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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门上,四字“神力侯府”金字闪闪发亮,耀眼生辉!
关山月低低说了声:“四位请在这儿等一等!”
四个下人放下了挑子,他则大步走了过去,石阶下一站,扬声问道:“门里哪位管事在?”
一名亲兵走下石阶,死板着脸喝问道:“干什么的?”
关山月淡然说道:“‘雍王府’回年礼的!”
一听“雍王府”,那名亲兵脸上立即和缓了不少,“神力侯府”不买别个王公大臣的帐,对这位身为皇子的雍郡王,却不敢太那个,他打量了关山月一眼,道:“老兄可有腰牌?”
关山月道:“有是有,只是每个府邸来送礼的,都要腰牌么?”
那名亲兵道:“别个府邸都是主儿亲自来,自然不必!”
关山月道:“据我所知,侯府的总管往‘雍王府’送年礼的时候,‘雍王府’并没有人查验他的腰牌。”
欺善怕恶的人有的是,那名亲兵深深地打量了关山月一眼,又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老兄请等一下!”掉头走上石阶,进入了侯府大门!
半晌,那名亲兵带着一个瘦瘦高高,留着山羊胡,衣着挺讲究,也挺气派的老头儿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那老头儿生似举步艰难,足下不便地下得台阶,那双目光犀利的眼睛,打量关山月,大刺刺地道:“你是……”
关山月道:“‘雍王府’回年礼的!”
瘦高老头儿“哦!”地一声道:“原来是四阿哥府里的,面生得紧嘛。”
关山月道:“一向没见过,我原在‘侍卫营’当差,刚进‘雍王府’没多久!”
瘦老头儿又“哦!”了一声,道:“在‘侍卫营’……贵姓?”
关山月道:“不敢,姓关!”
瘦高老头儿神色一动,忙道:“大号是……”
关山月道:“草字山月!”
有道是:“树影人名”,瘦高老头大大地“哦!”了一声,死板板的瘦脸上,立即堆起了笑容,忙拱手说道:“哎呀呀,原来是关领班,关老弟台,久仰,久仰,简直地如雷贯耳,老弟台,我是早想拜识,只恨福薄缘浅,不想今日……哎呀呀,荣幸之至,足慰平生了!”
他那里兴致勃勃地大说了一阵,关山月只回了淡然一句:“不敢当,尊驾夸奖了,关山月出身江湖草莽……”
瘦高老头儿忙截口说道:“也唯有江湖上才出你老弟台这种奇才英豪。”
关山月淡然一笑道:“夸奖,我还没有请教,尊驾是……”
瘦高老头忙道:“我叫傅尔,忝为侯府总管,还望老弟台以后多照顾,多照顾!”继之嘿嘿地一阵轻笑!
关山月“哦!”地一声道:“原来是傅总管当面,关山月有眼无珠,失敬!”拱了拱手!
傅尔忙还一礼,连称不敢!
关山月道:“这么说,往王府送年礼的,就是傅总管了!”
傅尔忙道:“正是,正是,老弟台,请里边坐,请里边坐!”
关山月回头一抬手,唤道:“来,把年礼挑进去!”
那四个忙挑起挑子走了过来,关山月则由傅尔让着往里行去,行走间,傅尔含笑问道:“老弟台在‘侍卫营’干的好好地,简直是大名动京畿,红透了半片天,怎么突然进了‘雍王府’?”
关山月笑了笑道:“不瞒傅总管说,我原是‘雍王府’的人,所以先进‘侍卫营’,只为熟悉一下内城里的情况!”
傅尔“哦!”地一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老弟台,你风头出大了,简直压过了内城各府邸,各府邸里没有不知道你老弟台的大名的!”
关山月笑了笑道:“谢谢傅总管,那也没什么!”
“没什么?”傅尔瞪着一双鹞眼:“别人求还求不到呢?”
关山月没说话!
傅尔目光忽地一转,瘦脸上堆起了笑容,道:“老弟台,王爷很忙么?”
关山月懂这句话,他当即说道:“听说二阿哥病了,王爷这两天忙得很,侯爷不也一样么?”
傅尔干笑说道:“是,是,老弟台说得是,老弟台说得是,侯爷跟夫人这两天哪天不跑两三趟‘东宫’,唉,二阿哥病了,有什么法子?”
关山月淡然一笑,道:“侯爷赤忠,令人敬佩!”
说话间已到大厅前,傅尔一脸强笑地道:“老弟台请招呼他们把东西先放在这儿,我进去禀报一声去,就来,就来!”
说着,他径自走了,也没有让关山月先进大厅坐坐。
关山月明白,这是有意的冷落,有意的羞辱,但是他不在意,向那四个下人一摆手,道:“把年礼放在这儿,四位先回去吧!”
四个下人应声放下了挑子,其中一名哈腰说道:“关爷,您……”
关山月含笑说道:“我待会儿再回去!”
那下人道:“那么,关爷,我几个先走了!”施了一礼,走了!
四个下人走了,傅尔进去禀报还没有出来,关山月趁机会打量上了这座一深如海的“神力侯府”!
前院广大,花圃,条条鱼廊,纵横漫回,一时难以看出通到哪里去。
后院,树海郁郁苍苍,飞檐狼牙偶露,该是亭、台、楼、榭一应俱全,有道是:“天上神仙府,人间王侯家”,的确是半点不差,这座“神力侯府”美轮美奂,耗资该在百万以上!
正打量间,只听有人喝道:“喂,干什么的?”
关山月闻声四顾,只见五步外站着个身穿长袍的中年汉子,这汉子眼神十足,分明一流好手,看打扮,却不过是亲随一流!
亲随一流好手,适才那位总管一身修为也不俗,下人们如此,身为主人的“神力威侯”可想而知!
关山月打量了他一眼,随口应道:“回礼来的!”他就是不说送礼!
那汉子走了过来,看了看地上的年礼,抬眼说道:“你是哪个府里的?”神态居傲,好不客气!
关山月淡然说道:“你们总管知道!”
那汉子道:“傅总管知道是傅总管的事,我负责前院警卫,我问你!”
关山月道:“我认为傅总管一人知道就够了!”
那汉子脸色微变,道:“你看不起我?”
关山月微微一笑,道:“好说,那怎么会?”
那汉子道:“告诉我,你是哪个府里的?”
关山月道:“你真要问?”
那汉子望了关山月一眼冷笑道:“废话,我没那么好心情逗你玩儿!”
关山月双眉微扬,道:“要我说可以,不过我希望你说话客气点儿!”
那汉子冷笑道:“这是我对人说话最客气的一次!”
关山月摇头笑道:“我不怪你,只希望你别弱了傅侯的盛名,也别替自己的生身父母丢脸!”
那汉子勃然变色,逼前一步,道:“你说什么?”
关山月道:“你愿意听我再说一遍么?”
那汉子狠狠地扬了扬拳头,道:“要不是看你是来送礼的,我就非教训你一顿不可!”
关山月笑道:“阁下,该教训的不是我!”
那汉子脸色又一变,喝道:“你敢……”扬起了拳头!
关山月笑哈哈地道:“你打打试试看?”
那汉子道:“你当我会客气么?”
关山月道:“我说你没那个胆!”
关山月何以如此激人,像有意找架打?只因为他早就发觉傅尔躲在后院门里,就是不出来!这不是存心看笑话是什么了?
那汉子脸猛然一红,道:“老子揍了你,看谁能咬我的……”
跨步欺进,闪电出拳,直捣关山月胸腹!不但快捷,而且拳风逼人,甚见造诣!
关山月“哟!”地一声笑道:“瞧不出你还真有那个胆,也好,我教训过你后再找傅侯请他主持公道!”
眼看拳头沾衣,他滑步晃肩,身子突然向后一侧!
那汉子一拳捣空,身子不免往前一冲,关山月促狭,伸腿那么一勾一扫,那汉子踉跄冲出好几步,差点没摔个狗啃泥!
他火儿了,站稳身形旋身扑了过来,左掌一晃,右掌直劈关山月左肩,更快,更重!
关山月眼神左移,抬掌便挡,只听那汉子冷笑说道:“朋友,你上当了!”
左掌忽地一翻,五指伸直,电一般地猛再向关山月右肋插去,这一招更狠,更毒!
关山月扬了眉,一声:“朋友,上当的是你!”
身形左移一寸,右掌翻起,轻易地扣上那汉子左腕脉,然后左掌挥过,抖手就是一巴掌,“叭!”地一声脆响,那汉子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关山月底下再出腿,右手那么一抖,那汉子离地飞起,砰然一声摔在数尺之外,刚才是狗啃泥,如今是大仰壳!
关山月翻腕,挥掌,出腿,抖腕,快捷如电,一气呵成,就连傅侯看见他也会咋舌瞠目,何况这位!等这位发觉情形不对时,他那尊臀已然着了地,差点儿没摔成四半!
关山月微微一笑,道:“我若不教训教训你,那会惯了你的下次,怎么样,还有哪个敢再试试么?”
那汉子翻身跃起,一探小腿,“嗖!”地一声拔出了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咬牙切齿,神色怕人的逼了过来!
关山月“哟!”地一声道:“这儿是‘神力候府’,你敢在这儿动凶器杀人?”
那汉子咬着牙道:“老子先扎你两个洞再说!”
忽听一声沉喝传了过来:“老徐,站住!”
那汉子闻声停步,关山月同时抬眼,只见大厅那边快步走过来同样装束打扮的五个中年汉子!显然,这都是“神力侯府”的亲随!
近前,一名高高的汉子一边打量关山月,一边问那汉子道:“老徐,怎么回事儿,你怎么在府里跟人动刀子?”
那汉子见人多有了劲儿,气势陡然一高,指着关山月道:“这小子不知道是哪个洞里钻出来的,我问他他不说,还在咱们府里撒野逞蛮揍了我!”
那高高汉子“哦!”地一声,凝目说道:“朋友,是这样么?”
关山月淡淡一笑道:“你该问问他用什么态度对人!”
那高高汉子道:“不管怎么说,你打了他总是事实!”
关山月点头说道:“当然,这是事实,我不承认都不行,你没瞧见么,他脸上还有五条指痕!”
那汉子脸一红,骂了一声,扬刀要扑!
那高高汉子伸手一拦,阴笑说道:“慢点,老徐,鸟在笼子里,你还怕他飞了不成?”一顿,接问道:“朋友,你是哪个府里的?”
关山月道:“你们傅总管知道!”
那汉子叫道:“听见了么?刚才他就是这么说!”
那高高的汉子冷笑说道:“让他说,大概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门儿里的,要不然总管让他厅里坐了,朋友,你跟我几个来一趟?”
关山月道:“上哪儿去?”
那高高的汉子道:“总在‘神力侯府’,只问你敢不敢去?”
关山月眉锋一皱,道:“我这些年礼……”
那高高的汉子道:“你放心,少了一样你找我!”
关山月笑道:“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你带路,龙潭虎穴,刀山油锅,我跟你几个走一趟!”
那高高的汉子阴阴一笑,道:“朋友,有种,好胆量!”
一偏头,偕同那几个往西边行去!
往西,是“神力侯府”的西跨院,进了西跨院那月形门,关山月不由地微微皱了皱眉锋!
这西跨院房子十几间进进出出的全是亲随打扮的汉子,敢情,这儿是亲随们住的地方。
这用意够明显了,那高高的汉子是打算把关山月诱进西跨院,然后由大伙儿来个群殴围攻,全力把关山月痛揍一顿。
忽地,关山月眉锋一展,笑了:“朋友好心智,好算盘!”
话刚说完,跟在身后适才挨了打的那个,砰然一声把西跨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