状不禁十分诧异。
叶秋白飞身奔向金燕子跌倒之处,来到近前,不禁心中乱跳。
穿云剑仰卧地上,双目紧闭,粉脸苍白如纸,分明受了重伤……再向胸前一望,任他英雄盖世,这时却不禁面上泛红……不知如何,金燕子衣袍被人撕裂了一大片,露出一身晶莹雪白的肌肤,玉乳半露,耸然高挺,看得叶秋白一阵心跳……。
……………………………………………………………………………………………………第十三章红颜多情缘未尽不过眨眼工夫,众人纷纷奔至穿云剑金燕子跌倒处。
叶秋白心想:若令金姑娘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她醒来后势必羞窘不堪。
想到这里,急忙将她碎裂的衣裳略加遮掩,伸出双手将她拦腰抱起……凌虚书生恰也赶到,见状忙道:“大哥,这人是谁?是否受了伤?”
叶秋白向场上其他人一望,匆匆答道:“她是穿云剑金姑娘,曾与我有两面之缘,现在身负重伤,必须找一处僻静地点治疗要紧,事不宜迟,咱们赶快走罢!”
说完,托着穿云剑金燕子的身子,匆匆向谷外赶去,凌虚书生在后跟随。
没走几步,突见谷口人影乱问,叶秋白一望立知来了高人,心想:来人若是天坛教的高手那就糟了,自己手上托着一个受伤之人,动起手来十分不便;这还罢了,若是延误救伤时间,可就十分麻烦。
心中方自踌躇,那些人已奔至跟前,叶秋白一望之下不禁又急又怒……当先四人正是适才战败退去的玉剑书生、飞天一剑以及秦川二雄。
后头彻立着两个云昼局冠、面相威棱的老人,都是脸色微愠。
其中一人向飞天一剑苏慕尧问道:“尧儿,可就是这人?”
飞天一剑连忙点头答道:“师父,这人正是绝命杀神之徒,名叫叶秋白。”
叶秋白闻言,心中一动……
那发话老人已然一声冷笑,走上两步,苍老的面容现出一片杀机。
凌虚书生突然噗的一声跪倒地上,颤声向那老人说道:“孤松老前辈,且慢动怒,请听小侄一言……”叶秋白一听这话,立知这老者必是孤竹子的师兄,号叫孤松子。
他们松,竹二老齐名江湖,自孤竹子绝命山顶后,孤松子曾有多年不见踪迹、孤松子一闻此言,望了凌虚书生一眼,沉声道:“原来是你,有什么话说赶快说吧!”
凌虚书生赶紧答道:“老前辈为复当年之仇,自然名正言顺,但目下这人虽是绝命杀神之徒,但他的师父与罗罗峰顶之事并无纠葛……”话未说完,突闻孤松子一声怒喝,道:“住口!老夫师弟死在绝命杀神之手,怎说与他毫无纠葛?你这不肖小子,竟敢替绝命杀神说话,难道你已经完全忘记了杀父之仇吗?”
凌虚书生望了叶秋白-一眼,急道:“杀我父者乃是假冒绝命杀神之名,与叶秋白的师父并无关系,与叶秋白更无牵连,前辈不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