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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容无不自责,却也没辙。
手掌抚上的时候,手下的人,微微的一僵,简容勾起无奈却无法宠爱的目光,低首,轻吻上她的额头。
“非要回去吗?”简容顿了顿,自欺的说着,“是想家了吧!”
虽然别人无法干涉他们之间的事情,但是小匿居然去找王司令,要求调职。昨天上午王司令找了他说了几句。虽然王司令并不想参与他俩这事儿,只是小匿既然找他,他这个当叔叔的,也不能坐视不理。
简容并非是在意王司令的话,而且王司令只是询问小匿是不是还要闹别扭,他只是说,不如,让她消消气也好。再者,调令哪是她程筱匿说调就调的。他们不拍板,她程筱匿的编制只能留在西藏军区。
简容也明白,只是,他特别不想放她离开。虽然只是短暂的,但他也不想让她离开他身边。
他下午去了趟医院,给小匿开了些药又询问了她的状况才回来。
程筱匿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每次装睡都被发现。特么的,想想简容这么精明,她只有暗吃亏的份,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翻了个身,把头扭到另一边,不说话。
每天被嫌弃,简容貌似已经适应了这种状态,无奈的拉住她的手,握在掌心中,开口道:“不回答,我就当做你不想走。”
谁不想走啊?老子找就想走了,程筱匿用力的抽回手:“我现在就想走。”
简容叹了口气:“回去休息一下也好,调令我是不会批的。”
程筱匿霍的转身,大眼睛怒瞪着简容:“凭什么不批?”
“哪天走,坐军机还是客机?”简容没答,只是算着行程。
“不用你管。”程筱匿甩开他拉过来的手,起身,进了厨房接了杯温水喝。
吃过晚饭,程筱匿突然发现个问题,顿时虎躯一震,尼玛,今个四月一日,愚人节……
程筱匿坐在沙发上,斜眼看着旁边看着文件的男人,有点牙痒痒,这个是恨的。
程筱匿办事迅速,买了最近的飞机票,第三天早上九点半,到北京下午一点多的飞机。
在网上订好了机票,想了想给小亦打了电话,告诉她时间,小亦说到时候去机场接她。
程筱匿收拾了平常用的衣物,四月的天,拉萨不比北京,一个是冬天,一个是春天。北京的天儿,甭提多温暖了,马上就能脱去厚重的大衣,小匿想親心神物十分舒畅。
简容没有问,程筱匿也没有说,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天。她看着简容新拿家的药,想了又想,还是塞进了包里。
这晚,小匿辗转一晚。因为简容突然让她走,她这心里还空落落的。人呐,果断就是贱……
在乎的时候,你不在乎,突然要放了手,这心感脚着没了着落似的。
不过,想想近来发生的事儿,小匿一咬牙,一狠心。老娘就走了,其它的,都特么的滚蛋。
回京的前一晚,程筱匿凌晨二点才睡着,而她却不知道的是,隔壁房间里的男人,一晚没合眼!
收拾好了东西,程筱匿有些不舍的关上了门,拖着皮箱大步的走到了门外。而此时,何超正在楼下等候,看到她出来,便下了车。
程筱匿一愣:“你怎么在这?”
何超冲着小匿笑了笑道:“当然是送你去机场。”
“你怎么知道我去机场?”程筱匿问出了口才发现,她傻乎乎的还躲着呢,简容想知道她的动向,实在是太简单了。
何超把皮箱放到后背箱里,小匿坐上了车。她不说话,何超也没开口。不到四十分钟,车子平稳的停在了贡噶机场门口。
程筱匿下了车,虽然低着眼睑,但内心却是一直忐忑又心酸。
程筱匿缓了缓泛酸的情绪,微微勾起一个笑容与何超道了别,转身进了机场大门……
机场大厅人来人往,程筱匿很快走淹没在了人群之中。那个倔犟的背景,心底正在抽搐的疼痛着。
简容快步走进机场的时候,搜寻了一圈,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原本不想来,他怕来了会拉着她不让她走。可是,他还是来了。
简容快步上前,在她身侧缓下了脚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小匿。”
倔犟的人,倔犟的眸光,倔犟的紧咬着唇。那紧的力道,唇角将要溢出了血丝亦是不觉。
简容因急步,呼吸有些不稳,他喘了两口气,冲她笑了笑。
程筱匿没说话,眸子倔犟的仿佛要屏弃一切外界的信息。
心底是清明的,目光却模糊着,有些酸楚,有些痛心,有些却似温暖的幸福感。
他张了张口,他特别想说,小匿不走。可是他不能,大夫说了,如果小匿回去休养,恢复的要比在拉萨好的快许多。拉萨的高原气候,有很大的负面作用。简容再不舍,也不得不放手。
简容看着小匿的倔犟眸子,心底疼惜的不知所措。
他猛然抬手,扣上她的头,在她措手不及的刹那,唇,狠狠的贴了上去……
仅是一个吻,唇瓣贴着唇瓣,没有那么心悸,没有那么浪漫,而且唇上的力道硌到了牙齿还有些疼。但她就是特别感动,感动他似懵懂少年一般的情切,和心焦……
简容放开了她的唇,缓了缓呼吸,拉着她的手,一个微凉的物体,玉镯便套在了她的手腕上。看着精美的玉镯和精致纤细的手腕,他微微的勾了勾嘴角,抬头时,目光坚定的望着她,掷重的开口道:“小匿,在北京等我!”
程筱匿没点头,没摇头,她狠狠的推开他,拉起皮箱,逃似的向安检走去。
PS:其实,这里才是上一章的断点。
北京的天儿,比小匿想像中还要暖和,四个小时的飞机,程筱匿几乎是做梦一样的度过。广播已经提示即将到达北京首都机场,她才稍稍回过神来。
抛开一切恼人的事,整理思绪下了飞机。
程筱亦穿着淡蓝色的衬衫,白色的休闲裤,身高高挑站在接机口,无不引人侧目。
程筱匿看了看自己的毛衫,加绒裤,短靴,差一点一头撞死通道的护栏上。她真真OUT了。
看到小亦身旁的大帅哥,程筱匿扯了扯嘴角,哥哥妹妹,见到他们,真开心。
张宁简看到小匿,就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然后勾着她的肩膀,心疼的说道:“这么大个事儿,连我都瞒着。”
程筱匿耸耸肩,抬起左手,轻拍下右胸口,豪爽道:“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张宁简能说什么,自个儿妹妹,为了爱情弄得伤成了这样,不过,爱情就是让人受苦受难的东西。哎。真特么的不是个好东西!
程筱亦关心着小匿的身体,张宁简这边已经安排好了医生,下了飞机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直奔,北京军区陆军总院。
程筱匿觉得没必要这么小提大作,虽然知道大家也是关心。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回来之前,简容已经打来电话,跟小亦交待了一些小匿的习惯和身体状况,如果指着小匿肯定不会去医院,所以也拜托了小亦。
虽然之前看到小匿伤心难过,但也看到简容那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爱情,旁人往往比当局者要看得更清。
从医院出来,程筱匿一手挎着小亦,一手挎着张宁简,无奈道:“我就说吧,医生都说了,我这伤,就差养了。”
虽然大家也都知道,但还是想亲耳听到医生是这样说才能放心。
一路回到家,奶奶看着小匿回来乐呵呵的走出来,看到小匿下车,就上前拽着小匿的小手,问东问西的关心着。
虽然才两个月不见,但小匿打小在北京长大,是奶奶亲手带大的,哪儿有不想念的道理。
程筱匿也是开心,搂着奶奶,撒起娇来像个小孩子似的。
晚饭早早就准备了,爷爷出访俄罗斯还没回来,爸爸妈妈在上海还不知道小匿回来的事儿。所以家里只有小匿和小亦。
张宁简吃过晚饭才走,小匿和小亦就钻进了房间,洗漱过后,才聊起了小匿的事儿。
程筱亦洗完澡穿着睡衣从自个儿房间出来,推门进了小匿房间,看到小匿还没出来,开口道:“你还没洗完?”
“恩,姐现在是伤残人士,动作不比从前那么灵巧。”程筱匿轻快的调侃声从浴室里传了出来,虽然知道她回来是疗情伤来了,但也不难看出,他们两人之间,差的只有那么一点点而已。
程筱亦一进来,滚滚也跟着跑了进来,“汪汪”的吼了两喊子。程筱匿擦干了身子,套上睡衣从浴室出来。
“叫什么叫,再叫把你扔进去洗了,让你变得落汤狗。”
程筱亦噗哧一乐:“我看你心情不错嘛!”
“那当然。”程筱匿拿着毛巾擦着头发,装傲骄。
程筱亦侧着身子躺在大床上,一手支撑着脑袋,看着小匿:“诶,简容打过电话给我。”
程筱匿转身的身子一顿,眨了两下美眸,扯了扯嘴角道:“他打电话给你干嘛?”
“明知故问,当然是讲你的饮食习惯和生活的细节,还有现在养伤,注意事项什么的,说了一大堆。”
程筱匿擦头发的手顿了顿,扯了扯嘴角没接话。
小亦走后,程筱匿拿出手机,两个接电话,三条短信,均来自同一个人。
程筱匿想了想,还是打开一条,信息内容:下飞机了吧,注意饮食。
然后是第二条信息,时间与第一条相隔三个小时:我把麦麦抱过来了。
程筱匿努了努嘴,嘟囔了句:“真没营养。”
第三条短信,是一个小时之前:想你了!
扔下手机,挂着笑容的脸上突然做着非常搞怪的表情,翻了个白眼,继续傲骄去了。
简容从机场自己开车回的军部,车子开的不快,路过布宫的时候,突然想到第一次与小匿来的情形,那个时候,他不懂小匿的感情,但他那时,也不排斥她的存在。
他记得,小匿坚持转便了布宫的转经筒,铁皮的经筒上冰冷刺骨,小匿双手冻得通红,到最后冻得发僵也依然坚持着。
他当时不是很理解,毕竟小匿来西藏次数不多,加上摇着转经的人们大多是藏族同胞,所以他当时还问他,在求什么?
那时,冻得小脸通红,小手已经麻痒的小匿愉悦的笑着说,保佑简容平安健康天天快乐。
他的心是暖的,但他当时只是觉得小匿在玩玩笑而已。而此时,他才真正的意识到,小匿经常把真话当假话说,假话当真话讲。真真假假,虽然很多时候无法辨别,但都逃不过那个丫头的,真心!
想着飞机上的人,心底浓浓的不舍,方向盘一转,把车子停在了附近的停场,给佟凡打了个电话让他们不要等他,他稍后自己回部队。
白墙金顶,庄严无比的布宫。周围男女老幼形形色。色的人们,拿着转经筒的人们,磕着等身长头的人们,虔诚的藏族人们。
小匿曾经说过,不知道,这一世是否会有人为她转动经筒,不为往生,只为平安快乐。
简容当时说,信仰不同,除非那个人是藏同。
而此时,站在布宫最顶层,小半天的时间过去了,简容被冻得通手僵直的手掌,心底却是暖的。
口中的六字箴言,心底却是:小匿平安健康快乐。
而此时,他才明白,这不单单是信仰,更是深深的爱。
除了小亦和张宁简知道她受伤,其它人一律不知。奶奶因为小亦的婚事也是每天忙里忙外,程筱匿有时间就陪着小亦一起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