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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和挣扎痛苦过的爱恨,最后凝聚成嘲讽的冷意,寒入骨髓。
“泰格……”她轻轻开口,叫他的名字,却被冷冷打断。
“我问你,一开始你就是想利用我,对不对?”
“……”她秀眉微蹙,只能承认,“对。”
“你中枪也是故意的,对不对?”
“……”她的确是故意为之以取得他的信任,为此她甚至利用古老的东方幻术暂时将心脏的位置移到了右边,并封住自己原有的灵力以防他识出她身份的破绽。她缓缓闭上眼睛,“没错。可是我……”
“穿越也在你的计划之中?!玫瑰令必须是Venture族的高阶贵族的血才能打开对不对?!”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泰格的心都纠痛起来,声音已经沉痛到了谷底,“疫病时救人也是你的伪装?!”
“不!玫瑰令能穿越时空是我猝不及防的……”她摇着头,目光清冽,眼中却不似从前那样有隐隐的泪珠,“泰格,我爱上你了,是真的……”
“那你的那颗如天使般的救人之心呢?”猛地打断她的话,看着她绝美的容颜,心如刀绞的泰格终于忍不住抓住她的双肩,深深的望进她紫色的瞳孔,“你的善良,你的脆弱,你的泪水,甚至是你的羞涩懵懂!都是欺骗!对不对?!
“你让我觉得我只能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我对你的感情,我对你发了狂的担忧和爱意,我在你眼里一定就像个小丑!哈哈!
“一步一步走进你的圈套,一步一步走进你设好的陷阱,”他慢慢逼近她的眼,四目相对。轻轻抚上她白皙的脸庞,他似乎是那样的温柔,风眸中却布满了阴鸷与嘲讽,“一步一步的沦陷在你的美人计里!这场对决,我输得彻彻底底!”
忽然,他猛地推开她,“你成功了,严夕哦不!应该是圣夕颜公主!现在,你已经除去了凯瑟琳,接下来就应该是我吧?!”
“不是,不……泰格,就算我的一切都是装的,”扑进他的怀中,圣夕颜搂住他,声音隐隐有些颤抖,“就算我的身份是假的,我的经历是假的,我的眼泪是假的,我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真的!
“我知道你现在很愤怒很痛苦,”她抬起头,眸若辰光,“可是,你要相信……我,我是爱你的,我就是真的爱上了你啊!”
“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不去看她的脸,不让自己心软,泰格依旧冷冷的说,“你原本的计划,是不是杀掉凯瑟琳,再一并除掉我?”
“……”
“你回答我啊?!说不出话来,还是心虚?!”
“……”摇着头,她紫色的眼中具是纠结痛意,“本来是,可是……”
“哈哈哈哈!”泰格一把推开她,冰冻人心的笑中具是心痛的痕迹,“那本王真该感谢公主的不杀之恩了!”
“……泰格……”圣夕颜心中溢满了苦涩。自从他们定情之后,他就再没有在她面前自称本王,现在,他叫她公主!他自称本王!不!她不要他们之间变成这般模样,她拉住他的手,哀求,“不要……不要这样和我说话……”
“那公主觉得本王应该怎么说话?”泰格岂会不懂她的意思。可是,他怎么可以当做没事发生?!甩开她的手,泰格讽刺一笑,“公主现在还不是血族之王,如果公主是想本王自称属下的话,等您正式登位,本王自会守矩!”
“泰格!”她紫色的眸中隐有泪光,是那样无助和忧伤,“别这样……我是你的夕啊!”
“你不是严夕!别再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你以为我会再次上当吗?!”心痛着她眸中的泪花,恨着自己的没用,怎么可以再被她迷惑?!泰格闭上眼,冷冷转身,“就在刚才,我心里的严夕已经死了!你不是她!你是血族公主!
“本王在伦敦还有要事处理,告辞!”
瞬间移动,瞬间离去,他就这样消失,而她还在原地。圣夕颜紫色的眸中是满满的伤痛,他决绝的话语在瞬间击碎了她脆弱的心。闭上眼,细眉微微舒展,再缓缓睁开,已是幽深清冽,雍容傲意。所有的伤痛,所有的情愫与不甘,纠痛着的忧伤,都凝聚在眼底,蒙上一层寒冰似的薄雾。
静静的看着这一切,陈冰垂下眼睑,“公主,美国的一切我都已经暗中处理完毕。所有余党,一个不留!明天就可回总部商讨登位事宜。”
“嗯。”淡淡的声音,却有着让人颤栗的威严与尊贵。
月光下,她的侧脸白的近乎透明,却泛着砒霜似的冷酷。
是的,她已经不是严夕,她是血族公主。
或许她从来都不是严夕。卸下那个假意的伪装,这才是真正的她,这个杀伐决断,从不心软的血族公主。
美国,纽约。
这里是前血族之王的宫殿,高大而古老的建筑,美轮美奂的城堡,威严华贵,处处彰显着贵族王者的荣耀。
斜靠在高椅之上,圣夕颜举手投足,全是贵族的优雅与慵懒。有多久没回来了?一百年了吧!自从接受亚洲的领地以来,就没回来过了。没想到归来之日,竟是父亲已去,王位到手之时。呵!
“公主,我已经发下请帖,请各族亲王提前两日来总部参加您的登位大典。”陈冰行至殿内,行了一礼,抬头望着严夕,“预计明天他们就会陆续到达。”
“嗯,”圣夕颜抬眸,望见随陈冰一同进殿的莫卡,秀眉微挑,勾唇浅笑,“事情办得怎么样?”
柔和的灯光映出他刚毅的侧脸,一身劲装的莫卡低头答道,“都布置好了,请公主放心。”
“很好。”圣夕颜淡淡一笑,一瞬间,所有的色彩都失去了颜色,摩卡垂眸,不去看那双夺人心魄的眼睛。
她深紫的眼中有浅浅的笑意,“你在凯瑟琳那里潜伏多年,从无差错。我穿越归来的那天晚上,你很聪明。也多亏有你,计划才能完成的天衣无缝。只要你忠心于我,我自会好好重用你。
“你是个聪明人,必定懂我的意思。我最容不得的,就是背叛!”
立刻低头行礼,单膝跪地,莫卡声音诚恳,“请公主放心!属下会誓死效忠公主!”他灰色的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愫。是担心自己在凯瑟琳哪里时间长了,现在会起变节之心么?怎么会?他永远不会背叛她!
看来她真的不记得自己了,呵呵!是啊,几百年前的事了,当年他又是那样的卑微,她哪里会记得呢?那些记忆,只有他自己,才会深藏心底。
“嗯!起来吧。”紫眸中的厉色渐渐消失,她妧媚的勾唇一笑,如魔鬼般魅惑,“过两天就是你表忠心的好日子。呵呵!”
英国,伦敦。
“可恶!简直可恶至极!”把红色的请帖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摩洛希目露凶光,“那个狡猾的女人!我真不想对她俯首称臣!”
“她步步设计,精心布局,一切都已在她的掌握之中。血族之王她已经势在必得了,不俯首称臣能怎样?”轻酌着水晶杯中红色的液体,泰格的声音冷淡到了极点。
“说得如此轻松,难道你就坐以待毙了?你对她来说绝对是个不得不除的隐患!”摩洛希气的快跳起来,“你倒是说个对策啊!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呸呸!我才不是太监!”
“呵!那么急干什么?她现在还不能把我们怎么样。”轻笑一声,泰格把杯中的鲜血一饮而尽。
“你居然还那么悠闲的笑?谁知道这是不是中国人所说的‘鸿门宴’?!我看就是个阴谋!”
“是鸿门宴又怎样?能有什么办法?”泰格语气冷淼?状似漫不经心的说着,“她身体里流的是血族最纯的高阶之血,又会东方的术法……她的实力,深不可测。”
“哼!再强的人也有弱点。”棕色的眼中具是阴霾,摩洛希诡异一笑,“阴谋,可不单是她的强项!”
“哦?你又有什么馊主意?”
“你别一副消沉的样子!不就是被圣夕颜给骗了吗?”
“你根本不懂,她是唯一一个走进我心的女人。”泰格闭上幽深的蓝眸,微微蹙眉,“我真的爱上了她……”
“你说的是什么话!?”摩洛希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咆哮,“你就为了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输掉你的尊严,输掉一切?!‘女人不过是发泄欲望和暖床的工具。’这话当初是谁说的?!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的雄心壮志哪去了?你的淡定冷酷哪去了?多年的筹划布置,谋略设局,培植势力,你想它们毁于一旦么?”
想起他和严夕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泰格痛苦的闭上眼,任情绪如潮水般怕打着自己的心脏。他的思绪飘到好远好远,父母相残的画面,血腥的夺权之旅,渐渐麻木的心灵……一切都被血所染红,直到那一袭仿佛仙女下凡的身影,如清风般吹拂他的心。他以为她是他的天使,没想到她和他一样来自地狱,来自……地狱!
同是黑暗中的灵魂,同有抹不去的罪孽和血腥。
猛地推开摩洛希,泰格的四肢百骸都在痛着,蓝色的瞳孔似乎可以冰冻人的心。
这样决然冷酷的眼神,让摩洛希不由得退了一步,“泰格!”
“好好准备明天的宴会,别的话我不想多说。”如寒风般刺骨地声音从泰格的薄唇中吐出,冰冷如霜。
丢下这句话,他面无表情地离去。摩洛希看着他冷硬的背影,重重一声叹息,“圣夕颜,我们不会输给你的!我就不信对付不了你!”
☆、血宴
浅黄的光晕笼罩在布满忧色的冷颜之上,陈冰静静的站在高台之上,望着陆续走进殿内的各地亲王,重重叹了口气。看来都到齐了,连魔党的北宫离也来了。
迟迟不见圣夕颜,底下的亲王们开始低语。终于,Brujah族的亲王汤姆森说话了,“陈冰使,大家都到了,晚宴也该开始了吧!公主为何迟迟不现身啊?”
陈冰神色复杂,眼中似有难言之隐,“实不相瞒,公主受了重伤,难以出席。”
“什么?”一片哗然。
“公主为何会受伤?”凤眸微眯,北宫离心下了然,却仍明知故问。
“这……”陈冰防备的看着他,略显冷意,“恕本使无可奉告。”
“哼!”摩洛希心中得意,冷哼一声,“他是魔党首领,的确要防。可是咱们密党公主为何受伤,我们怎么能不知道?!你总该告诉我们吧!”
“是啊!是啊……”密党各族亲王都附和起来,“总得给个说法吧!”
汤姆森也一脸凝重,“陈冰使,到底怎么回事?”
“呵呵!”北宫离鬼魅一笑,顺水推舟,“魔党密党皆为血族之王统领,后天便是公主的登位大典。怎可将我魔党排除在外?”
“……”底下一片沉默。
这话让密党各族无话可说。谁都知道密党之王表面上是血族之王,其实对魔党根本没半点儿约束力。谈什么统领?可谁也不敢把话放在台面儿上说,否则不是承认魔党可以自立为王么?!
“好了!”陈冰似乎决定说出一切,她无奈的道,“大家都知道前王上猝死,玫瑰令的使用之法就此失传。昨夜公主运用灵力想启动圣物,没想到玫瑰令反噬力量如此之强,将公主击成重伤……”
“啊?”
“这这……”底下又是一片哗然。
陈冰冷冷的看着底下神色各异的脸,有惊疑,有窃喜,有奸险,有担忧……
泰格蓝眸深邃,冷笑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