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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外人看来,何将军住进郡主府这件事,往小了看,是何将军与安陵郡主交情深厚郎才女貌(?),那坚固的友情(?)跨越了地域跨越了国界,实在是自伯牙子期之后最感人的友情了。而往大了看,这件事深刻体现了西炎与北夜两个国家的未来,多年征战之后,终于要画上和平圆满的句号,从此两国人民安居乐业永享太平。
这些话传进郡主府那些人耳朵里的时候,全都笑得抽筋。
无视掉谣言男主角何弼抽搐的嘴角,楚羽笑嘻嘻地靠近塔合儿,开口道:“你就不怕你的郡主府被拆了?”
塔合儿眉毛都没动一下:“拆了正好,趁机可以把郡主府扩建。”
凤九和元钧坐的远远的,尽量不要靠近那混乱三角,以免被波及。
不知道楚羽又和塔合儿小声说了什么,塔合儿突然笑起来,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更伸手放肆地挑了一下楚羽的下巴,两人笑得更加灿烂,然后,正眼也不瞧何弼,塔合儿就拉着楚羽往内室走去了。
花厅之内,顿时只剩下凤九、元钧,还有那被刻意无视掉的何弼。
看见何弼目送二人离开的眼光跟杀人似的,元钧突然觉得,眼前这位看起来英俊潇洒的何将军,其实也并非看起来那么潇洒,甚至还有点……可怜……
基于同情的心理,元钧小心翼翼地靠近何弼,犹豫着尝试安慰他。
“其实……其实……你也不要太难过……那个……那个塔塔姐姐……和楚先生……”他吞吞吐吐半天,才想到说什么,连忙对何弼道:“其实他们很多时候只是在聊天,虽然有时候塔塔姐姐会摸楚先生的脸,不过他们真的在聊天——”
元钧话音未落,只听见“咔嚓”一声,何弼手里的青瓷白底杯子已经被捏成了粉碎。
“……”元钧默默地躲到了凤九身后,蹲地画圈圈。
呜……葡萄架又倒了,好吓人哦~~~呜呜呜~~~~人家想回家……
至于凤九,则是放下茶杯摇了摇头,然后幽幽地叹了口气,继续思考那个难解的问题。
何弼到底是在吃谁的醋啊?
一转眼,凤九住进安陵郡主府,已经整整三天。
整整三天啊,就看着那“蛇、青蛙、蜈蚣”相生相克三人组什么事情也不做,只忙着猛倒葡萄架,砸得那安陵郡主府是满地大坑,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楚羽看起来像是玩得不亦乐乎,把自己北夜之行的目的彻底遗忘了,她可没忘。
趁着有空,凤九也曾向塔合儿委婉地提起过联军一事,可塔合儿看起来笑嘻嘻的,在这件事上却是口风极紧,每次都若无其事地岔过去,一字也不提,倒让凤九忐忑起来。
这次北夜之行,出乎意料的事情太多,不论是塔合儿的突然出现,还是楚羽与塔合儿那亲密到不可思议的关系,都让她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
她和楚羽虽然从小青梅竹马,但对他,凤九也不敢说全然了解。至少,他和塔合儿的关系,就是明显瞒着自己的!但是,从目前事情的发展来看,楚羽却是不动声色地就将自己送到了塔合儿身边,不是吗?
虽然塔合儿目前还避而不谈联军之事,可是,她已经见到了北夜真正掌管大权的北夜魔女了,而且还朝夕相处,关系十分亲密,不是吗?
距离她的目的,已经前进了好几步!
只要再继续下功夫,只要塔合儿松口,那青泓的危机,就有法子解决了……
凤九心里搁了心事,再加上待在郡主府里,耳根子都不得清静,终于忍耐不住,决定出府走走。
楚羽倒也没阻止,只是叮嘱了一句“万事小心”,就继续和另外两人“相生相克”去了。
凤九摇头叹气,慢慢地出了郡主府。
永安是北夜都城,繁华不下青泓国都,商旅来往,热闹喧腾。不比青泓江南水乡的秀逸绮丽,朱灯绽彩,仿佛淮水一般婀娜多姿,梨花似雪草如烟,却也是塞外风情,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别有一番壮阔。
即使凤九久居边关,见惯了边疆风貌,也不禁赞一声,天地造化,非人工所能比拟。
在昭阳楼二楼临窗的桌前坐下,凤九点了几味小菜,正吃得兴起,眼睛不经意间往下一扫,却看见街道那边,缓缓过来一辆马车。
车身普通,可那两匹拉车的马儿却极为神骏,通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色,而看似普通的车身上,在不显眼的地方纹了个纹章,颜色与车身近似,若不是凤九眼睛尖,也发现不了。
“小岳安王的马车?”凤九心里嘀咕。
那个标记,分明就是岳安王的纹章。
一想到那酷似元彦的小岳安王安镜云,凤九只觉得脸上一烫,火辣辣地直烧上来。
那晚的事情,她虽然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可每当想起来,又是尴尬又是羞涩,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儿了。
也许……是因为他太像元彦了吧?
凤九这样告诉自己。
毕竟她曾身为人妻,毕竟她也有过丈夫,虽然现在是光速三级跳从少女变少妇,少妇变成了寡妇,但毕竟还是个不足二十岁的女孩子,尤其是那人长得又和她最爱之人一模一样,怎么怨得她一颗心扑通直跳?
凤九连忙收回目光,可就在这时,突然想起一事来。
元彦送她的飞星剑!之前就发现遗落了,后来细细想过,还是掉在安镜云那里的可能性最大……
要去拿回来吗?
凤九有点犹豫。
她怕自己见到安镜云,会下意识地将他看成元彦,但飞星剑,却是元彦送给她的礼物,是她最珍惜的东西,怎么能一直流落在外呢?
思前想后犹豫了很久,凤九一咬牙,还是朝向马车离开的方向,迅速跟了上去。
北夜卷 第十二章 故人再见02
老实说,凤九追上去只是想为了取回自己的飞星剑,而不是想那么恰好的“英雄救美”!
但是当一阵密集的箭雨从四面八方朝向马车落下时,那可怜的车夫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射成了刺猬一命呜呼,密密麻麻的箭矢将马车车厢插得密不透风。
与此同时,四周埋伏的杀手才小心翼翼地,慢慢围上前去,像是要确认车内的人到底死没死。
而马车内的安镜云,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凤九跟上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
霎时间,她只觉得脑子“嗡”一声,一颗心都揪紧了,顾不得隐藏行踪,竟是一声凄厉的高呼。
“元彦!”
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元彦的名字。
明明知道车内的人并不是元彦,却下意识地叫出了那个名字,难道是在潜意识中,自己已经把他当成了元彦了吗?当成了自己最爱的人?
而在看到他遇险的刹那,几乎是同时的,眼前闪过的,却是元彦离开自己的画面,撕心裂肺般的痛!
冷不丁传来女人的叫声,那些杀手都明显一怔,就在此时,轰然一声巨响,顿时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又吸引了过去。
只见马车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炸裂了似的,车壁四分五裂,而安镜云一身青衣飘飘,就立于满地狼藉之间,一双眸子精光湛湛,冷酷得就如寒冰一般,缓缓扫过周围所有人。
“元……小岳安王!”凤九见他还活着,大为惊喜。
虽然刚才车厢被密密麻麻的箭矢射得跟个筛子一样,可安镜云身上丝毫无伤,衣袂翻飞,清雅俊秀的面孔冷冰冰的,孤傲清高,只是在听见凤九喊声的时候,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来。
不过也无暇多想了,那些杀手已经恶狠狠地冲了上来,安镜云冷冷一笑,足尖一挑,地上碎木头就径直向前飞去,疾如闪电,狠狠地插进最前几人胸口,鲜血四溅。
安镜云似乎担心那鲜血溅到自己身上似的,身形一晃,整个人向后飘去,姿势优美,可是他早已被团团围住,身后的杀手乱刀落下,眼看就要将他砍成几段。
安镜云正待转身回击,却见眼前人影一晃,一条娇小的人影突地出现在他和杀手之间,出手奇快,只听得对方连声闷哼,地面上就已经倒下了三四个。
“阿九姑娘?”安镜云眉毛一扬,却突地脸色一变,一指弹出,劲风强劲,直逼离凤九最近一人而去,那人惨叫一声,满脸是血摔倒在地。
两人背靠背,各自戒备着面前的敌人,凤九同时还不忘开口道:“你做了什么人家要杀你?”
“这个问题本王也想知道。”安镜云微微一笑,手臂挥出,手指轻柔如抚琴,可袖下劲风却如无形的利刃一般,将离他最近一人的喉咙准确无误的格开。
“咦?”见到安镜云这姿势优美,却称得上诡异的功夫,凤九皱了皱眉。
她习得是硬桥硬马的兵家功夫,对这种江湖上都罕见的阴柔狠毒武功,不免有点留意。
“别分心。”安镜云见状,袖子又是一拂,凤九顿觉被一股霸道的劲风压迫得呼吸都不畅了,而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两声惨叫,是本想偷袭凤九的两人,正中安镜云这招,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转眼的功夫,两人联手,已经杀伤不少刺客,可对似乎并没有丝毫要退缩的意思,反倒围攻得越来越激烈。
“人数太多了。”安镜云幽幽叹一声,脸上那冷淡的表情却看不出分毫着急的神色来,倒是凤九有点慌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哦?你有好法子?”安镜云好奇的问。
凤九想也不想就回答:“打不过就逃啊!”
这六个字一出口,凤九抓起安镜云的手,足尖用力,就跃上了离他们最近的大树,正深吸一口气打算继续,却不料安镜云的手突然环住了她的腰,同时,整个人就腾云驾雾一般飞了出去。
……她怎么忘记了,安镜云的一身武功比她好很多很多很多……
那些杀手虽狠,却并不懂轻功,追了一阵子,就渐渐不见了踪影,可安镜云却依旧带着凤九在树林间疾奔,毫无倦意,甚至连呼吸都不显急促。
若论内息深厚绵长,在凤九的记忆里,恐怕除了楚羽之外,就要数安镜云了吧?
只是……楚羽的武功虽好,那是因为尽得他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母亲真传,而岳安王……似乎并不是以武功出名的,但安镜云的武功,却好得出奇,而且可以说,好得几乎诡异。
凤九虽然待在兵营里的时间较多,但对江湖上的武功路数,还是大概清楚的,安镜云的功夫,根本就不像任何一派,前所未见,难道这就是岳安王家的家传功夫?但是看起来也不像啊……
凤九一路上思绪万千,连安镜云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都不知道,直到对方伸手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才猛地惊醒过来。
原来自》……己已经来到一条小河边上,身后是密密匝匝的树林,河对岸,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摆脱了追兵,安镜云也不再是之前那冷冰冰的表情,而是略带笑意,对凤九道:“你怎么会出现的?”
“在酒楼吃饭,看见你的马车经过。”凤九倒爽快,实话实说。
“只是这样?”安镜云扬起一边眉,本来冷峻的眼里,也难得地出现了一丝玩味的神色。
“呃……”凤九侧头想了想,犹豫了一会儿,才继续道:“其实也不只是这样。”
“那是为什么?”似乎对凤九为何会跟着自己这件事,安镜云十分在意,一直追问。
凤九回头看着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亮晶晶的,缓缓扫过安镜云那俊秀却显得比平时苍白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才再次看向安镜云。
“我的飞星剑,是不是落在你那儿了?”
安镜云并未答话,只是脸上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