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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倚靠在贵妃榻是,看我来了有些虚弱地笑笑,叫宫女都下去才说:“最近身体真不知是怎么了,老不'炫'舒'书'服'网'着,这几天,栩还好吗?”“还好。”我应她。
她娇嫩的脸上,浮起一些慵懒的红意说:“真是劳烦你了,知秋妹妹,来,坐这里。”我坐了过去,正想开口说要回桃心居的事,她却先说了,拉了我的手道:“知秋,遇上皇上了吧?”我看她眼里带着一些笑意,我有些叹息,果然是想让我和皇上相遇的。
也笑笑:“路遥,真的不用再为我费心了,我现在已经静心了,不必再为我安排什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想,下午我就回桃心居去吧!”她也不说话,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
黑白分明的眼眸带着淡淡的冷,似乎要把我看透一样,看得我见有几分不安,眨眨眼睛故作轻松地说:“你看我什么啊,路遥,我真不想在朝凤宫里,栩是很乖的,有这么多人看着他,我也很放心。”她扬起细眉轻淡地问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不然为什么你这么急就想着回朝凤宫呢?”我心忽地跳得急急的,还是打笑地说:“我哪有什么事啊,路遥,我想,我比较喜欢失宠之后的生活,那样才真实一点,你能得到皇上的宠爱,我是替你高兴的,你不必为我做什么。”我真的一点也不会跟她争风吃醋,因为现在的我已经想开,我一心牵挂着西北的那个人,对于皇上,爱宠谁就宠谁去吧,与我何干呢?她长长地叹气,然后笑了出来:“知秋,是不是你不在乎皇上了?”“倒也不能这么说,不过我也不能在乎什么,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路遥,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想再谈下去。
我不知道路遥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正要站起来,路遥却轻淡地说:“知秋,你且听我说完,让你在朝凤宫里,这是皇上的意思。”我一怔,不会吧,他怎么会在冷落我这么久之后,又想起我,让我到朝凤宫里来呢?“皇上是保护你,才让你去桃心居的,可是你住得不亦乐乎了,他又生气,前天晚上皇上过来,暗里示意让你过来带着小皇子,你总会明白了吧,我知道你不会想在朝凤宫里对着这里的规矩的,皇上你也见过了,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就可以到观月殿吗?知秋,你在等什么呢?皇上是不会对你放手的,别的事我劝你还是不要想太多。”“我,我想先回去了。”听她的话,我觉得好累好累啊。
无力地从正殿里出来,雪落地的声音真的是好轻,心里的事,压得很重很重,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了。
这些事情在这个时候告知我,真不是一个好时候。
转回栩的那侧,外面站着好些公公,皇上跟前的总管大公公杨公公也恭候在门口。
他看着我,毕恭毕敬地施了个礼。
他在里面,我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抬头进了去。
他正坐着喝茶,一边栩让奶娘抱着,正哭得欢。
我施了个礼,站到侧边去抱栩。
“呜呜。”他哭着往我怀里钻,泪水抹在我的身上。
轻轻地拍着他的身子,看着皇上等着他说话,路遥的一番话,让我知道他的心思,而今他又过来。
“婉仪。”他淡淡地叫。
我也淡淡地应:“臣妾在。”“如今你身体大好,长皇子也需要你的照顾,你就到观月殿去照顾长皇子吧。”他抬头跟我说话,眼里一片清冷,像是西北那夜的月光一样,冷漠而又遥远。
我无奈地应他:“谢皇上,臣妾遵旨。”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不是宠这个宠那个吗,怎么现在有心思管到我头上来了。
罢,也只是把你当成皇上而已,你的话就是圣旨,不可违。
没有什么话可说,我不吭声,他不出声,静得连根针都能听得到。
我不想再回想以前怎么样,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混在一起只会让自已对他更加的迷惑,一个人,可以做到爱你的时候到极至,可以放手淡然得像是带着恨。
无妨,我对你,也已经像是燃烧过后的木头,已经淡了。
他似乎有些生气,将茶水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茶泼出了点点,慢慢地将那洁白的布给濡湿。
然后他站来,不悦地淡扫我一眼:“回宫”我便到施礼送他出去,也不再为他的生气而想什么,抱了栩碰碰他的脸:“小家伙,现在你可好了,明儿个母妃就带你一块儿住。”那计划,想来得往后再往后了。
夏君棠应该在赶路回西北了吧,只是,唉,想来你还得再等一些时候了。
我想,他不会介意,也不会抱怨我的。
观月殿,还是那么的华美,空房子还是一间又一间,那么大得到处只能看到自已孤单走动的影子。
栏的那边,不再是清泠泠的湖水,而是厚厚的冰,积上了白雪。
京城不像江南那边,天冷也是意思一下,京城就是京城,四季总是那么的分明,春的柔媚可以很软得如水,夏可以热得着水,而冬,一样会冰天雪地银蛇挥舞。
有些让我担心的是,我根本见不到林洛水,而林洛水想必也接近不了我,这让我敏锐的触觉到,路遥可能是知道了,她是不是为我好,不想我冒险。
我又不能跟她直说了,我想冒这个险。
最怕,也就怕皇上是不是知道,才会忽然之间让我回观月殿的。
宫里上下的人手,也少了很多,香膏之事缘由说杀了十多个人,我心里很过意不去,但那事并不是小小的一个我能压得下去的。
缘由说她有焚香烧纸,叫我不必愧疚。
我一手支着头:“缘由你真的做得很好,我不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怎么能不愧疚呢?”“娘娘,别想那么多了,这是命,一切都是上天已经注定了。”那绣金线的纱,已经换成了粉色的,重重地用银勾勾起,长长的流苏直垂到长毛毯上去。
这像是在等着主人归来一样,那么的安静。
栩也还习惯他的房间,只是四下瞄着,想找球球吧。
我却也不知道它去哪里了,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
在这里住了好几天,看着这里一点一点地鲜活起来,诺大的花瓶,已经插上了染上新寒之气的花,我托着脸看外面的银白,只觉得眼里灼痛着。
揉了揉,眨眨看有些黑暗,眼睛万不能再催残了,若不然还没有老,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在想,一个人最无助的时候,最需要别人帮助。
一个人最寂寞的时候,爱情最能打动人心的,夏君棠几次,都是出现在我无助且寂寞伤痛的时候,我不可能忘得了他。
虽然这样,我会负了皇上,而且还会引来很多的祸。
有时候,人倔起来,死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缘由又进来请示我:“娘娘,是否用晚膳。”“今儿个不想吃。”真的一点也吃不下。
她轻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就下去。
从窗户看出去是黑幽幽的一片,那黑幽幽中,有亮点在晃动着,走得近了才能看到风雪中有好几个灯笼薄弱地冒着光。
是往观月殿而来的,直到白玉桥上,我才看清是他。
我别开头不再去看,公公宏亮的声音在叫:“皇上贺到。”这一切,就是一个冰冷的模式。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站起来到门口去迎接他,他轻应一声就坐到正位上去。
然后公公就给他脱下大衣,再擦脸,净手,给他上暖手炉。
桌上摆上了一样样的菜色,都是我平日里爱吃的。
我竟然有些想笑,这样冷淡的二个人可以这样吃晚膳。
的确是吃了,我作声他也不作声,只有咬嚼着食物的细微声音,陈公公在一边小心地给他布着菜,一边用眼睛示意地让我说话。
我却默然地扒拉着饭,没有什么胃口吃就喝了一点汤。
缘由给我装汤的时候,碰碰我的手,我瞧她一眼,什么也不说,端起汤吹了吹就喝起来。
喝得有些急了,忍不住就咳了二声。
他伸手过来给我拍拍背,似若轻松地说:“慢些,没人跟你争。”“谢谢皇上,臣妾失礼了。”我也疏淡地应着。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说:“你们都下去吧。”然后我还真站了起来,应了声:“是。”“知秋。”他拉长声音在叫了,语气里满是不高兴。
他不是说你们,你们就包括我啊。
可惜得很,我站着又垂下头去看手指。
“知秋,别闹了。”他疲累看着我:“一切冷淡到这里为止,别再闹了,你想要什么?”
第七十六章:谁动了我的瓶子
我张了张口,发现自已什么也说不出来,心里倏地越发的冷,是我在闹吗?我想要什么?我都在问自已,而我自已给不了我答案。
他揉揉额:“朕倒以为你什么也放下了,知秋,你想要什么,朕过了年,便封你为妃,别再闹腾了,朕心里累得紧。”我不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说:“皇上,知秋谢谢皇上的垂爱。”我想我也要学得更聪明一些,不要他给什么都拒绝,他会发现我心思越发的不在这里了。
我们还是没有话可说,究竟是走得远了啊。
恰巧奶娘说栩醒了,我便有了借口溜走,等栩睡着的时候,也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我以为他走了,捶着肩头走回寝室,却看到他一身软绸的衣服,正拿着本书在看着,没有要走的意思。
见我进来他放下了书道:“时辰不早了,早些歇着。”见我还站在原地,他说:“过来。”我怔然地不动,他却站过来朝我走过来,我淡淡地说:“皇上,我到别处安睡就好。”他却一把揪住我的手,往他怀里一带,脸色阴沉得很:“你还想怎么样?”“我不想怎么样。”我挣扎着:“你放开我。”“你是朕的女人。”他冷哼,硬是抱起了我。
然后将我往床上一甩,身子压了上来。
我不动了,我力气不如他,可是我紧紧地咬着牙,别开脸不面对他。
他的吻,一个个落在颊边,我还是冷淡地不看。
“你是朕的女人,你给记住了。”他箍着我的下巴,要我面对他。
我听到自已无力地声音在说:“皇上,请你放过我吧,请你废了我吧,你不必再辛苦,不必再为我伤神,而我,也不会这么累了。”他却笑,低低地笑带着一些凌厉:“放过你?你说让朕放过你,敢情这么久以为,你是在忍受着朕了。”他究竟怎么了,以前的他,倒也不会说这些话。
不过是今晚的他,的确是能够叫我灰心到极点的。
我什么也不说,他的吻落下脖子,落下肩头。
我努力地缩着自已的身体,闭紧自已的眼不让泪流下来。
如果这样让我软弱,这样让我哭,他还不值得。
但是,他却是放开了我,而是抱紧我的腰,将我整个人抱在他的怀里,整晚整晚,没有碰我,也没有说一句话。
如果不是腰间的力道那么紧,一直一直不放松,我就不知道他一夜没有睡。
第二天他上早朝,他松开了我的腰我才发现自已是活过来了。
我恨不得马上就能飞出这宫里去,我害怕他的到来。
也许是那一天晚上他也气恼我抗拒他的求欢,他没有再来,我暗里松了一口气,又等着林洛水来。
雪越下越大,我心事越来越重,看着飞雪飘飘就恨不得自已背上能插上翅膀好飞出这个沉闷无比的宫。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