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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没事了吗?天啊,我竟然痊愈了!刘大夫,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昨天还不省人事的妇人今天竟然可以下地了。
“我以为我娘没救了,没想到,没想到,刘大夫真是活菩萨啊!”年轻的女儿跪在地上不停的向刘离尘磕头。
“这是医者该做的,快快请起!”刘离尘赶忙扶起她,心中却惊讶不已。已经看过脉象,那几个病人已恢复健康无疑。可昨天他们情况还不容乐观的,药也没换,怎么就?
他花白的眉缓缓皱起,眼中尽是疑惑……
月光,照亮了人们充满希望和激动的脸。一排排药壶中灰色的药水沸腾着,看守的人们眼中尽是泪花。
月色倾泻,一室光华。
锋利的匕首狠狠划向手腕,鲜红的血汹涌而出。一碗,两碗,三……
“住手!你疯了!”泰格从黑暗中冲了出来,拉住严夕的手。
“你,放手!”
那样寒冷的声音,那样坚定的眸光,让泰格的心没有来的一痛,“那么多病人,难道你要把你的血都流光么?”不饮人血的你,没有补给来源,怎么撑得住?!
“没关系。”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严夕不为所动。就当,就当是赎罪吧,“这样,我会好过一些。”
“为了那些愚蠢而自私的人类?哼!如果他们知道你的身份,你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你?他们会烧死你!”
“没错,人类的确会自私,人类的确有太多弱点,可是,”严夕抬起她清澈如水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就因为他们不完美,他们才有着爱,深藏在灵魂深处的爱。因为爱,才怕失去;因为爱,才追寻;因为爱,才勇敢的生活着!”
腕上的伤口慢慢愈合,她走近他,直视他蓝色的眼,“无论你有多强大,都请你尊重生命,尊重那,和你我不一样的,心脏仍在跳动着的生命。”
“更何况,烧死邪恶的魔鬼,不是理所当然么?”
魔鬼?她就这样形容自己吗?她就这样痛恨着吸血鬼吗?泰格怔怔的看着她,没有说话,胸中却有一股轻微的疼痛在弥漫。
“魔鬼吗?老夫倒不这么认为。”
刘离尘缓步而出,二人具是一惊。法力全失,连感觉也迟钝了么?竟然没发觉有人在附近。是感觉出错,还是心思恍惚?泰格不由心中苦笑。
“原来这世上真有吸血鬼这种生物。我一直以为是西方的传说罢了。”刘离尘深深的望着严夕,脸上有明了的神色。
“你不害怕?”泰格眼中闪过杀意。
“哈哈!”刘离尘捋了捋胡须,饱经沧桑的脸上露出勘破世事的笑,“何惧之有啊?相柳县的百姓有救了,我开心还来不及。二位无需担心,你们的身份,我会守口如瓶。
“不瞒二位,我美名为政府派来的医生,实际并非如此。这个战乱不休的年代,政府根本不重视灾情。我不过区区郎中,既不能上阵杀敌,也无力锐行改革。眼见百姓疾苦至此,只能倾己之力,能救一人是一人。
“我虽无意,但却是偷听了你们的对话,已是无礼,而严小姐没有伤人之心,反行救人之举。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会加害于你们呢?请放心。
“只是,严小姐,老夫有一事相求。虽然我知道有些强人所难,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答应。”他正色说着,做了一揖。
严夕连忙扶住他,“刘大夫,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一定尽力。”
“这相柳县的病患十分需要这药引,严小姐……”
“我明白,刘大夫放心,我一定会用我的血,就这里所有的灾民!”
刘离尘的眼中有别样的亮光,心中充满了感激,“严小姐,我在这儿,代所有灾民谢谢你了。”
“这没什么。”严夕淡淡一笑,如百合般清新,“倒是刘大夫,深入这灾难多事之地,救死扶伤,才真真值得我敬佩。还有,您不用客气,叫我严夕就好。”
“嗯,严夕。”刘离尘也笑了,眼中尽是欣赏。
几天下来,村里的好多病人都痊愈了,喜悦与生机开始荡漾在人们的脸上。
树荫下,严夕静静地坐着,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洁白的手腕上有几道疤痕,仍未消失。这几天大量血液的流失,让她虚弱的不堪一击,只食动物之血,伤口能结痂就是幸运的了。
“整个县的病人,我看,你的血流光了还不止。”泰格向她走来,声音冰冷,他感觉到她撑不住了。
这几天看着她不断地奔走,去救那些患者,回想着她说的那些话,看着她强撑着渐渐衰弱的身体,他心上的有些东西,好像被融化了。
严夕垂下了眼,似是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阳光晃得她干渴难耐。她本想起来,再去煎药处看看有什么需要,哪知道刚站起,就是一阵眩晕,意识终于模糊了。
整个身子向前倾去,她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
看着她虚脱的样子,泰格皱着眉头,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向小屋走去。
“不要,不要碰他们,不要……别逼我,别,别过来……”严夕嘴里喃喃地呓语,“我答应你们,答应……”
看着她褪去了往日淡漠的伪装,无意识的泪水把脆弱暴露在自己面前,泰格的心像被针扎般疼痛,轻抚着她的脸颊,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放心,不会有人逼你。”
“魔鬼……嗯呜……魔鬼……别伤害他……”秀眉紧蹙,严夕颤抖着抓住泰格的衣角。
泰格的心抽痛起来,陈冰是如何逼你成为吸血鬼的,你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听着,有我在,从今以后,没有人能再伤害你。”泰格把她抱得更紧了,在她的额头轻印一吻。蓝色的眸光中,是别样的柔和温暖。
似是听到了这样坚定的诺言,似是对温暖有着深深的眷恋,怀中的人渐渐安静了,沉沉睡去。
泰格指尖轻划过自己的手腕,白皙的肌肤出现一条深深的伤口,红的刺眼。他缓缓将血流入碗中,直到满的快溢出才停下,然后将瓷碗递至她的唇边。
让昏迷着的严夕喝下他的血后,他把她缓缓放到床上,又接满几大碗自己的血,走了出去。
“严夕休息了,要你把这送来?”
“没错。”泰格挑眉,看着忙的疲惫不堪刘离尘,冷冷的说。
“那她没事吧?”刘离尘的眼中尽是关心之色。
“没事。”泰格说完,也不告辞,转身就离开了。
“要她注意自己的身体!”刘离尘冲着泰格离去的背影喊道。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刘离尘是真喜欢上了严夕,这样善良的人啊,怎叫人不喜欢,怎叫人不感动?
“为什么这么做?”严夕的气色好了许多,她看着泰格缓步而来,轻轻地问道。
“难道只有你可以救人吗?”泰格不去看她,不愿暴露自己的感情,“我做事,不需要理由。”
看着泰格转身离去的身影,严夕的胸中有一丝不明所以的失落,“泰格殿下!”
停下脚步,他没有回头。
静静的望着他,严夕感到一种无法言明的距离感,而这种差距感让她难过,生生忍下不该有的想法,她恢复了淡漠,“谢谢,无论怎样,谢谢。”
没有回答,面前的人冷冷离开,严夕有些恍惚。那样温柔的话语,那样被保护的感觉,原来,是错觉么?
相柳县终于摆脱了瘟疫般的恐惧和死亡的气息,阴霾一扫而空,整个村子,仿若新生。泰格和严夕要去南京城,而让大家敬重又感激的刘大夫也要离开了。村民纷纷送行,许多人泪流满面。
“刘大夫,一路顺风!”严夕看着这个四海为家,治病救人的医者,淡淡的微笑。
“嗯,你们也是。后会有期!”望了一眼泰格和严夕,刘离尘转身离去。走了几步,终是回头,把自己连日来一直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严夕,我记得你曾说过,你自己是魔鬼,”刘离尘笑得云淡风轻,“你错了,严夕。你是天使,你知道么?”
“天使?我?”严夕破碎的目光中是不敢相信的自嘲。泰格听见刘离尘的话,也是一愣。
“没错,就是你。”刘离尘眼中是深沉而真挚的笑,“世上的所有生灵都是平等的。有一颗丑陋的心,则是魔鬼;有一颗善良的心,可为天使。
“你以己之心,救无数人类的生命,你这样善良而纯洁的心,怎么不是天使?当然,你要知道,即使是天使也会犯错。
“所以,解开自己的心结吧,承认自己的身份吧,原谅自己的错误吧,相信自己,是美丽而善良的,天使吧!
“事实也的确如此。老夫肺腑之言,希望能让你有所悟。有缘再会吧!”
看着刘离尘离去的背影,严夕不禁喃喃,“天使?天使……”
阳光下,绝色的女子眼中有点点星光,似秋水,似淡波,她精致的唇微微翘起,刹那间,流光溢彩,天地失色,一笑醉人心。
“谢谢,我明白了。”严夕想着,会心一笑。
那样没有伪装,没有压抑,没有嘲讽,没有冷漠的笑,是那样动人,是那样牵动人心。泰格看着严夕的绝色笑颜,心中的坚冰轰然倒塌。
就在这一瞬间,他清楚的认识到,她已经进入了他的心,占据了他的心。而他,已经沉浸在这柔和的笑容中无法自拔。
天使,你真的是天使?那你,会是我的天使吗?
☆、情陷南京
“轰——”
硝烟弥漫,炮火轰炸着南京城,人们四处逃散。日本人还没有完全占领南京,仍有小部分中国军队在拼死抵抗。枪声,叫喊声回荡在一片狼藉的城市上空。
“看来我们来得真不是时候。”泰格逆着要逃离南京的人群走进城门,剑眉微蹙。
“现在这么乱,我们怎么去码头?”严夕也有些担心,本打算从南京走水路到日本夺取玫瑰令,却忘记了1937年的南京沦陷。
“看来,我们得从长计议。这种时候,码头根本不可能放人过去。”
“嗯,只能这样了。”
“小心,别让人发现我们!”
二人快速闪进隐蔽处,如影子般穿梭。
“啊!你们放开我,啊呜呜……救命啊……”
女子的尖叫声刺痛了严夕的耳膜,猝不及防的,她飞身而出,泰格连阻止都来不及,“别冲动!严夕!”
一个日本兵看见从天而降的美女还来不及发出淫邪的笑,脖子就“嚓”的一声被扭断,旁边的几个立刻反应过来,“混蛋!”
“咔!”手中的枪被重重甩出,几个人只觉眼前一晃,头部传来猛烈的疼痛,昏死过去。
严夕一手抓住叫喊着的最后一个日本兵,左腿膝盖向上使劲儿磕去,只听见凄惨的叫唤直冲云霄。她深黑的眼闪过嗜血的光芒,厌恶的将手中的人往布满钢钉的墙上飞掷出去。
肉体与墙壁的碰撞声过后,血花飞溅。
“没事了,没事了。”严夕扶起衣衫不整的女子,“快去安全区!还有,把你的头发剪了!”
“是是,我……知……”女子的身体仍不断地颤抖,声音破碎。
“什么人?!”
“有人来了,快走!”泰格一把拉过严夕,转身就要走。
“抓住他们!”愤怒的声音破空而来,三人已经完全暴露在日本军队的面前,“女的!要活的!”
“啊——”女子的脸上是巨大的惊恐,慌不择路就要逃跑,一下子被几个日本人抓在手中。
“撕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