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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也已经有几年不用,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耳麦里传来的轻轻的噗噗声是一串摩斯密码。
“而且,你恐怕小看了我的视力。”柏青染微笑着,“我恰好在酒店对面的大楼上,看到了斗篷下面的红衣和显然不是正常成年人的身高。我这个人毛病比较多,尤其,我很多疑。”
他的话音还未落,红衣男孩脸上的惊怒毒辣就已经完全敛去,只一双漆黑的眼睛深幽地盯着柏青染,配着眼下的青痕,看着莫名诡异。
“真是小看了你。”男孩居然微微笑了,完全不像是一个男孩的神态,他站起身来之后,甚至十分闲适地拍了拍宽大红衣上沾染的灰尘,并拍去了胸腹处白泽留下的那个脚印,而那狠狠的,能将一个人的胸骨完全踩碎的一脚,于他而言似乎没有什么影响,只是轻描淡写地拍了拍,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气质风范与刚才已经截然不同。
无论是那可怜可悲的降头术男孩,还是刚才因计谋被人识破而露出的怨毒惊怒,他都演得惟妙惟肖入木三分,但只有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一身红衣,一张秀丽的小脸上,除了那双明亮深邃的眼睛,其他仿佛都淡去了,丝毫不能吸引人的目光。微微勾起的唇角,轻飘飘的笑,那样雍容清淡的模样根本没人能相信这居然是个孩子。
白泽并没有急着出手,他安静地站着,面对着这个莫名诡异的小男孩,但无论谁都知道,他的气势正处于巅峰,随时可以发出致命的一击!
一开始那些不堪一击的家伙退下去之后,对方的高手立刻显露出来,和阿彻交手的名叫阿禾的少年,和童氏姐妹交手的胖子,那个在后方偷袭的黑衣青年,甚至是一开始就放出密密麻麻的毒蜘蛛的老家伙,除了他们,还有三个没有动手的,单看气势就知道这些人与一开始就冲上来的那些人完全不同。
红衣男孩一开始的时候,只会被认为是那个降头术老头的附庸品,打不死的胖子、拥有子弹异能的黑衣青年、擅使蛇鞭的少年阿禾、能放出大片毒蜘蛛的老人,这些人才是真正难对付的,再加上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那三个,一个七个,比起总数十七人,这七个占的比重还不到一半,但是,肖江与柏青染那边,他们只有六个人,而且,对面还站着一个最为诡异的红衣男孩。
如果柏青染的预感成真的话,伊格林就是死在这个男孩的手中,那个在柏青染的形容中鬼魅难以形容的蓝色花纹,肖江的笔记本中正存着柏青染凭借记忆画出的那朵蓝紫色妖艳的花和图腾一般蔓延在伊格林身上的痕迹,如果那个红衣男孩看到那幅画的话肯定会惊讶,因为竟然没有一点差错,寻常人看到那样诡秘的场景,心神震动之下,只会被这种难以形容的场景所慑,再去回想真正的模样必然会模糊不清,只觉得可怕而已。
但柏青染却能够在事后,完全复制了那朵花和伊格林露在外的手、胳膊、脖颈处的花纹,连任何一处花叶蜷曲的角度和方向都没有错误,这是一种怎样变态的观察力,又需要怎样冷静无波的心理,才能够在那种情况下仔仔细细地观察那些图案,毕竟,从蓝紫色痕迹的出现到花朵的盛开枯萎,也不过短短十几秒的时间。
一瞬而已。
既然如此,不管之前男孩的表演有多么逼真,在他做出那样的事情之后,今天无论做出怎样的举动,似乎都不是什么可笑的事情,反而只会让人从心底涌上寒意,这样一个古怪不可捉摸的对手,才是最可怕的。
那剩下的三个人里看上去最正常的是一个看着不过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她穿一身浅灰色套裙,踩着至少十厘米的高跟鞋,鼻端架着一副无框眼镜,一头黑发挽得整整齐齐,面容清秀,化着得宜的淡妆,只是看着腕表的样子显得有些不耐,她看上去虽然最为寻常,但是这种寻常放到现在这个场景,就显得有些古怪了,她应该是坐在光可鉴人的写字楼里的高级白领,而不是站在这个一地色彩斑驳的毒蜘蛛,一滩滩染红地面的鲜血,和几个呻吟的人的地面上。
另两个人看着若是放在普通人中,那是绝对违和的,一个上着黑背心下穿洗得发白牛仔裤的男子有着一副狰狞到无法形容的外貌,一道刀疤从左眼的眼角一直划到右边唇角,贯穿了整张面容,那刀疤的深刻程度几乎让人怀疑当初这家伙是不是差点被那一刀将脑袋劈成两半!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规规矩矩剪着小平头的他虽然会吓坏小孩子,但也不至于会到所有人规避的程度,他的穿着符合黑社会小弟的标准制服,身上自然也有黑社会小弟的标准配备——纹身,但是这个纹身既不是龙也不是虎,自然也不是什么老鹰虫兽,而是密密麻麻的字,远看就像身上爬满了黑色的小虫子,仔细看去才发现是一个个标准的梅花小楷,字迹十分优美,尽管如此,当密密麻麻的字迹布满整个肌肉隆起的手臂,壮硕的背部的时候,那就是一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景象了。
剩下的一个无疑是最奇怪的,应该说,如果现在不是七八月最热的天气的话,而是寒冬腊月,那么这个人看着就再正常不过了,单以容貌来看,这个人很美,尽管面容苍白,但依旧无法掩饰那种精致贵气的美,这个人应该已经有些年纪,至少已经过了三十岁,银发、浅灰色的眼瞳,没有血色的唇,却依旧看上去很美。但是,一个穿着厚厚的皮草、戴着兔毛帽子,甚至手上都戴了厚手套的家伙,顶着这个时候的炎炎烈日,居然还仿佛被冻得发抖。
很奇怪,极其奇怪。
可越是古怪的人,说不定就有越是古怪的异能,所以肖江对这三个人一直很警惕,他们却从头开始就不动手,只是盘着手臂在一旁看着,直到红衣男孩终于不再角色扮演,虽然被对方一下子就识破了,他却没有为此恼羞成怒的神色,只是无趣地撇撇嘴,优雅地扯出一抹笑。
“小白,把这些乌合之众都清理了。”眉宇间净是厌恶。
“是,少爷。”应声的居然是那个披着昂贵皮草大衣的俊美男子,只见他缓缓地褪下了右手的皮手套,露出一只若冰雪雕成的手掌,手指修长,晶莹到仿佛要透明的手掌,甚至可以清晰看到那只手掌下青色的经络,这绝不是什么视觉上的享受。
然后,就开始下雪。
肖江满脸惊奇,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美丽的异能,就像是小说影视中的那种——冰系异能?
应该是了。
虽然维持着戒备的摸样,但是很快他们就愕然地发现,这个叫小白的家伙并不是朝着他们来的!
冰雪的范围并称不上大,不过堪堪将一个人笼罩在其中,不过转瞬,就将那个人凝成了一座冰雕!而被冻住的居然不是肖江他们,而是与他们一同来的那些异能者!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就彻底被冻了起来,透过冰层,还可以清晰看到他们惊恐的神色!
明明是十分炎热的天气,却眼睁睁看着冰雕一座座,晶莹剔透,在阳光下流转着近乎七彩的光晕,很美,但是很快,男子手指一动,无声无息,一座冰雕猛然间炸裂,雪粉四扬!
望着天空中纷纷扬扬落下的雪粉,肖江傻眼,看着天上炙热的烈阳,细雪纷飞是很美,但是她猛然间想起这其中可是有一个人的身体就这么被炸成了碎屑,就不禁打了个寒战!
一座座冰雕,一座座,无声无息地炸开,在这炎热的夏天,下了一场雪。
“……不,不要……”少年阿禾拼命想要逃走,阿彻已经停下了他的枪,少年身上的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衬衣,脸色虽然苍白,行动却还迅捷,但却露出了绝望的神色,“……红少——”只够吐出两个字,他也终于变成了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
然后,不过一瞬,被化作漫天的雪粉。
打不死的胖子自第一座冰雕凝起的时候,就已经像是被火烧屁股一样往远处逃窜,留下愕然的童阡童陌,明明如此肥胖的身躯,却像是一颗流星,速度快到难以想象,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的能拧出水来。
下一个瞬间,他却一步也无法再迈出。冰雕里,他的眼睛里似乎还透着一丝希望的曙光,一种无论如何都要挣扎着活下去的狠戾,但是,他已经再也动不了了,然后,如一面破碎的镜,裂成再也拼不回去的千千万万片,他引以为豪的身体,也这样碎裂,彻底夺走了他的生命。
男子浅灰色的眼瞳平静无波。
“我原本想把这个游戏弄得好玩一点的。”红衣男孩笑着说,“呐,现在把闲杂人等都清理掉了,既然你们不喜欢那个剧目,那我们玩点直接的好了。”
他的身后,那放蜘蛛的老人,放黑弹的黑衣青年,办公室高级白领和那个表情格外老实身上纹满小楷的黑社会壮汉都聚集起来,“柏青染,原本我以为能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弄死你,现在看来你倒是还值得我用两分心。”
柏青染也微微笑起来,格外优雅从容,“哦?”
那边,拥有冰系异能的俊美男子在听到红衣男孩的话之后,叹了口气,慢条斯理地褪去了另一只手套,然后缓缓脱去了身上的皮草大衣和兔毛帽子,露出内里一身做工考究的黑色西装。一头银白的发以发圈束住,唇色仿佛又白了两分。
而就在他脱去衣服之后,肖江立刻感到周身的温度低了十度不止,她惊异地看向那个银发男子,感到这个人现在的危险程度是刚才只露出一只手时的数十倍!
“既然少爷说要将您当做对手,容鄙人介绍一下我尊贵的少爷。”仿佛一个超级制冷机一样,他的脚下原本有一滩不知谁留下的鲜血已经彻底结成了血晶。
红衣男孩却似乎有些不耐烦一样扬了扬眉,“不用麻烦了,小白。”他指了指穿着套装的女子,“我的秘书,蓝音,”然后是那个刀疤脸壮汉,“司机,阿尚,”子弹异能的青年,“仆从,安明,”放蜘蛛的老人,“厨子,王叔。”最后才指了指银发男子,“管家,白兰度。”
肖江实在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如果不是之前这个叫白兰度的家伙面不改色的把这么些个异能者毁尸灭迹,她说不定会以为是哪家富贵人家的任性少爷跑出来玩耍了,一度不知道要露出什么表情才好。
柏青染的脸上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既不惊讶也并未因白兰度强大的异能而心生退意,从头到尾都镇定从容,一派淡定。
红衣男孩哼了哼,“我是红九,记住这个即将要取走你性命的名字!”
“红九?”柏青染挑了挑眉。
“红酒?”肖江瞪大了眼睛。
阿彻低声嘀咕着:“……真装啊……咦,阿江新教的字这么快就用上了……装,装什么来着,哦,对,装逼!”他正高兴地咀嚼着新学来的中文词汇,并为自己能这么快就用上而高兴。
白泽依旧沉默,一脸冰山样子似乎比白兰度身边温度还低。
童阡童陌的表情却古怪得厉害,童阡拦住眼圈泛红的童陌,叹了口气才认真地看向对面那个嚣张到不知该如何形容的红衣男孩,“你是红九?”
男孩皱起眉看像她们。
“……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童陌忍不住说。
红九的身体一下子僵起来,他难以置信地看向童氏姐妹。
“你是红九,我们以前,是童一,童一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