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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种嫉妒吗?小时候就因为夏君棠太幸福了,所以嫉到现在,我觉得他的气度,也不至于就到这个气量,那他拿什么气势出来做皇上呢?早上栩醒得早,一大早的就转身看着我,看我在身边微笑,他咧开唇就笑着,小手摸着我的脸,摸啊摸的然后再爬过来。
“外面冷啊,栩,别爬出去了。”真是个小火炉,晚上抱着他睡,一点也不会手脚冷。
他不听话,非要在外面爬,一会儿爬过我的肚子防线,想要下床又怕高,啊啊地在那叫着。
不得已只能早些起身,披散着头发和栩在地上玩,怎么那么喜欢爬呢?我倒不知我小时候是不是也是和他一样,喜欢爬来爬去的。
怕他渴着,去桌上的小手炉里倒点湿水,他就爬到我的脚边,蹭蹭地咬。
“吃人是不是?”我抱起他,作势要一丢,他居然开心地笑了起来。
干净的眼里啊,都是开心的笑意。
可是人越是长大,这份纯净,也就越没有了。
太后说得对,要哭,也只能在小时候哭哭,再长大些,连哭的权利都不能给一个皇长子的。
喂他喝水的时候他最乖了,一边喝,一边会睁大眼睛看我一下。
喂饱了就缩走头不要喝了,我拿着一些好玩的东西给他瞧,要逗得他欢心。
不一会儿缘由端了热水上来:“娘娘,洗脸吧。”“缘由,今天早上吃什么?”洗得干干净净的抹上些林洛水给的什么东西,倒是也不会脸紧绷绷的。
“小皇子在这里,缘由熬了一些粥。”“正想着这些呢,呵呵,缘由真是惠质兰心的人。
哎呀,楹儿,不要抓我的头发了,痛啊。”从他手里解救出我的头发,赶紧拢在一起,再绑好。
送上了粥,我才发现喂孩子吃饭真不是容易的事,他就坐不住,要满地爬,奶娘一抱住让他乖乖吃,他偏是不要。
无奈地我让奶娘放他下来,他倒是爬到我的脚边要抱抱。
我抱着他乱亲一气,取来粥小口地喂他。
奶娘也不得不赞叹地说:“婉仪娘娘,小皇子真是黏你。”吃过早饭也得送他回去了,可是,我真的很不舍得,毕竟是要送回皇后哪里的,谁叫我,唉。
空闲下来的上午,又开始没事做了。
以前我很喜欢弹琴,有有事无事,都想弹一下,那时候没有琴,总是喜欢手指弹在风中,想着自已在弹琴。
可是现在,却叫是不想弹了,一弹起来我的食指,以为地隐隐的作疼。
捧着下巴有些打瞌睡,听到下面有沙沙的雪声响,我倒是以为缘由又出去干什么。
没有想到一会儿敲门声响,缘由在外面叫:“娘娘,娘娘。”“什么事啊?”我揉揉眼睛。
“张御医过来了。”缘由轻声地说着。
张御医?怎么过来了啊。
在正厅里见了他,说是来给我看身体的,因为林洛水大婚,所以到年初之后,都不会到宫里来了,皇后便安排了他来给我治疗。
把过脉之后,他说:“娘娘的身体,如今并没有什么事,脉相平和,气色红润,身体里绝无半点毒素。”我早就没有什么毒了好不好,不过也是走走场子,说了些道谢的话,让缘由送他出去。
心里可纳闷得紧,那林洛水不进宫了,谁给我药啊。
那些东西不宜放在宫里,所以并没有拿进来。
郁闷地到了傍晚,宫里的人又来传,让我去皇后的宫里。
路遥下的是旨,让我到朝凤宫里带小皇子一些时间,说是她身体不适。
也许她是心里带着愧疚,才硬是命令我到朝凤宫里的。
可是,却真不想不想去啊,她也不问问我的意思,直接下令,说我身体已经康复,请我到朝凤宫里在她身体不适的时间带小皇子。
任谁都知道,这其实就是要把我摊在皇上的面前。
我无奈地叹息,却只能跟着宫女过去,我想过去了再跟她说,晚上我还回到桃心居来。
朝凤宫里的道上那些雪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宫里也竞放着几株红梅,映衬在白雪,格外的美丽。
朝凤宫里的公公告诉我,皇后昨天晚上身体就很不'炫'舒'书'服'网'了,暂不见人。
带了我去见栩,小家伙才睡醒,正在那里哭着,奶娘和宫女都束手无策地放在旁边,怎么哄也是不停。
看到我在门口,越发哭得大声了。
无奈地过去抱他,抱起他还像小时候那样,轻轻地抖着。
他这才慢慢地停了下来,我心中郁闷,这时朝凤宫里的一个公公说:“皇后娘娘请婉仪娘娘来,真是上上之策,小皇子可只认婉仪娘娘,我们谁个都不要,真怕哭坏了小皇子。”我不太喜欢在这里,都是挺陌生的,可是大家都看着我抱栩,心中的燥气越来越是重。
用小被子包着栩,再抱起他他就笑了。
我低头碰碰他的额:“总想着出去是不是,要是再长大些还得了,吃饭都要四处去找你才行了。”抱着他出去转转也好,朝凤宫里只住着皇后,而且还在对面的一侧,我就抱他在这里走走,散散心也罢。
雪在红柱外面飞飘而下,他怔怔地看着,好想扭着身子伸手去抓。
我抱得紧紧的:“不可以抓,会冻坏楹儿的。”那红梅,真的好艳,犹还记得有一天醒来,满房都是红梅,转眼间,原来又是一年已经过去了。
不知西北的那边的梅花,是不是比这里的更怒放呢?那边更是要冷上好几分啊。
宫门的那侧,好些人过来,伞收起,但见为首的就是明黄色龙袍的皇上。
我赶紧转过身去,想着一会他往皇后的主居去了,我赶紧抱着栩回去,再跟他们说,天黑了我明儿个再过来吧。
等啊等的,却等来了身后那轻微的脚步声。
心吊忽然跳得快,而栩却在啊啊地叫着。
“知秋。”他轻叫这二个字,还是和以前一样低沉而又带着一些眷恋。
我硬着头皮转过身,也不敢看他就弯腰施礼:“见过皇上。”“不必多礼。”“我到朝凤宫里照顾一下栩,不打忧皇上了。”我想直接退下,大不了就转个圈子再绕回栩住的地方就是了。
“知秋,你是在躲着朕吗?”他淡淡地问我。
“不敢。”我也轻淡地答他。
那么久不见他,我觉得真的是陌生了,疏远了。
“来,让朕抱抱栩。”他走近。
我默然地将栩给他,他的手不经意地碰以我的手,却又多停留了几分。
“倒是长大了不少,想当时栩在你的观月殿,还是那么点小。”他带着一些叹息地说:“日子就这么一晃眼就过了。”我不出声,我知道他不会只说这么一点点的。
“知秋,你身体好些了没?”他又问我。
好个明知故问的人,我也道:“还有些小毛病。”“你不想回到观月殿吗?”他声音甚是冷硬,我虽然没有抬头,却也知他犀利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
路遥说,其实皇上是在等你开口。
其实我又想说,我不想回去。
淡淡地笑,恭敬地说:“皇上,你是来看皇后娘娘的吧,我抱栩下去。”上前一步去抱孩子,他却不没给我。
而是轻轻淡淡地说:“你为何不肯回观月殿?”这话带着好些责问,我心里叹气,难道是我要回就回的,当初太后一句话让我到桃心居,也是得到你的允许的,而今你却来问我。
心里有些淡淡的暗笑,却还是道:“臣妾身子还不曾好利索。”。
转过身他看着那红梅说:“古人语把女子当成花,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花无空折枝。
女人如若是枝头上的花,欣赏的,却是男人。”他一挥手,让一个公公去折了一枝梅花,他俊削的脸上浮上一丝淡漠的笑,将红梅插在我的发上:“可是朕说,男人欣赏的不是花,男人还可以主宰花的命运,知秋,朕是否有告诉你,朕最讨厌女人心口不一,你曾说过的话,你可否还记得。”
第七十五章:云知秋,别闹了
我心有些瑟瑟然,看到他拂袖远离这里,才舒了一口气。
我想我真的越来越不喜欢呆在宫里了。
我说过的话,我当然是记得的,我说过不再计较过去。
可是我却在想,你一个皇上,你可以言而无信,欺瞒人糊弄人,为何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他走,我也回去,最后有些无可奈何的事就是在朝凤宫里住了下来。
一回去就说已经准备好了房间,我说回去,只一个公公说:“皇后娘娘的旨意,是让婉仪娘娘好生住下。”“娘娘,住下吧!”缘由轻声地说:“皇后娘娘是为你好。”这种好,我却是宁愿意不要的。
在这里,就是经常能与皇上碰得到。
可也没有什么办法,见不到路遥,宫里下人办事就是这样的。
最高兴的就是栩了,晚上还黏着我要我喂他吃东西。
可我总是觉得很不安啊,总觉得老是有人在监视着我。
怎么办,如今住在皇后的宫里,林洛水要怎么给我送药呢?反正离开朝凤宫总是可以舒一口气的,这样可以很少机会能看见他。
皇后身体不适,也许是太后的意思,他经常会过来探望。
我和他真的不是在斗气,我对他不再想太多了,这么久的时间,我已经学会了怎么放下他,怎么淡泊心思。
绾在花上的红梅取了下来,喜欢花也缘自于我的娘,她喜欢,我就会在山野间折下花回来,慢慢地,竟然也成了一种习惯。
在朝凤宫里住下来,第二天抱栩在宫里转着,想着一会要到哪里去转转,听到宫门有些争执,我快步去,原来是林洛水来求见,可是朝凤宫里的人竟然不给他入,我看着宫门口的他,心里有些急,抱了栩就要过去。
缘由却拦住了我,轻声地说:“娘娘,如今还你是和林御医保持一点距离,这不是桃心居,而是朝凤宫。
上次皇上切了楼乐师的手指,娘娘还记得吗?”她的话提醒了我,我不敢再走过去了。
隔着好些人,林洛水似乎也看到了我。
奈何,他只能离去啊。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计划,出了什么事,还是那天路遥其实已经知道夏君棠回来过了,路家的实力,我是没有见过,可是路家对消息的精通,我却是知道的。
那次和路遥遇难,也就是当天的事,可是路家当天就知道了,而且还派人去救出了路遥。
路遥后来也没有再查下去了,关于这些事,我从来不去问她,有时候有些事知道了反而很让人觉得压抑。
我自也是知道是宫里的人做的,是谁都有可能,也都可以不是。
我回想那天晚上的事,我提前回来,而路遥也是恰好提前回,然后路遥还出现在我的桃心居,那冷漠的一张脸,当真细细想想,还能感觉到几分的犀利之气。
然后的事就是她要我住到朝凤宫里来,我不想往太多不好的地方想,路遥是我的好姐姐,在我百口莫辩的时候,是她为我站出来。
可是我现在想见路遥,我想知道她的意思,究竟是怎么样的。
这么多天了,我让缘由去跟她身边的嬷嬷说。
能见她,已经又是好几天之后了。
我进了主殿再进内殿,内殿里薰得暖暖的淡淡的香气也在房里弥散开来,那是宁神安静的香料。
她倚靠在贵妃榻是,看我来了有些虚弱地笑笑,叫宫女都下去才说:“最近身体真