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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歌,要不,和我一起去?我带着你在外公的舞会上偷偷的溜出来,我们到夜市去,我背你。”
“妈妈不是也去了吗?妈妈去了我就不去了。”她回答,表情坦然。
是的,这一阶段,温言臻是知道的梵歌和妈妈的关系闹得有多僵,而他永远选择站在自己妻子这一边,他的理由是因为他也不喜欢言女士,他的回答把言翘女士气到不行,然后,温言臻发现自己好像成为两个女人的出气筒。
十点!这么说来,洛梵歌是在送完自己后直接开车去见那个男人了,哈哈,真有趣,洛梵歌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
温言臻坐着言翘的私人飞机回到香港,刚刚到达香港被丢在马来西亚的言翘一通电话打来,破口大骂了一番后,万一他老婆惹恼了她有的是手段对付她。
温言臻直接砸了手机。
上车,他的私人助理就把一叠报纸交到温言臻手上,拿着报纸淡淡的飘了几眼,温言臻就把报纸揉成一团丢到车窗外。
这叠报纸出自于香港的某小报,是那种用劣质纸张制作一份仅仅几个钱,没有人会去看的典型香港小报,可竟然是这样一份报纸曝出小温太太趁着小温公子出差,和猛男夜会八个小时的报道。
猛男?还真的是小报的风格!
这则报道想必不会有人相信,也许还会笑掉一些人的大牙,可温言臻知道自己的妻子是千真万确的和男人在晦涩房间里呆了八个小时。
在还没有下飞机之前温言臻执着的认为那只是洛梵歌和他闹着玩,一切都是她在自导自演,可好像不是,他的助理用了一个晚上把那位爆料人弄清楚了,爆料人就是会所的一名服务生,该服务生还提供洛梵歌和那位中印混血儿的房间入住登记,而且不止一次,那些登记时间无一都是在他出差时的时间段,就是他前脚刚走他的妻子后脚就去密会男人。
哈哈,密会!
赶到家里天刚刚亮,佣人告诉他少夫人昨晚来电话说是昨晚玩得晚,就住在跑马地那里,跑马地的房子是温言臻给她买的房子,那里视野开阔,由于香港不少明星也住在那里,因此有很好的隐私保证。
隐私保证?温言臻一直紧紧握着的拳,因为这四个字掌心开始冒汗,电梯把他带到了五十一层楼,木然的把自己的手掌压在指纹扫描锁上。
随着“叮”的一声门缓缓的开启,终于走到客厅中央,拿起遥控器,四面的落地窗帘缓缓的移到两边,铺天盖地的光从四面八方的落地窗涌过来,温言臻眯起眼睛,强烈的光把他的眼睛刺得发疼。
从昨晚接到那通电话到此时此刻站在这里,温言臻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根发条,就怕一蹦不够紧他就会瘫倒下来,然后没有力气来到这里,亲吻着她的额头,告诉着她,梵歌,我信你。
告诉着她:
“梵歌,你只是太过于苦闷了对不对?”“梵歌,你和那个男人一起出现在那里只是因为你需要一个倾诉对象,对不对?”“梵歌,你和那个男人什么事情也没有,对不对?”
然后,亲吻着她的嘴唇,说。
“梵歌,我还能不明白你吗?你的心从小到大就属于我。”“梵歌,报纸上写的那些让你恼火吧,你等着,我会替你出口气的。”
又或者,说。
“梵歌,要不,你觉得烦了,我们离开香港这块是非之地!”“我们到一个你喜欢的地方生活,你喜欢田甜的家乡吧,我们就去那里,在高处的地带买一个房子。”
温言臻也不知道自己在那里站了多久,回过神来外边的天亮已经由淡蓝变成深蓝,朵朵白云镶在淡蓝色的天空中,让人产生遐想,这是香港视野最好的地带,他的妻子喜欢得紧。
对了,这个时间点梵小猪怎么还没有起床,目光缓缓的移到左边,那里有大大排玻璃水晶珠帘,拨开那些珠帘他们的卧室就在里面。
住在这里的第一个晚上,他们跳舞,他挽着她的腰,旋转着,旋转着,他把她带到那帘珠帘里,因为珠帘里有卧室,卧室有床,她已经半个月没有让他碰她了,那晚这里的窗外挂着满月,他哄她喝了点酒,和她跳舞就为了把她带到床上。
丢脸的是,还没有把她带到床上他就把持不住,在珠帘或是清脆或是吵闹的声响中,他连卸下她的衣服都等不及,就在她半推半就之下进入了她。
那晚,是他们从西班牙回来为数不多酣畅淋漓的床|事之一,他要了她三次,一整晚珠帘撞击在一起的声音响个不停,那晚是她的安全期,最后一次他收不住射在里面,她一呆,然后推开他急冲冲的跑进洗手间里,一会,洗手间里听到她努力隐忍的声音,咯咯的,那好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声响,很快的声响被水龙头的流水声盖住,温言臻告诉自己刚刚的声音也许是他听错了。
之后,温言臻知道,在黎明来临之前,他的妻子悄悄的离开他,她就坐在落地玻璃前,看着失去黑夜庇护苍白得宛如死人的脸的月亮。
“要不,如她所愿,放开她,那么她也许就快乐了。”那时,温言臻站在珠帘里看着有着和月亮苍白的脸的女人,如是想着,刚刚一想那个念头就被狠狠的按下了。
不,不,那是圣母玛利亚才会干的事情。
然后,静悄悄的回到房间,假装没有看到。
这样的时刻有很多很多。
不知不觉中温言臻站在珠帘下,他觉得自己也许要拨开那些珠帘,直接往卧室走去,说不定,他会在卧室里发现一些东西,当然,这些东西也许包括着一个男人。
不,不,不许胡思乱想,温言臻!
温言臻从珠帘离开,沙发上坐下,他要等着她醒来,他什么也不会问的,他会告诉她今天天气很好,他要问她要不要去骑马,他的马厩里就养着一匹以她命名的阿拉伯纯种公主马。
嗯,现在,他也需要休息一下,这一个晚上让他有点疲惫。
然而,这一天将注定他要度过热闹的一天,沙发一边赫然搁着他在车上看到的被丢到窗外的报纸。
廉价的纸质正发着阵阵的恶臭味,冷冷的盯着他,报纸上的那些字体就像经过放大镜一个字一个字的和他对视。
温言臻拿起那份报纸,清脆的水晶玻璃撞击在一起的声音从左边想起,顺着声响往左,他的妻子正撩开珠帘看着他,表情安静。
明明说要相信她的,但是还是忍不住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她的身后,在看清楚她背后没有人时,温言臻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男人的劣根真是与生俱来。
几分钟后,洛梵歌指着温言臻手中的报纸问他:“阿臻,你信吗?”
温言臻没有回答,只是把她凌乱的头发理好,目光顺着她的眉目往下,在她脸颊的小点上停留着。
有多久,他没有再见到她脸颊上可爱的小点在他面前展露了。
手指轻轻的落在那小小的点儿上,柔声:“今天天气很好,去换衣服,换完衣服后我带你去吃饭,吃完饭后我们去骑马,晚上我们去逛夜市,逛完夜市后我们再去看场午夜电影,然后我们去山顶,你以前不是喜欢这样的吗?”
她淡淡的笑,笑得温言臻心里揪着。
“我好像和你说过,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怎么老是记不住。”
“好,好,我以后记住就是了。”温言臻嘻皮笑脸的。
她点了点头,从他的手中接过那叠报纸,淡淡的看了一眼,指着那串怂人的标题:“阿臻,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信上面说的这些吗?”
温言臻收住笑。
“如果,我告诉你这些都是真的呢?”
梵歌,又名□(05)
二零零八年十月的第二个周末,洛梵歌拿着注明她和一个男人开房的报纸问温言臻:“如果,我告诉你这些都是真的呢?”
温言臻只是把手搭在自己妻子的身上:“去换衣服吧!这些无聊的报道我压根没有把它放在心上。”
她低头,目光落在那些报纸上,声音听着陌生:“是啊,我以前永远也想不到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现在,我才明白要做出这些事情来其实也不难,阿臻,那种感觉你应该是懂得。”
“时间对了,气氛对了,感觉对了,一切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梵歌,你不要胡说八道。”他笑着和她说:“我不会相信的!我知道你只是为了想要离开我,为了想要惹我生气,然后,让我一天天的变得不耐烦,最后,让我疲于奔命,最后,让我放你走,其实,你真真正正想要的是和我离婚吧?我知道你从纽约回来就着手准备离婚协议书了,我还知道你在给你的大鸥发邮件,我还知道你要到他那里去。”
“那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不肯放我走呢?正因为你这样别的男人才比你一点点的可爱起来,可爱到我总是忍不住的想找他们玩。”
“洛梵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是一个会随随便便和男人上床的女人嘛?”
“那么,被温公子信任着我无比的荣幸呢,那么,就请你保持着对我的信任,我倒想看看你的信任会保持到多久!”
“洛梵歌,那就拭目以待吧,我会保持到我们的小籇结婚生孩子,保持到他的孩子叫着我们爷爷,奶奶,保持到比这个更久更久之后的。”
“好,那我也拭目以待,温公子有种不要让人找尼扬,不要去用卑鄙手段去撬开他的嘴。”
“洛梵歌,你傻呀,我干嘛去找那种跳梁小丑。”
“假如有一天我和跳梁小丑被捉奸在床,不知道温公子还会不会继续保持着对我的信任?”她挑衅的看着他,声音提高了一点点。
“澎”温言臻把一边沙发台灯砸了个稀巴烂。
这一天温言臻狠狠的把屋子能毁掉的东西都毁掉了,玻璃饰品割伤了他的手,近在咫尺的脸淌着泪,他和她在宛如废墟的场景中对望。
许久以后。
她帮他包扎伤口,他用没有受伤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他和她本来拥有着世间最为美好的情谊,青梅竹马。
“郎骑竹马来,绕林弄青梅,同居长千里,两小无猜忌。”温言臻喃喃的念着,嘴唇去亲吻着她的头发:“梵歌,你说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回到以前呢?”
她头垂得低低的,很细心的为着他打理伤口,她说着:“为什么不能回到以前呢?”
“因为,那个沿着马六甲海峡来到香港的洛长安是我的妹妹,她不是张三不是李四,不是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她是我最为至亲的人,而你是我至爱的人,而,这个世界上我最为至亲的人和最为至爱的人联手欺骗了我。”
“因为,我曾经无限的接近真相,就隔着那薄薄的一层的窗帘,当时,只要你从窗帘后面走出来,只要我拉开那道窗帘那么就不会有欺骗,就不会让我夜夜梦见自己回到那么一个时刻,就不会让那个时刻变成一个梦魇,我拥有走不出去的梦魇!”
“因为,洛长安死了,即使她死了我依然摆脱不了她,她让我胆小小得如老鼠一样,她让我不敢去见小籇,她让一个母亲深信着自己的爱会给自己的孩子带去灾难,没有比这个更残忍的。”
“这一切一切加起来是毒,阿臻,它正在一点点的腐烂我的心灵,阿臻,我把这些说给你听,你听明白没有?”
是的,听明白,他真的听得特别的明白,正因为听着明白极了他更害怕着,他的灵魂里有天生的自私和放|浪,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放任自己的心去注意洛长安,正因为如此他才知道失去洛梵歌后温言臻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他一直很自私的活着,一直都那样的!
所以,温言臻开口:“怎么办,梵歌,我一点都听不明白!”
刚刚还燃着希望的眼眸一点点的变淡,缓缓的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